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灶膛里
只见这灶膛里基本沒有草木灰露着焦黄的灶心土很是光溜定是有东西经常在上面爬过才能如此
三个人面面相觑
钟山和浆糊由于在老家的时候经常打猎类似的样子倒是经常见到这也是他们判断一个洞是还在用着亦或者是个废弃的洞的标准
钟山探下身子用手在那灶心土上摸了摸发现手指上几乎一点儿灰尘都沒有沾染很是干净便继续将手电筒照向炕洞口那那地方也是和灶膛一样干净由此便可以判断那东西定是从炕洞里钻出來的
可是灶膛里草木灰少能容得下还有情可原可是那炕洞里定是灰尘满布呛得厉害那东西能从炕洞里钻出钻入
“看到沒那东西是从炕里通过的”钟山对年华和浆糊说道
“好我这就把炕弄开”浆糊说着便准备往外走去寻工具
钟山一把将他拉住
这地方的房子和有的地方还不一样这炕洞是直接从墙里通到屋顶上的烟囱上的钟山虽然有将炕扒掉的想法但是他此时却不想立刻去做毕竟这扒炕是个大工程他们三个人沒有工具而且沒征得别人同意是很不好的事情而且扒开的时候屋里一定会呛得厉害这工程可以发动村民去做
“走咱们先去房顶看看去”钟山说着便朝外走去
年华和浆糊跟后面紧跟着也一并出去了
钟山刚到屋里忽然返回來将那锅盖盖住然后上面用几块砖头牢牢地压住了然后对他年华说道:“老年你别上去了给你安排个任务在这里堵住找灶膛口若是有东西往外钻不管什么直接弄死”
由于这两日的接触昨晚两个人又聊了许多感情上近了许多所以钟山对年华的称呼也开始转变变得更亲切
年华一笑算是接受了这突如其來的称呼然后接过钟山递过來的匕首
钟山和浆糊走出去找个地方蹭蹭几下上了屋顶
此时的房子比不得城里的由于是土坯搭建的所以都不算高钟山和浆糊又都是从小到大爬山身手很是利索
两个人沿着屋脊小心翼翼地朝东边一边走一边观察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这房子从这屋顶來看也基本能算是危房了因为即使他们是沿着屋脊每走一步这屋顶便是一颤乎若是人在上面跑几下说不定就能从上面漏了下去
屋顶上有几个杂乱的脚印那定是昨晚那个慌乱中到房顶上躲避人留下的除此之外再往东走这屋顶上土甚多多并不见另外的人的足迹了只是有几个动物的脚印
钟山将身体趴下两手两足着地这样可以分散一下压力不至于将房顶压塌虽然昨晚那个人在房顶上沒事但是他想还是小心为妙
钟山慢慢地爬到那些脚印面前仔细观察起來
此时浆糊也学着钟山的样子來到他的旁边低着头也盯着那些脚印看着
“钟叔这脚印有些眼熟"浆糊说道
“依你看來这可能是什么脚印”钟山抬眼看了一下浆糊继续低下头去
“像是只大老鼠的可是这老鼠个头得有多大呀?"浆糊答道
浆糊的答案并非凭空臆断他俩可是从小经常打猎很多动物的足迹都是能够认识的刚才辨洞是一个方法这辨识动物足迹也是一门技术
钟山点了点头“我看也像可是这得多大的一只老鼠才能有这么大的脚印”
疑问又开始萦绕在钟山脑海他不由自主地问自己“若真是老鼠那他能把狗吓死”
俗话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话说的虽是民间俚语但同时也说明了一个问題便是狗是不怕老鼠的
“长这么大沒准成精了呢”浆糊随口说道
钟山顿时一愣浆糊这随意的一句话却让钟山也开始朝这方向怀疑因为能把黑犬吓死只有极厉害的恶鬼或者成精而且道行还不浅得动物才有可能可是老鼠成精实在少之又少而和它相似的倒是有一种动物很容易成精便是黄鼬了
老鼠擅打洞沒有必要老从烟囱里钻进钻出的倒是黄鼬很有可能
钟山一边想着一边朝烟囱那边爬去他要观察一下那烟囱周围有无这足迹并且烟囱上是否也和下面的灶膛一样光亮若是足迹很多而且烟囱口也被磨得很平那便可以判断这东西是从烟囱里进去的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便可能真是黄鼬成精了
想到这里钟山不由得有些小兴奋这动物成精他可是从沒见过虽然心里微微忐忑昨晚和年华闲聊的动物居然很有可能被自己遇到了
钟山慢慢爬到烟囱周围果然在烟囱周围有一些杂乱的脚印而那烟囱里面正如自己说猜测
钟山脸上掩饰不住兴奋
浆糊见钟山这般神态不免疑惑地问道:“钟叔你怎么了”
“浆糊看到沒咱们遇到的可能不是大老鼠而是黄鼬精”钟山摸着烟囱口说道
“咦是呀真让我说中了”浆糊简直不敢相信地说道
钟山举起手电朝烟囱里照了一下发现烟囱里通往炕洞那个墙上开的洞里也很是光亮想必这东西定是经常爬动
“那该怎么办”浆糊又问
钟山思索片刻心里便已打定主意但是他此时想考考浆糊看看他有什么办法沒有便问道:“你说该怎么办”
浆糊摸着脑袋嘿嘿一笑“你说咋办就咋办呗我听你的”
“我让你想呢给我好好想想办法”钟山佯怒道
“以我说那就是扒炕我刚才在下面不就是说了吗”浆糊不假思索地答道
“还有别的办法吗”钟山问
“还有什么办法呀那就是在这口上下捕兽夹子等它來了踩到夹子上就跑不了了”浆糊想了一下又答道
“那适合不聪明的动物你这方法对付老鼠都不怎么抵用了老鼠都会绕着夹子走何况成精的东西了而且它都成精了还怕你个捕兽夹不成”钟山继续分析道
浆糊挠了挠头“那就用水灌或者用烟呛了”
钟山嘿嘿一笑“沒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