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与范轩看着身上随意裹着的几块布料,看着身边一脸诡异笑容的看上去就不是好人的混子们有些莫名其妙,他们这是在哪里?为什么会在这里啊,而且看那紧闭着的铁门,看上去他们似乎是被关闭起来了。
朱元与范轩低下头仔细的思索着发生的事情,做为一个小门派里面的难得一出的武艺高超的优秀人才,他们的心性也很是沉稳,不然他们不可能取得现在这般的成就,不过就算是以着他们稳健的心理仔细的思索,他们也实在是想不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只是记得他们奉着命令远远的跟随着那个在一个偏远小镇帮着一家富贵人家看着风水的花非霖,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为什么要他们盯着这个他们素未相识的看上去很是和蔼可亲的男人,但是做为他们门派头次被派遣出来做着特定的任务的人,他们两个还是很尽职尽责的二十四小时盯着,就算是上厕所吃饭也是轮流进行着的,不过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不知道上头让他们盯着是要做什么。
朱元与范轩对自己的身手很是自信,做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里面最杰出的两个人才,甚至门派里面的长老都认定他们就算是放到武林江湖之中,那也是屈指可数的,所以他们对指派的这个任务并没有太大的异议,而一切也似乎都如同他们所意愿的那般,那个花非霖的男人并没有任何的异常。直到先前不知道多久之前,天已经黑了下来,两人正在那里小心的讨论着武功的事情,突然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不省人事了,等到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了,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他们原来的衣物了,乱七八糟的随意裹着几块破烂的布料,散发着一股霉味,而周围还有五六个尖嘴猴腮看上去就像是街边混混的人。
“朱师兄,我们这是怎么了?你知道么?”范轩比朱元入门较晚,所以只能当师弟了,两人往日里同吃同住一同练功,感情很是不错。
朱元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他同范轩一样已经感到了有些不妥,看样子他们似乎受了暗算了,可是到底是谁却是丝毫不知,不过朱元心底明白了今次的事情肯定与他们监视的那个叫花非霖的男人脱不了干系,他心底更是在那里暗自郁闷,原本监视了这久以为是件轻松的事情没想到最后竟然变得这般的下场,而更让人郁闷的是自己师兄弟两人是怎么被放倒的又是怎样被送到这里来的都不清楚,而不用怀疑,这次的监视任务肯定是失败了,恐怕这次失败的任务还会直接的导致自己门派在宗教联盟的地位再度下降吧。
朱元叹了一口气,这些事情再讨论已经没有了意义,还不如仔细的想想自己的处境了。朱元看着旁边满脸兴趣看着两人热闹的几个尖嘴猴腮的人问道:“请问这里是哪里?诸位又是何人?”不得不说虽然两人的门派比较小,但是该有的教养还是一点不欠缺的,说话文雅不过了。
几个尖嘴猴腮的人诡异的互相看了好几眼,但是却没有说话,但是嘴角那遏制不住的笑容却还是显出了几分的嘲意,朱元两人见到几人充满着嗤笑的脸庞有些不知所措,仔细的看了几人的面容,自己师兄弟两人实在是不认识这些个人啊,为什么他们的笑容却是如此的不善呢。
朱元脾气较为柔和,但是范轩的脾气可就没有这么好了,他看着几个人脸上的诡异的笑容,心下里登时大怒,一把揪住最近的一个人的衣领,毫不费力的将他给举在了半空,鼻子里面冷哼了一下:“哼,你们那是什么表情,我师兄问你们话呢,快回答,有半点谎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好吧,恶人还需恶人磨,对朱元这帮人并没有什么惧意,不过当范轩单手将一个重一百四五十斤的男人举起,脸部变色的时候,这帮人立马就服软了。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被举在空中的男人,他被范轩拿着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熟悉丛林法则的他还是勉强的吃力的说道:“大哥饶命,我说,您放我下来。这里是警察局,我们……我们只是些犯了事的本地人。”
其实他们多是当地的一些小偷地痞,或是因为偷东西被捉或是戏弄人家大姑娘给逮了过来,反正就没犯什么大事,不够判刑的又得拘留几日的小事情,说来这些人在当地那也算是过街老鼠般的人物了。范轩与朱元听到这里是警察局,还真的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两人离奇昏迷之后怎么又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警察局了。
范轩将那男人给放在了地上,脸色变得和睦了一些,对于这帮小偷地痞他并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他们又没有触犯到他们师兄弟两人身上,而且这个男人还很是知趣,听到他的提问,第一时间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出来,范轩也不想落个仗势欺人的名头,所以将他放了下来,继续问道:“哦?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警察局么?还有,我们身上的衣服是怎么一回事?”范轩闻着有些霉味不知从什么地方搜刮出来的破烂衣物皱着眉头问道。
这些个小偷地痞哪个不是察言观色的主啊,从两人的神情上看就知道这两人肯定不是外边风传的那样,而是被人陷害了,只是这样的传言怎么好同这两看上去不彰显,但是武力值惊人的人说起啊,那不是自己找死么?一个不小心恐怕就会被毒打一顿,说不得就成了几级伤残了,他们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最为崇尚的就是丛林法则了,拳头打的是大哥,显然现在他们却是小弟的地位。
那个人支吾着没敢做声,他琢磨着是不是拖延拖延就可以糊弄过去啊,毕竟那个师兄看上去不像师弟那么不讲情理。但是显然他打错了算盘,朱元虽然比较随和,但是关切到自身,怎么也不可能让人随意糊弄了,他将头扭向了一边,不去理会这一边男人期盼的眼神,而范轩则阴沉下了脸,那股如同实质的杀气让这个男人只觉得浑身发凉,他心里痛骂着这些个不作为的浪费纳税人钱财的警察竟然这么没有眼力,这两人哪里是什么男同裸奔破坏社会风气啊,根本就是两个杀人如麻的杀手啊
那个男人也很光棍,立马就跪在了范轩的跟前,低着头对着范轩说道:“两位好汉饶命,两位好汉饶命,我说,我通通都说”男人说话间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看的旁边几个混混一脸惊诧,刚才范轩的气势控制着只是笼罩着那一个男人的身上,旁边的人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感觉,所以根本就没有那个男人死亡恐惧的感受,就连对两人的称呼也从大哥升级到了好汉。
范轩收回了自己的气势,然后问道:“我们在这里听着。”
那个男人稍一停顿,最后却还是咬着嘴唇弱弱的说道:“大哥,不是我说的,真的不是我说的,那只是外面人的谣传。”
“谣传什么?”范轩没好气的问道,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不干脆了,简直比娘们还要娘。
“两位大哥你们被发现的时候赤luo着身子互相抱着躺在一家酒店前面的草地上,身上还有很浓厚的酒气,被警察给带回了这里,外面谣传两外是同志关系,一时放纵所以才会醉酒裸游,这个真的不是我说的,都是外面谣传。”男人一口气将事情说完,然后迅速的离得两人远远的,生怕两人之中有谁会震怒之下将怒火发在他的身上,那样他可就真的是受无妄之灾了,他的眼力可是很不错的,这两人哪里是什么男同啊,都是纯纯的纯爷们
朱元与范轩却是有些模糊却又有些生气,他们模糊的是同志关系到底有什么不好的,两人都已经四十多岁了,他们接受的教育里面同志那是很正规的叫法,却是哪里知道在现代这个社会已经有许多的名词已经变了味了,例如同志、例如小姐……范轩咬了咬牙,问道:“你听谁说的,还有怎么样出去?”
那男人没想到范轩虽然神情有些生气但是却没有他意料当中的那样雷霆大怒,不由的心下里对那份谣言有了几分相信了,没想到如此火爆的纯爷们竟然是同志,看着两人的眼神不由的有了些颜色,看向朱元的眼神就更是怪异了,想来这个不甚言语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小受了。不过心下里随时如此八卦着,但是男人却是不敢有太多的情绪冒出来,刚才那质般的杀意犹存,他的后颈汗毛依旧树立着。
“我……我也是听那些将两位送来的警察说的,至于出去,没有太大的事情,只要罚点款,最多关上四十八小时就能出去了。”男人对这流程可是熟悉无比,这警局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平均每个月都要来上个三四次,这里的警察他都熟悉了,每次来的时候,碰上警察心里高兴还会对着他笑呵呵的说道:“哟,又来了啊”
“我们要打电话联系他人该怎么办?”朱元淡定的问道,他本来不屑于与这帮不入流的混混们说话的,特别是他们那异样的眼神让他很是不爽,但是想着他们那失败了的任务还有消失了的自己俩师兄弟,想来必须要尽快的给释为大师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免得让花非霖给溜了,两人的手机已经连同身上的衣物钱包一起消失不见了。虽然他心下里几乎已经肯定自己两兄弟会来到这里肯定是花非霖的手段,但是他还是侥幸的以为自己两人只是不小心着了他人的道了,不定花非霖还在那里帮人看着风水呢,他又怎么知道花非霖已经同宗教联盟的人撕破了脸皮,而释为等人也赶了回来,正四处打探着两人的下落呢。
“这个只要你们到门口敲着铁门,然后同警察说起,一般他们都会同意的。”神情猥琐的男人指了指那关闭着的铁门说道。
朱元不再理会这些个有些异样的混混们,径直的走到了门口,敲了敲那铁门,很快铁门上方打开了一个小窗口,一张脸出现在了那里,他看着衣着不整的朱元,嘴角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来,对于这两个引起轰动的男人他可是印象很深刻的,对于同志这个词语虽然他听说过许多,但是亲眼目睹就只有这两人了,想起外面的传闻,警察不由的笑了笑,他强忍着自己话语中的笑意,问道:“有什么事么?”
“我想打个电话。”朱元淡定的说道,他的语气以及神态让身后的那些看热闹的混混们很是惊讶,这个男人有点神秘,原本以为是个小受,谁知道竟然走眼了,看他这副镇定自若的样子,那肯定是个主宰的主啊。
“可以,正好你们醒了,我们还有些情况想要问询一下。”警察点点头,打开了铁门,这两个大男人进来的时候昏迷不醒,身上还有着浓重的酒味,根本就唤不醒,只好先将两人扣押了起来,但是一些情况根本就没有记录,此刻醒了过来,正好补充一下没有记录的资料。
朱元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了,范轩神情自若的坐在了刚才那个警察对面,范轩有些奇怪的打量着四周,不多的几个警察纷纷用着与先前那些混混差不多的眼神望着他,一个个还隐忍着笑意,这让范轩很是有几分不爽,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还是懂得这些穿着制服的警察代表的是什么,所以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着那个警察提出的问题。
当朱元走回到警察与范轩的面前,不由的皱了皱眉,因为范轩的表情很是郁闷,嘴里还在那里说着:“我说的是真的,朱元真的是我同门师兄,我们来这里是有任务的。”
朱元对着范轩露出稍安勿躁的表情,然后问道:“警察同志,我师弟的回答有什么不对劲的么?”范轩对朱元还是服气的,见到朱元的示意,恨恨的哼了一声,然后狠狠的坐在了木椅上,那结实的椅子发出了一声难堪负重的吱呀声,只是没有人注意到罢了。
警察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叫我警察就行了,别同志不同志的。”别人怎么称呼他无所谓,但是面对着他心中认定的“同志”如是称呼着他,他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我问你的这位……师弟,他说你们是师兄弟关系,来这边是执行一项任务,但是什么任务他却不愿意详说。”
朱元害死有些纳闷这个警察说话间逻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却不愿意与这些警察有着什么纠纷,他点点头说道:“我们师兄弟两人平素里很少出门,所以不是很懂与人打交道,这样,一会就会有人过来,到时候你们问他们就可以了。”
听到朱元这么说,警察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一种人,或者说是想起了一个职业:律师。虽然真正有什么大事发生,在华夏大地上律师起的作用并没有太大的作用,最起作用的还是钱权,但是对他这种小鱼小虾来说,被人诉上公堂他还真的就没辙,所以警察正容了许多,脸上的那表情也庄重了不少,也不再乱说话,只是让两人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候着了,完了的时候还好奇的打量了这两人几眼,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两个据说是同志的人没想到还有些背景,竟然一个电话就找来了律师,想来不是好茬。
不一会,从警局的门外就走进来了几个和尚道士以及气质不凡的人,警局里的警察们一愣,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人化缘化到警局来了么?一边做着口供的小混混也不由的好奇的打量着这几个人,不知道这闹的是哪一出。
不过很快他们就反应了过来,那两个传言同志的男人紧张的走了过去,对着那几人行着礼,还不时的说着什么,这时候,那个警察才明白过来,感情这两人找来的不是律师而是和尚道士啊,不过他更是有些莫名其妙了,这都哪跟哪啊。
警察正准备过去斥责上一番,但是被他身边的一个老警察给拉住了,老警察见多识广,更是喜欢,他牢牢地记住古龙的有三种人不能去欺负,和尚乞丐与女人,更重要的是老警察这些日子隐隐的听到有人提起过这帮和尚道士,似乎来头不小,此刻见到年轻警察似乎要上去发飙,连忙拉住了他,说起来这个年轻警察往日里还是很懂得孝敬他的,关键时刻还是得拉上一把。
果然那个和尚拿出一个很是新颖的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会,然后不久,就见到他们那往日里喜欢呆在办公室里钻研各种爬升门道的长官一脸阿谀的冲了出来,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径直朝着那几人走了过去,然后恭敬的同那和尚道士说了几句,然后就径直让那几人带着那两个传言同志的男人走了。
年轻警察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没有冲上去理论,只是默默的将桌头放着的笔录看了几眼,然后撕成了碎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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