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敌袭！
非常遗憾的是在场的人当中并没有来自翼州的，因此他们并不认识苏妲己。在没有附和的情况下，我的说服力相当有限。
不得不承认，男人之间的第一话题永远是女人和战争，今天也没有例外：在所有的人就谁是天下第一美女这个话题激烈争论，最后依然无法达成共识以后，我们转而开始讨论本次北征的事。
闻太师指挥着大商军队节节胜利，不过却没人知道我们何时能够回殷都。
那袁福通的部队虽然战力不高，不过逃命倒是一流，虽然打败了他们好几次，可是却也没能把他们这帮散兵游勇一般的联合部队完全击溃。
大家正在猜测这次我们主力尽出后，能否把袁福通这个老狐狸捉住的时候，大营里突然响起隆隆鼓声。
“是集结鼓！有敌人袭营！”徐胖子闻得鼓声大叫。众人心知不妙，赶紧返回各自部队集结。
我本来是茫然无措的，但是好在徐胖子和我们什大部分人都在这里，所以我无脑的跟着他们跑就行了。
待我们各大队集结好了以后，才发现情况果然不妙。有斥候来报有一支敌军向我们大营杀来，估计只要半刻钟就要过来了，天知道这些袁福通的部队怎么会越过我们的大军出现在这里！难道我们大军败了？
所有人都心中忐忑，偌大的营寨里只有一支整编大队留守，加上各大队的庖厨小队、伤员后，也不过一千多人。而留守的大队自然不是军中精锐，估计战斗力比蜗牛大队也好不了多少。而敌人来势汹汹，人数不详……
留在营里的最高长官是一位叫做终葵风的多服大人，也就是留守的蜚蠊大队的大队长。
他已经将自己大队的精锐部队调到大营门口进行正面驻防。而我们这些各大队的炊事兵则集合在大营里进行战前总动员。
他必须是一个热血的汉子，因为从他的话里，我们能够感受到他澎湃的热血在沸腾！训话很简短，言简意赅，主要意思有两点：第一是我们大军前线一定是获得了辉煌的胜利，这只是一支被杀得慌不择路的溃败之敌；第二点便是虽然敌人人困马乏，不过人数也不少，我们虽然只是炊事兵，这种时候也要勇敢杀敌，为国家出力，争取将敌人堵在这里，为主力敢来歼灭他们争取时间！
他说得很是慷慨激昂，唾沫飞溅，煽动得很多人跟随着他一起振臂高呼，扬言要让袁福通和他的乌合之众一起死无葬身之地！
他们吼声震天，士气高昂，仿佛对面来的就是一窝子酒囊袋，全是典型的插标卖首之徒。真要按他说的那般容易，就是放只猪过去也能轻松斩获敌人三五个人头。
反正他的话我是没怎么听进去，他讲的时候我就在四处张望，看看万一破了营，哪个旮旯适合我暂时躲藏。
那位终葵多服在开完动员大会后，就直接开始分配任务。他自己麾下的那个大队被安排堵在营口正面，而其他大队的后勤人员和伤员则被安排留在侧后方作预备队。
我心里其实对这位终葵大人颇有好感，因为他没有如我想象那般把我们这些后勤人员当炮灰堵在前面，然后自己开溜。
我们蜗牛大队的所有炊事兵和伤员加起来只有一百来人，都被安排在大营东北角作为预备队，暂时只是负责围杀突破一线防线的漏网之敌。不过我相当清楚，如果敌人真的能突入营中来，那这大营怕是也守不住了。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实战，所非常紧张，同样紧张的还有丹鼎士独刑，原来他参军那么久，也是第一次出现在战场前线，我原以为他见过不少世面呢。
我们作为后勤人员，平时本来是不佩戴兵器的，可是大敌当前，也操起了我们以前分配兵器。我当时挑选的一把青铜短剑和一只小木盾。杀敌我是不敢奢望，能奢望着用盾牌护住自己就好。
本来我想拿一块大一点的盾牌把全身都罩住的，可是试了一下手后才发现那东西挺沉，以我的身板去拿那东西，没准儿人家轻轻一推，我便会扶不住它的重量，直接在没被人家杀死前，倒是被倒下来的盾牌活活压死了。
没过多久，营外想起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想来是敌人已经已经冲了过来。我跟着徐胖子爬上一座木头搭起来瞭望塔，从高处往营外望去：只见铺天盖地的敌人向我们大营冲了过来！他们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光是我视野内的人数，至少就有我们数倍之多！而他们身后那浓浓的沙尘里，我不知道还有多人人。
终葵大人下令点燃的烽火早已经高高腾起，但愿临近的其他服营寨驻守士兵能够在我们被破营前早点派人来援助。
我军前排的战士已经竖起了一人高的大盾，那些弓箭手则拉开了弓弦，像龟孙子一般窝在大盾后面，只把箭头从大盾上方或者大盾间的缝隙里露出。
敌人离得还很远，我很不明白他们如此猥琐的理由，可是敌人的一个举动很快就让我明白了所以：只听敌军中有人高喊了一声“掷！”，数不清的不明物体就从敌人阵中“脱颖而出”，其密密麻麻，好不壮观！
这些不明物体来势汹汹，砸在大盾上也噼里啪啦地乱响，有一块飞得较远落到了离我大约十米的地方，把地面砸了一个小坑，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块鹅卵石！一轮鹅卵石雨后，只有极少数没有躲好的倒霉蛋被砸破了头，其他人都安然无恙，我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那么猥琐地猫在大盾后面。
我很奇怪敌人为什么会突发奇想扔鹅卵石过来，后来问徐胖子才知道，鹅卵石作为一种便于收集和寻找的远程武器，在战斗中很常见。当然，没鹅卵石的时候其他普通石块也是不错的武器。
由于成本低廉，几乎随处可得，携带方便，技术含量地，那些步兵在冲锋前很是喜欢这种只需靠蛮力而不要多大精准度，就能造成一定伤害的远程武器。听他说完后，我一边惊叹这些野蛮的家伙鹅卵石竟然也能扔那么远，一边失神地想到两军对垒，冲到一半的时候两方突然头顶上鹅卵石纷飞的场面，那是怎么一个混乱的场面……实际上这东西也就有点扰乱敌人的作用。
“放箭！”在我失神的时候，终葵风大人冷静地下达了命令。他的嗓门很大，即便是离得较远的我，也能在敌军气势如虹的喊杀声中听到他的吼声。
近千名弓箭手霎时间松开了手中的弓弦，整齐的震弦声让我有所期待。数百支利箭破空而出，直奔迎面冲来的敌军。
我知道终葵风之所以在敌人扔鹅卵石之前没有下令开弓，并不是因为弓箭射程不如鹅卵石远，而是想要抓住敌人刚扔完鹅卵石，阵型略有混乱的机会给敌人造成更大的打击。
弓箭比起鹅卵石来应该杀伤力会高上许多，不过我觉得气势上却稍微差了一些，这东西射在盾牌上发出的声音肯定不如鹅卵石砸上去的声音大。
敌军的前排也早就竖起了大盾，青铜箭头的利箭噼里啪啦地砸在敌人的大盾上，很难完全穿透。不过由于刚扔完鹅卵石，很多敌人来没来得及靠拢到大盾后，就被弓箭射中。
遗憾的是这一轮箭雨效果并不如我想象中那么明显，刚放完箭，就有一阵风迎面吹来，箭的力道减弱了不少。余下的劲道即使射中了敌人，伤害也并不大。敌人当中只稀稀疏疏地倒下了一些不慎被射中要害的家伙，根本不影响敌人继续前进的阵型。
本来弓箭虽然打猎效果不错，可是面对持盾的敌人，效果就不那么显著。又有风的影响，效果自然更差，再加上留下来的那个大队是服里出了名的不擅弓箭的队伍，别看他们弓箭手多，可都是业余的，一般都是接触前先射上一轮箭，就要弃弓持戈的角色。
果然，那位多服大人下令士兵弃弓持戈。一支支数米长的青铜长戈高高扬起，从前排的大盾间隙里伸了出去。
“嘭！”一声声闷响发出，那是敌人前排的大盾和我军的大盾撞在了一起！双方已经短兵相接了，探出的长戈像麻花一样缠在一起，人也是挤得水泄不通，我感觉这根本不是在打仗！难道不是应该双方各出一名武将在两军阵前先大战三百个回合吗？
正面双方都竖着大盾，前排又都是些皮糙肉厚大汉，顶着盾搏杀效果很不明显，倒下的人很少，至少比我想象中那种一人持刀一舞，就能倒下一片的情况差了很多。
不过随着两军交战的深入，双方的死伤逐渐开始增多。这完全源于后排的士兵逐渐加入了战团。
后排的长戈越过大盾砍刺盾后的敌人，杀伤力极大。虽然一般被长戈划伤不会致命，但是这种情况下一旦倒地，马上就会有持短剑小盾的敌人上来给你补上几下，再加上乱军的践踏，这样的情形下，能留个全尸都不错了。
“走！下去准备作战了！”我还想留在上面看看，却被徐胖子叫了下去。我这才想到，原来我不是观众，我是是这场战斗的参与者！要是我们输了，搞不好我也要被敌人捉住杀死，指不定还被割下脑袋做成战利品……
下了塔楼，我才发现气氛不对，大家都紧张地握着武器望着前方。
“队长，怎么回事？”徐胖子问另一个什长道。
“情况不妙呀……”那个什长一脸忧虑地把发生的事告诉了我们。
原来，就在我们从瞭望塔下来的时候，蜚蠊大队将旗倒了！
大商和后世军队一样，有着人在旗在，人亡旗倒的传统。蜚蠊大队的终葵多服现在是留守人员里的最高长官，连他的将旗都倒了，说明他身边正进行着惨烈的战斗！虽说后来将旗又勉强树了起来，不过从将旗附近抬下来的伤员越来越多这一点来看的话，情况很不乐观。
蜗牛大队的庖厨小队队长也被前线的传令兵叫到前线去了，至于为什么大家不得而知，不知道是前线军官还是要召开百夫长会议，不管是哪一样，都不会是好的征兆。
被叫去的队长迟迟没有反回，而越来越多的伤员却被抬了下来。
而且从火线退下来的伤员口中证实：敌人攻势很猛，连终葵大人好像也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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