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做着,却不料床头柜的电话也一直响着,百慕伶想去接,伸出去的手被许霆坚给按住:“专心点!”
许霆坚虽然动作算温柔。但撞击的力度也大,百慕伶的脑袋一下一下地被推撞在墙上,她受不住这种折磨,叫他停下来是不可能的了,唯有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那电话上。
“它一直响,好像有急事呢。”
“闭嘴。”许霆坚的脸色断然不好看,索性低下头,含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右手伸出手把那手机丢在床底。”
许霆坚嘴角微挑,不语。
许泰华右手一拍桌子,那暴躁脾气倒是跟许霆坚有些相似,怒吼一声:“跪下!”
年过六旬的许泰华鬓角处渗出稀薄汗,瞪着许霆坚的眼神好像要射出火花一样,怒吼:“知道孟老板昨夜跳楼身亡了吗?!”
“现在知道了。”显然许霆坚也吃了一惊,但脸上仍旧没有太多情绪。
原来许老爷深更半夜把他们召集回许宅,就因为这事!百慕伶小脸顿时一青,是真的被吓到了,心里已经猜到他们口中的“孟老板”就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孟大小姐的爹。可,孟老板死了,跟许霆坚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许霆坚背着自己教训了那老头不成?百慕伶不禁开始心慌,许霆坚是什么男人,惹怒了他,那便是触动了天归,誓必要加一百倍还回去的。
这事儿终归跟自己有关系,百慕伶虽然行走江湖多年,也碰过不少索要人命的事儿,但自己被聂安东保护得极好,从没杀过任何恶人。而,这个孟老板是因为自己而死,那愧疚感更不言而喻,百慕伶拉怂着脑袋,心里扑通扑通乱跳,也恨死自己了,倘若知道会这样,她说什么也不会和那帮人动手。
“瞧瞧,这就是你平常引以为傲的好儿子!!”许泰华把桌子上茶杯“啪”地一下摔到了许霆坚跪着的地方,把整个客厅的人都吓了一跳。
郭洁脸色一青一白,忙去以手背轻拍许泰华的后背,希望以此来缓解其怒火:“老爷,息怒,息怒。”
然,许泰华这次是真的气得不轻,那咬牙暗咬,怒火在胸中翻腾,大手一挥便把郭洁扫到一旁,怒吼一句:“福叔,拿家法来!”
所谓的家法是一把皮鞭,那是许泰华年轻时练兵留下来的武器,皮鞭痕迹斑驳,也不知上面染了多少士兵的鲜血。福叔是跟随许泰华从部队下来的,自然清楚那皮鞭的厉害,而这许霆坚也是福叔看着长大的娃儿,哪能忍心被打,便重新端着一杯茶水上去,安抚道:“老爷,大少爷也是一时糊涂才犯错,您先喝口茶消消气。”
郭洁也在一旁符合:“是啊,阿坚也是一时糊涂,我保证他以后………”
“都给我闭嘴!”
“诶哟大姐,我可不是那么缺德的人。”邬慈动了动嘴角,扯出一个讥诮的笑意,声音却仍旧是不冷不热的:“阿坚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不是亲生儿子,那也是往心里疼的呀。要我说呀,这罪魁祸首还是这伶小姐………”
“你什么意思?”这话成功地把郭洁的视线往百慕伶的方向瞅去,她默默地站着,原本一张极致漂亮的脸蛋,却因为缺少表情而显出意思孤傲冷漠。
事实上,倒不是百慕伶不在乎许霆坚被挨了打,只是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该怎么说服许老爷收鞭,尽管心里很着急,但极会掩饰的脸上却好不表漏。
“大姐啊,你可真是健忘呢?我是看出来了,自从伶小姐和阿坚在一起以后,这阿坚就没怎么顺过。”邬慈哼了哼,那话语间处处都是针对百慕伶:“伶小姐第一天进入许府,就跟文宣的男友拉拉扯扯,害得阿坚莫名其妙的脱臼,虽阿坚说是自己受的伤,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一定有内幕嘛!然后,现在吧,又闹出这种事情,大姐啊,要我说呢,这个伶小姐还真是个克星,若今后还要和阿坚纠缠一起,只怕会发生更严重的事情。当初我就说了,想要坐上ceo的位置,也不能随随便便娶一个未知身份的女人,这不,出事了吧?!”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郭洁将目光从百慕伶身上收回去,瞧着邬慈冷冷哼道:“你,不就是巴不得阿坚结不了婚,然后许氏集团ceo落入你儿子手里。”
“诶哟我说大姐啊,我可没那个意思,你瞧瞧,我这不正是替你分析,为阿坚着想嘛。”邬慈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女人,知道郭洁不爱听,便假装体贴的去摇郭洁的手臂,语气也缓和了些,“好啦好啦,大姐您别在意,我不说就是了。”
两个女人在张锋相对的时间,那旁的许泰华已经抽了不少十几下鞭子,原本硬撑着的许霆坚也脸色不好,那白色的寸衫隐约见有血迹,这下,可真把郭洁吓傻眼了。
郭洁噗通一声跪下地上,那面色惨白如纸,盘起的发髻松动,一缕头发掉到颈间,但她显然已顾不得形象:“老爷,求求你别打了,再打就真的出人命了………”
“你走开。那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而来的是一股阴冷的风,无端的恐惧侵蚀着焦急等待的每个人。
“王院长,怎么样了?”
眼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急症室里出来,众人皆围了上去,脸上皆是紧张之色。
王院长摘下口罩,脸色凝重地望了一眼众人:“暂时抢救过来了,但许老先生的病变已经连累了周边各种器官,至于能不能醒过来,还得再观察24时。也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以往有个万一。”
“什么叫做好心理准备?!这话是什么意思?老爷身体这么好,从没听过有心脏病这事儿,怎么可能?不可能,肯定是你们诊断错误了,肯定是………”郭洁如遭雷击,往后退了几步,幸好有许霆坚搀扶,才免于晕倒。
邬慈也一脸苍白,喃喃哑语:“就是,老爷身体一向很好,咋可能说倒下就倒下………”
“两位夫人。”正当众人心痛之时,迎面走来几位西装改革的男人,他们手中提着公文包,脸色严肃。
“请问你们是?”许霆坚上前一步,脸色沉重地把他们挡住跟前。
“两位夫人好,坚哥爷好,我们是许老先生的律师团队。”其中一个看起来像领头的男人冲在座的人客气地点了下头,然后看着怀中抱着公文包,恭敬说道:“这里是许老先生立下的遗嘱,许老先生曾交代,万一他有个什么闪失,我们就要立即公开这份遗嘱。”
“遗嘱??”郭洁诧异地瞪大双眼。
“什么时候的事?没有听老爷说过这件事儿啊!”邬慈也惊讶极了,这许老爷家财万惯,虽然说都喜欢膝下的俩儿子,可这遗嘱的事儿便不好说了。
“我看看!”郭洁急忙上前一步,想从律师手中夺走公文袋,但没有得逞,律师客气地道:“抱歉,许老先生有吩咐,此遗嘱只能等他过世后才公开。”
“过世?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是想诅咒我们老爷吗!”邬慈严厉地怒叱。
“许老先生一个月之前就知道自己的病情,他说过,万一自己有个什么闪失,我们都要带着这份遗嘱出现。”邬慈见又占了上风,嘴角那讥诮的笑意更浓,“也不瞧瞧现在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倘若巴结着我,到时候还分点股份给你们俩母子,保证下辈子衣食无忧,倘若语气再这么难听,休怪我不讲情面!”
虽然气极,但郭洁还是心知肚明的,自己儿子那么能干,许氏ceo是不可能落入许霆瀚手中,这一点,相信许泰华比自己还要清楚。
这么一想,郭洁也就不跟邬慈计较,她拍了拍许霆坚的手背,一脸的担忧之色:“阿坚,我看你后背都流血了,要不,先让医生给包扎一下。”
许霆坚握住郭洁的手,安抚道:“不碍事。”
相较于儿子的淡定,郭洁却是一脸的紧张:“怎么会不碍事呢?你爸在里面躺着,我也心慌得很,能依靠的只有你了,你可别出什么差错。”
“好,我听您的,您有高血压,别老着急。”许霆坚点了头,轻轻拥抱了下郭洁,然后走过来,一把抓住百慕伶的手臂走进旁边一个安静的病房内,他脱了那件被染血的白色衬衣,转头对她吩咐:“过来,帮我处理。”
这语气理所当然,没有半分求人之意。
百慕伶也没回拒,许霆坚背对着她躺在病床上,她看到他背上那一条条肿胀的鞭痕,说不上血肉模糊,但也触目惊心。百慕伶的愧疚心越来越沉,这些,都是拜她所赐,邬慈说得没错,她一定是许霆坚的克星。
“你会不会的?”见她愣神不动,许霆坚转回头,瞧了她一眼。
百慕伶收敛思绪,点了点头,去拿桌子上的一瓶酒精和棉花棒。那宛如蛇一样的痕迹,从结实的腰部一直延伸到肩胛,她心酸酸的,问:“疼不疼?”
“你担心吗?”
“不担心,这点上死不了。”虽然心疼,但百慕伶嘴上却硬邦邦的口气。
“不是指这个。”
“那是什么?”
“你不怕,万一我落个什么都没有,到时候你怎么办?”许霆坚邪魅的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蛊惑着她的心智,整个人不自主的被牵引,却生不出丝毫抗拒。百慕伶淡淡一笑,那笑有些落寞,也有些伤感:“你是我夫君,不是吗?”
“夫君?”
“是的。”
许霆坚没再说话,狭长眼芒望着百慕伶,问:“你和聂安东,在你们那里,发展到什么步骤了?”
成串的铃声打破了百慕伶将要回答的话,她接了电话,听到从你那头传来的属于聂安东的嗓音,百慕伶的心里有一丝苦涩,她不语,听着聂安东在那头说。
“我要见你。”
“…………”
“他那种人,给不了你幸福,百慕伶,请相信我,我会带你回到属于我们的家乡的…………”
果然,消息传到很快。
百慕伶瞅了一眼床上的许霆坚,这男人,还真的比任何一个人都还能招惹话题新闻,怕他听到,百慕伶索性走了几步,来到敞开一半的窗前。
聂安东还在说着,百慕伶静静的听着,窗外,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洒满了整片地面。百慕伶想到了初次见到聂安东的那天,阳光也是和今日一般美好,只是,命运的无奈,有时并不源于自我,一次无心的筑就,便是一种阴差阳错。
百慕伶的思绪飘得老远,待收回时,才听到聂安东沉重的声音,话语间满满是愧疚:“百慕伶,许霆坚不适合你,就算他是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的时代,你父亲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我还是那句话,等我查到我们来这里的原因,就会带你走………”
“聂安东。”百慕伶打断聂安东的话,“如果回去了,你以为别的男人还会接受我吗?”
耳边很久的沉默,如果不是对方轻浅的呼吸声,百慕伶真会以为另一头已挂了电话。
许霆坚低低的笑,那笑比她还心虚。甚至,还透着一股子悲凉的味道。
许霆坚松开了一直围着百慕伶的手,拉着她正面相对,他笑,那笑很是暧昧:“娘子,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你啊,已经适应我的存在了,真的。”
百慕伶瞧着他,这么直直的看着。相处快二十天,她都不曾这样注视着许霆坚的眼睛,不带一丝杂念的就这么凝视着。
说不清是许霆坚先低的头,还是百慕伶先点的脚,就在那略微带着凉意的唇贴在她柔软的唇上的时候,郭洁的哭声透着房门传了进来:
“阿坚,阿坚………不好了,不好了………”
“阿坚………阿坚………”
许霆坚放开百慕伶就跑了出去,几乎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而百慕伶则有些懵,双手扶着墙壁,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等百慕伶也跟出去后,看到郭洁满是折皱的衣服,顶着篷乱的头发,还有一脸的倦意。
“是不是我爸………”许霆坚急忙把郭洁搂在怀中,眼里有惊慌闪过。
“在………在抢救………阿坚,妈要怎么办啊………”郭洁呜呜地哭着,说着。
许霆坚件百慕伶跟了上来,便把母亲叫道百慕伶怀里,急忙抓住福叔的手:“福叔,究竟怎么了?”
福叔叹口气,娓娓道来:“刚才护士说老爷醒来了,我陪二夫人进去看了老爷,谁知才短短一分钟的时间,老爷就………”
许霆坚放下福叔,疯了似的冲向了站在一旁的邬慈,完全一幅准备要拼命的样子:“肯定你跟我爸说什么了?是不是?否则的话,为什么你一进去,我爸心跳就不规律了?!”
许霆坚疯了似的拉扯,伴着专属于他的暴怒质问。
邬慈也像是完全怔住了,被许霆坚的疯狂吓得连反抗都忘记了。
郭洁不再哭了,只是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流,百慕伶很是心疼,便握了握郭洁凉透了的手掌:“伯母,我扶你到那边坐着。
“老公啊………”郭洁摇摇晃晃地扑过去,抓着许泰华的右手,把脸蛋贴在掌心里,悲痛哭喊:“你不能这么丢下我啊………你说过的,无论怎样,我都是你的正房………你说过的,不会亏待我的………可是,可是你咋一句话都不留,就这么走了啊………”
许霆坚的眼眶也有泪水,他心里难受,伸手去搂住郭洁的肩膀:“妈,别这样………”
邬慈也哭得不行,还带着去摇晃许泰华,喊着叫他起来。
百慕伶站在床边,看着这一悲痛的场景,忍不住胡的鼻子也发酸,没一会儿眼泪便夺眶而出。
许泰华尚有一丝气息,他的手指动了动,然后费力地把嘴巴上的氧气罩拿掉,郭洁以及邬慈两位夫人握着许泰华的手,生怕下一秒就会从此用永别。
“老爷………”
“老爷,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两位夫人皆如天塌下来般崩溃,但,关键时刻遗产还是主要问题。邬慈急忙凑近许泰华的嘴边,仔细听着,许泰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我要走了………”
“老爷啊,你别说气话,你身体素质这么好,怎么会走?”邬慈呜呜地痛哭,本还想再问点别的,却见许泰华冲郭洁招了招手:“老婆………”
“老爷,我在,我在这里………”郭洁哭着点头,顺势把邬慈给推一边去,换自己凑近许泰华跟前,只听许泰华的喘息越来越虚弱,“我,我知道我要走了………老婆,我走了以后,你………你要好好教育阿坚………阿瀚,阿瀚………我………我对不起他………你,不要难受………告诉阿坚,不要难受………我对不起阿瀚………”
郭洁完全听得一头雾水,但也一个劲的点头:“好,好,我知道,我知道。”
那几个律师也一直陪伴左右,许泰华向他们低语了几句,完后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医生见他快不行了,又给带上氧气罩。
许泰华两个儿子,再加上一个收养的女儿,可如今守在身边的只有许霆坚一人,许霆瀚前日陪新婚妻子去国外度假,许霆婷也受伤住进医院,所有的重担皆压在许霆坚肩膀,那平日里的桀骜样子,再也不见着了。
“父亲………”百慕伶含泪点点头,把耳朵凑得更加进,随着许泰华嘴巴的一张一合,百慕伶的眼睛也吃惊地瞪得很大,不可置信的道:“怎么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打听过了………你不是这里的人,却在短时间内认识阿坚,和他在一起,也算是上天赐予的姻缘………所以,请,一定,一定要守护好阿坚………否则,否则………”话说到这里,许泰华已经卡住了气,双瞳瞪得很大,满是皱纹的大手伸出手,却在半空突地垂落………
走廊外面的人还在焦急地等待着,突然房间门被打开,百慕伶从里面跑出来,急急的喊:“快!快来医生!”
王院长以及诸位医生护士第一时间冲进去,一检查,却也是无力乏天。
“许老先生已去世,时间,清晨9:45分。”
“老爷!”
“爸!”
“………”
一时间,整个病房内混乱一团,哭声,哀嚎声不断。百慕伶愣愣地站在走廊里,背靠着墙壁,眼眶里的泪水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心里清楚,这天,是许家最黑暗的一天。
虽然郭洁和邬慈关心的是遗嘱,但丈夫死了,也是伤心得要死,两人相继在哀嚎中晕了过去,医生们把两位夫人搀扶到床上,又是手忙脚乱的一阵抢救。
也在此时,律师们和百慕伶一起再次踏进房间,见那阵势肯定是要宣布遗嘱,于是,刚刚苏醒的两位夫人又纷纷下了床,正眼瞧着他们,一时间,病房又恢复安静。
百慕伶和那个抱着遗嘱的律师站在一起,从这角度望过去,能见到许霆坚眼里的悲痛,忽然,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急忙用袖子抹去。”律师面色极为难堪,那一板一眼的黑色西装也被郭洁拽着凌乱。
“不会的,不会的………”郭洁说什么也不敢置信,她一个劲的摇头,一个劲地说不会,而后又放开律师,三两步跑上去拽着百慕伶的手,祈求的眼光瞧着百慕伶,“伶儿,告诉妈,是不是他们逼你的,恩?”
“………”
看着如此狼狈,如此可怜和无奈的郭洁,百慕伶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唯有沉默。
郭洁拍着百慕伶的手背,鼓励道:“伶儿你别怕,没人敢把你怎样!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有我和阿坚为你撑腰!”
百慕伶的眼神朝许霆坚望去,见到他也是一脸期待的模样,她心里更加难受,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她噙着泪,一字一句道:“………遗嘱是真的,没有人逼我。”
“不可能!”
“请节哀顺变,我们先行告退。”律师不想参与许家的家事,话罢,匆匆告别就走了。
郭洁几乎快疯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眼眶红得跟个要索人命的罗刹,怒指着百慕伶:“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百慕伶就是和他们是一伙的!难怪当初你带她来家里的时候,她就跟邬贤胜和聂安东那么熟,原来如此!”
郭洁嘴角噙着怒极的阴笑,步步紧逼百慕伶:
“红颜祸水!都是你害的阿坚!”
“我不会让你们得岑的,尤其是你!百慕伶!”
“百慕伶!你这张看似纯真无害的脸,实际上毒蝎心肠!”
“你以为拥有一张和何璐一模一样的脸,我儿子就喜欢你了么!做梦!!”
百慕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当郭洁嘶声裂吼的责备时,她似乎看见了这样一幅画面:郭洁手握一把水果刀,刺向她。
看着郭洁一步又一步的靠近,她觉得惊悚。
郭洁一步一步的逼进,她一步一步后退。
那种不言而喻的战栗,从四面八方攻击着她,她无法躲避,防备不及,无法呼吸。
指尖,握在拳心,那么用力,却也无法克制内心不断涌出的恐惧。似乎,郭洁每走一步,她就离死亡更近一步。
这时的百慕伶,已经听不见郭洁在说什么了,但那几句话,却还回荡在她耳边,恍恍惚惚,却又真实的让她惊悚。
终于,郭洁停下了脚步,把百慕伶逼至房间内的角落里。
郭洁那唇边的阴笑,越发的放肆。
“不要说了,求您,不要说了………”
这个时候,百慕伶觉得自己应该要说点什么,至少要为自己的清白反驳,可,说出口的话却是:求你,别再说了………
这句话,从百慕伶的嘴里,几乎是带着颤抖的说出来,很轻,很小声,像似在耳语。
她不知道此时此刻许霆坚有没有看向自己,只感受到周围的目光都带着寒意,像一把把锋芒的钝刀,静悄悄地,慢慢地,划下去,准备无误地破开她的胸膛………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百慕伶紧紧地合起双眼,不想这肆无忌惮的幻觉竟击碎了她所有的强韧,她摇着头,脱口而出:“我不是何璐的替身,我不是!”
百慕伶不知道这句话的声音有多大,如果以自己那紧握的双拳的力量来划算的话,那无疑是最大的,大到,令所有人皆惊了,诧了。
百慕伶不知道许霆坚是何时来到跟前的,待惊觉时,整个人已经落入他的怀抱,紧紧的,令她快喘不过气来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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