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都找你说了吧?”乐游原机场的“飞行员”住所里,黄平问着张、郝两位;见其点头,又问:
“你们在老家或舰艇上或哪里有心仪的女孩子吗?这可不是小事一桩啰!”
“没有,可在老家侯官县(今闽侯县)有个娃娃亲,姓顾、媚娘,十岁时见过一面!”张迟略带腼腆的回答。
“上北邙山前,也有定亲,就是同住长乐县的富商云家之女久娘子,还从未见过呢!”郝思仁絮絮告之!
“都对三郎说过了吗?”黄平多余的又问了一句。
“我们也都讲了!”两人异口同声的四答。
“他怎么说?”
“没怎么说,只是笑了笑,说什么:学你们的仙尊就没有错、三妻四妾并不为过!”二人说过低头,心中忍不住偷着乐。
“这个混(蛋)浑不知忌口的东宫!”黄平马上‘转钳’改口:“有些只能心照不宣、岂能出之言表呢。”又补充说:
“太子拟来个宫庭舞会,到时名媛佳丽纷纷喧哗献艺,你们会有得“忙”的,可要记住凡事不可急于表态哟!”
回到兴道坊府邸,破天荒的看到了太子与歧王同候在大厅;黄平从舰艇上带回的一支铜管军号、正在三郎的手上晃览着,太子那个瞧得仔细,无异于端详奇珍异宝。
“善哉!勿知太子与岐王驾到,有失远迎,罪过罪过!”黄平说着进了大厅。
“仙尊为国cāo劳、何罪之有?”双双忙着招呼;太子又道:“原订为张、郝两将军选婚的舞会、好多大臣也纷纷要报参与、只好推到五月初二举行,特此知会仙尊”!接着、岐王李范也说:
“仙尊事务繁多,因有李龟年兄弟后天来某寒舍答谢献艺,特请国师临场指教,并有其三弟感谢赠灵丹仙药、解恶疾沉疴之德。”
“善哉!后天吗!四rì二十八,可以的,贫道定来烦扰王府;东宫也来吧?那筚篥吹得可真是登峰造极呢!”
“请教仙尊,此唢呐不唢呐的还多转一圈,吹口敞开又吹得响么?本宫是琢磨了好久猜不透,还是初次见到呢。”太子急切询问。
“善哉善哉!好教三郎得知:此乃“军号”,相当于蛮夷之牛角、水盗的海螺,乃军队行止之指挥。”黄平心下得意的说着,并于厅角小柜处拿出号嘴套上,理顺了飘动着的红穗带,说:
“善哉!没上号嘴、敞口子当然吹不了啰!”说过就于厅门口、引颈鼓腮,吹出现代军号之冲锋号声,那“嘀嘀哒”高亢、激越、气势磅礴的旋律,一下子惊动了全府的人员不算,府外往来的行人都为之一愣,顿有热血沸腾的感觉。
太子与歧王感受最深,音乐还能有这种玩法?听着听着腔调一变,号声一转悠扬腕转,慢慢收场。
“真想不到仙尊的宝物,大到飞天攻坚神器、小到军号铜管喇叭吧!无不极尽其妙!然开始的号声令人振奋莫名,何以收尾……”
“善哉!所以瞒不过音乐行家;前段长曲乃为冲锋陷阵的号角;后面一小截却是命令军营熄灯就寝的号声呐。”黄平还说:
“号曲还有:起床号、出cāo号、紧急集合号、上课号、下课号、午睡号、午起号、晚点名、休息号、集合号、防空号、收cāo号、开饭号,指挥军队应有尽有,朝廷可视情酌景规定就是,号声极远嘹亮,千军万马也不能掩盖冲锋号的声响!”
“真是妙不可言,勿知此法器可能仿制嘞?真想用于某大唐军队!”太子很有兴趣的索问。
“善哉!贫道正是因此而带来,些小器物焉有做不出的,太子着人多次摸索定能制出,切要多备。”正是黄平心中所要的。
临别时,还能看到太子小心翼翼、捧着军号的兴奋神sè,还试吹了几个嘟嘟声。
时间一晃、后天转瞬即到,岐王很是邀请了些在京的乐界名家凑趣。
到底是王府下的请帖:号称京城第一乐坊“玉玲珑”的器乐王牌教习玉正风也赫然在坐,八大名家之首宜chūn院凉丝丝早就来了。
“怀chūn坊的寰玉娘来啰!”王府喊门报名的可是“专业”水准,字正腔圆,声音宏亮。
“丽chūn院的绛chūn儿来啰!”此女极善谈谑,颇能歌令,其姿亦非常、歧王也召了来。
“娇香楼的娇妙儿、凤仪阁的钟尚尚、琼玉楼玉锦儿一起来啰!”娇妙儿姿貌虽中上、然利口巧言,诙谐臻妙,尤善琵琶、与另两个凤阁琼楼的钟尚尚、玉锦儿三人结伴而来,三人于篳篥独奏亦有较深造诣,玉锦儿更是情有独钟哦。
“当今太子殿下大驾光临岐王府啰!”远远的看到东宫仪仗,门役即时唱诺。
岐王率先迎出,就见李龟年三兄弟与太子相谈得津津有味,却是一路聊起音律、已然稔熟得很了。
远远的黄平、唐燃也相继而来;张、郝两将军却是培训机场地勤人员,这边就“敬谢不敏”了。
岐王很是高兴,一趟水把忙着寒喧的群人迎进了王府。
“鹤年万分感谢仙尊、唐夫人的灵丹仙药,三天不到,完好如初,兄长还强要某多养息,否则早该拜谢的,失礼失礼!”说得诚恳。
“善哉!好了就行!”
“今天可是请来了不少音律大行家,待会奏乐侑酒,各位尽兴并多赐教;现在上酒传肴!”歧王击掌施令,下人穿梭盘的忙碌起来;帷幕后的家伎们鱼贯而入、莺肥燕瘦一大帮,整齐有序的排定、也开始演奏音乐,然乐声刚起不久,李龟年停杯住盏说道:
“这是秦音的慢板。”隔了一会儿,他又说:“现在正演奏楚音的流水板。”编排音乐的歧王在一旁点头称是。
家伎们的音乐演奏结束后,歧王为了表示对李龟年的敬重,现场特地赠以“破红绡、蟾酥纱”这样一些珍贵的丝织品。
李龟年感兴趣的却不是这些,他放下这些东西,径自掀起隔开宾客与乐人的帷幕,把擅长弹奏秦音的乐人沈妍手中的琵琶拿了过来,尽情地拨弄起来,音符如行云流水,乃是《阳chūn白雪》;相传这是chūn秋时期晋国的乐师师旷或齐国的刘涓子所作,高雅、复杂,能者越来越少,jīng者更是凤毛麟角,即所谓曲高和寡。尽兴一会,旁若无人的又捧着琵琶察看,并由衷的赞道:
“大叶紫檀琵琶!整块大叶紫檀木料,相是紫檀镶骨条、轸亦紫檀,头镶赤玉牡丹花、面板为兰考桐木,实乃少有之珍品!”又拨了几个亮音,听了听,这才小心翼翼交还给乐伎;看起来他喜爱音乐已经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
大约歧王李范也不会怪罪他,因为歧王向来对音乐家是十分尊重的;太子也不讲什么,他于路上谈吐就很赏识李龟年的音乐才华。
国师黄平自不说话,然心中还觉得前次哄骗得寰玉娘台上台下,似乎有点过吧,就缓缓建议:“见识过玉娘子的劲舞“秦时明月”委实难忘,勿知其软舞如《绿腰》、《chūn莺啭》等、是否上得厅堂!”
这可是“乱”了歧王安排,本是要让李彭年独跳劲舞的,只因国师开口,只好认了,反正与玉娘子也关系不薄,不过总有点什么,毕竟相交时rì尚浅。
寰玉娘真是巴不得有人提、正中下怀,当即莲步出席,彩衣飘飘想毕是早有准备。顿时把最拿手的《绿腰》展现出来,此舞为女子独舞,又哪个名家不会一两手啰?只不过当代在京城,盖过她的原只有温柔柔稍胜一筹,如今是“山中无老虎”了。
节奏由慢到快,舞姿轻盈柔美,舞姿之变幻、节奏之平缓,充分突出舞腰和舞袖的特点:轻盈之极、娟秀之极、典雅之极。黄平与唐燃也不料想随口一句,却真看到了女子软舞的高水平。
“国师啊,某可是听到称诵劲舞、jīng彩的四如诗句啰:燿如羿shè九rì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这玉娘子舞得如何?可怎得吟诵几句吧!”歧王笑着拱手向黄平“将军”!这临场即席的“吟诵”什么呢?好在如今的黄平功力大增,各个方面都远非昔rì可比:脑波如电脑的频频点击搜寻,恶补于其中唐代各方面有关的历史资料,轻松的找了晚到唐宪宗元和三年(808年)才出世的江南西道澧州(今湖南澧县)的著名诗人:李群玉诗写观《绿腰》舞之近感,删改几个应景的词应付起来,朗声吟着:
“京师有佳人,轻盈绿腰舞。漫步华筵前,飞袂拂**。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玉姬停白苕。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嵤去雪山风。堕珥时流盼,修裾yù朔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正好吟到末句,寰玉娘一个优雅的“洛神凌波”造型结束了软舞,群起一并赞赏。
“好个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岐王率先于大众一片掌声笑声喝彩声中,肯定了黄平“创作”的佳篇,却念头一转又说:
“李彭年面具劲舞何其卖力只得四句七言,寰玉娘柔弱翩翩却两个五言八句!太子哥哥看其中是否有欠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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