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雪为帝与妃,同骷天未立起,相会、幽会的地点。
而今因为君大公子的一翻话,顿让月族珍珠又泪眼连连。很想反驳没借口。
他们不也是天地间的过客,蜉蝣子,朝生暮死,哪里来的宽慰与权限?
道是给世人走来的,一条往来通行的路。
两人却似水珠与泡沫的结合。水珠的珍珠剔透,泡沫的闪闪发光,混淆的岂是三千繁华?
人生于世讲究的为无愧于心,有什么人,靠什么活,命注定。即没那个命,多久都是散。
即在黄泉道上说过死也要回魂,更在同骷天未落时祈求的为只要商妃回醒。
到了的时光,则得去面对,是死的,终是死无所谓。
情份是小事,可当红尘万丈堆叠而来时,当真没一点困难么?
海外荒族在哪里知晓,荒神越变越极端没看到过,中原武林怨数氛围越引越激烈感知不到么?
道荒战会失去多少无辜,枉死多少苍生,几多百姓遭殃,单靠情份能过得去么?
过不去。即是看破,又何来坚持与放弃,没有永世的沉溺。
三年五载,人生又有几多个,无法否认短时间内中原群侠能挺过来的足可顶住大部分。
从不愿放弃,到冷漠不已,往往只需要一个转变而已。傲帝要做的也并非为此。
君义奥好似能感知到,人内心所转的念,已经将要说的开口,则没有过多的接续。
不要命的狠命温存,是他唯一能做的,也为会给与占尽的。
两人的呼吸都很急促,寒江雪无人可打扰,彼此不愿放过的拖磨,会继续下去。
月三蓉吃不消道:“你又何苦,与其失败后找一个顶罪的葬送所有,不如别在坚持好吗?”
君义奥掰回头壳问:“你在害怕什么,是世人所谓的人情世故,还是真觉得我应付不了?”
“都行可以吗,即为你”
“商蓉,到底是我让你别参与,而使你见外了,还是你真的在找理由要放手呢?”
“我?”人艰难又辛酸道:“我是为你好又何苦曲解?”
“你知我要的你为我好是什么吗?”
月三蓉望着他很痛苦,不知说什么。至少清透又寡言的姑娘,应对他的失去理智很苦恼。
君义奥相逢以来,都在极力的隐忍,不愿对人造成伤害,可当人一回回都拿分合来说事。
才发现隐瞒才为最大的痛苦。九洲同,命不同,路有尽,则尽力顾好最后一程。
过了无悔,还在途中,凌迟也罢,苦难也罢,不能说的,看得过可过,看不过也得过。
他将温柔的残酷仔细包装好,却在应对人时,很想撕裂,更想要占有。
转了无数的理智,待到回头,爱大过世间的所有,成全更是他需要给人的选择。
他的呆瓜永远都能想到最长远的地方,更通因果将世间万法都看透。
会一回两回的缠着要分手,无非为往后、世浪,当真到了这个地步。
可世间还有傲龙在,又哪里需要呆瓜来应对。人啊真的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产物。
更为可爱可恨可敬可以用尽一切去承受,去感觉,去过活,去体会的。
在回来栖月居,人转变以来,就知进入了倒计时。可是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
再来的黑暗,都有过沉潜,又何必沉沦呢。
叹岁月如流,春花秋月转眼过。即顺走顽行,路颤回唇红齿白。
昔地狱轮转,无非成空无寂灭,感路过维艰,梦醒路在前凝望。
“你可以做许多事,唯独不许提分手。还在脚下的路,我还存不需要你顶上去,更不需要你来将我的担子背负;厌倦也好,不愿面对也罢,你想做什么我不会束缚,更不管制。
乌鸦嘴让他陪伴你吧。即不愿陪我前往道荒战场。
也许你需要的也非跟我去前线。留在栖月居吧。寒江雪并不会关闭,你也可以顾小丫。我会前往睿山主持对战。他要的为硬碰硬,黄金猪回来,我们有实力来应对。”
他在额头落下深深的一吻,不愿再折磨,更不愿人伤神。
珍爱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次次伤害呢?何况过了道荒战还有许多的往后。
朝生暮死都过来了,生命厚度靠的为不断积累。即在当初犯过严重的错误。
君大公子为君为爱人,则不会再一回的拿强势,对人使用卑劣的手段来征服。
爱是你我的成全,更为同舟同济的一程。是怎样的无愧于心则好。
既然最后一程无法陪伴,他们则需要更多的准备,来补充对方的空缺。
呜,冰山大块儿低低的抽噎,对他的顽固很伤心,撇开了头壳很想说什么,可是他并不同意。气的哭了也没觉得有多便扭,无路可走的时候,最是伤心与不愿再走下去。
君义奥怀抱冰山痛苦道:“商蓉,别在说散好吗,你可知我最是不愿你说此语?”
闷葫芦伤感着,哪会理会他?
某君最想做的为风花雪月的事儿,更在不断的按压狂风暴雨似的念头。
平时很通透的大冰山,这会儿一个劲的痛哭流泪,觉得再敢胡来,往后有好果子吃。
可又念着做了那么多回也没见得人会反对,手已经不安份的在拿捏着。
待到走出伤感的人又面对他的柔情攻势时,蕴酿一个多月的话儿,还没开口说到三分之一,通通被他给吻回肚子里,连一句都没有说出口,已经面临窘迫。
两在寒江雪都没有时间的概念,更不知到底消磨多久,幸好结界内的时光,原本更慢。
人都已经将话说到要分散的地步。君大公子也不好再占着栖月居养伤。寻思着下山。
临行前,怀抱着浑身无力的姑娘来到栖月居的小院。
墨炫刚准备好食物,见到人精神不济,这货生龙活虎。
修长的眉眼微动,敛去所有从旁舀粟米羹。“商蓉吃些食物补充体力好好的休息会儿。”
羹端到姑娘面前,还有汤与茶分别放到两前方。
君义奥的地盘,从来是酒先上,接过温度刚好,对人挑剔的味口,只有进气长出气短的份,分心投食:“商蓉张嘴。”
人接过玉蝶,很快消灭粟米羹,依然没什么劲。
倒如君大公子将伤过渡了似的,回来栖月居他昏迷。
离开成冰山大块儿闷闷不乐,怏怏的不愿多动弹,还丝毫生机都无。
呵呵。他乐得一笑,犹感往后会遇上的变故,交代道:“乌鸦嘴,商蓉有劳你照顾。”
墨炫再盛羹,知晓寒江雪双人所谈的内容。寒鸦可是一直有魂识的。基于他没让人伤。
狭长的的眼微动道:“你或许真应该考虑商蓉的提议,不会出岔子万无一失。”
“你也有份吧?”雷公不打吃饭人,君义奥要送拳,却在最后关头停下,转了个弯变成:
“记住别再挑唆商蓉分开的建议,我无法保证还会次次留下理智。你即知从地狱带回的因果有许多变数……商蓉要做什么前,多劝着点,别让她再一回往逃避的途中去。
一段缘好不容易有相守之时,我维护都来不及,你还次次都要撬墙角是吧?再来有下回我必不饶你。打死去更省心。道荒战即开,想必他盯中原三山,是需要在此中做战场。
你与商蓉留在沧桑楼也好,前往寒江雪也罢,最主要的为,别往战场上来,我不愿有失。”
呀,寒鸦一声啼音过,墨炫在衡量得与失,最后按下了要出气的拳。
还为人间惆怅客,几许炎凉生莽苍;三生有违天道逆,稻花香中金秋藏。
少阴过后太阴转,秋水依依秋水寒;忆尽甘苦浮生变,峥嵘鬼斧夜未央。
“商蓉觉得呢?”大老大拾起茶饮寻问:“我们往后应该如何是好?”
君义奥都想锤他,跳脚又带威胁恐吓道:“你们往后只得去同骷天,还想去哪里,我警告你墨炫再敢带上商蓉走,时不时的往青山去,让我好找必要将你灭了回炉重造信吗?”
月三蓉望他没个正迳,拾起红枣糕配粟米羹,小口咽下不予理会。
倒是墨炫似好笑又了然问:“青山在寒江雪吧,你藏到哪去了,缘何商蓉仔细找不到?”
君义奥眨眼,恨不得踹死个把人去:“同骷天还没立高台,就想见青山没门。”
青山为雪女、金仙的出处,更为玄泽紫貂找寻天地间两道灵识的所在地。
明白天地至精之灵,仙骨金髓、雪仙玉骨在青山化现,当然不会留下后手给世人钻空档。
金仙、雪女命格奇特,非但相生,死也相随,出了大变故,青山才会化入寒江雪保护起来。
墨炫倒上心,时刻都念念不忘。还有要将雪女往青山带的架式,哪不让傲帝回绝?
两针尖对麦芒,前世有仇未消。还没说到三句话,不是君大公子计较墨大境主。
而为寒鸦毫毛倒竖。主人拾起降心,一剑斩向傲龙,打出栖月居,在沧桑楼当众表演。
月三蓉眉心都打结,找不到坚持的路,哪会真正的省心?
而今面临时局,步步紧逼,心生退意。再多也枉然,毕竟分手也为两的事。
君义奥制住墨炫往地上重重一丢,很想揍扁,平时不安份,还出馊主意,点子鬼见愁。
一味的撬雪仙为己任,连……一大堆的揍乌鸦的理由,见到小院某人停止进食,忍住道:
“商蓉吃饱了吗,比平时吃的少再进些食物,很好吃的你在寒江雪不是一直喊饿吗?”
人微摇头,再扶好黑影通传灵力:“青山与同天居的阵法一并隐藏,并未现世。”
墨炫微点头,回坐位,被傲帝打与打傲帝都为常有的事,雪仙才为唯一:“能召回否?”
“嗯,需要四象惊天阵。”人低低道:“待稳定后我们再找苍龙白虎气运吧。”
“你是对的,许久未回归青山,也不知成了什么模样,是否变化犹未可知啊。”
“去了便知晓,你先养伤。”人未理某君道:“此山已经与同天居相融,我们……”
“还在往哪融不是融,切莫多担忧凡事都有定数,何况我们不参与道荒战,时间多。”
两相对敲定了,往后需要做的事,再谈着余下的。
君义奥一直在侧,人天生清冷,可是对大老大却真的没话说,未免多出不平。
凭得两为一并走出的,还能过去未来没两样就对,苦叹又将人按回怀抱,再度语重心长:
“商蓉,我所说的你可曾听到,切莫离开月族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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