黜鳞宫的偏殿,又一回成为道与荒交点中的一缕丝烟与余光,变成废墟。
君义奥被月三蓉、墨炫左右搀扶起来,头晕目眩,脑袋止不住震荡与嗡鸣作响。
一口鲜血吐出,对荒神的狠绝,已经领教过,还是会中计,暗自叹声,尽快恢复。
手里还有一缕余元萍的元神,太弱了,经过动荡与来不及保护,随时光消去。
最后留下的一缕执念,只为一句抱歉,上万年来所做所为,替贼作事,认贼作友。
细心感知,她的歉非是对君义奥、月三蓉,而为夏长青。
与月三蓉相对,她消散太快了,导致连交谈的时间都没有,只有无数的歉意及解脱。
搀扶起身,万年寒冰的眸子着火,很想要将朱白涉一剑斩了。
被君义奥与墨炫拉住,这粒冰山可不是盖的;余元萍从始至终就没有透露过什么呢?
何况朱白涉痛失了爱人;肯定会在朱族及中原引起风波,过责与错误的担子、背负。
会多加一笔往,君义奥的头上算去:余氏从前好好的,君义奥来到黜鳞宫能死。
呵呵,某君按住寒冰的怒火,再留心朱白涉;有问题要着手,更得处理。
无厘头的续,一回回的极端,都变成失去为代价,生命可不是儿戏,落到荒神之手极端。
朱白涉沉浸在失去爱妻的边沿,跪偏殿的方向,久久都没有回神,一瞬间如老去。
“三弟节哀顺变。”月沧海从旁来道:“三弟妹被荒神控制太深,切莫怨天尤人。”
“二哥让我静静吧。”他没起身:“我早知此幕会来;可我真的爱过她,宁愿她活的。”
月沧海也难过,上万年的交情,哪能说散就散?
千错万错,是隐忧则得暴发,哪里来的风风火火,一味的只会掩盖与埋没呢?
都是缘来千般孽,无非覆水收空流;能改的,为在世之美满;回不了头的,又该何如?
世间繁华三千葬,去去来,一程风雨容,一点余生变。
挽商君难过说:“大家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她被荒芜控制,能活着为你得尝所愿。切莫忘记使命,你还为正道一员;记得你对我与大哥所说的,心向光明之巅,无惧世浪涛天?”
朱白涉抬起头,悲伤还在眼里,难过丝毫不掩,跪于地,无法从丧失佳偶中回过神来。
痛失支柱,无非丧失半边天;七情六欲苦涩全能在眼里窥见。
摇头一笑道:“宫主既然回归,我也可以放下一身的担子,好好陪元萍一段时间。
二哥,你还有事,更身系正道的担子,切莫有太多的怜悯,我能过来的。
元萍被控制,实是在近段时间,给中原造成过麻烦;她即走了,我向你等赔不是。
还望过往恩怨随云烟消去,请容我无法再处理黜鳞宫的运行,恕不奉陪了。”
月沧海点头说:“你能想的长远是好的,过完伤悲之际,江湖百家离不开你的支撑。”
朱白涉再度点头,爱妻即死,只得吩咐他的派系,在黜鳞宫主持丧葬。
朱族的主流,渐渐回归朱常余的手掌中。
中原之东落他的掌中有上万年,白虎境主归位后,逐渐的发生改变。
月沧海安慰过后,回到正殿,月三蓉、墨炫正在助君义奥恢复伤势,一行人也在侧护航。
朱族不干净,此为中原群侠早在,朝暮会余元萍暴露过后,就已经知晓的存在。
回来一趟,还能出此事,世间万事万物都会发生改变,谁也不知还会有什么超出掌握。
数个时辰后,天色渐暗,君义奥调息,稳定了余元萍自暴过后带来的沉重伤势。
并未好利索,却也不如初始的口吐朱红,无以为继。
醒来将呆瓜的手收回,隔开墨炫传元,向朱常余道:“你该小心,黜鳞宫并未稳定,事事亲为切莫让师姐跟你受伤。小金猪我会让他走;朱族必须全部掌握,我不放心任何人。”
朱常余狭长的眉微动道:“她即为隐藏的暗涌,你又何苦挑破,我会处理不过来?”
嗯?君义奥才心惊问:“师姐呢?”
“回后院,照顾小丫。”朱常余并没有疑惑问:“怎样了,你好似很担心。”
君义奥掐指细算,心惊胆颤道:“就她一人吗。”
“你好似很担心?”朱常余往后院去道:“翠玉有感小丫哭闹的凶,我才让羽音先回去。”
“师姐?”君义奥很快来道:“你还好吗”
君羽音见到了他好笑摇头道:“你太急了。朱公子能处理的事,何必让你受过?”
君义奥干脆守着调包的朱丫流,往殿内随意的坐下说:“即为针对我的迟早会显露。”
君羽音倒未多去顾说:“唉,上万年来黜鳞宫也变样了,你与朱公子谈事吧。”
从旁拉住月三蓉往屏风后面说:“我与月姑娘说会话。”
两姑娘对谈论没多少上心的,更不会有太多的计较,与小丫在屏风内诉说家常。
四大境主加罪者及月沧海、游茨又在紧密的商量要事。
墨炫被留在外头,听之任之,没多当回事,此翻所谈才为机密及破邪的关键。
君羽音、月三蓉打量小丫时。前者母性泛滥,后者心知此小丫非白虎境主与她之闺女。
两坐在小榻上,更多了层随意。君羽音屏退左右才低说:“月姑娘与无悔有隔阂?”
月族呆瓜眉头略动,未及语。
她的话又低低的传来:“人生这场旅途,走多了,也走顺了。初时我认为没有情天。
却未料慢慢变了味。你……我与你说些无悔重回因果河畔的所做所为吧。
或者你也只是有所耳闻,并没有听他提过。他是个去哪都无所谓,更能翻起热潮的。
天性薄凉,注定无情;注定去命。来如风雨去如微尘;我与朱公子连他几时离开都不知。”
月三蓉才扬眉问:“怎样了?”
她好笑说:“他是遨游于九天之上的傲龙,四海之内只为求一个结果。有时盛气凌人,变本加厉,都能过得去;你啊对于他的作为,若看不惯别太放在心上,会过去的懂嘛?”
一年老一年,一秋又一秋;一日没一日,一辈催一辈;一聚一别离,一喜一伤悲;一榻一生卧,一身一梦里;寻一伙相识,他一回我一回,都一般相知,吹一回唱一回。
一缕执着一伤心,生身道消恶人磨。
说什么永结同心,全不晓事途沧桑多变无常,熬不过对风花雪月的信仰。
月三蓉眸子微弯,淡笑问:“他在九泉过的怎样?”
“杀过来的,哪里不通往哪里去。我与朱公子有幸相随,陪伴他左右未弃,同骷天……
过去未来若梦魇,一直在他的意识深处与脑海徘徊。
过不去的坎为你落的七天,被他放在心头压成万古枯尸高台的重量。
你们必是因此,从相遇都没有达到平衡。我寻问过不息,才知你们之间发生过许多。”
大道与黄泉动,无非为同骷天的高台坠落至时空河流。
再起的轮回,造就的无非以血奠黄泉。眼前的风平浪静,能从黄泉再起一世一生。
君羽音陪着朱常余走过来的,看得比月三蓉当局者更清。或许谁都能看得清。
可都不会替君大公子说话。毕竟他为帝为君,更为同骷天界之傲龙。
与商妃之间的纠葛,除开墨炫会插手及毫无理由的支持商妃外。其他人都还有一片天。
哪个背后没有世族与根基的延续?又有谁不知他的情恨。
倘若他俩出了事,同骷天界也不必再存。
青年被当成后备,直到前段时间才放下心头的担子呢?
军师更是一手包办,傲龙、冰凰不在中原掌局的所有乱子,与荒族的对争。
留下的玄武境主,要顾的也有北境及中原的苍生,还沉浮的无定数,只会从旁担忧。
而不会多去管,两人的路到底要怎么走下去。
君羽音不同,身为君族女,更兼从开始都会为两弟弟考虑。是个大家闺秀。
无论是上万年来,从五大世族的纠葛,还是再回于世的白虎境主夫人。
都是在后面陪伴着,而没有参与过江湖武林的风雨之辈。自古江湖都不适合姑娘家。
她此点做的比月三蓉好。至少人会在每一回的世浪来时,迎着烽烟大步带领群侠闯过来。
而她从始至终都为大家闺秀,陪伴,等待爱人成毕生的使命。
有机会,自当会说些体己话儿道:“无悔的想念梦求,念祈盼爱,无非为对一份情意的执着。有时我与朱公子也会觉得,他的无所谓太过狂会招祸。
可你知晓吗,他真的不害怕。就算黯黯消魂,也会默默承受。
未来啊,时光大把的,我只恐他拼尽全部,会落到缘份尽散。不息说你们并不幸福。”
“羽音夫人”人从旁一笑说:“你太过担忧,莫太操心我与君公子。”
她拉过人笑说:“我与无悔碰上过爹与娘。他们还未回归。轮回道上还有许多往事在牵绊。听得你们之间可成事,无悔走后,我与朱公子再度回归去看望过。
爹转告过我告诉你‘远去的梦景无非为过去的插曲;谁都不能停在梦里;实在坚持不下去,何妨变通一条路。只要心中还有坚持,别太在意结果。’
爹识无悔甚深,更对你的性子通透;大彻大悟了你们的情缘。
我明白他说此语的含意。月姑娘知应该怎样做了吗?”
月三蓉微愣后,醒转过来中原武林上到兄长,下到后辈都在成全与祈盼帝与妃的合。
除开从青山走出的金仙,所有人都忽略了背后的斑驳与斑斓。
君羽音的话,如一击闷雷,敲响在了人的心头。混沌的心,有了一缕微亮。
其实在相思十负的结果落下后,所求的就不是结果了吧?
会一味的照旧,无非为他们之间的过往牵绊。与其不必在意,何必放手放过?
最后一程他真的有许多牵绊未完,更得将高台立起来的。
人微笑说:“还是你看得更清楚。”
君羽音目光微动,似有解,又觉得不该问:“你难道一直都没有真正的爱过无悔,或者”
“君老宗主才为豁达之辈;我与他都活在世俗的束缚下太久太久。久到无法自拔。”
“爹之话我转过数遭,朱公子说随机应变;可我见到你们很痛苦更求而不得解脱,才会说出;月姑娘,爹绝对不是让你离开无悔;做不来也不可能。还望你冷静的面对。
说出此语我还是很复杂的,即不想你们当真失和,却不知应该怎么做。
我与朱公子再现世,无非将同骷天的底展现人前,更为高台的再起添砖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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