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雪侵风月,山海池里不记年,浮动最消魂,寂寂复遥,满身尘埃尽惹凄凉无尽飘零。
君臣同心共德,戮力徒守挽歌留,何处断肠响,韶光哗哗,难得毕生夙愿破碎无定招摇。
时光的洪流,侵神魂。消磨的旅途,透骨冷。落花有意随流水,怎堪细数忆底事?
三千年的同骷天,并非没有灾难与风波,争吵与口角,矛盾与起落,麻烦与碍事的……
相反,风波只会来的急,流离更会添加风霜,只是当时已惘然。时光的线定格忆往。
有因无后的声浪,尽使向商妃,逼迫陷入最大的困境,害的朱雀差点失控揍人。
更有荒神的算计,攻击商妃对傲帝不贞,引起同骷天一时的动荡不安与流言蜚语。
还存病态的言论,恶语伤人恨不休,使商妃茶饭不思,食之无味日渐消瘦。
一场暗夜持续三个月,也让商妃昏睡了三年……
风雨途中,傲帝掌外一向裁决果断,审判无私,收放自如决定有度,体察民意汇聚民心。
日居月诸,坐镇在同骷天的商妃为帝妻,更是唯一,谁能不眼红?
雪仙半纠结,苦与红尘浪;红尘本无情,本心蒙尘埃;奈何清静处,遍寻不得归。
时逢尘世暗境涛天,不见光明,伸手不见五指,高台群侠六神无主。
苍龙悠悠话语出:“天狗食日我等原以为只是数个时辰的事,一连三天不见天日。傲帝出事已经去了天外周旋。同骷台上只有三境主护持,不曾遇过暗境,笼罩有情众生如悬利箭。”
白虎很快接道:“万物生灵生存的规律打破,时间久了产生恐惧。百官群臣逐渐上报风浪压到境主罪者的身上,我等虽有神兽护体,束手无策一筹莫展,应对暗夜无计可施。”
玄武娇笑了声:“朱雀从同天居出来关心,面色不怎么好。想必不愿理会群龙无首的同骷台,是小蓉要求,才会前来。我们急,见到他自当寻问办法,最终小蓉从后殿现身。”
荒帝酒未停,似有耳闻却无回忆。是他缺席她生命里的华光,更为她独自走过的路。
“……还有呢?”
夜色染血,留白填充,一补理所应当的曾经。
颓废的汹涌,到头来皆成通透。纵有千方百结,纵经沧桑荒芜,抵不过世浪,终究不在一起。
各自的问题各自扛,自己的事儿自己办,之后分分合合,因因果果独自品。
是苦涩、是无味抵不过世浪劫,分崩离兮。
苍龙见他嗜酒如命,很想提醒狂饮伤身。三年早已不如过去三千年。
待到回头才发现商妃平生,出现同骷台的数面,存在脑海里记忆犹新,恍惚才过去。
“商妃出面,交代我等莫急,你去了九天之上周旋,虽为天狗食日所致,更为流年不利。同骷天被恶星笼罩,你正在想办法化解灾难,短则一月多则三月能解决。”
白虎怀念笑说:“老伙计,你当时还损了顿吧?”
苍龙不自在:“傲帝去了解决大问题,商妃平时深居同骷台,暗夜我等无力解决,会出面,当然会寻问……”
“你哪里寻问?”鸱尾不服气,犹感荒帝认真听,丝毫悲情、流殇、寂寥不露,于是道:
“你说傲龙一生为民为有情众生,商妃只坐享其成,十指不沾阳春水,两耳不闻窗外事。
更说与朱雀情同兄妹是为一起长大,与荒神还未划清关系又为何?
还念着君族历代出英烈,个个放到江湖都能风声水起,还会出个无后传世的帝妃……
苍龙,其实你就是想逼商妃出面解决暗夜的问题,何必说的决绝?
你都没看到商妃冷清,匕鬯不惊。朱雀降心隐隐欲动,手掌青筋暴露,极度忍住。
若商妃没劝,更带朱雀只揍傲帝的习惯,当日同骷台上已经染血了吧?”
苍龙摸鼻子,鸱尾每说一句都会留心荒帝神情无动于衷,放开了胆子。
话说回头一落千丈,比不得,不得比。大爱大恨大负大痴不如照旧,非贪欲,实乃心态。
挑破旧事,才发现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荒帝一心求死。
苍龙的初衷是,傲帝妃为一个,可以纳妾放入高台。永护君族的荣耀,传承后世风光。
朱雀境主的守护,傲龙的偏爱。导致同骷台上,只有一帝一妃。
若初时数年,说的做的会看傲帝的面子忍下不与计较。时隔两千年,熟知商妃的性子。
看淡诸事,还得傲帝宠爱,兼暗夜危难在前,无法可解商妃不出面,找不上。
即会前来必有腹案,更知晓解决的办法,当然是怎么难听、顺口、顺心怎么来了。
“老朽宗派的支持者,还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朱雀即为守护商妃的,当然得有反对的。咳,荷塘影易消,水中月难确,镜中花难触,恍惚知觉难歇。缥缈之间,罪难揹,时易过。
凭良心讲,处在老朽的位置上,底下层层汇报,更何况东壬门立于苍龙境,商妃时过许久,去看望过么?她与朱雀连成一气,老夫还为一境之主,不站出来要让他人说三道四?”
鸱尾摇头说:“千山过境连其根,万水归源寻其头;总有恩怨将笑过,谁言地天海不牵?”
苍龙无言以对,更多分情谊的坚持,立场即分,同骷台上,君族还为大族。
族内女儿芳露连同,白虎境主优秀的弟子珠玑,玄武境主之妹妁羽,及另外的数姑娘都是一心想飞上高台的。
做不成枝头凤,能得傲帝宠爱,三生有幸。纵使会随时光消磨小心思。
可儿女情长的延续,难道真不存在长辈的算计中?
罪在背负,续是执着,爱是守望,情在蜕变,人在坠落,舍在升华,苦在漫延,念是无畏。
白虎从旁饮酒说:“商妃性子清冷,却非是不通情理。老伙计过去则莫太自责。”
玄武也将鸱尾拎着没让开大炮道:“我们念商妃,你在做什么,专门揭短啊?”
鸱尾接收玄武影的水之归乡,灵力恢复些许,有了灵动,能固守战印。
犹感荒帝始终没说一语只好拉笼头壳,在玄武境主的怀抱,比同骷台四处飘血之地好。
“我说的为实话,即不愿听,不说便是,你们说呗。”
荒帝头靠在榻边,望向他们深邃的眼神,沉刻的痕殇隐匿的很好,更见傲骨凌天。
酒在手,点滴时光散,话不多,所藏深恋,见仁得仁。
玄武伶俐的很,念的为过往:“荒帝知墨炫对小蓉守护入骨髓,彼时雪仙玉骨几经周折,应对红尘世浪,无非处在接近大成,却未成的阶段。墨炫当然不肯小蓉受苦啊……”
同骷台上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苍龙当面数落商妃。过往不曾遇见,要紧的时刻,心雪亮。
看两派互斗,从中取利的小九九,乘风破浪往前冲,能抓住一丝利益,为世家所愿。
商妃只是冷冷的站在高台,淡然以对。
时光冉冉转瞬即逝,千姿百态,人间哀愁,峰回路转时,通畅无阻。
上天入地,长寿永年,与吾爱人,双宿双飞。鹧鸪天的誓言,不是苍龙境主一段话可破。
人心鬼蜮,恶毒攻击背后肖小,不入流的手段,冰凰雪女过目能忘。
有墨炫的陪伴,才能无忧无虑。一路走来早有默契,之所以伤心,是因为看的不够远。
同骷天纵使拥有太多的变迁,与雪仙何干?日升月落与春夏秋冬,皆可成为一道风景。
带眼泪与悲愤,则不会看到星光。
天生雪灵多冷情。繁华锦簇,衣袂翩然,举手投足皆飘逸。世间玄虚多,暗夜冰花魂。
安慰了朱雀境主后,化作遗世珍珠,悬挂于同骷台,四象惊天阵中,散发幽幽凉光,三个月,为人间带来一盏,非太阳、月亮却成为暗夜无光下,唯一光耀生灵、照临万物的华光。
商妃为同骷天的双至尊之一,冰凰雪女拥有道运支撑。寻常傲龙会做的事轮不到出头。
傲龙前往天外解决天狗食日的顶头麻烦。四大境主无能为力,则为雪女顶上去。
咔嚓,荒帝的酒坛应声而碎,掌心流出为灰色的液体。道躯无灵力,荒躯只求死。
他的商妃是一个独善其身的人,如山谷幽兰,不会也不想成为兼天下善的人。
他绝对不是兼天下善之人,更不可能独善其身。因为孤傲,所以独行。
可为何走过的路,失魂落魄遍体鳞伤也于事无补了呢?
回忆的艰辛,不想触碰的影子,以为没有勇气去承担。
到头来才发现,揭露、痛恨、原谅的为一份爱堆进了胡同里,再拿无数的抵上去。
“……后来怎样了?”
三人齐刷刷望着他伤痛悲哀愁煞起。
君族同宗、紫族等想要入同骷台,又被阻的姑娘,三年来,通被他收回高台。变成一具具浮尸送走。
能留下的只有寥寥数位,更兼为荒族带回来的,命更硬,抵得了他的荒芜。
却会因为商妃而忘情沉浮。一直在努力克制念想的因素,不让过去出现。
尘封的往事,一到关键,带来的伤害,归根结底记忆是伤,更是变本加厉的报复。
现实与虚幻碰撞成伤,大起大落残酷,无语问苍天,生何欢死何乐,潮起潮落勇气脱疆。
玄武微张嘴,努力呼出浊气回答:“傲帝从天外回归,救回命悬一线的小蓉,雪仙功体渐散。墨炫从旁护持差点散了朱雀影,两陷入危机。若您再迟一分,恐怕无力回天。”
“你永远都坐不住高台。”苍龙接续说:“尘世暗夜刚过,百姓与农作物,三月不见阳光,商妃与天下之间做选择,再一次丢下红颜,往江湖奔走,续傲龙应该背负的责任与使命。”
“三年啊。与臣等流连在外,即不顾家室,也未念商妃。”白虎好笑更感慨道:“也是您能按耐得住一次都未回归高台,只待商妃清醒,同天居传来侍卫消息,您才抽空回归一趟。”
“不过与墨炫打起来。”玄武也勉怀道:“您三年未归,若是寻常必不相隔许久,可是…”
白虎从旁说:“此为朱雀的聪明智慧之处,要巩固商妃的地位,莫让您过的太顺遂。”
苍龙的回忆去了遥远:“也就是你能容忍朱雀一次次的挑衅,而现在连想,都没谁来压制你不得寻极端了。”
荒帝的嘴角微扬,一缕邪魅、痛苦、仇视、自责与悔恨的笑意萦绕于刀削的脸庞。
不知何时转了身,再度面向沉睡的娇憨、绝美又不染纤尘的容颜。
粗劯又带厚茧的手,抚摸倾国倾城的脸庞,很想与人相处,哪怕只能梦里流转。
却在发现永远都倒不回过去后,求的只为一死。三大境主的话,已然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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