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于天道论输赢,剑胆琴心孤芳尽;红尘一曲纾意浓,回眸三生悠扬调。
琴师流烟于南国颇出名,弹得一手好音律,吸引无数流连烟花酒巷之地的,浪子佳宾市井平民,心动神交向往不已,南国地风淳朴厚实中带有乡意浓,异境一曲若梦若幻。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更使流烟的名声大放,成为公子、少爷、败家爷们心中的理想情人。
荒神、月三蓉之赌注,使流烟一生倒回悲剧还没开始的时候。
月三蓉、寒鸦相伴,从苍生劫来南国。南客风俗高雅,她孤零零徘徊街头,转角进茶楼。
品茶之余,与高门深处抚琴的流烟,进行一场来自生命的较量。伴君箫在手似吹奏无音。
她知晓,荒神不会按常理出牌,更甚者,流烟所爱慕之人,也会随他的改变而改变。
既然荒神给了,流烟再世的机会,那么她会将悲剧控制,一定的范围之内。
人不可无情而生,无情与行尸走肉并无区别。荒神惯会的手段是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
糖衣炮弹不会少。
月三蓉的清冷高贵,进入茶楼后,杀手出身的,流烟已经注意人的存在。
手里的伴君箫,充满尸山海劲,冰蓝色横亘于箫身,点点华光涌现,绝非凡品。
人穿月牙白的衣衫,清风拂过还能窥到一丝飘逸。
惊天容颜如芙蓉出水,唇不点而红,明眸皓齿,螓首蛾眉,气质脱俗非凡尘打转之辈。
能看得上眼的,绝对为三生有幸。
流烟抚琴之余,频频与人目光相接。
一者偏冷如另类,不存世间感情;一者风华正茂,妙龄当空。
她有心一会,退下后对侍女吩咐:“暗中将茶楼,饮茶的姑娘请来后院一会。”
侍女很少见她有上心的人与事,点头称是退下。穿过正堂来到人的身边,恭敬有加扬笑:“姑娘,我家小姐请您前往小院。还请您随我走一遭。”手作请势静待反应。
月三蓉眸光着冰,寒意外放。压制周遭不安的暴动,莫名的猜忌,道:“请姑娘带路。”
侍女这才体会,小姐为何要请人前往一会,月三蓉有不凡之处,值得结交:“小的为婢女,姑娘不弃可称小雪。奴婢跟在小姐身边有三四年,从来不曾见过小姐对谁留意……”
“嗯”月三蓉即未理会小雪的近乎,也未多论,寒鸦于空中飞行,敏锐传达近处危险。
她外疏内谨,月寒步微运,一抹寒意上眉稍。
小雪从旁请人往前后院,上茶退开,去旁边忙活其它的事。两位不同气质的姑娘对坐。
流烟风韵玄妙,锦绣年华的她遇上月三蓉,阅人无数也有不解之处:“在下……”
月三蓉淡淡道:“我知你名。”
“姑娘果真为我而来,最近不止姑娘前来。数日前,有一看不清面目之人找上我相告,我已进入一场纠纷中,成为赌注性命不由自己。起初我以为玩笑,姑娘是否与其有关?”
“嗯”月三蓉低喃:“我与他之赌,你最终选择为有情众生亦或,为爱屠戮之辈。”
流烟眼微抬,只问:“为何是我,你们又是谁,怎可轻易操控他人之命运?”
话语的冷意暗含怒,更要诛杀冷若冰霜之人。动的手因测不到,人的深浅而罢休。
月三蓉对芸芸众生有一份偏执,明明不苦为心系,看不得荒神随意操纵,祸乱相思十负。
有能力之余,不介意为此一赌。本身背负之注为苍生,又怎不知傀儡的无奈。
流烟与自己到底为同一类人。一个要明始末,却掉入红尘万丈无法自拔,且奋不顾身的。
荒神让自己面对流烟,背后又怎会没有后手。
月三蓉干脆望向寒鸦,传达清除周遭的指令。
呀,鸦雀有人的灵元,淡淡的影子如黑色的精灵,院里飞绕一圈,再怏怏的盘旋人周身。
月三蓉趁此间,相告诸事与流烟。她之前所遇,寒鸦已经传达知晓。
并未遇上爱人,很有可能会在这段时间,所有事接踵而来。
无论是爱是恨,有荒神之控不会太好。
流烟眉头微动,天下竟有此等怪事,前所未闻反应非常,很快调整心绪只道:“姑娘不必担心,此生我不会中意任何人,只以琴为伴,共渡沧桑岁月,往后流年与时光。”
寒鸦传达了她的过往。月三蓉明白前尘后;起身走向院中月桂下,徘徊久,叹息愁思盈。
开口:“我相信你的意志,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荒神即找上你为注”
“除非他换人亦或自动认输。除此之外还请,你别将未来否决太快,我们都为世浪之一。”
“他的主场,我充其量只能为你排忧解难,至于要怎么过,会来何招,望你别掉以轻心。”
“我并不在意输,无法看他操控有情众生,随意破坏运数的转动及掌握赌注。”
“你明白我之意否?”
流烟大抵与人意境接触,倍感亲切;人对她并无隐瞒,经过最初的惊讶,找回理智,镇重道:“姑娘贵姓来自何方,前来南国只为此事否,需要留下住宿嘛?”
月三蓉淡淡道:“北境,姓月。”伍九文学
“月姑娘,你可知南国最大的郡城,要生长有多么不易。每天面对的不是繁华则为枯骨。”
“我能在此挺立三四年。试问其他姑娘哪个不是,三四个月人走茶凉?”
“你知南国的什么最出名嘛。相思豆。此豆种下,遥望故人心已远。我不可能再中意。”
“也没有心再去爱。我要做的为接受组织的命令,杀光敌人报效组织。”
“除此之外唯身死道消。”
月三蓉打量桂枝底下的红豆,鲜红无比且圆润有加。其实每个人心里都祈盼一份情长。
纵使琴为伴的流烟,也逃不过这片海洋。然而她亲手种下过红豆,待收时变成一具死尸。
相思枯骨成沙,又愰论再生一份情长呢?
月三蓉对她认可,荒神的手段,更加诡谲莫测、不露玄机的见缝插针。不可大意。
过失有一回则可,多了只会带来负担与遗憾。她的眼里即容世间苍生,又不忍众生苦荼。
“南国之相思豆,无论是谁都愿意种下一份,等待收回的希望。”她渡步来人的身边说:“此豆于院中搁浅许久,我并未再将其入土。终其原因没必要。”
月三蓉点头道:“南国的每一位姑娘都有一份相思,荒神会找上你必有其目的。”
“相思最难忘,故人心易散;所留日日夜夜年年,于烟花酒巷中,我更不会轻易动心于衷情谁。”流烟笑的自信非常道:
“南客经年负相思,谁惹情债难偿还,犹忆为当年。”
“雪染江山的北境,不会明白,南客一生的红尘滚滚,于这片大地的生灵”
“一株相思豆,所带为何情。更不能体会何为不负。”
“呵呵,你不一般明明心系每一份苦集,却在心系的”
她看到人眼中的凄惨,回忆儿时的自己,曾经历过的沧桑。
要说的顿后,委婉道:“背叛也好,有情也罢,南客异乡,飘泊为家。我之终生不再为谁而动。月姑娘不妨听我一曲?”
月三蓉眸光微剑道:“请。”
南疆北界何波涛,斑斓疏情豪;一曲浮萍飘泊调,风萧水寒悼。
月三蓉涌现,那人混沌池,以伴君箫所奏的曲子。
与她弹的很相似,眉眼微动素手握箫,合着当时的回忆,于院中吹出镜南宗的祈祷之乐。
霎时音美律绝,南国闹市陷入静谧。
暗处,荒芜之主随曲子前来,摭掩的面色,看不清虚实,阴毒的眼微动,最终打定主意。
亲自上阵。就算不能给月三蓉带来伤害,也要让流烟万劫不复。
能与人齐肩者,会吸引他的心神,又哪会放过,这场赌他拿自己来运筹。
月商蓉又该以什么来换取胜利?
荒神站立片刻,回去组织排布后手。
寒鸦当空绕,似警醒似动容,窥不真探不清。旋绕数圈,于屋檐落脚,守护需要的人。
一如过往的魂识,点滴不让人受伤害。这为它化生的使命,更为心玉的牵绊。
“你是我遇上的,绝无仅有能比我意境更高之人。”流烟曲尽停手向院中清冷的人说:
“如果没有赌注,那我希望与你为友。你似乎很重视这场由荒神主导的输赢?”
“那为你的性命及选择的极端。”月三蓉不温不火道:“我只能周旋,选择与往后在你。”
她一笑:“哈,有时间,我能得海阔天空,必与你周游南国的风光,与北境的高寒不同。”
月三蓉到口的,现在也可以走按下,道:“你想往随时恭候。”
“有你此语足以。”流烟微笑说:“月姑娘若不弃,则留在偏殿住下。有我在没人敢来搅局。我相信你一时也走不开。我还有事则不多打扰。小雪为丫头你随时可以使唤。”
“恭敬不如从命。”月三蓉收回箫,目光所到之处,眸中一片冰蓝。
留意环境之后,伸出手,寒鸦落纤细的玉指,双眸、血眼相对。
清寒的眉头恰敛芳容,一应俱事顺水流。
流烟略停,抱琴离开前叮嘱:“小雪好生照顾月姑娘,不可让红尘俗事,打扰姑娘清静。”
“小姐,月姑娘很神秘,您知晓其来历嘛?”
“不必忧心,我心有数。前方谁在支撑?”
“盛姑娘的七彩云裳舞。下一场为风雨夫人。”
“好了,下去吧。”
小雪端糕点回来:“月姑娘,为何奴婢能从小姐的眼里,窥到视死如归的情紊,你们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妹,那气质与气场都让,奴婢感到你们有很深的渊缘,关系非浅呢?”
“嗯?”月三蓉未放开寒鸦,捧在手心问:“你跟流烟那么久,她在你眼中是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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