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离门朱雀境位于,南离府深处,荒无人烟、江湖人迹罕至的地方。
墨炫对南离府门、范围所现的宝贝,丁点不感兴趣。
似乎只为等待月三蓉的到来。
人来了,明白下一步要做的之后,带上人径直去朱雀境找寻至宝。
月三蓉开始五人的队伍,有了他的到来,成了六个。
这一行的他们比东壬门时,走的更快,更没有留下踪迹,江湖人,无论是同骷仙境的,还是中原的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脚步。就连时刻注意墨炫的君莺蕊、君达也不知。
通过朱雀境的考验,依然有两关。
墨炫顺着指引,对刀山火海彻底无语且谨慎面对。六人进了刀山,誓要找出条路来。
秦一琯行到途中,又圆润的晕过去。
陈偈略呆愣、又弃嫌的背上自家公子走最后。这段路程好似一座山,实则层层叠叠。
火为热的,踩脚下阵阵生疼;刀更是真的,一擦皮肤就渗血。
墨炫在前头挨了无数刀后,想直接摧毁刀山火海;君义奥摇摇头,拽他去了旁边。
月三蓉手出月寒术,与锋利的刀尖上,着了层厚厚的冰。
锐利的刀芒,渐消之后,又被火海热气蒸腾了寒冰。她双唇没了润泽,透支许多灵元。君义奥不忍人受苦,手一拂,阻人再运心法。这片刀山火海若惊动江湖人,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乱子来。
他按下众人要,强行破坏阵法以及道路的心,“算了,我们还是一个脚步一个钉的走吧。”
“君无悔为何我总感会发生变故呢?”稽天涯有些莫名其妙,“按理说我们并未来过此地”
“稽兄小心。”陈偈最后面,拉住了他别往刀口上碰。
稽天涯手捂心口,咽下了要说的话:“陈兄多谢。”
“客气。”陈偈双唇紧抿,淡淡的吐出两字。
后面的危机刚刚解除,前方的墨炫着了道。他被刀蹭破了皮之后,就如同激发了刀山之灵,一把把利刃有规律的,把人围成了圈,一会如大雁南飞,一会锋芒毕露,势凶劲狠的往身上来。
“商蓉小心点儿。”君义奥带着人在身边道:“这些刀长眼了,被它们刺中是会丢命的。”
“嗯。”月三蓉淡淡的点头。
“这样吧,商蓉先顾着陈兄稽兄,我与乌鸦嘴对上那些刀片吧?”君义奥遇上危险,倒首个把人往后带道:
“乌鸦嘴的实力不容小觑,我可挡一面,你别担心,顾好后头别让我们分心。”
月三蓉望眼墨炫。
后者轻薄的嘴角微动,只道:“听他的,不然你会受伤。”
“我”月三蓉手起玄机挡下突然飞来的刀子,当啷声响道:“那些不好破,注意。”
他们点头,专心对敌。
君义奥挡开刀片,哪知刀锋没定性,刁钻去了他的身前,转个弯,来到墨炫的肩头。
月三蓉站在他旁边,眼见刀片削下墨炫半个肩头,要走的步子定住,玄机剑将刀片一剑斩断,扶住他道:“你可有要紧?”
“我无碍,你必须回去,这里有很多意外。”
“天涯陈公子足可保护秦二公子,你们带头……”
君义奥百忙里道:“算了商蓉到我这来吧,别逞强。”与墨炫易位,去了人另一边。
墨炫看了眼稽天涯后,突然来了句:“我总算明白了他为何时刻想揍你了。”
君义奥不明所以。
“他总这样。”月三蓉淡淡的道:“你别太介意。”
君义奥百忙里反应,一手持卷刀,一手摸摸鼻,颇潇洒说:“商蓉,我不愿你受伤。”
“我知。”月三蓉手起玄机剑,与刀光闪闪中,相对满山的刀子刀片。
我们都不是武功高强的顶尖者。能进入这方秘境修练,已经是少年子弟最大的资格、荣耀了。
面对危险,只能做彼此的安慰。能把握的时刻并不多。做为江湖走跳的,不会轻易退缩。
侠情无悔,对于我们来说,能牵手走下去,已经是此行最好的奢望。
往后太长,当下彼此是牵心的足够。
君义奥挡在了人面前,卷了锋刃的刀,并没有丢弃,相反收了起来,危机关头拿出来用,竟顺手无比,嘭、嘭、嘭。他挡了无数刀片,击落于地。
墨炫并未拿出剑,就地取材拾起残刀与雁形刀山对拼。
月三蓉手起玄机倒成为唯一完好的武器。
墨炫眼神微冷,望向另一边的君义奥问:“你就不能换把好的刀,这里多的是。”
“乌鸦嘴什么时候也有稽兄的啰嗦了?”君义奥丢了卷刃,拾起了利刃在刀山上冲。
“卷刃走沙。”月三蓉淡淡的道:“与刀山上相对,铁屑四起。”
“呃。”君义奥尴尬的笑笑说:“不会有下回,只是用惯了就没丢。”
稽天涯从后面挡刀,说不上话,否则会说他是个情长的,连把破刀也舍不得扔。这货自从月沧海开了灵宝房,让他择剑以来,就带了许多上品灵剑。
墨炫双眼不再难受,与这群人相交并不深,忍不住的话开口后,一心一意对付刀山。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前面带头的三人闪过一念,在刀徘徊不定时,又起了新轮的商议。
君义奥道:“商蓉,乌鸦嘴可有什么办法破开此阵?”
月三蓉道:“若不离开,必会引人来。”
墨炫道:“纵观此地刀山,像是种植的种子,若不找到根处,很难连根拔除!”
君义奥问:“此地之根很难寻吧?”
月三蓉道:“君公子可否以天鉴术一探?”
君义奥摇摇头,“太危险了,我施术必须集中精力,这里不安全,还是听乌鸦嘴的,先找到根处吧。”
他可不愿人为护自己而受伤,天鉴术需要时间,自己最缺者就是时间呐。
稽天涯、陈偈守在后面,前头大洪流的刀子被三人挡下,依然有不少的漏网之鱼飞来。
陈偈背着自家公子,手臂上不止划了三两下,整条手臂都溢出血迹。
“陈兄走前面。”稽天涯看不下去了道:“秦二百五真心宽体胖,这个时候还睡得着。”
“有劳。”陈偈去了他前面,带着秦一琯不再被冷刀子划伤。
“他自小遇上武斗,不是跑的快就是晕的快,你往后熟悉了则见怪不怪。”
稽天涯不想笑,乐子难消说:“果然像这么回事,陈偈啊辛苦你要护他了。”
“是宫主救了我的性命。只有我死公子才能出事,否则……”
“停。”稽天涯果断打扰,并且挑走了背后一刀与一排排的刀相撞落地:“我们还年轻呢,哪有那么容易就死去的理。陈兄别太消极了,幸好蓉蓉不在,否则必会给你大白眼。”
看轻你那祈人忧天的样。
他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
陈偈想想,果然是一块长大了啊,连月姑娘什么心思都能猜到。
不过,月姑娘为人高冷、疏离,真会给自己大白眼?
他有些怀疑的往回望。
“咳咳咳。”稽天涯一手插腰、一手指点道:“我说的是真的,你别不信,蓉蓉就会这……”
嘭,陈偈好心为他挡住了背后冷刀子,冷漠的侍卫带笑说:“看来月姑娘有你为友,果然是一大损失。沧桑楼好好的,往后可得多养只米虫了,呵呵。”
哎。稽天涯就想拉他好好的论人生。
陈偈去了他前头,留下自家公子的背后给他顾着。
他风中凌乱道:“陈兄别着急走啊,蓉蓉就是有个性又说的少做得多,更加面冷心热的人。”
陈偈又想起了,沧桑楼不知谁骂的:稽天涯花蝴蝶。冷漠的脸,笑意更是不断。
月三蓉三人走在前方,一举一动非常清楚。
墨炫越发皱眉,乌鸦飞上了空中,找出刀山火海的弱点。乌鸦盘旋数圈,血红色的眼,带回破绽,落到墨炫的手上。
他闭上眼,感知乌鸦传送的消息后。
冷漠的人、不苟言笑的脸上,出现丝丝快慰。如法制炮,传灵元入朱雀钥。钥匙内散出一只火色大鸟,鸟的羽毛、喙、爪子都是火红的,一声长叹后,从刀山火海飞身而起。
他对月三蓉等开口:“商蓉,你们随我来。”
众人去到了朱雀的背上。
稽天涯总算想起了,为何自己会不安:“墨兄,若你早知道这个办法就太不厚道了吧?”
“天涯。”月三蓉劝慰好友不可失礼,又对墨炫道:“寒鸦于空中看到了什么?”
“许多人往朱雀境的方向来。”墨炫疑惑的眼,皱眉的望向两人问:“你们到底是不是”
君义奥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乌鸦嘴,我知你厉害,不该说的别说啊,这里可不止有我们呢,万一你漏洞百出,把我与商蓉摧入风口浪尖,看我不宰了你这只乌鸦煮来大餐。”
“你”墨炫住口,望着当头的两人,“但愿你们真的不会害怕从前啊。”
“严重了。”月三蓉淡淡的道:“太远的我们到不了,还是以眼下要紧吧。”
“哈。”墨炫好笑说:“你果然无论如何,都不会变化的太多。”
“这话说的你就变了许多似的。”君义奥拽着人的葱葱玉指,缺了锋芒的刀一收道:“别太过了啊,愿遂山中高人比比皆是,你再如乌鸦没个定性,哼哼,我的警告有限。”
月三蓉轻剐了眼过去,他的飞扬与谨慎同存。并未开口纠正他留德。
墨炫看了眼他不予理会,待朱雀送他们进入朱雀境后,才开口:“我们到了。”
落地,收朱雀钥,扶着人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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