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江湖历练,两姐妹独返。稽啸州至沧桑楼并不远,月三蓉的速度,再走一天半能到。
月三蓉行至途中,忽觉冷风铺面,更有隐隐杀意,向周身袭来。提高警惕面对,背后阴风阵阵,带着月莹莎往路上落。
地上沙尘自动坍塌,露出地洞冷光明晃淬了毒的刺、剑、刀。
月三蓉脚沾地前昔,打落一片树叶,借力使力踩着树叶避开地刺、剑之类暗器。转身手起月寒术,击中地上冰封尘土,再带着月莹莎往冰封之处落下。
一跃一跳动,来回如白蝶,数个起落破开拦路的埋伏。
月莹莎刚刚要开口。她冷眸微蹙向人摇头。月莹莎惊讶的唔住了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月三蓉手起清寒剑,剑挽飞花,一击排山倒海的从中心往外,气浪灵元排开。空中的金属交击声,不绝于耳的传来。
叮当叮当
第一波飞箭消去。
月三蓉剑起灵元落下一个寒冰所成的气罩。两人笼罩于内中。
刚刚开启符咒防护气罩,第二波箭雨至,千万枝箭如蝗虫过境,纷纷往寒冰中心落去。
月三蓉的寒冰符咒气罩,有灵元支撑未裂。月莹莎脸色苍白,听万箭齐发的破空声,不断用手堵住耳朵,闭上眼。
林中埋伏之地,射完两轮箭雨,终有人走出。啪啪啪。人未至拍巴掌的声音响起。
“呵呵,月姑娘当真身手敏捷。”来人为冯晦,看着两人脚边的箭雨足可堆积如山,好笑说:“可即使如此,你今天不交出太素剑气,留命不留行。”
月三蓉淡漠收回灵元道:“冯晦?”
“正是在下幸会了。”冯晦装模作样揖个礼:“说起你我也算老相好了,上回让你逃离,连累我被爹骂,实相的话跟我走。”
“你怎会来此?”月三蓉来不及细思,只道:“冯姑娘去了哪里?”
冯晦好笑:“哈哈。”
他笑完之后才道:“告诉你也无防,秦州你们抓来的人,已经逃走了。”
月三蓉微愣。
他不停开口:“你走时,我是看着你离开的。秦纾宫得罪离凡道气数将近,来日我父必会率煞衣卫踏平秦纾宫。”
“至于现在嘛,留下苟延残喘的秦怀安多活些时日,也无不可,是鱼嘛需要养着再撒网,才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月姑娘你说对不对?”
月三蓉并没有回答。
月莹莎从旁边怒道:“你骗人,君公子在秦纾宫守着还没离开,你不可能灭得去。”
“呦。”冯晦好整以暇,双手抱胸、高人一等,踩着箭矢上前,来她面前想要轻轻拍人脸颊。
她退回月三蓉身后,害怕道:“姐姐。”
冯暗才看向月三蓉分明与她神色相同,嗤笑了声:“哈,想不到沧海遗珠竟是信任与衷情,君无悔那个胡作非为的飞扬跳脱小子。你们离开前的相拥,我还以为看错了……”
他说着话,来到月三蓉耳边:“月姑娘,你可记得大哥说过的话?”
月三蓉自运灵元,寒冰暴涨将他振退道:“与你无关。”
他倒是来劲了:“那我告诉你也无妨,你注定要去离凡道…”
“我爹召开都察会,而你来了则别想回去。想必你在秦纾宫也听到了,我哥正在攻打沧桑楼。我是你就不会反抗,而会乖乖的投降离凡道。”
月三蓉永恒决怒涌,周身泛起阵阵冰蓝霜碎。
冯晦有点讶异,更多的为见猎心喜,遂更加口无遮拦:“你不知吧……”
“我不想知道。”月三蓉手起清寒剑,带过月莹莎,起剑擒拿他逼迫睿山离凡道人马退下。
冯晦诛雷剑拔出,天空惊雷落,仗剑两相对,冰与雷交错,惊天动地的颤栗。声音呲呲响,仿佛呼吸都被冰雪消融、电闪雷鸣的声音,给惊扰的频律相同。
清寒诛雷交会,沧桑离凡另处争锋。月三蓉手中还有雷霆万钧,涌上细小的胳膊,使月牙白的衣裳,冒出阵阵丝烟。
月莹莎担忧:“姐姐,快快放下我,专心对抗他的剑法。”
月三蓉清冷道:“安心呆着别碍事。”
冯平钟就在底下,小丫头下去,是让人捉么?
月三蓉剑掌擒天,再一记月寒术,往冯晦剑上落去击中。冯晦剑起雷霆,如狼似虎姿,咆哮灭去寒冰,又向她打来。
月三蓉清寒剑的华光绽放;寒冰冻骨屠戮灵识;冰冷坚硬;冰沸炎烈。一记清寒反剑之月寒术,打中如虎狼向前逼来的诛雷剑。
“啊”冯晦惨叫一声,诛雷剑握之不住,松后凭空落下,人没有灵元支撑也从空中往下落。
“二公子?”暗卫冯平钟没有看清楚,刚刚那招是怎么回事,先接应冯晦,冯晦半边脸血肉模糊,不断有黑烟冒起,他不解忙问:“你怎么会被烈火灼伤?”
冯晦有他的灵元传送没了炽痛、灼苦,快速恢复吩咐:“冯平钟杀了她二人,敢在太岁面前动土,我要让她们死。”
冯平钟对身后煞衣卫道:“顾好二公子,我去一会。”
他为奉仙首之命,保护冯晦的人,即使冯晦再怎么糊涂,只有仙首能打,别人伤了要讨回公道,并且加倍奉还。手中暗剑、飞刀、飞剑、飞刺之类的再度往月三蓉身上落。
月三蓉辅接招,就明白地上的埋伏,都是他的杰作。随手一剑破开暗器,带人夺路而逃。
“追。”冯晦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让人逃走?
月三蓉反运月寒术,导致内元不济,身后冯晦穷追不舍,面色还没一会寡白的无血色,摇摇欲坠如风中飞花,渐行渐远且渐飘摇。
月莹莎灵元低微担心:“姐姐,我们这样不是办法。”
“先回沧桑楼。”月三蓉一语定音,阻止她再说。
她咬咬牙低低的开口:“你放我下来吧,带上我走不了的。何况……姐姐难道就真不担心秦纾宫,那里关押两个大恶人,逃走了若对我们不利”
“眼下要紧。”月三蓉并没细问她为何肯定尤图雄两人会逃走道:“我们需要回去见兄长。”
次北固山,月族护宗大阵已经在,睿山开始攻打之时,被破坏而落没。
月族门生、弟子初时面对煞衣卫的攻击无法抵档,以至快速消磨了外传、亲传弟子。
他们有的早早明白,小姐去了江湖,参与樊城内战;有的只为拼一口气,也要保护月族的决心,溃散之后,底蕴还在,许多闭关的长老、门生、弟子从灵脉出关,与煞衣卫相对。这般对峙,过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月沧海、月半昗身为沧桑楼的实权人物,几乎没有阂过眼,白天应对冯暗的攻击,夜里慰问月族的伤亡。他们心里默念着:小蓉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回来。
夜里,冷塑峰趁乌云掩月,从外苍月离开次北固山。
竹剑的伤只好了一点,尾随着他去,竟是来到了冯暗的房间。
“冷塑峰,你终于来了啊。”冯暗阴阴的道:“我等了你很久啊。”
冷塑峰坐在一边:“冯暗,你别假惺惺的,害怕我反水,就别拿你这副高姿态来摆谱。”
“怎么,灭去沧桑楼不是你的梦想么?”冯暗怡然自得的接受挑衅开口:“你可是很早之前都有反心了啊,要我来说是从战印斗开始,或者从十多年前开始呢?”
冷塑峰痛苦的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年月拂衣是你交出的吧?”冯暗并没有给他反驳的时间说:“她为了保你这个小师侄的性命,竟然甘愿落我布的陷阱,等着与我花好月圆呢?”
“怎么了?你忘记了么?”他双眼没有感情;有的为踩踏尊严的口吻:“那是我要得到月族美人的计,可叹月拂衣宁死不与我成亲,而你却成了毁她一世人的背后凶手,你忘了我可没忘,哈哈。”
“是我亲手毁了拂衣苑主?”冷塑峰似乎才回想起那段十多年前的不堪、下作的过往,随后不断摇头道:“不,那是你逼的,我没有办法,是你毁了拂衣夫人,我要杀了你。”
说着,手起剑刺向冯暗心口。
冯暗拎过他的剑,如拎着鸭子,轻轻一提剑去了脚下:“冷塑峰,你醒醒吧,沧桑楼快要灭了,你的丑事如果不想公布于世,那么就答应我把月拂衣弄来。”
冷塑峰反问:“你要拂衣夫人干什么?”
冯暗冷笑反驳:“你只需要听令行事,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我见不到月拂衣,你的恶事以及背叛过沧桑楼的曾经,我都会向月沧海告发。”
“你。”冷塑峰不知应该说什么。
竹剑尾随着他而来,双拳紧握的流出鲜血,长驱而入前刻,被人提脖子,带出了睿山煞衣卫的范围。
“你是谁?”竹剑手起初如剑道:“再不现形我会动杀了。”
“你要做的为,把知道的带回去。”黑衣人声音沙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切记告诉挽商君千万不可让沧海遗珠回来。”说完头也不回离开。
“冯莺?”竹剑拿剑指着她问:“为什么你要帮离凡道破坏沧桑楼的护宗大阵?”
黑衣人停了步子,没回头,也没否认:“竹剑,有时退一步海阔天空,你明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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