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居中心花莆,月三蓉、月沧海兄妹并排坐。他们从小到大,只有花居,才会如此放松。出了花居,一者为沧桑楼的楼主;一者为月族百年难出的天才!
月三蓉自从上回来到花居,见到那粒种子生长的为枯枝之后,就心悬此事;这回,终于有兄长陪伴前来,听得兄长的话,明白菩提种子并非死物,而有强大的生机。她的担心也收回肚里,不再担心菩提枯枝会死去。
她有灵元修为,可是测不了自己的因果;菩提种子犹如自己的因果,又怎么可能会让她轻易的去摆弄呢?因此,她上回来到花居,将地清开,并没有呆多久,回去栖月居!
今夜,有月沧海前来,他们兄妹半年之久,没共同前来花居,眼下天色虽暗,但还早,所幸在这里谈起菩提种子的由来。
月三蓉从兄长的诉说得知,此株菩提种子为因果相通的,所通的为自己的前世因、今世果,更带展转的尘埃,散入红尘的诸世劫;并非寻常的菩提树!寻常的菩提树大多生长在山林寺庙之间,由寺中僧侣照看,又怎么会露土为枯枝?
她坐在兄长身边,听兄长述说因果!
月三蓉回想那场梦,梦中的余光,好似自从那天之后许久都没有出现,是否与菩提种子生长有关?她对余光所说的话,依稀在目,不免走神!
月沧海伸手向小妹眼前晃了晃!平时清冷的人,竟然不为所动!
“小蓉?”
某人没反应!
月沧海又唤了声:“小蓉?”
“啊?”月三蓉亮晶晶的眸子终于望向兄长道:“兄长,怎么了?”
“小蓉,你在想什么,怎么没有反应?”他从来不曾见过如此模样的小妹,问:“刚刚我叫你数声,都没反应,说吧,想什么入神?”
月三蓉高冷的容颜,出现困惑问:“兄长,菩提树既分因果与众生相,为何此株为枯枝?”
“这?”月沧海被问倒,随后认真的望向小妹道:“这是你的因果,你难道没有头续?”见小妹的困惑越发见长,才道:“但凡与因果沾边,都可知些许过往,那丝牵伴才为破解的关键,小蓉,你仔细想想这些年来可有出现变异以及意料之外的事出现?”
他说这话时,语带担忧,自己越说,小妹蚕眉越皱,这样的人仿佛离自己很远;可小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很远的距离?只好道:“小蓉,出了什么事对嘛?”
月三蓉罕见的靠在兄长的肩上道:“并非出事,而为”她停下又道:“兄长,这并非大事,我会解决!我们好不容易来到花居,别多论伤感的事,我很想娘亲!”
“你啊!都过及笄之年,还是长不大,往后过了婆家,还时不时的打太极,看你夫君拿你怎么办!”月沧海宠溺轻笑,轻剐小妹鼻尖道:“娘亲离开有十二年之久,这些年,我们与叔父相依为命,全心全意为沧桑楼,花居倒是越发来的次数少!”
月三蓉蚕眉轻动,委屈道:“兄长曾说过,将来我想娘亲,就会带我前来这里!可是每年来这里的时间都数得过来”
“是是是!”他好笑道:“也不知是谁,闭个关也能闭半年,还说什么想不想的?我看啊,你想娘亲是假,不让为兄问你问题才是真吧?”
“兄长!”月三蓉蚕眉深锁,容颜惊天的面目,竟有丝小女孩的娇羞道:“我修炼!”
“好好好,我的小妹已经长大,想娘亲可以自己前来!”他望着近在咫尺的倾国倾城的小妹,不由心情大好道:“为兄护持沧桑楼,为叔父分忧,很少有时间陪小妹前来花居!”
月三蓉才罢休,不在兄长不陪自己前来花居的事上打转,恢复失态前的从容,对兄长道:“是我让兄长担心!”
“自从爹去世之后,你快速成长,我想担心也要看分什么!”他明白小妹所指为刚才走神之事。既然某人不愿多说,那么并非大事,自己不必担心过急道:“你做的很好,这些年来,沧桑楼内部能得大如此发展,你的出力之处功不可没!”
月三蓉蚕眉微扬轻动之际道:“兄长为沧桑楼出力,我只为兄长分忧,不敢居功!”
他只道:“不过,小蓉,你对陈世子必须防范,他并不好惹,可别到时着了道,你应该知道,他在江湖的名声不好听;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样的人假如要针对你,你则必须防范于未然。沧桑楼可经不起你再度着道!”
月三蓉明白大哥所说的话。月拂居的姑姑早年出江湖执行任务,被冯暗看中从而发生关系,诞下月莹莎,沧桑楼、离凡道因为有这层关系,所以老死不相往来!
如果自己被陈诟武暗害到这个局面,那么沧桑楼将来怎么立足在江湖武林?
这些道理,她被兄长点醒陈诟武对自己动手的原因之后,就明白会到来的结果!假如真到那一天,沧桑楼所处的位置,不可能会为她出头。她能做的,只有与姑姑相同!
月三蓉只道:“兄长,你的忧心不无道理,我以后会注意的!”
“嗯!”月沧海道:“天色不早,我先送你回栖月居吧,明天还要去古楼!”
月三蓉倾国倾城的容颜,蚕眉轻动,没有舒展。她对古楼玄学并没有兴趣,到底身为沧桑楼谪传,更为年轻一代的领头,固然不愿前往,也不能应下兄长、叔父之后反悔。
月沧海好笑起身,伸出手,将某人拉起道:“来,为兄今夜勉为其难,与小蓉共进食,犒劳小蓉明日听玄学有进步!”
“哈!”她闻言好笑,伸手,借力、起身道:“兄长所说,不许反悔!”
“好!”
栖月居位处沧桑楼偏僻的地方!月三蓉之所以会选择这里做自己的居所,是因为偏僻之余,更带安静、拥有灵脉的余氛。栖月居平时如玉生烟;每当有月光的照耀下,隐隐能见到月下清寒,将院里繁重的、四季不凋的海棠花、芍药、草茉莉、凤仙花照耀的灼灼生辉。栖月居不似紫竹居为楼主的居所,因此,平时除却犯罪领罚的门生、弟子外,很少有人来这里。
月三蓉自从五岁起,就从叔父的洄阁分来栖月居。
栖月居更是三世来,月三蓉一直住的居所!
月沧海对沧桑楼的诸事,无论细俱都会小心、谨慎,事事把关;再来小妹闭个关,就能消失大半年时间,他也很少来栖月居!
两兄妹顺着月光来进入栖月居,正逢稽天涯来回打转!
稽天涯送君义奥回银血居后,马不停蹄的来栖月居,他对陈诟武的态度捉急;更对月三蓉迟钝的反应跳脚;傍晚,陈诟武的那剑,如果君义奥没有接下,那么躺下的也许就是月三蓉。
他明白此点,又怎么会不来栖月居相告月三蓉要小心?他来到栖月居转数圈,还是没有见到月三蓉的身影,刚刚想去沧桑楼找,正逢两兄妹往这里进,望着月下走来栖月居的两兄妹,稽天涯转瞬什么都说不出,楞楞的看着!
月三蓉明白他要说什么,却没理会,提前来到凉亭,吩咐步夜明去外面端三份食物来,快速布置,等兄长前来,安分默默吃晚饭!
稽天涯也知,既然子楼兄会与蓉蓉前来,那么必定提醒了某个掉链子的人,要她注意陈诟武。他今晚要面对的为回去紫竹居,可他不舍栖月居,只好闷声啃馒头!
月三蓉可不管他,他就那德行,夹着菜往兄长碗里夹道:“兄长,这个好吃,多吃点!”
她夹的菜为地三鲜,沧桑楼为修炼世家,月族有始以来都主张食素!她夹给兄长的为爆炒地三鲜,是以茄子、土豆、鲜红椒为主料所成的一道菜!
月沧海尝了口,将另道梅菜蒸冬瓜夹往小妹碗里道:“紫竹居后山,竹剑平时没事都会将花草往旁边挪,另一边种上应景的疏菜,这冬瓜还是去年种在紫竹居的呢?”
“啊?”她夹着冬瓜尝口,眸子带笑道:“很好吃!”
“慢点!”月沦海将旁边的茶递给她,道:“还有很多,别噎着!”
“嗯!”
稽天涯闻言,将桌上的数道菜尝个遍,这货一有空闲,就会得瑟;得瑟过头则找不到北,啃着馒头,翻白眼道:“还不就是那个样,没有次北固山的山鸡鸽子,水里的鱼好吃!”
月沧海、月三蓉望着他。月三蓉与他相交多年,明白他会时不时的打牙祭。
月沧海拾起的馒头放下,筷子也放到旁边道:“天涯!”
“怎么?”稽天涯闷闷的,完全不知祸早已从口出,道:“子楼兄有什么事,还请直说,别摆你楼主的架子,我可不吃你这套!”
月沧海无奈轻笑,稽天涯为大舅稽子寒与萧王之妹陈林菌的二公子,平时与小妹在一块,张扬且欠抽,完全没有世家公子的样。他就不明白,小妹对沧桑楼的门生、弟子完全看不上眼,独独稽天涯,能入眼。
“天涯,沧桑楼不比稽仲府,平时茹素!”他说着话,有感稽天涯回归正轨,好笑道:“你会去后山,别声张;如今,江湖百家少年子弟可不少,你再去后山胡来,次北固山会没有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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