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三蓉握着兄长的手往凉亭带问:“兄长,你们的意思我懂,我往后可能会闭关,沧桑楼有兄长,我能做的为修练则好,不必要为沧桑楼多做其他的考虑!”
“喊!”月沧海长长叹口气,将这些年,对小妹的无奈都叹出道:“世人只知你为我的小妹,其实在我这个兄长的眼里,你这个小妹,早已不知年长了为兄多少倍,能说出此语,足以证明你考虑的更长远。此回叔父坚持,你乖乖听话吧!”
月三蓉眨亮晶晶的眸子,怎么每回兄长要打压自己的时候,就会说这话啊!她吸鼻子道:“兄长,我不想去!”说话时,罕见的撒娇,她当真不愿去古楼听玄学;面对江湖百家的少年子弟,不如去灵穴闭关来的强!
月沧海可没那么容易动摇,小妹永远都是磨自己的,只好道:“小蓉,你听着,此回必须去,没得逃!”
她起身问:“兄长,你与叔父着急的让我参加古楼听玄学,出什么变故了嘛?”
“我家小蓉终于长大了!”月沧海将小妹雪白额头上的青丝抚向后头道:“来年为樊城战印斗,叔父之意为沧桑楼只有你出战,你不得不与江湖子弟一起!”
“战印斗是什么?为何会与江湖子弟有关?”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个问:“叔父的意思为此斗不可避免,才会要我提前与江湖世家子弟相处?”
“战印斗为江湖人明文规定的比斗,只要是妙龄之年到半甲子年的人,都可去参加!”月沧海耐心的为小妹解释道:“不过,只有五个名额,江湖世家或多或少都派旁系前往天樊城书院,沧桑楼半甲子年开一年玄学,并没有派人前往天樊城书院,叔父担心你参加战印斗吃亏!”
月三蓉转瞬明白叔父、兄长的想法道:“兄长,我明白!”她说完话后,略感抱歉道:“有劳兄长为我奔波。”
“无碍,夜深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休息,后天前往古楼听玄学!”月沧海起身道:“你可以借此机会,多与江湖少年子弟相交,那个君公子人不错”他不再说下去,因为小妹的拳头紧握,所以生气了!他更感好笑,只好目送小妹往栖月居。
月三蓉回栖月居时,已经快子夜,简单梳洗后,躺回美人榻上,闭目休息。她所想的为已经过去及笄之年,难道梦里余光所示为真?
她又起身去花居。
花居为娘亲的居所,她从小就喜欢来这里,这里集天下奇异花种为一处,园中心更有无数的珍贵花品;墨玉牡丹、大红芍药、八角炎杏娇、蓝光莆草应有尽有。她从花莆走过,来到花园中心。中心有棵枯苗,苗木自从出生,就没有见绿枝。
她之前设过阵法,除自己以外,并没有人前来,这棵枯枝的确为她当日植下的菩提种子。
为什么菩提种子,生长出的只为枯枝?
月三蓉清开周遭数里内的花草,实在不明白当初,自己为何会选择在这里种菩提的种子!
清开地方后,她回来菩提枯枝前方,自言自语道:
“三世通人间,莫非才为我真正的再生之机?菩提幼子,你当真能给我想要的回答么?”
“人间沦亡生机不负,到底有怎样的纠葛,才会让余光前辈下如此强大的赌注呢?”
“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是否说你的成长并非以正常的树苗的成长来衡量?”
她问三个问题,最终没有一个是可以回答的,略坐了会,才回去栖月居;另一边,稽天涯在后山带着数个门生回来。她扫了眼门生,身上都有酒气,知稽天涯带着数个门生从后山打牙祭、偷喝酒回来,话语冰凉道:“抄十遍楼规!”
四个门生面色发苦望向稽天涯。
稽天涯尴尬道:“蓉蓉你怎么还没睡?这么晚你去哪里了?”他挑这个时候回栖月居,抱持月三蓉睡过去的态度,又哪里想得到,会正面碰着?
月三蓉眸子一动,扫向门生。
四个门生立刻道:“是小姐!”说完撒丫子往外退!
月三蓉才对他道:“你应该回紫竹居!”
她身为楼主的小妹,栖月居为她三世的安身之所;也为她三世归来,稽天涯与她同住的地方。从前还小,两人会住在一起再所难免,可是现在,她已经过了及笄之年,又怎么还会收留他在栖月居住下?因此,早在接近及笄之年开始,她大哥就会带人来请稽天涯回紫竹居住下。
稽天涯倒是个欠抽的,他那性子倒是随了风,不但没有顾忌,反而越闹越凶越欢欣,像现在,直接来到夜半三更还不归;归了就回栖月居!使紫月居的门生、弟子要找人都没门!
他都认月三蓉为打小的青梅竹马,将来娶回稽仲府当二夫人来着;打小都没礼数,长大的又怎么会讲礼数?因此,听了月三蓉的话,圆润的当成耳旁风,回从前自己的房间,口里边埋怨月三蓉毁了自己的面子,边倒头就睡!
月三蓉见他这个模样,摇头再度倒回美人榻。睡醒之时看了天色,已经寅时三刻,她念着明天就去古楼听玄学,留在栖月居,准备拜师礼物!
这时,冷塑峰来栖月居,向她说明半年晋州的经过。
她安静听完,挥手让人退下;既然已经答应兄长先听玄学,那么只好按下江湖诸事!
古楼为月半昗管制的地盘,与前族长的玄阁是沧桑楼的重中之重!现任楼主月沧海的紫竹居,只为商谈小事的所在,沧桑楼的玄阁为月族的标致;古楼则为玄学的集中处!
今天,古楼开玄学,来参加听学的世家子弟,都会来此地!他们穿着统一的月族门生、弟子袍服,齐齐涌来古楼的广场!
月三蓉、稽天涯也从旁来到。
江湖子弟纷纷为两人让道。
稽天涯翩翩君子的扬起一抺欠抽的笑,与江湖各世家的人打招呼,随后拉住月三蓉道:“蓉蓉,你别着急走啊!”
月三蓉高冷的立在那里,既不走动也不回话。
稽天涯扬扬眉轻笑道:“蓉蓉,今天好歹为玄学开课,还在你家沧桑楼,你这副冷冰冰的模样好么?”他继续以鹤立鸡群的态度开口:“我跟你说,你这样三十年后谁还敢来沧桑楼,参加先生举办的玄学之术?”
她望一圈,这些人从前在朝暮会上都见过,虽然不熟悉,但是决不陌生,与他们点头后,才往前走!
稽天涯还想留人,被月寒术留在当下!
人群之中转瞬传出:“相传月族的沧海遗珠名头可大着,我还担心她不来听学呢!”说话之人为樊城世子陈诟武。
另外一骄傲的声音道:“哼,钓名虚誉而己,二哥!”说话的人为稽仲府的大世子之女稽天萝,她也为稽天涯的亲小妹,不满二哥总往沧桑楼跑,才会口出不训。
“四姐,你少说两句!”稽天茹害怕月三蓉身上的寒气,连忙拉着她往旁边走,不愿接近二哥。她为稽仲府二世子的闺女,此回来沧桑楼的,并没有大公子,只来了稽天涯、稽天萝、稽天茹。
广场之中,有许多江湖世家的人在盘桓。
其中有对月三蓉赞赏者出声:“沧桑楼月族的沧海遗珠,果然名不虚传,大哥让我前来这里,不知是否会像他一样给冻住,哎!”说话的为秦纾宫宫主的小弟秦一琯。
黜鳞宫前来听玄学的为少主朱常余,也是君义奥口中的黄金猪,他有感刚刚那幕,高傲的眼里有什么动了,却望了眼独孤奉君氏的君羽音,摇摇头!
稽天涯本想摆显,月三蓉反手一扬将他定住,只不过用了半成的灵力;他运元抵抗寒气后,月寒术自动消散,连忙道:“借过,各位同仁,借过借过!”说着追上月三蓉道:“蓉蓉,你等等我!”
月三蓉心累的程度不止一丁半点,古楼玄学开,她为了沧桑楼的面子不能迟到,不能不谙礼数,只得提前来这里等,可是她低估江湖百家对,沧桑楼半甲子年玄学的诱惑,没想会有那么多重要的子弟。
她来的早三刻,此地早已人声鼎沸,偏生稽天涯到人多的地方,就如同欠抽,时不时的会头壳断线,让自己想要低调,也不可能!
稽天涯无畏寒冷,使劲犯浑,让月三蓉的脸色冷的能结冰,周身除开他外,其他人退避三舍!他转身就在找另一个不怕寒冰并且还与月三蓉干过架的君义奥,突然发现人群中没有他的影子。
他如同发现新大陆,嘴一咧欠扁道:“蓉蓉,你说当天跟你干过架的君无悔去哪里?不会是被你撵回独孤奉君氏了吧?”
“嘶!”人群中不知是谁冷呵了声道:“传言独孤奉君氏的君无悔是个放荡不羁桀骜不训的人,他与月族的沧海遗珠对上,肯定水火不容,莫非当真赶回去了?”
“不知道啊!听说被罚了吧?”
“哪知道呢?”
“啧,沧海遗珠当真名不虚传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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