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很是明确,就是要赶紧赶回八号公馆,看看是否还再有转圜的余地。
可谁知,刚刚来到门口,一抬头,蓉蓉就瞧见,里面的佣人生拉硬拽,拖着她的行李箱以及其他的包裹,只是刚刚来到门口,便一脸不怀好意的神色,迫不及待地用力一甩,将所有的行李尽数扔在了地上。
顿时,箱子弹开,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都散落一地,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看上去别提有多狼狈了。
“你们……你们这些贱人,干什么?为什么要扔本大小姐的东西?”
见状,蓉蓉脸色大变,肝胆俱裂,扯着嗓子,愤怒地大喊了一声后,跌跌撞撞,发疯了似的冲了过去。
可谁知,这些佣人看都懒的多看她一眼,直接转身,“咣当”一声,将大门紧紧关上,彻底将她隔绝在外。
“你们……你们……”
来到行李箱的跟前,低头,蓉蓉望着散落在外的贴身衣物,又羞又怒,脸色涨的通红,怒从心生,来不及收拾,就冲过去。
“你们……你们这些贱人,开门,给我开门!逸痕哥哥,放我进去,听我给你解释,听我给你解释啊!”
蓉蓉抬起双臂,一掌接着一掌,拍的大铁门“咣当咣当”直响。
由于所用的力道不小,双手都红了,疼痛的感觉,好似那决了堤的洪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猛烈袭来。
可是,蓉蓉却好似置若罔闻,机械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心中就只剩下一个执念,那就是无论如何,她都要见到樊逸痕。
只可惜,她嗓子都喊哑了,八号公馆里却沉稳如旧,竟连一丝异样的风丝都泛不起来。
“蓉蓉小姐,蓉蓉小姐,你别喊了,别喊了!”
这时,林嫂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忙不迭地伸出了手,想要拉住冲动不已的蓉蓉。
与此同时,佯装出一脸关切的神色来。
“林嫂,是你!太好了,太好了。你快!快带我进去,去见逸痕哥哥,我必须要好好跟他解释才行。”
听到声响,蓉蓉猛然转头,却在瞧见了林嫂的脸后,惊喜地瞪大了双眼,抬手,一把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腕,急迫地大呼小叫道。
此时,这个林嫂是她唯一能抓住的一棵救命稻草了。
“蓉蓉小姐,你镇定一点!”
林嫂神色慌张,抬头,警惕地朝八号公馆里打量上了好几眼。而后这才压低了嗓音,小心翼翼地劝道:“事已至此,你再堵在门口不依不饶,也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先行离开,然后再另作筹谋,卷土重来。”
闻言,蓉蓉浑身微微一颤,身子僵硬,泪眼迷蒙之下,表情阴晴不定。
见状,林嫂赶忙又趁热打铁,继续“好意”劝道:“你放心,这暗处不还有我呢吗?咱们重新再来过,是一定会扳倒季筱悠那个小贱人的。”
“这……哎!好吧!”
短暂的权衡过后,蓉蓉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角,终是点了点头,暂时压下心中的执念,应下了她的这个提议。
随后,二人转身,来到东西散落的狼藉之地,蹲了下来,一点一点将东西又捡了回去。
收拾妥当之后,蓉蓉犹如那斗败的公鸡一般,低头搭脑,垂头丧气地跟在林嫂的身后,二人一前一后,拖着沉重的身影,朝酒店走去。
暂且安定了下来,静候时机,准备伺机而动。
第二天,阳光明媚,阳光拂面,天气甚好。季筱悠起了一个大早,梳洗打扮妥当之后,接过佣人递来的果篮,直接就出门了。
十分钟过后,来到私人医院的门口,站定,抬头,季筱悠打量了一眼,唇边,似有似无抿起一道清冷的寒意,锐利的瞳孔危险地眯了眯,下一刻,没有任何的迟疑,抬腿提步,直接走了进去。
“您好,请问,季美俄住在哪个病房?”
来到导医台,季筱悠站定,礼貌又客气地问道。
“麻烦你稍等,我查一下!”
闻言,护士下意识抬头,看见了季筱悠之后,一边柔声交代道,一边赶忙低头,不停地敲着键盘,查看患者的信息。
很快,就有了结果。
“在VIP201病房,沿着走廊直走到头,右拐第一间就是。”
“好,谢谢!”
话落,季筱悠轻轻地点了点头,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之后,按照护士的指引,朝VIP201病房走去。看齐
在来到拐角处的时候,她并没有马上冲出去。而是先站定,利用墙角的遮挡,偷偷探出头去,将锐利的眸光朝病房的门口的方向打量了过去。
却在入目一片空荡荡之际,季筱悠心头登时一喜。
还真是犹如天助,那些吴家的保镖们,这个时间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居然一个也不自在。恰巧,留给了她可乘之机。
下一刻,没有任何的迟疑,季筱悠身影瞬动,赶忙冲了过去,抬手将门推开,迅速挤了进去之后,一回手,又紧紧地将病房的门给关上。
而这一切,全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瞧见。
病房里静悄悄的,故意拉着窗帘,温润的晨曦,透过缝隙,若有若无地投射了进来。光与暗的交错下,浓浓消毒水的味道里,隐隐暴着淡淡的沉重与压抑。
见状,季筱悠冷笑了一声,旋即,不动声色,抬腿提步,轻轻朝里走了进去。
很快,她就来到了距离病床不远的地方。
抬眼一扫,只见季美俄脸色略显苍白,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还没醒,正在沉沉地睡着。
一瞬不瞬,死死地盯视着她。望着她那与季昌盛有些许相似的眉眼,季筱悠突觉得好一阵的精神恍惚,身子僵硬无比。
原本,应该是血脉至亲,在季昌盛的心中,不管季美俄怎样的凉薄,怎样的不顾情面地做的过分又无情,他一直都将她当成一奶同胞。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季筱悠以外的,唯一的血脉至亲。
只可惜,这份深情,却没有被厚待。不曾想,换来的,却是逼命的杀机。
瘦弱无助的身影,带着无限的悲愤,带着对这个世界的眷恋以及对她的不舍,从楼底一跃而下,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猩红再起,一点一点蔓延至了季筱悠的眸子。
“该死!”
双手紧握成拳,季筱悠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恶狠狠从齿缝里挤出这连个字来。这一辈子,她为了复仇而活下来,说什么,都不能放过这对阴毒的母女二人。
思绪之间,季筱悠强压下心中的恨火,又再度恢复了那副清冷,强大,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抬腿提步,缓缓朝季美俄走了过去,来到病床边稳稳站定。
眼见着这个贱人睡的正香,季筱悠唇边勾起了一抹冷笑,眼角余光一扫,落在桌子上水壶上的时候,瞳孔微攒,寒意以极快的速度一闪而过。
下一刻,她一转身,拿起水壶与水杯,倒上了满满的一杯。
放下水壶,转却又拿起水杯。冷笑连连的同时,季筱悠缓缓伸出了胳膊,紧握着水杯的手,直接来到季美俄脸部的上方。
紧接着,手一抖,水杯开始发生倾斜。里面还有些温热的水,一点一点,全都滴到了季美俄的脸上。
“嘶!”
浑身上下,不受控制地猛地剧烈一颤,季美俄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后,终于是一点一点撑开了沉重的眼帘。
抬起了手,下意识摸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乍然清醒的季美俄,表情迷茫,大脑之中一片空白,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呵呵!姑姑,你醒了?”
这时,一声似清似缓,但却明显夹杂着几丝嘲弄意味儿的声音,以极为强悍的姿态,狠狠地闯进了季美俄的眼中。
猛地一震,季美俄循声望去之际,这才瞧见了季筱悠孤高独立的身影,以及她根本就没有想要收回去的手。
“你……你……”
季美俄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眼中杀气丛生,咬牙切齿了半晌之后,这才恶狠狠地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质问的话:“贱人,你是故意用水泼我的,是不是?”
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无比地阴鸷。
“姑姑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怎么可能这么恶毒。只不过是看你睡着的时候,还眉头紧皱,看上去极为的不舒服。心想着,等你醒了之后一定会口渴。所以,这不就事先倒好一杯水,为你准备着。”
斜睨着她,季筱悠冷冷地嗤笑了一声。
夹杂着嘲讽,虚与委蛇,顿了顿之后,她又冷幽幽地道:“可谁知,哎!我这个身子呀,就是虚弱的很,一不小心,没拿住水杯,直接就将水给弄洒了。不过,想来姑姑是一定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贱人,你真恶毒,你真恶毒!滚!你给我滚,给我滚出去!”
几句话,顿时将季美俄给气的够呛,只见她脸色通红,惊悚地瞪大双眼,张大了嘴,吭哧吭哧,不停地喘着粗气。
扯开了嗓子,一边张牙舞爪,愤怒地大声嚷嚷着,一边抬起了手,加大力度,狠狠地将旁边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落了下去。
顿时,噼里啪啦, 碎了一地,满目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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