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老丁话里有话,但顾曼就在门口等我,好奇心驱使着我赶紧跑了过去。
“对不起,我没忍住。”
从老丁的办公室到大院的路上,顾曼小声的跟我说。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虽然我不知道那案子到底哪出了问题,但我支持寻找真相。
她感激的点了点头,随着我一起来到了大院,王正卿和秦沛在车里了,给我们留了门,我和顾曼拉开车门就坐到了后排。
刚上车的顾曼明显身子怔了一下,她的目光扫过车子再后排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上次跟王正卿抬着石像进车的时候,我也被那些东西怔住了,其实倒不是多吓人,只是一些鬼脸娃娃、桃木剑、符文、鼎炉之类。
在电视电影里面肯定都看过,陌生也肯定不陌生,只是出现在他们车里,就显得有些玄乎了,怎么感觉跟个道士似的呢?
我也没多想,王正卿便直接发动了汽车驶出了大院。
路上大家都安静的有些发奇,直到最后,顾曼实在是有些忍不住问了一句:“我们……到底去干什么呀?”
“送你回家。”
开车的王正卿随口答了一句。
顾曼愣了一下,说送她回家干什么?不是要去破案子吗?
“顾曼同志,破案子也得讲究个顺序不是了?难道你指望那帮人跑我们车上来抓你吗?”秦沛流里流气的转过头,又接着说:“你先回家,每天的任务就是去鬼市转转,回家吃点好吃的,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就这?”
“就这啊。”秦沛理所当然的说:“不然你以为破案子怎么破?要不你教教我。”
还真别说,其实秦沛说的挺有道理,我们没有任何的线索可以帮助找到幕后黑手的所在地。
秦沛和王正卿的确不是普通人,肯定通晓一些可以对抗方士的秘术,但这也仅仅是让他们遇到这些人的时候,不会手忙脚乱,可以游刃有余的对付。
毕竟这不是刑事案件,查指纹,看监控早就被淘汰了,那帮人似乎对我们的监控网络很熟悉一样,几乎次次都能够躲开。
顾曼只好点了点头:“好吧,我就这样等着他们来抓我吗?”
开车的王正卿嗯了一声,随后往后丢了一个小锦囊。
顾曼接住以后问:“这是什么,可以把我平安的那种东西?”
我也定睛一看,这锦囊还挺精致的,尤其是上面那刺绣的功夫,完全……
没等我继续往下剖析,王正卿的话就坏掉了氛围。
“一个卫星定位器而已,同时我也会暗中跟着你,另外注意让你们局里的人都撤走,他们会打草惊蛇的。”
我点点头说好的,回头我跟老丁说。
可能我不该插这一句话,王正卿回头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
过了一会儿,秦沛突然说:“身子还有力气吗?”
本来前一秒还好好的,被秦沛这么一问过后,我还真感觉身子有些脱力。
于是赶紧再次拿出那个小药盒,吞了一颗药丸。
这药还没咽下去呢,秦沛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欸对,快点吃,那些药吃完了,你的小命估计也就快没了。”
我被吓得连呛了好几口,最后那颗药丸还是被我咽了得下去。
“什么意思?”
顾曼在旁边听秦沛这么说,也有些着急起来。
“别着急嘛。”秦沛倒是不紧不慢,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你中的是蛊毒,我俩都不会解,他给你的药,可以短时间内压制一下。”
当听到蛊毒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愣了一下。
那是苗疆的秘术,以毒炼毒,炼出巫化的毒物,常见的五毒即蛇、蝎、蜈蚣、壁虎、蟾蜍都可以用来炼蛊,还有一些大成者可以用石头、竹片、泥鳅、蚕来炼蛊,还有取毒物的菌斑入蛊的,总之蛊术大成者,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蛊种在人身上了,有的立即见效,有的则会拖上三五日才毒发身亡。
听起来是很玄乎不错,但事实上这种东西的确存在,爷爷也与我讲过,不过苗疆蛊术大多传给女子,男子用蛊少之又少,那瓜皮帽难不成是苗疆之人。
“你们说真的假的啊?别吓我。”
顾曼看起来好像很着急,她抓着我的胳膊:“蛊毒不是电影里面的东西吗?怎么会…张垚他不会出事吧?”
秦沛回头望了我们一眼,调笑道:“哎哟,你还挺关心这小子的,顾曼同志,你是要破案还是要救人啊?”
“这两者冲突吗?”顾曼急道:“就算冲突也应该以救人为主啊。”
“冲突。”秦沛头也没回,这两字听起来似乎残酷无比:“正卿的药还能缓上十天半月,这小子短时间内死不了。”
说完,他回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我:“怎么?想遗言呢?”
这家伙的嘴可真是毒,我还以为他话少,现在看来他不是话少,只是有些正经场合他这些流里流气的话说不出来罢了。
“张垚都这样了,你们就不能……”
我拦下了顾曼要说的话:“好了,没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我命里该有此劫,秦组长,王大哥,请问除了用药压制之外,我身上的蛊毒还有什么法子可以解开吗?”
秦沛摇了摇头,开车的王正卿却说:“蛊毒已经很久都没出现过了,苗疆对各自传人要求的也相当严苛,所以我也不知道对方在你身上下的到底是什么蛊。”
顿了顿之后,他又接着说:“药物可以短暂压制你体内的毒性,那药是我师父给的,想解毒,只能找他老人家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顾曼坐在一边似乎比我还要着急。
这时,秦沛又回头调侃道:“哟,顾曼小同志,现在不急着破案子了?”
“人命要紧啊。”
“可那祭坛摄取的亡魂也是人命。”
说完,秦沛的语气忽然凝重起来,车内的氛围同样有些紧张。
我尴尬的咳了两声,笑着说:“没事,我们先破案,再想办法解毒,来得及。”的
“就怕你这小女友不同意啊,我们这案子可需要这姑奶奶配合。”
秦沛又开始流里流气起来,他这样我都想打他了。
不过谁让人家是组长呢,按理说还是我和顾曼的上级,我赶紧拉了拉顾曼的衣角,随后说:“秦组长,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案子要紧,案子要紧。”
“张垚……”
看我还是以案子为先,顾曼看着我不禁开始着急,甚至有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组长,不如你替我,我带着这小子先去把毒解了?”
王正卿倒是有这个善心,但秦沛是他组长,秦沛不点头,他也没法。
为了不让他二人尴尬,我当即说道:“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们抓紧把案子破了,解毒的时候也无后顾之忧。”
大概是我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秦沛也不好意思了,他尴尬的咳了两声,旋即说:“案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破的,看下机票吧,给你们两天时间,至少两天你得给我回来。”
后面这句话是对王正卿说的,大概就是让王正卿把我送过去,然后赶紧滚回来。
“好,就这样。”
我还没说话,顾曼就先一步帮我答应了下来。
我看向她,她则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别再说了。
既然如此,怕也是命吧,这样一来我印堂上那团黑气也就不难解释了,是命,是劫,是这波我没躲过去的蛊毒。
车子在顾曼家楼下停了下来,王正卿跟秦沛告别之后便带着我下了车。
接下来,秦沛会代替王正卿全天盯着顾曼,而顾曼则正常活动,试图将背后的黑手引出来。
这样守株待兔的行为虽然笨,且慢,但却绝对的保险。
“张垚,你要快点回来,我们一起把这个案子破掉。”
这是临走之前,顾曼对我的交代。
我点点头,答应了他,这案子牵连甚深,与我交过手的瓜皮帽甚至认识我的爷爷,我必须要搞明白其中缘由,但身中蛊毒并要去解毒这事,我不能告诉他老人家,否则,他又该闹了,这次估计非得闹得老丁把我从体制中踢出来不可。
之后,王正卿问我要了身份证号去订了机票,起飞时间晚上八点,所以还有一段时间给我们准备。
“王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啊?怎么还要去句容市?”
“我的师门,茅山。”
说到这,王正卿身子都挺直了不少,那种来自师门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王大哥你师承茅山?”
王正卿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无比自豪。
说实话,有点惊讶,茅山道教其实该称之为茅山宗才对,只因其是道教上清派的发源地,所以被后人称之为茅山道教;一方面是茅山宗对我国道教发展做出的贡献,另一方面茅山宗可不像电影里那样是个单纯抓鬼的门派,人家对医学也有些极大贡献,其祖师爷葛洪曾写过一本《肘后备急方》,时至今日都在对医学界进行文化输出。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我听到王正卿要带我去的地方是茅山时,心里顿觉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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