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四人齐声道。这个皇宫他们不想多待一秒,这个皇上他们也不想多看一眼故而他们施完礼后便又匆匆地离去了。
“大哥,你说藏匿山中的这二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能让这狗皇帝如此地忌惮?”木呆头呆脑地问了出来。
风见状又是一脸无奈,抬手便给木一个爆栗。
要说风林火木这四人,还真是飞虎军里的四朵奇葩。虽说这四人年龄相仿,但其性子却相差甚远。
首先说说大哥风,原名是元沐风,从小家道清贫,祖父早逝,而祖母常年疾病缠身。原本家中父母男耕女织,日子倒是过得其乐融融。但天不随人意,一次母亲外出赶集,不料被乡中恶霸相中,更被其侮辱。母亲不堪受辱,投河自尽。父亲知悉后,便赶往恶霸家中,欲为母亲讨回公道,却被恶霸打折了双腿。为了治愈父亲的双腿,耗尽了家中银两,更欠下不少的钱财,以至于族中的亲戚都与他们断了来往。因此风从小就受尽了不少冷嘲热讽,便生成了这副清冷的性子。
而二哥林,原名路子林,路家原是东熵小有名气的名门望族,却因得罪前朝丞相门下的耶鲁将军,导致全家伶仃入狱,男的充军万里,女的则充入军营中做军妓,被士兵押玩之用。林家女眷不忍受辱,竟全在那一夜自杀身亡,而林也因此性格大变,变得残暴不堪。
三弟火原是个孤儿,无名无姓,常年流落于街头拾饭而生。在十年前的冬天,他冻僵在路边,幸得一好心人赠与他一张被子,才能熬过那年的冬天。他曾想过要报恩,却不知恩人踪迹,所以他常做好事,以此报答恩人。成火,便是他自己为自己取的名字,寓意自己要成为一把火来照亮别人。
这四人里就属木的性子最为单纯,恩,不好听点就是蠢。木拜师皈依子门下,许是被师傅照料地极好,导致木至今不谙世事。皈依子仙去之后,所有师兄弟便各自离去,只剩木一个独守师门。机缘巧合至下,他投身于飞虎军中,也幸亏遇上风林火三人,不然在危机重重的军营里,早就成为了别人功成名就的垫脚石。
“大哥,你又欺负人家”,木摸着自己的额头,撇着嘴,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看看这里是哪里,又在胡言乱语了不是?”,风端着一副大哥的架子在呵责着木。
林和火不禁一阵好笑。四人当中,年龄最小的就是风,但他性子却最为稳重。反倒是木,明明年龄最大,长的倒是一副小孩子的心性,真是虚长了这年岁啊。
“小心祸从口出啊”,林学着风的口吻,一本正经地教训木。
“哼,你们都是坏人,还是我的三哥好”,木逃般似地离开风的身侧,眼巴巴挂在火的手臂上,撒着娇。
“小四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出去后再说。”火摸了摸木的脑袋,故意压低声音,在木的耳旁说道。
一旁的内侍们见到这一场景,惊得目瞪口呆的,莫非这四人有龙阳之癖?
内侍们仔细地回想起这四人每次入宫的情景,越发觉得这四人有问题,心里不禁一阵恶寒。火曾经以礼相待过的内侍们更是一阵后怕,即便不能为家里传宗接代,但也不能成为别人押玩的弄物啊,下次定要远离这魔鬼般的四人,内侍们在心里一致达成了共识。
可怜的火还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友谊,就这样被摧毁得连渣都不剩。其实对于火来说,木更像是他的亲弟弟,看着自己的弟弟这般的撒娇,如何不会轻声细语地哄着?
那休闲四人组还不知道此行已被宫中众人拉入黑名单,还悠悠闲闲地往着宫外走去。
四人赶到山上时,山中的守卫仍敬业地守着自己的岗位。
“有没有可疑人物进出过这片山?”风看向其中一个守卫道。
“禀报风上,并无发现异样。”在皇上眼里如废物般存在的风林火木四人,却是一众守卫们心中的偶像。他们无一不听过这四人的赫赫战绩,即使是心机单纯的木,一到战场时便像是换了人一样,手起刀落,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
“阿木,你带十人往北方搜查。”
“好嘞。”阿木像是得到糖的孩子一般兴高采烈。
“阿火,你带十人往南方搜查。”
“是。”阿火温柔地点了点头。
“阿林,你带十人往西方搜查。”
“好。”言罢,性子火爆的阿林便带着一百人匆匆而去。
“其余的人,跟我来。”风沉声道。
搜查了一个多时辰,仍一无所获,风林火木只得带着众守卫离开了山上。
满香楼,天字一号房。
风坐着桌子前用软布细细地擦拭着佩剑,“如果不是情报有错,那就是这人早就避开我们走了,看来是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人。”风分析道。
“这次再抓不到这两个人,我担心皇上那边会有动作……”林瘫坐在美人榻上,翘着二郎腿,无聊地抛着花生米,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
“只要不要连累到……杀了我倒是一种解脱。”火像是想到什么事情,嘴角微微上扬,不过很快,眼里的笑意便消磨殆尽了。
“这样的生活,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不如我们……”听着三位哥哥叹息的声音,坐在窗边看风景的木突然转过头来,手上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莫要胡来,你别忘了我们都有把柄在那位的手上。如若他出了什么事,他们就要因我们而亡”风将佩剑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厉声道。
木脸色变了变,是啊,在座四位里只有木没有把柄在皇上手里,大哥是因为他那疾病缠身的祖母,二哥是因为流放千里的家人们而三哥则是因为他深爱的女子。而他,始终是孑然一身。谁知道此刻的他多么希望也有把柄在皇上手里,多么羡慕三位兄弟心有牵挂。
木起身向着三位哥哥拱手行礼,“哥哥们,是阿木考虑不周。”
火察觉了木的不不对劲,但不知从何安慰,只得闭口不言。
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四弟,刚才的话莫放在心上。”
“无碍”木落寞地笑了笑。
月明山庄
琅殷一路随着燕婪涫步入山庄里,各处的丫鬟小厮一见到燕婪涫都纷纷行礼。从入门时,琅殷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如今看着这些丫鬟小厮,终于知道刚才那股异样的感觉来自哪里。一个三等扫地丫头,身上穿的竟是苏州彩丝绸。彩丝绸,顾名思义,在阳光的照耀下,会散发出五彩的光芒。更难的是,这种苏州彩丝绸一年只生产一万匹,千金难买一匹,所以连皇宫也只有三四匹。即使是三品官家小姐都未必能拥有一匹,而这个山庄里的丫鬟小厮,竟然全是用这样的丝绸。
山庄内的一切无一不显示着主人的性格喜好。门前的石狮子、走廊、凉亭全是用上好的白玉雕琢而成,十八学士、状元红、恨天高这些珍贵花种随处可见,可见这个山庄的庄主多么喜爱茶花,也难怪在他的身上,总是闻到一股淡淡的茶花味。
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山庄中的许多物事,是用钱也买不来的,琅殷很想追问他究竟是何身份,是如何修建这座山庄的,不过转头想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该知道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即使关系再是亲密,琅殷还是深谙这个道理的。
“琅殷,你先在落雁居休息片刻,午饭时再来寻你。”燕婪涫将琅殷带到落雁居门前便匆匆离去。燕婪涫身负重伤,身上的衣裳遍布血迹,加之在山洞里住了一晚,这一切早已让有重度洁癖症的燕婪涫受不了,只不过琅殷一直在身旁,倒不好表现得过于明显。
琅殷缓步进了落雁居。落雁居景色宜人,处处繁花馥郁。一条白玉桥,一处如碧玉般清透的碧池,池中栽种着清荷,小荷才露尖尖角,看起来分外的可爱。琅殷漫步在白玉桥上,看着碧池里的锦!鲤,五颜六色,活泼十分,一时间竟看迷了眼。
一个身穿粉红衣衫的丫鬟走到琅殷轻呼了几声,琅殷才回过神来,迈着小碎步去了房里。丫鬟们送上了热水和衣衫,琅殷一脚踏进了浴桶中。热水的温度让琅殷倍感舒适,身旁的丫鬟不时地为琅殷添加着热水和十八状元花瓣,一阵茶花香从浴桶中传出。
琅殷双手挑弄着浴桶里的花瓣,放至鼻下闻了闻。十八状元和状元红甚难栽种,以往曾听母亲说起,前朝丞相夫人酷爱十八状元,花费三年时光才育得一盆,而今自己却将之入浴,想想也是浪费啊。
琅殷在浴桶里泡了半刻,便起身更衣,抬头时却发现一个身穿绿衣的丫鬟正愤愤不平地望着她。可当琅殷定睛一看时,那丫鬟早已恢复了神色,这一切就像是幻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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