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闵绯寒心里忽然有些不痛快了,自己好歹也是名牌军事院校毕业的,虽然刚毕业就因为特殊原因,那个啥了。
可也不是没有真才实学啊,怎么就到了这里,成了靠着别人面子,才能一步步往上爬的人了!
不对,自己其实也没想爬上来,只是想好好活着,混到退役。
“大人!大人!”藤笮和马迁远,两人站在帐外,撩起门帘喊道。
闵绯寒从愣神中被人唤醒,‘啊’了一声。等明白过来,才开口:“传令下去,正被收拾,后天启程!”
藤笮和马迁远二人神情一震:“大人,有任务了?咱么去做什么?”
闵绯寒没好气儿的看了两人一眼:“玩命!”说罢也不理二人,闵绯寒起身离开了大帐。
忽然有些饿了,闵绯寒想去厨帐找些吃的,说起来自从接任第七巡卫所后,真的是很少来这里了。
尤其是第七巡卫所改成建骑营后,基本就没在踏足厨帐一步了!
进了厨帐翻找了点吃的,闵绯寒往走时,瞧见替换她的那个火头兵,正在扒拉什么,于是走过去:“您这是在做什么?”
“见过大人!”火头兵见是闵绯寒,急忙站起:“收集点火灰,还有一些没烧尽的木炭!”
看着地上黑漆漆的燃烧了半截儿的黑木炭,闵绯寒点了点头,吩咐了一声早些歇着,就离开了!
两天后,闵绯寒带着建骑营,一早就启程,往‘壶关’赶去。
帅帐外,宇泰陪着夏侯宴,看着渐渐远去的建骑营的士兵,却瞧不见夏侯宴想看到的那个身影!
“你说——这丫头钻哪里去了,怎么没见着她?”夏侯宴细言碎语嘀咕。
宇泰权当没听见,不让一些人着着急,是不会有所举动的!
闵绯寒一路上带着人加急赶路,虽然知道决定性的大战不会这么快打起来,前两日连夜离开的那些,都是故意离去,借以引开羌候军注意的诱饵。
大部分的士兵,都会暗中分批潜回大营和左右大营。
这一招,用的还是当初夺取‘风台关’时,闵绯寒出的那个计谋!
到了‘壶关’,看着城头上旗帜招招,士兵们倒也雄壮。
闵绯寒心道果然是外紧内松,夏侯宴怎么可能让人此地,成为疏失之处,光看着这些精锐士兵,就可以知道夏侯宴是何等重视此处。
行至关下,守城的小将探出头:“来者何人,速速通名,否则一同乱箭,要了尔等小命!”
“建骑营和戎护军,闵寒之大人,奉命戍守此地!”杜如明一骑而出,代替闵绯寒答话。
这一次新兵进入建骑营,着实让闵绯寒高兴坏了的,就是从中发现了几个可堪塑造之才。
这杜如明,便是一个非常聪慧,性格又十分稳健之人。
尤其在谋策上,比之邱顺,还有可塑性!
城头上那小将,一听来的是建骑营,当即下令开关门,放闵绯寒等人入关!
“小将马跃溪,见过护军大人!”来人纳头便拜!
平时跟夏侯宴怼惯了,就算有时候迫于场合,不得不对夏侯宴老老实实执礼,也是敷衍了事。所以此时这名叫马跃溪的小将,如此正式参拜,闵绯寒真的很不习惯。
“马都尉官不用多礼。”闵绯寒骑在马背上,抬手虚托。
说是小将,可马跃溪比闵绯寒还大着五六岁,可官职高低,他也只能在闵绯寒面前自称小将!
等建骑营进关,陈齐刚和赵恢负责安顿住宿等事,其他人尽数汇聚在‘壶关’内平时用作处理公务的屋子。
马跃溪详细的跟闵绯寒汇报管内诸多情事,就连周边的村落,还有住民都有详细的户籍册表。
闵绯寒觉得一个不起眼的都尉官,竟能将事情做得如此细致有序,实在难得,细问之下,才知道这人竟然是左营主将马钰的弟弟。
闵绯寒瞬间汗如雨下,本以为是个凭借自身实力升到都尉官的,没想到背后还有马钰这个大树依靠!
马跃溪看出了闵绯寒的心思,于是正色道:“马钰将军虽然是家兄,但是小将一切功勋,皆是自己一手打拼出来的,还请护军大人明鉴!”
呦!
闵绯寒心道还是个硬气的,不错不错,若真的是个背靠大树好乘凉的主,闵绯寒还担心马跃溪依仗马钰,到时候不听号令,让自己为难呢!
现在看来,是个明事理的,自然最好!
用了一个多时辰,闵绯寒巡查了‘壶关’内外,将一些需要加固修补之处,纷纷指出来,责令尽速补完。
还有一些旁枝细节的不足之处,闵绯寒也一一指出,让马跃溪尽快敦促相关匠人,加紧赶工完善或者赶制。
一切初来的工作忙完,已经月上枝头,繁星稀稀了!
马跃溪本来也对新调来戍守此处的人心中忧忧,可是当他瞧见闵绯寒从一入关,就毫不懈怠的着手处理公务,亲自视察内外一切情况。
尤其是对于闵绯寒提出的各种建议,以及关内存在的种种疏漏缺陷,都做出点评和指导,方便差人完善,让马跃溪心内敬服不已。
原本那些担忧和隐隐的不服,也很快被叹服敬佩取代,直到闵绯寒处理完事情,回房休息,马跃溪都沉浸在这种情绪里。
“大人,嘿,您对这位新来的护军怎么看?”跟随在马跃溪身边的亲信,很是好奇问道。
马跃溪一醒神:“以后小心言语,还有,不得对大人不敬!”
看着马跃溪一脸钦佩,亲信也只能摇头叹息了。
第二日吃过早饭,闵绯寒牵着马刚出马栏,就见马跃溪和赵恢,还有李呐子、马迁远过来。
“护军大人,您这是要?”马跃溪问道。
“我打算出去查看一下,周围地势,一定要心中了然!”闵绯寒淡笑道。
闻言李呐子等人当即也牵着自己的马,死活要陪着一起去,他们不放心闵绯寒安全。
闵绯寒觉得并无不可,便带着几人和十几个护卫,御马除了‘壶关’,向着南边缓缓一路查勘走去。
用了一上午时间,闵绯寒将四周数里内的大致地势做了一番了解,尤其是关外附近的两处稀疏林地,尤为着重留意查看。
别的一切都正常,唯独在其中一处林子里,发现了不少‘东竹’,花繁叶茂的,长的很是喜人。
辛劳了两天,闵绯寒见猎心喜,特意在生长有‘东竹’之地,停下歇息一阵,才返回关内。
数日下来,‘壶关’左近被闵绯寒彻底走了一遍,心中对于此处的地势、景物、山溪水流等等都心中有数。
两次军情情报往送,也将此处情况一一报之夏侯宴,就等大军举动了。
西虢的中军大营,夏侯宴此刻将一切稀疏掌控,几次预测推演,都觉得近于完满,便大手一挥:“传令,各营开拔,直逼‘庐州’郡城!”
一声令下,万军齐动!
前些日子分散出去的各营兵马,除了用作继续因由牵制敌军的部分兵力,其余尽数潜回,汇聚于中军左右,这次协同中军一同向着‘庐州’郡城移动。
西虢大军七万,将要正面硬撼驻守在‘庐州’郡城的九万余人,加上对方凭借城高墙厚,着实非轻易可攻取之地!
即便如此,夏侯宴依旧一往无前,兵锋直指。
当闵绯寒接到西虢大军进军的情报后,第一时间命令‘壶关’自今日起,全面戒严,不管白日夜晚,都要谨慎值守,半刻松懈不得!
同时,分派手下的几位都尉官,曹长,各自分工,将这几日赶制的‘追月连弩’分发下去,除了建骑营,就连‘壶关’原本的守军,都分的不少。
可是就算如此,闵绯寒依旧没有十足的把握,觉得自己能够凭借眼下这点兵力,守住‘壶关’。
数日后,当派出去的探骑传回消息,直对‘壶关’的羌候地域,汇聚了一万多大军,直逼‘壶关’而来!
闵绯寒召集众人,在议事堂准备军议。
“我让匠人负责加筑的那几个箭塔,都完工了么?”闵绯寒凝眉道。
马跃溪站出来:“完工了,昨夜加急将最后部分修筑完毕,由于太晚,并没有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闵绯寒闻言,眉头才稍微松了些。
可是一想起羌候军即将压上来的近一万五千敌军,瞬间又眉头深锁!
“这次敌军来势势大,而且是经久蓄锐之师,这一战,只怕异常艰苦。回去你们各自交代下去,不可散漫轻敌,更不许玩忽职守,否则一经发现,就地处死!”闵绯寒心知这次事情的严重,因此收起了不该有的仁慈之心。
军令讲究上令下达,达而赋予实施,才可见成效。
若是之所不做,敷衍了事,必然后果难以预测,更难以承受,因此闵绯寒这会绝不会心软放纵任何人。
甚至闵绯寒性格的,都知道这会收起玩笑,认真的听着闵绯寒的吩咐。
交代完事情,闵绯寒让众人散了,各自去忙,她自己离开议事堂,漫步走在关内街道上。
‘壶关’不仅仅是一处关卡,还是一个居住着几百百姓的城关,因此街道上这会还有不少百姓游走。
其中几个童子,拿着极快黄了吧唧,气味异常刺鼻的东西,在当街贩售!
“这是什么?”闵绯寒被那味道引得注意,有些好奇的走过去对那几个童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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