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迁远刚打完一场擂,回到观赛棚正好听见台上那个狂傲武官的言辞。
于是不等坐下,直接一转身就上了擂台。
“第七巡卫所,马迁远,请赐教!”马迁远抱拳。
“哼!一个兵蛋,也敢跟本典校叫阵。”那典校鼻子一横,看着一身士卒打扮的马迁远不屑道。
看着这位典校的嚣张劲儿,一旁的评判武官也看不过了:“既然有人来挑战,你要么应下,要么认输下台,别废话。”
典校也没吭声,直接扬起手中宽刀,当头罩脸就对着马迁远劈了下来!
微微侧身一让,马迁远右脚在微退半步,然后旋身闪到典校武官身后,空手一拳砸向其后心。
“嘭!”
看似不重,可是那典校却疼的直咧嘴。
深吸几口气,典校旋身扬刀回撩。
可是马迁远此时早就前跨一步,站在了典校面前,还不等那刀提到腰腹的高度,就一手压下,另一手配合着脚下的步子,将典校扛的站立不稳。
“哎呦!”
那典校下盘松动,马迁远趁势不饶人,换过手一把揪住那典校武官的一条胳臂,过肩摔后,愣是将典校给按在地上了!
“你放开本官,咱们再来战过!”典校不服,被按在地上挣扎着喊叫。
马迁远单膝压在他后腰上:“典校大人,若此时在战场上,我早一刀砍下你的脑袋了。”
“此场,第七巡卫所的马迁远胜!”
评判武官没想到一个小小兵卒,竟然转瞬的功夫就将一位武官打倒。
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那典校被压在地上叫嚣,被惊得回过神,这才赶忙判定胜负。
“老子不服,他使诈,一个低等的兵卒,也有资格跟本典校较技?!”被压在地上的典校,依旧死鸭子嘴硬着。
这边的吵闹,很快也引来了不少人的注视。
正在看别处竞技的夏侯宴,也逐渐因为吵吵声,将注意力移了过来。
“那边是怎么回事儿?”侧过头,问向一旁的宇泰。
“好像起了什么争执吧?!”宇泰不太肯定。
看着夏侯宴颇有兴味,于是宇泰冲着台下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一盏茶后,那侍卫回来:“禀,是擂台场那边一名左营武官,和一个巡卫所的士卒起了争执。”
一听是巡卫所,夏侯宴眉头不经意间皱了下:“哪个巡卫所?”
“禀,是第七巡卫所。”侍卫答完,见主帅没有吩咐,转身退了下去。
略想了几个呼吸的功夫,夏侯宴看了宇泰一眼:“你去瞧瞧,别让处什么乱子!”
宇泰应了一声,快步走往擂台场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空档,擂台场这边已经闹了起来。
与这位典校同属左营的好几个打擂的武官,都已经围了过来,纷纷叫嚣着这一场不算。
而且言辞间对于马迁远极近刻薄嘲弄,更是借着地位高低之差,明目张胆的行气压之举!
闵绯寒这会也带着巡卫所的人,拥在了擂台边。
看着眼前这些左营的人这股子嚣张劲儿,闵绯寒也是一肚子不爽快,可是人家是官,自己身边的都是兵卒。
“这是闹什么?”宇泰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闵绯寒闻声心中暗笑,真是瞌睡就有送枕头的!
“参将大人,参将大人!”
众人纷纷见礼,宇泰穿过人群,站在擂台边上问道:“怎么回事,为何不见竞技,都围在这里是要如何?”
“回参将,这位左营的典校觉得我们营的都是士卒,没资格与他对战,即便输了,也强辩不认,还说我们不过是贱役杂军——”
“嗯?”宇泰听着闵绯寒的话,眉头就皱了起来。
“而且这位典校说我们士卒,就没资格参加这打擂……可小人记得,竞技规定上,似乎没有限制参与者的身份一说,不知这位典校的话是对,还是即将规定……”闵绯寒故意将一句话说的,模模糊糊。
但是词里词外,那语气却让人听上去有颇多隐意。至于隐意里都是什么意思,那就见仁见智了!
“呵——本参将也不知哪条规定,说的是不许士卒参与的。不知这位典校大人,可否为本参将阐明一二?”
宇泰心知这闵绯寒又在当着面,给人上眼药了。
只不过听着闵绯寒的话,宇泰的脸还是不自主的冷了下来。
看着宇泰脸色不对,那典校也急忙开口:“参将大人,属下不服,他,他与属下对战时,根本不曾使用兵刃,这不公……”
“哎呦,这位典校大人,合着我们营的人不用兵刃将你打趴下,还是我们的不是?是我们倚强凌弱了?”闵绯寒瞬间揪着语病回击。
瞬间周围人群哄笑起来。
那些过来帮腔的左营其他人,脸上瞬间潮红一片,一个个心里骂这典校是个智障!
宇泰也是抽着嘴,一副我该哭还是该笑的遭难表情,看着眼前这典校发愁。
要是军营里的武官,都是这种智商,那还真是前路堪忧……
旋而一想,宇泰又换了个脸:“既然如此,那你二人再打一场,这一次本参将亲自给你二人做评判,总能让你二人心服吧?”
他也很好奇,闵寒之手下的这些人,两个月来是怎么训练的,竟能空手将一名典校击倒!
虽然这典校看着脑子有些坑,但身手应该不会太差,不然左营的主将也不至于没眼光的将这种人提上来才是。
因此抱着好奇的心态,宇泰撮窜着再比一场,他亲眼看看!
“属下愿再比一场!”左营的典校自然合心意。
闵绯寒看了宇泰两眼,然后转头对马迁远:“既然参将如此决定,那你就再打一场,不过既然人家有心想要探探你的虚实,不妨拿出点真本事来比!”
一语双关,马迁远微微一顿就明白了闵绯寒的心思。
“好!”
接着一阵骨骼‘咔咔’嘣响,马迁远这是要下狠手了。
反正闵绯寒刚才话里的意思,也就是这样的,马迁远自然不会让闵绯寒失望!
结果这一场比上一场打的还快,一盏茶不到的时间,那位参将就一脸血的再次被马迁远按着头,抵在地上动弹不得。
而且这一次马迁远可是真的下了黑手,将这位典校的一只膀子给卸了下来。
等那位典校被人抬着下擂时,一只被弄脱臼的手还是耸拉着的!
“出手有些重了!”宇泰看着那被人抬下去的典校,后脊背有些发凉。
“比武打擂,难免有点损伤,又没缺胳臂断腿,养几日便好了!”闵绯寒在擂台下,不咸不淡的替马迁远回话。
“……”被噎了,宇泰尬笑。
这边左营的几个,又要上来闹,却被宇泰转头一眼瞪得停步原地。
“你们是要造反?连续两场被人空手打成那样,还好意思闹腾?要我请你们左营的主将过来瞧瞧不,他都提调了些什么废物升任武官的?”
宇泰这次是真的有些动怒了,一个堂堂典校武官,被人一小卒打成那样,忒丢脸!
斥退了左右的人,宇泰又留下来看了两场。
毫无例外,马迁远守擂连胜六场,而且每一场都是一盏茶左右,全数击倒取胜。
等宇泰回到夏侯宴身边,将事情悄悄告知后,要不是旁边有那么多各营主将在,夏侯宴差点从椅子上起身赶过去瞧瞧。
“吩咐过去个人,将今天第七巡卫所所有打擂选手的情况都注意看着,晚上回报!”夏侯宴看着那些主将都瞧了过来,悄声对宇泰吩咐道。
马迁远连胜六阵,已经取得了进入半决赛的资格。
此时守在观赛棚里,正跟闵绯寒说话。
而擂台上,同样身为第七巡卫所的陈齐刚,也三招擒下了对手。
接下来的擂台场,完全成了第七巡卫所的专场!
“大人,就是那个擂台,您瞧。”
两个曹长,引着一位将军,站在擂台不远处,看着此时正在台上守擂的陈齐刚。
又是一阵欢呼,陈齐刚在此一腿扫倒了对手。
并且这一腿是对手身在半空,因此直接被扫出了擂台。
“轰——”
四周激烈的掌声响了起来,还有不少呐喊着给陈齐刚喝彩的!
“将军您看这人身手,若能收在您的麾下,必然为咱们左营增添一员虎将!”那曹长低声说着。
一直静静观看着擂台的将军,此时半眯着眼,一句话没说。
知道陈齐刚将那对手扫飞下台,这位不知名的将军才迈步向前。
等他挥开众人,行至擂台下时:“这一场,就让本将试试!”
说完也不管旁人,一掀长衫,就跃上了擂台。
闵绯寒虽然和马迁远在说着话,可是也随时注意着擂台的。
一见不是参赛的选手,闵绯寒就第一时间带着马迁远几人靠近了擂台。
评判武官刚想上前劝阻,却被那上台的将领一眼瞪了回去。
陈齐刚也是带着几分不解,于是就转头看向来已经来到擂台边缘的闵绯寒,带着疑问的眼神,分明就是想要闵绯寒给他个暗示。
陈齐刚的行为,一直在这位将领的眼中。
他瞧见这个擂台上一往直前,连战而胜的人,此时看向擂台边,也觉得有些奇怪:“你在看什么,此刻擂台之上,就犹如战场,你还有心思左右他顾?”
陈齐刚听见这将领的话,只能先转过头:“这位将军,您似乎没有报赛夺擂。”
“本将知道,只是一时技痒,看你身手不错,因此想要跟你切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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