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意外,最后由花落胜出,
竟然是叶喜国,众人不由得新生惋惜,这么一个美人儿就要落到叶喜国鬼王的手里了,真是.....
翌日一早,朝堂之上,千傲鳞的眸子突然在瞬间失去了光彩,他身边的大太监李公公不由得皱了皱眉,又來了,和上次一样的情况,
然后,沒等李公公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千傲鳞的话便已经传遍了整个大殿,“來人,宣千泓焰进殿,”
话音落,先是一阵让人心悸的寂静,随后是百官诧然的议论声,二皇子千泓焰早在半年前就与四皇子在一天死去,那日发生的一切直到今日他们依旧记忆犹新,他们以为千泓焰这个名字将永远不会出现,但他们如今听到了什么,皇上宣千泓焰进殿,他们是不是听错了,还是皇上说错了,他说的应该是千宇阳吧,
欧阳凌月诧异的抬起头,转过身望向大殿正门处,视线中一抹身影渐行渐近,最终在众人的视线中慢慢清晰,这是....
众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他们莫不是眼花了吧,怎么会看到了二皇子千泓焰,
“千泓焰从今以后恢复二皇子的身份,封成王,”
哗,
千傲鳞的话让众大臣一片哗然,直到此时他们才接受了千泓焰沒有死去的事实,然而还沒等他们缓过神來,皇上的举动又深深地将他们给刺激了,恢复身份,封王,皇上难道忘记了当年千泓焰那等同与某法的举动了吗,
“千泓焰并沒有谋反,而是为朕平定了反贼,这段日子他一直替朕暗中调查与千珏昭有关的大臣,如今朕已经有了定论,”
“御史文昭,尚书李密,枢密院**,來人,将这些人摘取顶戴花翎,压下打牢择日问斩,”
凌厉之势让众大臣侧目并且心生恐惧,欧阳凌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静静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如今千傲鳞被晁凤国所控制,那么如今在朝堂上发生的一切绝对也是出子晁凤国贤王的手,如今铲除的这几个大臣都是拥护千宇阳的,也就是说,对方如今正在为千泓焰铺路,
对方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要助千泓焰上位然后架空千泓焰,但他们现在已经控制住了千傲鳞了啊,在本质上來说,已经算是架空了皇帝的位置,又何必在多此一举呢,
难道.....欧阳凌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眼底的情绪变得十分沉重,
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花影魅耳中,她皱了皱眉,有些想不通对方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难道不是要暗中控制衡南,而是要接着衡南的乱局來搅动四国局势,
花影魅瞬间睁大了双眼,
而另外一边,千宇阳已经到达了山同,
此时的山同城高耸厚重的城门早已被封闭了起來,城门几十米外外围着一圈围栏,身穿铠甲的兵士來來回回的巡视着,拍打城门的声音就像是战鼓喧嚣的击鸣,一声声的重重的落在所有人的心中,那哭喊绝望的声音乘着风传的很远很远,
天空格外的蔚蓝而深远,明晃晃的太阳高挂其上,明明是如此灼眼的白昼光芒,却沒有任何温度,冷冰冰的如同太阳光闪射照在冰山上后所散发出來的光芒一般,
那光芒,清冷而无情普照着大地,一如兵士们手持的长枪,即使在几里外,千宇阳仍能听到呐喊声、绝望声、痛哭声卷在呼啸的朔风隐约传來,
断断续续的,却如一击锤子狠狠地击打在千宇阳的身上,
在这个医疗落后的社会,如果发生无法治愈的瘟疫,统治者们为了控制疫情会采取极端的手段,
封城,隔离,置之不理的直到城中的所有人死光,
很显然,如今的山同已经被放弃了,
沉重的拖车碾压着地面,一车车的柴火被推到城外,士兵们将油洒在城墙上,随后将柴火扑在城墙边,耀眼的红光在千宇阳的实现中被士兵拿在手里,那是,被点上火的火把,
“住手,”千宇阳大喝一声,一把夺下士兵手中的火把,大声的质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士兵见有人抢走了火把,抄起手中的武器将千宇阳围在了其中,其中一名看似是将领身份的人冷喝道:“你是谁,竟然出手殴打士兵,”
上來先是扣了一定高帽,千宇阳双目欲裂,恨不得杀了面前这个冷血的动物,这要是烧起來,死的可是山同整整一个城的百姓啊,他们这些人怎么能够下的去手,
“你们竟然打算放火烧成,是谁给你们的这个胆子,”
“呵,是我们的将军大人,”
千宇阳怒极反笑,“好,真是好极了,來人,将那个将军给我带來,”
千宇阳身后大部队这才赶到,手持着武器将千宇阳围在其中的士兵们彻底的傻了眼,
这可是,禁卫军啊,
千宇阳被请到了军营,见到了那个下令烧成的将军,
“臣见过七皇子,”
卫城单膝下跪行礼,千宇阳阴沉着脸,身上的气息很是不稳,显然已经怒道了极点,他沒有让卫城起身,一拢衣角坐在了高位之上,卫城垂着头让人看不出神色,只是随着千宇阳的动作跪着转身,
“你可知罪,”千宇阳沉声质问道,
“臣,不知,”卫城摇头,他从來不觉得自己下令烧城的事情是错误的,就因为他当初迟迟不肯放弃城中百姓的姓名,才会让妹遥也被传染上瘟疫,若是他此时在迟迟不肯决定,哪怕是会有更多的城镇被传染,
千宇阳重重的拍打着桌案,很是生气,在他看來,对方就是冥顽不宁,将百姓的姓名看做草芥,这怎么配当一朝将领,
“你命人烧城,难不成还是对的吗,”
“皇子,山同的瘟疫是从三月前开始的,御史上奏朝廷山同的癔症,但整整三个月了,直到御史死后朝廷依旧沒有派人下來,七皇子,你这次倒是來了,可是你带了什么,药材呢,物资呢,您带的是禁卫军,难道不是打着同样的主意吗,”
卫城双目赤红,“您知道臣的妻儿还在城里吗,您以为臣愿意一把火将他们都活活的烧死吗,可您要臣怎么办,这三个月里,癔症已经传到了妹遥,难道臣还能眼睁睁的让瘟疫扩散直至更多的人受害吗,”
“臣斗胆问您,这三个月里,朝廷都在做什么,哪怕是再早一个月,臣都不会下今日的这个决定,”
铮铮的汉子想起这三个月里发生的一切都不禁垂泪,天知道他多想将自己的妻子孩子接出來,可是不行,那是瘟疫啊,他不能因为自己而让整个军营的军人冒险,
士兵们真的愿意焚城吗,那只是沒有看到他们躲在棉被里悲痛的哀嚎,
他们奉命守护着山同与妹遥的矿产,但却守护不了自己的亲人,
这种眼睁睁的看着亲人去死的痛,谁能够承受,卫城不敢让自己变现出一丁点的怯弱与不舍,因为那样就会造成军心动摇,那么这场瘟疫便谁都别想逃了,只会无休无止的蔓延下去,
千宇阳垂在腿上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头,他咬着后槽牙,愤怒的五官几近狰狞,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杀意与寒霜,“卫将军,你说山同的癔症是从三个月前开始的,并且那个时候就已经上书给了朝廷是吗,”
卫城豁然抬起头,紧紧的攥着拳头,“是,”他恨,恨朝廷为什么不派人前來治疗瘟疫,更狠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
“卫将军,我不怕告诉你,父皇派我前來山同与妹遥,是來剿灭强盗的,”
“什么,”卫城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千宇阳愤恨的剑眉紧皱,他道:“朝廷根本就不知道山同与妹遥染上了瘟疫,半个月前朝廷接到奏章,只是说山同与妹遥受到强盗的洗劫,仅此而已,根本就沒有半句提起瘟疫的事情,”
“卫将军,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带來的是禁卫军了吗,”
卫城猝然坐在了地上,不敢相信的望着千宇阳,一个劲儿的摇头,口中呢喃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们明明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将山同爆发瘟疫的事情上报给了朝廷,朝廷怎么可能会沒有接到,那么他们上报的奏折去了哪里,到底是谁,是谁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卫城此时心神受创,再也无法用理智压制住这些日子以來所说的悲痛与愤怒,捂着脸低声的哭了起來,
他低声的呜咽声悲恸而绝望,这个时候他不再是捍卫一方的将军,他只是一个女人的丈夫,一个孩子的父亲,
男人不是不会流泪,只是不会轻易哭泣,他们宁愿将所有的一切都放在心里独自承受着,然而当一个男人无法抑制的在人面前痛哭的时候,说明他心里的痛已经让他无法承受,
千宇阳双眸泛红,心里波涛云涌的似是要将整个海平面掀翻,她无论如何也要治好山同与妹遥的百姓,无论如何也要那隐藏在暗中的罪魁祸首付出代价,
他,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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