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瞧了这贞娘,看着好好一个姑娘,却总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怪,倒真如淑婉所说那般看着不似个良家妇女,当下心里便有些不喜欢。
那贞娘日日在她跟前来立规矩,恭顺孝敬虽说挑不出错儿来,但她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觉着心里发毛。
再说儿媳那事,阮妈妈也觉着蹊跷,她也瞧过那伤口,不过蹭破了点儿油皮那里就能死的了人,淑婉实在死的冤枉!
这般媳妇死了那小妾也不是省心的,家里除了儿子还有一个四岁大的小孙女惠婷,阮妈妈这时倒不想走了,她若是走了小孙女儿便可怜了。
因而她便将小孙女带在身边日日看着,却不料那一日贞娘过来伺候,那惠婷见了她居然喊了一声,
“母亲!”
阮妈妈听了勃然大怒,连连追问之下才知道这贞娘居然背地里教着惠婷叫母亲,这还了得!你一个小妾出身的女子倒妄想做这嫡出小姐的母亲了!我儿子还没将你扶正呢!我老太婆还在这里,便容不得这般猖狂的小妾放肆!
阮妈妈气极便吩咐了两个丫头拉了那贞娘下去打,不过才动手而已,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儿子便冲了进来,那模样简直像要吃人一般,便是她这亲娘看了心里也犯憷,他也学过几年武,那手脚也重,竟然一棍子打死一个,两棍子打伤一个,这……这……害了人命可如何是好?
阮妈妈心里又气又急又慌又怕,见那孽障还在帮着小妾说话,不由怒火中烧上去就要打耳光,一迈脚,她却只觉着脚下一软,竟载倒在了地上,立时就全身动弹不得了!
阮妈妈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妇人,那赵家本就起自微末,大爷赵旭更是三教九流多有结交,那些小子们说话从不避她,多少做过的,听过的下流勾当都当着她讲,只是阮妈妈却怎也没有想到这样的事儿竟出在了自己家里。
躺在床上,日日被那狐狸精在身体各处按压,又有那银针刺入头顶穴位之中,身子越发僵硬,口舌发木不能言语,便是喝水吃饭都吞咽困难,看着那女子人前人后都做着恭顺贤良的样子,阮妈妈心里阵阵发寒!
她那里还不知道自家是受了这贱妇的暗算?只怕儿子那不同寻常的痴恋也是着了别人的道了!只是如今这家里儿子糊涂,小孙女小小年纪也被哄骗,身边丫头一死一伤,亲信的人也一一被寻借口打发了出去,此时她真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刘文、刘武兄弟倒来了!
阮妈妈只觉他们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心下里暗暗感激大爷,亏得我还有大爷挂着,若不是他,只怕我们一家老少都要死在那贱妇手里了!
阮成那里知道自家老娘心里所想,
他现下里一是害怕淑婉身死的缘由被赵家知道了,定不会轻饶了他!
二又觉着打了一个丫头又第二两条人命,虽说听了贞娘的话,将那丫头扔到了乱葬岗上,但终究也怕人查!
三来老娘那病他从不疑心自家小妾,只当是被自家气得怒火攻心所致,他素来害怕赵旭,若是被大爷知道是自己害得亲娘成如今这般模样,只怕头一个就要鞭子抽死他!
可是如今刘文、刘武两兄弟就要接了老娘过去,去了豫州若是真医治好了,那事儿可就全漏了!
如今倒是要怎生是好?
阮成虽说素来有些小精明,倒了此时却全不管用了!装着笑脸每日与刘文、刘武周旋心里却在暗暗的着急。
这一晚情事之后阮成与贞娘相拥在一起,这绝妙的佳人儿在他怀里缓缓的挪动着柔软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的皮肤带着微微的湿意,她伏在他的胸口怜爱的看着他道,
“成哥,你最近气色不佳,怕是心事儿太重了!”
阮成苦笑一声道,
“我的心事你还有什么不明白么?”
贞娘叹了一口气,悲然欲泣道,
“都是贞娘的错,若不是我,成哥又怎会和姐姐争吵,若不是我,老夫人又怎会摔倒,只可怜了惠婷那孩子,如今也无人看顾!”
阮成听了抚着她光滑的后背道,
“那些事情怎能怪你!孩子亲你自是好事,待得隔上两年这些事儿过去了,我便将你扶正,以后你便是她亲娘!”
贞娘流下泪来,
“成哥,你对我真好!可是……可是……你那些兄弟若是知道了这家里的事儿,也不知他们会如何待你,若是将这事儿报到官府可怎生是好?”
阮成听了沉默良久,
“我与他们自小在一处玩耍,想来……他们也不会去告发我的!”
贞娘点头道,
“即是这样,我就放心了!”
伏在他胸前乖得似一只小猫般,轻轻儿伸了舌头舔着面前的那一小块的肌肤,不多时便听到男人逐渐加粗的气息……
第二日刘文、刘武套了马车出门,寻了人改那马车,下头装防震的压簧,轮轴也要重新打磨润滑,里头也要把棱角处全包了棉布,这般弄下来,也要个五六日,刘文听了皱眉道,
“倒是费时太久,却是要加紧赶制才是!”
那修车人便道,
“赶制也可,只是却要加些工钱才行!”
“加多少工钱都可,只是早早弄好才是!”
这边谈妥了工钱,两人回来刚到院门口却听里头一阵吵闹之声,急匆匆冲出来一个人,正正撞到两人面前,刘武一看却是跟着来的张老五,忙一把扣住肩头,
“张老五,你这慌慌张张的是要作甚?”
那张老五见了两人立时叫道,
“两位哥哥快快拦一拦那阮五哥吧,他要杀我!”
说话间阮五果真从里头冲了出来,手里提了一把刀,双眼赤红,面色狰狞见了张老五大吼一声,提刀就砍,
“成哥!你这是作甚?”
刘文过去一把扣了手腕,在那穴门上轻轻一捏,阮成的手一松,那刘武忙过去夺了刀,阮成手中刀被夺却仍不罢休,状如疯魔一般冲上去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那张老五左躲右闪,却还是挨了几记,终是按捺不住怒道,
“阮成,我称你一声哥哥不是怕了你,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便往死里动手,你当我不会还手么?”
阮成怒吼道,
“你倒是还手啊!你这无耻小人,我好心留你们,你倒敢背着强我女人,你这般无耻还当我是你兄长么?”
“你胡说些什么?我何时强你女人,明明是她自家送上门来的……”
“你还敢污蔑于人,你这杂碎!看我不揍死你!”
说着两人便真打到了一处,刘文、刘武见两人是拳拳到肉,竟是半分不留情的样子,忙领着里头追出来的几人将两人左右分开,自后反锁着双臂拉到了一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刘文冲刘武使了个眼色,将两人拉到一边问话,
却原来这刘文、刘武两兄弟出门去了,那贞娘便在院子里伺候阮妈妈,也不知怎得竟与张老五在那后院假山后头拉扯起来,倒被回来的阮成瞧个正着,阮成见自家小妾发散钗横,口中连呼来人,自然只当是那张老五非礼于她,当下那里还要说话,抽了刀便冲了上去!
张老五却十分委屈,
“我只在后院瞎转,是听到假山后有动静便过去瞧,她在那后头冲我招手,我一进去便见她拉了衣裳露了肩头……”
阮成那里肯信,指着张老五破口大骂,刘文、刘武忙拉了他回屋去,却见里头丫头出来叫道,
“阮爷!阮爷!我们家姨娘上吊了!“
却是那贞娘受辱不过在屋里寻了短见,阮成骇得忙冲进去抱了吊在梁上的贞娘下来,却是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当下哭道,
“贞娘,你是要了我的命么!”
他们那厢哭着,刘文上下看看又瞧了瞧一旁的小丫头,回身出去拉了张老五,
“张老五,你且跟我说那实话,到底是她招你,还是你强行非礼于人?”
那张老五听了真是又气又恼,只觉百口莫辨,一张脸涨得通红,急急道,
“刘文,连你也不信我?我实跟你说了罢,我们刚到第二日那婆娘便来勾我,她打院子门口路过,见了我便打眼色,我也没理!后来你回来了她便走了,今日确是她又来勾我,我……我……兄弟我一时没有忍住,便跟到那假山后头,她便拉了衣裳……叫了起来……”
刘文心下思量便道,
“这事儿兄弟你也有不对之处,成哥那处我来替你分说,只是如今却要委屈兄弟,自去那屋子里不要出来了!”
张老五听了话,心下也觉闹出这般事儿来,实在很是羞愧,点点头自回去了不说。阮成这厢急急叫人去请大夫,又在一旁小心翼翼,百般呵护,刘文、刘武在一旁冷眼旁观,只觉他实在有些出格,
刘武悄声儿对他哥道,
“我怎觉着这阮成有些儿不对劲儿,便是他亲娘生了病也不见他这般着急,有些过了吧!”
刘文也觉蹊跷,大家伙儿又不是没有过女人,便是再心里疼着,也不至让花白胡子的大夫碰一下就瞪眼恨人的吧!
“这阮成简直魔怔了一般!”
待得天黑掌灯,那贞娘才终是被哄着喝药睡了,阮成回过神来还要找张老五,被一旁的刘文劝住,
“哥哥,哥哥!还请暂熄雷霆之怒,先到一旁坐下听兄弟说几句!”
阮成还是不依被众人又拉又拽带到一旁,刘文说道,
“哥哥,我们自小便交好,那张老五虽是与我们玩得不熟,但依兄弟平日所见他也不是那好色龌龊之人,再是如何急色也不至做出强迫兄长小妾之事,依兄弟看这一定是一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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