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寒眼睛一亮,是啊,她怎么没有想到呢,这确实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将目光望向无名,段鸿羽以及楚逸跟上官浩。
楚逸急忙道,“不管有没有危险,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无名坚定的摇头,示意他不同意,要跟她在一起。
段鸿羽哭丧着脸道,“能不能一起留下啊。”
一起留下,那不是找死吗?
“上官公子只怕也是不能留下,这里寒气太重,他身子本就不舒服,必须尽快离开这里的。”陌寒衣有些无力的道。
顾轻寒将目光望向路逸轩,路逸轩连忙摆手,“他们几个没有武功的人都不怕死,我怕什么。”
“大姐姐,其实不用争了,那个山洞我有去玩过,容纳不下那么多人的。”黑衣少年磨着两颗小虎牙道。
“要不,叫暗卫腾些人出来。”另一个暗卫斟酌着道。
“都别争了,我们一起走吧,时间快来不及了,且不说山洞能不能容纳得下,只怕用稻草人也不定能瞒得过。”楚逸开口催促。
“好吧,那就一起走吧。”望着众人一幅不怕英勇无畏的模样,顾轻寒点了点头。现在再继续换人,时间确实太紧,到时候一个都走不了。
这次,顾轻寒直接让古公公以及重伤的陌寒衣一并进入马车里,自己则亲自驾着车,带着十几二十几个暗卫,如同脱缰的野马,疾驰而去。
顾轻寒的另一队暗卫很成功的让马匪与北面的卫国兵马发生冲突。算是暂时成功的将卫国北面兵马拖住了,现在他们只要冲开一条血路,冲到下一个城镇就没事了。
下一个城镇是裴国的地盘,不像这里,交界处,三国各不管。
进了裴国,这些人再嚣张,也不敢率着大军光明正大的进入裴国行凶杀人。
众人心都提到嗓子上,这次算是真的背水一战。
即便主力部队牵制住了,其他两队也不容小看。他们只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杀出重围,否则,等到再军汇合,只怕插翅难飞,除非她的暗卫能够提前赶到。
“驾,驾……”
顾轻寒挥舞着鞭子,一鞭一鞭的抽在马腹上,让前方的两匹骏马加速行驶。
暗卫们则各自骑着铁马,身子微倾,同样挥舞着鞭子,不断提速。
他们的速度,已经很快,风驰电掣般狂飞。
眼见着前方有数百士兵围了一个栏杆,暗卫们比顾轻寒的马车快出步,拔出长刀,一把就将围栏劈翻。
马速太快,这些卫国的士兵不敢阻截,只能退居一边,惊恐的看着这些威猛无敌的暗卫马速不变,挑飞一个又一个栏杆,数百个人,竟然被十几个暗卫挑开栏杆,光明正大的护送着一辆马车横冲而去。
傻眼,齐齐傻眼,这算什么?数百个人,竟然对付不了她们几十个?
领头的一拍还在傻愣的士兵,暴吼道,“看什么看,煮熟的鸭子都飞啦,还不快追。”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抄着兵器,跃上马车,紧追而去。
“哈哈……哈哈……他们好笨啊,居然就这样被我们吓傻了,哈哈……”马车里面飘出一声稚嫩的嘲笑声,顺着风向,传到卫国人耳里,让她们既羞且愤,恨不得一矛子插死那个嘲笑她们的人。
马车里,小鱼儿笑得前仰后翻,捧着肚子,合不拢嘴。
段鸿羽撇了撇嘴,高傲的扬着头,不屑的道,“有什么好笑的,真是少见多怪。他们卫国的蠢货,能跟咱们流国的浆糊暗卫比吗?”
小鱼儿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还是听不懂段鸿羽说的话,蠢货?浆糊?那不是都骂人的吗?
“站住,站住……你们给我站住。”卫国士兵纷纷骑着马,在后头狂追,大声呼喝。
小鱼儿挑开窗帘看了出去,惊讶一声,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的光芒,“呀,他们追上来啦。”
“听到啦,还用得你说。”段鸿羽没好气的道。
“大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所以你才总是凶我。”小鱼儿蹲在段鸿羽身边,可怜兮兮的看着段鸿羽,眼里噙着一抹泪水,仿佛段鸿羽如果说是的话,他的眼泪就会掉下来。
段鸿羽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把将推到旁边,不奈烦的道,“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别仵在我面前。”
他哪里讨厌他,他只是因为顾轻寒只是把他当作玩物,并没有喜欢过他,心里才难受的。
“停下,快停下,再不停下,我们就要放箭了。”后面的声音紧追不舍,甚至开始放羽箭了。
路逸轩放开帘子,眉宇闪过沉重,在这个三不管的地带,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咻咻咻……”
听得出来,后面一支支的羽箭不断射了过来。
他们这辆马车坚固,羽箭暂时射不进来,皆倒插在檀木上,可暗卫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有好几个被射中身体,倒了下去。
“停下,统统停下,要是停下了,可以饶你们一命。”
饶你妹的,要是停下了,才是全军覆没好不好。
顾轻寒侧头,发现羽箭越来越多,已经死了好几个暗卫了,还有几个暗卫身上也倒插着羽箭。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冲着马车里面喊道,“陌寒衣,你来驾车,我去将这群讨厌的苍蝇拍死。”话未完,顾轻寒的身子就凌空跃了起来,脱下外裳,捏住外裳的一角,将射过来的这些羽箭尽数卷下,衣裳再一甩,倒甩回去,瞬间将第一排的众士兵射成马蜂窝,栽下马背,倒地身亡。
陌寒衣几乎在顾轻寒喊她的时候,就从马车里出来,接过马缰,挥舞着鞭子,速度不变的往前奔去。
暗卫随着马车不断前奔,只留下顾轻寒独自留下对付这些卫国士兵。
一把软剑,横扫过去,每一剑过去,都带起一片血雨。
几息之间,就倒了一地的人,而她,就像修罗一般,不断宰割生命。
“杀了她,她就是流国的女皇,只要杀了她,不仅可以得到黄金千两,还可以官升五级。”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紧接着,那些原本已动摇后退的人,纷纷涌了上来,欲杀死顾轻寒。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是这样子,好处在前,都受不了诱惑。
见这些人不断汹涌而来,又见陌寒衣等人走了许远,顾轻寒眼神闪了闪,突然,勾唇一笑,双手结印,形成一团恐怖的气团,轰向卫国人,口中大喝道,“想要是吗,送给你们。”
“轰……”
一道掌力过去,前排倒下,压住后排,顿时掀翻无数人。
顾轻寒一招得手,身子凌空翻旋而走,将其中一个士兵踹掉,跃上她的马,扬起鞭子,溅起层层烟尘,朝着裴国方向而去,远远的将卫国士兵甩在后面。
心里还未松开,就又提了起来,只见前方一群人混斗在一起。
这批人,俨然就是陌寒衣等人,只不过她们如今被团团围住。暗卫们奋勇杀敌,陌寒衣与路逸轩及古公公,分守马车上,将靠近马车的卫国士兵打飞,阻止他们靠近马车。
再前方,则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影。
呵,原本是她,清风阁主。
又是她,她跟她有仇吗?为何三番两次追杀于她?哦,不对,即便没仇,她灭了她的清风阁,这也是大仇了。
这些人全部都混战在一起,而清风阁主,则隔岸观火,笑看着暗卫们苦苦相抵。
“吁。”顾轻寒一勒缰绳,纵身跃了下来,站在清风阁主面前,勾唇一笑,“呵,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啊,只不知,我有什么可以值得你如此兴师动众的追杀于我呢。”顾轻寒转了转动手腕,随意的道。
清风阁主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徐娘半老,俏丽之极,一张绝美漂亮的脸蛋上,根本看不出来已身为母亲。
“呵,要怪就怪你是流国的女皇。”清风阁主笑得魅惑。
流国女皇?这跟流国女皇有什么关系?
“呵,看在棠儿的份上,让你做个明白鬼也好,省得你到阴曹地府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清风阁主拂了拂秀发,望着裴国方向,轻启唇角,“你母皇将我哥哥掳了去,糟蹋至死,你又把我弟弟掳了去,折磨致死,更是命人将我全家一百多条性命,老论男女老少,全部杀光,燃上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只因我弟弟不堪受辱,顶撞了你一句。”
顾轻寒摸了摸下巴,这个仇,的确深,换作是她,即便倾尽一切,也会报仇的。
许是往事已成追忆,清风阁主并没有以前那般仇恨愤慨。她很平静,平静的好像只是在诉说一件平常的事,然而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燃起火焰。
“害我哥哥与弟弟还不够,现在又想来祸害我儿子,呵,你可知,棠儿为了你,不惜与我反目为仇,为了你,拒绝命定的婚礼,抛弃蓝族神女,成为蓝族的罪恶之人,为了逼出你体内的另一缕灵魂,私盗蓝族镇族之宝摄魂镜与蓝凤凰,潜逃出谷,更为了你,不惜与他父亲翻脸断情。呵,你可真够有本事的,把我好好的一个儿子,害成有家归不得,背上叛父抛妻的叛徒。”
清风阁主越讲,声音越沉,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险些压不住自己的情绪。
顾轻寒慵懒的身子一顿,摸着下巴的手怔在原地。
她确实不知道蓝玉棠的事,他不说,她怎么会知道他做了那么多。而且这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做的,又不是她让他做的,她并不欠他。
对于蓝玉棠,顾轻寒说不上有好感,更说不上有坏感,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你说,我该不该找你报仇呢。”清风阁主笑得有些森冷。
“该,当然该,此仇仇深似海呢。”顾轻寒毫不犹豫的开口接道。
这么深的仇恨,不报才不正常,只不过,关我什么事,掳你哥哥弟弟,杀你全家的又不是我,靠,这笔账又算在我身上。
“你也觉得我该报对吧,那就把你的命留下吧,你该庆幸,你只有一条命,用你一条命,赔我全家,你赚了。”
靠,赚毛啊赚,躺着也中枪。
“既然杀你全家的人是我,那你为难她们干嘛,把人给放了呗。”顾轻寒朝着陌寒衣等人努了努嘴。
“你的这些夫郎害我儿子伤心难过,他们都该死,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早说嘛,早说她也省得那么多的废话。
从腰间拔出软剑,二话不说,挽起几朵剑花,直刺清风阁主。
清风阁主正待还招,顾轻寒剑尖一转,一刀划破一边一个士兵的脖子,将手上一直提着的马蜂窝扔向清风阁主。
这一扔,密密麻麻的蜜蜂全部跑了出来,朝着清风阁主蛰去。
顾轻寒勾唇一笑,看着清风阁主手忙脚乱的躲避蜜蜂,再次挽起几朵剑花,朝着旁边围殴的士兵甩去,顿时倒了一片的人。
这才返身,一路杀向马车旁,这个时候,马车围了太多士兵,根本力战不过,楚逸,段鸿羽以及无名全部出来了,三人靠着山壁,路逸轩与古公公,还有几个暗卫相护。
即便有路逸轩等人相护,但士兵太多,杀了一批还有一批,难免有些人透过他们杀向段鸿羽等人。
楚逸手中捏着银针,将靠近的士兵,一针射了过去,每一针,都精准到位,让士兵倒地不起。而无名,虽然武功被废了,招式却还在,不知何时抢了一把刀,也是将靠近的人,一刀杀死,双重保护着段鸿羽。
段鸿羽很没骨气的缩在楚逸背后,紧抱着他的胳膊,惊恐的看着一批士兵倒下,又围上来一批,无止无休的。
顾轻寒挥剑杀来,冲开一条血路,与路逸轩背靠背而立,一起杀敌,“怎么都出来了,上官怎么没有看到。”
不等路逸轩开口,段鸿羽就抢先道,“病殃子没长腿,跑不出来,被困在马车里。”
什么没长腿,你才没长腿,那叫昏迷好不好。
顾轻寒一剑刺死其中一个,抬头望去,却见马车旁边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士兵,而陌寒衣以一抵十,拼死护着马车,不让这些人靠近马车,身上雪白的衣裳早已染成血红色,肩上更是被划破几刀,抿着唇,苍白着小脸,将手中的白绫舞得天花乱坠,步步逼退靠近的人,只是逼退一群,还有一群,加上她重伤未愈,渐显吃力。
而马车上,原本是檀木所制的马车,此时早已被射成马蜂窝了,还有许多箭羽残留倒插在马车上。
从外面看,隐约还能看得到,上官浩安静的躺在马车里面,昏迷不醒。
而护着马车的暗卫许多都身负重伤,甚至惨死,就连陌寒衣的得力手下,尚真忆,身上也被砍了好几刀,隐隐有不支之势。
再抬头,黑压压的都是卫国士兵,根本杀不完,再这样下去,早晚力竭而亡。
这么多人,除了小鱼儿一个人游刃有余外,所有人都无法再拖下去,眸子闪了几闪,顾轻寒一边挥剑,一边对着路逸轩道,“我替你们开一条道,你带着他们冲出去,冲得越远越好。”
“那你呢?”古公公手中动作不停,嘴里担忧的道。
“放心吧,我可以冲出去的。”
“主子……”远处,尚真忆大喊一声,顾轻寒抬头望去,却见陌寒衣身上又挨了一刀,不再多做犹豫,提剑冲到陌寒衣身边,帮她把周围的士兵一剑一个,一腿又一个,劈开她们,减轻陌寒衣的压力,挽起剑花,扫向尚真忆周围的士兵,替她减轻压力。
趁着空档,扶起陌寒衣,却见她脸色苍白,脚步虚浮,身上被砍了四五刀,冉冉流着鲜血,蹙眉,“你没事吧?”
陌寒衣摇了摇头,夺过旁边的长矛,坚过在上官浩身边,宁死也不让人靠近他分毫。
顾轻寒看到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上官浩是她的男人,却三番五次需要陌寒衣来保护他,她又算什么,自己的男人都保护不了。
心中有气,全部撒在卫国士兵身上。
不敢多做耽搁,将古公公喊到陌寒衣这里帮忙对敌,自己则跃到路逸轩身边,将几个马上的士兵踢了下去,冲开一条血路,冲着路逸轩等人道,“上马,快。”
路逸轩点了点头,亦是与暗卫配合,杀开一条血路,让段鸿羽等人先上马。
动作最快的是无名,虽然瘸了一条腿,却作依旧潇洒如风,仅仅拉住马缰,轻松一跃就上去了,反观段鸿羽双腿发软,任凭楚逸怎么扶,都上不去。
顾轻寒一边退敌,一边蹙眉,上次派人回流国去查卫青阳是否在宫里,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而今这个无名,身手如此利落,即便他现在没有武功,以前只怕也有练过一些的吧,否则一个闺中男子,怎么会有这么利落的身法,以及正确的拉缰姿势呢。
“大哥,你腿别抖啊,赶紧爬上去。”楚逸用力的将段鸿羽托上马背,无奈,段鸿羽整个身体软绵绵的,吓得小脸发青。
顾轻寒看不下去,脚尖一点,直接将段鸿羽拉上马背,顺手也将楚逸拉了上来,让他们两个共乘一匹马。
“拉住马缰,护住你哥。”顾轻寒沉声道。
随即一拍马腹,让马匹一惊,迅速奔跑起来,而她跟路逸轩则运转轻功,紧随他们这两匹马,掩护他们离去。
马速风驰电掣般疾风,众士兵不敢拦下,生怕被这马踩死撞死,只能被迫让开一条道。
“啊啊啊啊……慢点慢点儿,要撞上啦,啊……”马背上,段鸿羽惊恐大叫,将楚逸的手掐得乌黑青肿,吓得三魂少了七魄。
顾轻寒见楚逸与无名冲开了包围,又见暗卫守在前端阻止众人去拦劫他们,转身就想夺过马,让路逸轩也跟着先冲出去,能走一个算一个。
未等她夺来马匹,一道磅礴的气息,朝着她这里直逼而来,这道气息,包含着太重的杀气,让所有人皆是毛骨悚然。
顾轻寒不得不放弃动作,凝神聚气,气运掌心,与这道气息,双双碰撞在一起。
这一掌两人都是使了全力的,未曾有丝毫隐藏,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周围的卫国士兵全部被震得倒飞而去,口吐鲜血。
顾轻寒脚步倒退三步才险险停了下来,气涌翻涌,掌心发麻,如果仔细看,还可以看得出来,她的喉咙动了一下,把涌出来的血尽数吞了进去。
而与她对掌的人,却接连倒退五步,一口气没憋住,直接吐了出来,步履虚浮,显然受了很重的内伤,此时的她,震惊的看着顾轻寒,“想不到,才短短几日不见,你的武功更上一层楼了,你的武功进步的可真够快的。”
顾轻寒无所谓的冷哼一句,“那是当然,我还年轻嘛,哪像阁主您,一把老骨头,哎……只说提升功力难,只怕您那骨头,都要松散了吧,也是,皱纹长成您这样子,还有脸出来招摇撞市,要是我,早自杀了,省得浪费空气。”
正在与卫国士兵打斗的路逸轩不禁翻了翻白眼,皱纹?她有长吗?没看到啊。
一把老骨头?有吗?清风阁主虽说已中年,可看起来,不过三十不到,怎会老呢?轻寒讲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狠毒,不过,他就是喜欢这么毒舌的顾轻寒。
清风阁主气愤,脚尖一勾,将地上的一把长矛踢向顾轻寒,顾轻寒侧身避过,脸上却是恍然大悟的道,“哦,恼羞成怒,就想杀人灭口了吗?老妖婆,这叫事实,即便你灭了我,你还是黄脸婆,你还是老女人,瞧瞧你,啧啧啧,一把年纪了,脾气还那么差,有谁敢要你啊,你不会是被你老公抛弃的吧。”
顾轻寒一边刺激她,分散她的注意力,一边人剑合一,横卷过去。瞬间与清风阁主激斗在一起。
小鱼儿虽然在打斗,却只是将人打退,甚至抱着玩耍的心态,与卫国士兵逗着玩儿,此时看到顾轻寒一把长剑挽起一朵朵剑花,再见清风阁主一把长矛与顾轻寒的长剑碰撞在一起,时不时的发出当当声,身形如风,矛剑飞窜,好不漂亮,一把将手上的人打昏,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兴奋的朝着顾轻寒跑去,“大姐姐,你们在玩什么,好像很好玩啊,这个人武功好高,小鱼儿帮你打跑她。”
说罢,小鱼儿横冲过来,旋腿踢向清风阁主,右手一个擒拿头,扣住清风阁主的脉门,右手横劈过去,最后一只脚,直立抬起,冲着她的脑袋压了下去。
小鱼儿突然冲了过来,打破顾轻寒与清风阁主的争斗,让顾轻寒得以腾身出来。
而小鱼儿这一来,就以极为刁钻的方式意欲制住清风阁主,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端的是快准狠,让清风阁主不得不放弃顾轻寒,与小鱼儿展开最原始的肉搏。
顾轻寒一腾出身来,本来还担心小鱼儿对付不了她,此时见小鱼儿年纪轻轻,武功却极为高强,身法迅捷敏锐,对付清风阁主,仍然不显下风,让顾轻寒松了一口气,转身挥剑帮助路逸轩。
“你怎么样?还吃得消吗?”顾轻寒担忧的道。
“我还撑得住。”路逸轩有些中气不足的道。
“我护送你离去。”
“不,只怕走不了了,她们四周都搭满弓箭,即便骑马逃去,只怕也会被射成刺猬。”路逸轩一脚踢飞一个士兵,与顾轻寒背靠背,共同应敌。
“小鱼儿,你把她拿下,抓住她,逼她让我们离开。”擒贼先擒王,路逸轩大喝一声。
“只怕即便将她拿下,她誓死,也不会让我们离开的,只会让我们跟着陪葬。”灭门深仇,她若是寻到机会,岂会轻易放弃。
“嘶。”路逸轩手臂被划了一刀,鲜血喷涌而出。不行是胳膊太疼,还是力竭,又或者动了胎气,路逸轩脚步踉跄了几下。
正当这时,一个黑衣女突然从天而降,一来就对陌寒衣下了杀招。陌寒衣身负重伤,岂是她的对手,频频受险,古公公拂尘倒卷,拦住黑衣少女,不过古公公也力战多时,一来体力跟不上,二来,黑衣女子的武功不低于古公公,让马车那边本就抵挡不住的人,更是雪上加霜。
是她?当初带段鸿羽第一次出宫时,酒楼里碰到的黑衣,也是当初在林子袭杀她,武功极高的那个清风阁的人。
顾轻寒心里一沉,现在,大家都身负重伤,连她也是身负重伤,只怕难以对付了,若真要对付,也只有她才有这个本事对付了。
顾轻寒紧皱眉头,伸手,揽住路逸轩的腰,足尖轻点,踩着人头,倒飞回到马车上,将路逸轩放在马车上,扔下一句,“你有孕在身,不宜多动,在马车上呆着就好。”
提着剑,挽起朵朵剑花,扫向卫国士兵,冲着陌寒衣以及暗卫大喊,“都上马,冲出去。”
陌寒衣腾身上了马车,拉过缰绳,挥起鞭子,甩向前方的两匹高大骏马,让两匹马立即狂奔起来。
尚真忆与几个暗卫也是一跃,跃上马车,左右护着陌寒衣,与马车里的两个人。
众人都知道,今天如果冲不出去,她们都得死在这里。
时间已经拖延得够久了,再拖下去,指不定她们另一阵的人都要杀过来了。
陌寒衣一跃上马车的时候,顾轻寒手中的软剑,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以真气控制着软剑,将追上马车的士兵全部拦下,剑剑刺入她们的心口。
“哐……”
“啊……”
古公公突然大叫一声,腹部被划了一剑,顾轻寒陡然将软剑掉转方向,刺向黑衣。挡在古公公身边,一把抓起古公公,脚尖轻点,与来时一般,踩在众人的脑袋上,腾身飞跃到马车边,将古公公远远的拖送到马车上,自己则持剑,如同天神一般,凭借着自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杀向人群中,不让人靠近马车。
这个时候,黑衣也追了过来,一把长剑,使得活灵活现,招招直取顾轻寒的死招,动作敏捷快速。
有黑衣这个高手加入战圈,顾轻寒变得有些吃力。
毕竟黑衣的武功,也算是上乘,天下少有匹敌的,此时却跟着众人联手对付她。
不过就算她来又怎样,今天就在此血战一场,能够杀得这么欢,也算是人生少有的事了。
顾轻寒虽然负伤,却越杀越勇,如同修罗一般,一剑过去,必定取人性命,若不是有黑衣挡着,只怕她们都要丧命在此。
没有前去追击马车的人还好一些,前去追击的人,全部都一剑封喉咙,死不瞑目。
一座荒无人烟的荒山,顿时血流成河,残尸断臂到处可见。
“呵,我还以为,你是一顶天立地的巾帼豪杰,没想到,呵,都是狗屁。”
顾轻寒冲着黑衣毫不留情的讽刺。
黑衣向来淡漠无情的脸色一红。
她确实不屑于在这个时候杀她,只不过,纳兰倾,她必死。
设了这么多的局,就是为了等这一天,清风阁除了阁主与几个坛主外,全部被她剿灭,于情于理,她都必须杀,错过了今日,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再去杀她了,何况,她的武功与日俱增,以前勉强还可以跟她打成平手,而今,她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你不必拿话激我,今天拼尽性命,也必取你人头。”黑衣边说,边将剑刺近向顾轻寒心口,顾轻寒侧身避过,脚上一勾,勾起阵阵一撮尘土,袭向黑衣脉门,随即,软剑斜划过去,差点将黑衣的腹部划开,不过即便腹部没有划开,衣服也被片片划开,甚至带了丝许血迹。
另一边,清风阁主越打,越是心惊,不敢对小鱼儿下死手,焦急的问道,“你怎么会使洪荒手,你到底是谁?是不是蓝族的人?”
小鱼儿双手幻出千万般影像,耍着清风阁主玩儿,笑嬉嬉的看着她手足无措的躲避,冲着她做了一个鬼脸,“哼,我不告诉你,谁让你欺负我大姐姐的,你还要杀我大姐姐。”
“你如果是蓝族的人,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你不可以对我如此无礼,我可是蓝族的当家主母。”
“胡说,我爹又没妻子,我娘都死了十几年了,哪来的主母。”
清风阁主身子一怔,神情恍惚,忘记还手,一掌被小鱼儿的掌力伤到,栽倒在地,面色惨白。
虽然受了重伤,清风阁主仍无察觉,还在想着小鱼儿那句,我娘都死了十几年了,哪来的主母。
死了十几年了,怎么会死了十几年了,她明明还活着,他还不肯原谅她吗?
眼眶一红,有些泪眼模糊的看着小鱼儿,哽咽道,“你是浩天的儿子,蓝小鱼?”
小鱼儿动作一缓,怔怔的看着这个突然哀伤女人,不解的道,“你怎么知道我爹的名字,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他好像才第一次出来,也是第一次见到她的吧。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名字还是我取我的……”清风阁主撑着起身,冲着卫国士兵比了一个手势,示意她们不许伤害小鱼儿。
怔怔的看着小鱼儿,眼中带着留恋,“你爹,他还好吗?他是不是非常恨我?”清风阁主讲话的时候,有些颤抖,生怕小鱼儿非常恨她。
然后小鱼儿看到清风阁主的紧张焦急的异样,以及从凶狠中突然变得温柔慈蔼,不禁撇撇嘴,低声骂道,“疯子,哼。”转头看着渐入险境的顾轻寒,兴奋的喊了一声,“大姐姐,我来帮你。”
话未说完,一过去,就是双手上下翻飞,幻成千双手,一掌一个,朝着这些士兵的嘴巴扇了过去,将她们远远扇飞,怒喝道,“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大姐姐一个人,你们都是坏人,我爹说,坏人就应该教训,所以我现在要教训你们。”
“啪啪啪……”
“啪啪啪……”
一声又一声的巴掌声响起,除了黑衣外,所有人都被小鱼儿甩飞。
刚刚被甩了一巴掌,如今又被甩了一巴掌,就是两巴掌。
众人在疼痛的时候,震惊的看着小鱼儿,这个人是谁,好高的武功啊。
“啊……”远处响起古公公的惊恐声,顾轻寒瞬间转头,只见前方涌来了另一批人,这批人,足有数百人,齐齐将马车围了起来,路逸轩与古公公跟尚真忆皆在下方杀敌,而陌寒衣则马车负伤抵抗。
看到这一幕,顾轻寒目赤欲裂,紧握拳头,卫国的第二队……来了……那第三队主力队是不是也要来了……
今日,真要丧命在此吗?
不管要不要丧在此,这些人如此欺负路逸轩与古公公,她就不能容忍。
幽深的眸子一狠,冷如寒冰般森冷无情,手上,情不自禁的摸向怀中。
那里有五块凤凰玉佩,不到迫不得已,她不会轻易使用,一旦让人知道凤凰玉佩在她手上,只怕将来会有更多的人追杀于她们。她不怕麻烦,就怕她身边的夫郎有个万一。
“呀,大姐姐,她们又来了好多人啊,怎么办?”小鱼儿惊呼一声。
“哈哈哈……纳兰倾,今天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哈哈哈……爹,娘,大哥,弟弟,我终于可以为你们报仇了。”清风阁主狂笑一声,面色扭曲,冷冷的道,“杀,一个都别留。”
有她这句话,刚刚退下的众人,再次围了上去。
顾轻寒执剑冷冷指着她们,傲然一笑,“哈哈哈……有本事,你们就上来,今天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我顾轻寒还从来没有杀过那么多人,今天破了又怎样,多些人陪我,黄泉路上也有伴。”
听到顾轻寒的话,再看向她如同无敌神女一般,手持软剑,傲然而立。
“谁若是取下这个暴君的脑袋,赏黄金千两,官升三品。”清风阁主又补充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众人再也没有犹豫,握着长矛,冲着顾轻寒就扎去,小鱼儿挡在顾轻寒面前,将这些长矛挑飞,“谁敢伤我大姐姐,我今天就找谁拼命。”
清风阁主看到小鱼儿一直挡在顾轻寒身前,生怕将士伤到他,急忙道,“不可以伤到小鱼儿,除了小鱼儿,其他人都杀了。”
“小鱼儿,赶紧过来,刀剑无眼,万一伤到了就不好了。”
“哼,你把大姐姐她们都放了,我就过去,不然我就要帮着我大姐姐,只要伤我大姐姐的,都不是好人。”小鱼儿手腿并用,不断将人踢飞。
黑衣一直紧盯着顾轻寒,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顾轻寒却是一笑,就欲拿起凤凰玉佩出来的时候,地面轰隆隆作响,一声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急匆匆的奔来。
众人心里一凛,好整齐,好雄壮的马蹄声,来人是谁,武力必然非同寻常吧。
原本就处于下风的顾轻寒等人,苍白的脸上更是一白。
一队的人都对付不了,又来了二队,现在又来了三队,今天注定要死在这里吗?
顾轻寒顾不了许多,身形一闪,掠到路逸轩旁边,将路逸轩身边围攻的人,一掌拍向天灵盖,拿出一块凤凰玉佩,放在他身上。
“轻轻运气,就可以催动玉佩,可保命,可御敌。”
未等路逸轩反应过来,又拿出一块,交到古公公手里。
正欲交到陌寒衣手里的时候,前方的马蹄声几乎就在近前了。
顾轻寒当先运气,输入凤凰玉佩中,就欲罩住来人,狠狠给她们一击。
然而这一望去,顾轻寒却是大喜。
是暗卫,暗卫提前来了,而且还来百名精英暗卫。
不是她们的人,而是她的人,这下子有救了。
“陛下,是暗卫来啦,我们有救了。”古公公大声喝道。
剩下的其她暗卫,抬头望去,脸上也跟着一喜,身上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充满力量,横杀过去。
而卫国的士兵看到汹涌而来的暗卫,驾着宝马,持着长矛,脸色肃然,杀意腾腾,不经有些退缩。
同样是作为士兵,她们自然知道,这一批人,绝对训练有素,杀人不眨眼的。
“愣着做什么,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她们一百来人吗?杀,杀了这个暴君,跟马车上的那个男人,个个有赏。”清风阁主厉斥一句。
卫国士兵才有一些勇气,举起武器,冲了过去。
“不许杀我大姐姐,你们都给我住手。”小鱼儿拦住冲过去的卫国士兵,又拦住冲向顾轻寒的清风阁主,“只要有我小鱼儿在的一天,我就不许你们伤害我大姐姐。”
清风阁主一把挥开他的攻势,怒道,“她什么时候变成你大姐姐的,你只有一个哥哥,就是蓝玉棠,这个女人,是你的仇人,仇人你知道吗?她杀了你大舅舅,杀了你小舅舅,杀你娘满门。”
“我没有娘,我娘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我爹也没有告诉我,大姐姐杀了我娘一家,要是大姐姐杀了我娘一家,我爹不可能十几年不出蓝族的,我不相信你的话,我只知道,他大姐姐会变戏法给我看,大姐姐变的戏法很好看。”
清风阁主忍不住想骂人,浩天是怎么教孩子的,怎么把孩子教成这幅德行,才变了一个戏法,就以命相救?
现在连是敌是友都分不清楚,帮着仇人,对付亲娘吗?
可恨的是,她又不能使出真本事,以防伤了她,气得她咬牙切齿,想冲又冲不开。
这一边,有了暗卫相助,局势立即一边倒。卫国人虽多,却没有暗卫英勇。这里暗卫,每一个都是以一敌二,勇往直前,长矛一矛一矛的接连刺了出去,所向无敌。
黑衣知道不敌顾轻寒,将目标放在重伤的陌寒衣身上。
陌寒衣与顾轻寒两人情同姐妹,留着陌寒衣,早晚碍事,何况,主子交代,取众男妃的性命,上官浩也是男妃中的一个。
一招手,命人团团将顾轻寒围住。而她,则纵身飞到马车上,一剑直刺陌寒衣心口。
陌寒衣平淡的眸子一冷,手中染血的长绫舞向她的长剑,再一甩,甩向她的腰间。
黑衣旋身侧过,手中蕴含内力在长剑上,将陌寒衣的白绫片片刺开。
陌寒衣一边对付黑衣,一边又要分神对付袭向马车里的士兵,让她雪上加霜,内劲不足,白绫竟然被片片砍成碎片,并且挥剑刺来。
电光火石间,陌寒衣抱着马车的边栏,甩腿踢了过去,踢到黑衣的胸口。
黑衣胸口一痛,手中的长剑哐啷一声掉了下去,情急之下,拿起马鞭,每一鞭都带着无尽的内力,甩了过去。
鞭子太猛,陌寒衣不敢硬接,只能到处闪躲,却没想到,由于她的闪躲,让黑衣鞭子挥了个空,重重的抽在马匹上,还接连抽了几鞭子。
两匹马受惊,疯狂的狂跑起来,往前奔去。
等到顾轻寒看到时候,心里一急,冲开一条血路追了过去。
然而,这两匹马都是她精挑细选的千里宝马,一旦跑起来,犹如一阵疾风,根本不是人力可以追的。
何况此时这两匹马是受惊而跑,速度较之以往更加快速。而她面前还挡着一批讨厌的“苍蝇。”
等到顾轻寒冲出一条血路的时候,马车已经消失在尽头了,二话不说,直接赶了过去,陌寒衣重伤,根本不是黑衣的对手,马又负惊,这条狭窄的路,一侧是山壁,一侧可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啊。
马车里,不知是因为打斗声太吵,还是马车跑得太急,惊到上官浩,上官浩身体摇摇晃晃,颠簸的厉害,揉了揉困倦的眼睛,缓缓睁开眼睛。
这一睁开,饶是此时还有些迷糊,也知道不对劲。
撑着虚弱的身体爬了起来,这一起来,就看到前面的两匹马不受控制的奔跑着,此时早已脱缰,如同一阵疾风般迅速,看得他小心肝一直乱窜,害怕的抓住旁边的桌椅,踉跄的走下床,看了出去。
这一看出去,正好看到陌寒衣为了保护他,与一个黑衣少女激战在一起。
不过,他从未看过陌寒衣如此狼狈,身上的白衣早已染成血红色,脸色苍白得不忍直视,身上多处地方冉冉冒着鲜血,衣服上除了被刀割破流血的痕迹外,还有鞭子抽过痕迹。
而现在,与黑衣少女,你一拳我一掌,相互制约。
马车外的两人,同时发现上官浩醒了过来,并站在不远处,黑衣少女抬起一脚,踢中陌寒衣,一个擒拿手过去,就想将上官浩掐死。
上官浩步子蹬蹬后退,跌坐在地,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黑衣杀来,却无力反击。
以为他今天必死无疑,却没想到,黑衣少女的杀招迟迟没有到来,定睛一看,才看到陌寒衣从外面拽住她的脚,将她甩了出去,这一甩,两人都掉下马车,继续厮打。
而马车因为受惊,还在不断奔跑,路上到处都是石子,颠簸的上官浩面色惨白。
踉跄着身子,跑到马车外面,朝后看了一眼,陌寒衣与黑衣少女还在厮杀中,而顾轻寒正下疾冲过来,轰的一声,拍在黑衣后背,将黑衣拍得口吐鲜血,再接下去,因为太远了,什么都看不到。
“啊……”上官浩惊叫一声,差点被颠簸的马车甩下去。
颤抖头手,拉住马绳,试图将马停住,可无论他怎么拉,马车越跑越快,根本停不住。
巨烈的颠簸使他更加惶恐,侧头一看,底下一片万丈深渊,深不见底,甚至还可以看得一片片的云海,而马失控,疯狂奔走的同时,是靠近悬崖一侧,几次险险的掉了下去,更是吓得他小脸惨白,哆嗦不已,眼眶一红,急得都想哭出来。
缰绳怎么拉也拉不住,上官浩害怕进到马车里,死死的抱住小林子的骨灰,企图从骨灰坛上索取一些安全感。
顾轻寒与陌寒衣还有冲出重围的路逸轩并排追赶马车。
看到马车的轮轴松掉,随时可能连人带马掉下悬崖,心里提到嗓子上。
要是掉下去,上官浩这条命,绝对没了。
“砰……”陌寒衣负伤太重,即便再着着急,也无力支撑,栽倒下去。试着爬起来,却半天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车疾驰奔跑。
双眸斥血,上官浩……上官浩……你千万不能有事……你若有事,我绝对让这天下为你作祭。
强撑着上涌的气血,踉踉跄跄的跑去。
“砰……”
轮轴终于脱落,马车往悬崖边上倒翻而去,两匹急奔的马,因为受到马车的影响,也跟着倒栽下去。
马头朝前,带着马车,齐齐滚落悬崖。
“啊……”上官浩紧抱着骨灰坛,惊恐大叫一声,瞪大眼睛,看着两匹倒栽悬崖,连带着他的马车也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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