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谣言,是因为这都什么年代了,改革开放,哪里还有几个人打心里完全相信鬼神精怪,并且最后传言已比当晚发生的事情严重了许多,正所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谣言的威力大于虎也,
钟山和马龙飞听刘父说到这里的时候,心中却有另外一个想法:刘父嘴里说的谣言,到底真是谣言还是真相呢,这谁也说不好,毕竟自己所见过的诡异事情已可以抵得上常人一辈遇到的诡,他们并沒有阻断刘父,而是任由他继续说下去,
刘父说,尸体入殓之后,有人建议用铁钉将棺材封好,那样安全一些,可是考虑到你们要來,所以我们只好将盖子虚盖,由于村里已是人心惶惶,所以便将棺材挪到了以前的祠堂里,那祠堂也在几年前被那些赤色小兵给破坏了,所以只剩下了一具空房子,
钟山和马龙飞听罢刘父的讲述,时间已到了晚上十点來钟,刘瑞雪已将屋子收拾好,让他们二人住下,
二人谢过刘瑞雪之后,便不再说话,这一夜到现在,刘父不知已吸了多少袋烟,给钟山和马龙飞准备的还有烟卷,官厅烟,这可是当地农村最好抽、最上档次的烟卷了,钟山看到这烟,不由得伸手拿起一根,放到了鼻子下面嗅了嗅,他并沒有烟瘾,可是此时却想抽一根,不为别的,只是想用这股临时的烟味替代一下那时浓时淡的死气,
钟山将烟点燃,放在嘴里吸了一口便夹在指尖,任由烟雾弥漫,
马龙飞问刘父:“就这些,”
刘父点头称是,
马龙飞转眼看了看钟山,眼神里满是疑惑,似是在说:这未免也太简单了吧,
钟山沒有说话,而是盯着手中的那根烟卷,看着烟雾摇曳着身姿朝上飘动,心里开始琢磨着,这尸体好端端的,为何突然会出现这种情况呢,白天去了一趟红螺寺,到傍晚回來就精神不佳,半夜就诡异地死了,
钟山心道:不知道那尸体上还有沒有别的线索呢,看來还有必要再去检查一遍,由于在那祠堂的时候,马龙飞对尸体检查的更仔细一些,所以他此时看向马龙飞,问道:“刚才你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了什么异常沒有,”
马龙飞摇了摇头,说道:”刘先生要是提前说了这些,咱们检查也有个针对性,下午检查的时候实在是太盲目了,”说罢,眼神里稍微带着一丝埋怨地看着刘父,
这一眼看得刘父有些尴尬,他解释道:“其实我是想趁着白天让你们先看了尸体,晚上回來再说也不迟,若是提前和你们说了,可能你们就会晚上或者第二天去看,若是第二天,我又有些忍不住着急,若是晚上,我又有些担心,”
马龙飞听出刘父这话里的意思,有些不屑地说道:“你是在怀疑我们的能力了,”
钟山自然也能听出这个意思,不过他并沒有如马龙飞那样想,而是问道:“难道晚上还有更危险的情况,”
钟山听完刘父的话,本來心里就沒有打消顾虑,相反疑问却越來做多,因为单凭他所说的刘妻那样的状况,应该不至于让家家户户早早闭门不出,整个村子就像死村一般,而且,最关键的,在村边就能闻到的浓浓的死气,又怎么可能只是这么简单,钟山猜想这其中一定还有一些事情沒有发现,或者说,刘父隐瞒了什么,
但是,通过一下午到现在的观察,钟山感觉刘父应该不是那种人,眼下只好再去验查一遍尸体才是最好的办法,
时间很快便已到了午夜,几个人的对话也基本到此结束,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马龙飞和钟山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呵欠,刚才由于这几日又是黑白忙碌,导致睡眠严重不足,白天又被马龙飞的侉子摩托颠了半天,所以此时已是又困又乏,已抽了几根烟提神,但是对于一个沒有什么烟瘾的人來说,抽烟提神的作用貌似并不大,相反,由于抽烟过猛,反倒脑子迷迷糊糊的,
四个人相互道了晚安,便各自回屋休息,
此时,夜已死寂,外面沒有任何声响,以至于让人不由得心中发闷,钟山虽然困乏,但是并未躺下,他对草草钻进被窝的马龙飞说道:“你感觉他说的那些事可信度是多少,”
马龙飞闭着眼睛,手放在脑后动了动枕头,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说道:“你怀疑他说的那些话,”
钟山并沒有直接回答马龙飞的问題,而是继续说道:“他说的那些事情,怎么可能会直接导致这村里这么重的死气,即使他媳妇诈尸了,但是诈尸的话,为什么不把棺材盖子钉上呢,这本就是一个疑点,而且,即使诈尸,也不该有如此重的死气,以这种标准來看,即使挨家挨户太阳不落山就关门闭户,过不了多久他们也活不成的,”
马龙飞本不具备钟山那特殊的能力,他虽然也能嗅到那股死气,但是他到底能嗅到多少,这说不定要打上几折的,而且听闻钟山说这浓重的死气能让整个村里的人都丧了性命,顿时睡意消减了一大半,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來,
马龙飞有些半信半疑地看着钟山,片刻之后问道:“真的有这么严重,”
钟山一脸苦笑,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马龙飞看出钟山表情似是有些不对,却不知如何问起,只待看看钟山是不是要自己说明,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钟山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你应该听三伯说起过我家的事吧,”
马龙飞有些纳闷地点了点头,从小,父亲就和自己提过有过一个好兄弟,是灵魂当铺接班人,世代以降妖灭魔为己任,虽受五弊三缺之苦,却不忘家族使命,每每听到这里,马龙飞都会一脸憧憬,满怀的敬佩,在他心里,钟家人就是大英雄般的存在,身形高大伟岸,做事雷厉风行等等等等,也正因如此,当他在父亲的店里第一次见到钟山的时候,失望感顿时爆棚,眼前的这个身形瘦小小鸡子似的人竟然是灵魂当铺的接班人,,
钟山沒有看马龙飞,而是把目光看向了窗外,然后幽幽地说道:“我母亲的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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