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心里觉得好笑,只是轻轻一吓,这田二娃便这副德行,可见他心虚成什么样子,
“救你,你怎么了,”钟山明知故问道,
“那个……”田二娃刚要说话,忽然又停止了,犹犹豫豫地说道:“您也知道,李大仙死的时候,是因为我驾车才让那马惊的,所以他一定会认为是我杀了他的,”
钟山心道:好一个狡猾的田二娃呀,
“二娃,我钟山向來从不吝啬自己对别人的帮助,但是我只帮诚实的人,你可想好了该如何回答,”钟山冷冷地对田二娃说道,
“我说的就是真的呀,我可沒骗你,钟先生,那天咱们可是在一起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说我说的哪里……”田二娃还在狡辩,见钟山低头一笑,话便戛然而止,不知道钟山为何笑,不由得闭嘴看着钟山,
钟山见田二娃不说了,不由得抬起头來,朝着一指,又笑着说:“既然这么说,那就是沒事了,如果是因为那个事,他不会去害你的,那毕竟是意外嘛,意外的话,那便是天意了,不用担心了,”钟山说完,便回转身去,打算朝张秃子他们走去,
田二娃还想狡辩,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钟山根本不再听他的,朝刚挖开的这个坑看了看,顿时身上一阵冷战,李大仙的尸体就躺在里面,那样子甚是恐怖,尤其此时的他站在李大仙脚的位置,朝头部看去,那眼睛似乎是半闭半开,似乎眼珠此刻正瞅着他,
田二娃忙慌里慌张的追着钟山过去,跑了沒两步便又歇斯底里地喊了起來,大家都被他这鬼哭狼嚎般的声音吸引住,纷纷将目光投向他,
此时的张秃子等人也是十分恐惧的,自从祖坟上几年前出现过僵尸之后,大家对于开坟都是心有余悸,此刻又挖出一个本属于这座坟的已尸变的李大仙的尸体,更是惊讶和恐惧占据了整个大脑,大家一时都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躲得远远的,私下里窃窃私语,
张秃子等人听到田二娃这么喊,也都是惊得不行,心道莫非是尸体动了,
钟山刚和年华、浆糊说了几句话,其实不外乎就是如何处理李大仙尸体的事,当然,声音很小,听到田二娃叫喊,便不耐烦地说道:“嚷嚷什么,”
钟山知道此时毕竟太阳还沒落山,所以尸体应该不会有什么动静,尚且不会构成什么危险,所以倒也不是特备着急,当务之急,便是用这尸体來恐吓一下田二娃,
张秃子等人就躲在年华和浆糊后面,田二娃朝钟山奔过來的时候,大家都能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那是一脸的惊恐,
“我说田二娃,你见鬼了呀,这么鬼哭狼嚎的,”张秃子不由得问道,虽然他也害怕,但是不至于恐怖到这个地步,
田二娃哪里顾得上理会张秃子的话,而是双膝一曲,直接给钟山再一次跪下了,
“哎呦哟,这可使不得呀,”钟山嘴里连说使不得,可是手却并沒有扶起他的意思,心道你这样的人,跪着就跪着吧,
田二娃此时早已失了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着钟山说道:“钟先生,我说实话,我说实话,求你救我一命,别让他害我呀,”
钟山呵呵一笑,然后回头看了看浆糊等人,然后重新回过头,说道:“田二娃,别以为是你做的事我们不知道,我实话告诉你,你做的所有龌龊事已都在我掌握之中,我只是给你机会让你自己说出來,算是良心未泯,”
田二娃连连磕头,口中反复说道:“我说实话,我都说,我都说……”
张秃子等人此时都愣住了,心道钟先生和田二娃唱的是哪出戏呀,且看看再说,
田二娃抹了抹眼泪,然后犹豫了一下才开了口,声音很小的说道:“李……李大仙其实是我害死的……”
“你说什么,”张秃子吃惊地问,他可是当时第一个去接钟山他们的人,知道李大仙是因为马受惊,从车上被甩下來摔死的,”
钟山忙朝着张秃子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对田二娃说道:“继续说,”
田二娃由于刚才张秃子的问话,眼睛不敢看他,眼神躲躲闪闪,见钟山让自己继续说,便继续开口说道:“其实,我和李大仙早就认识,认识好几年了,我喜欢到处跑,也爱东加长西家短地打听一些事儿,这里面就很多风水呀,精怪一类的事,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到了李大仙,当时他可并沒有这么出名,那时候几乎沒人喊他李大仙,都是直呼其名,叫李大安,当时我俩就开始合作,我负责到处给他找活,然后想办法宣传他,而他则在家里等着人们去找,可以这么说,他若是沒有我,可出不了名,更不会积累这么大的家业,”
田二娃说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洋洋得意,
钟山见田二娃有些得意便咳嗽了两声,田二娃立刻明白过來,忙收起得意的表情,继续说:“去年的时候,李大仙把我叫到他家里,说要给我引荐一位朋友,当时我还纳闷,这李大安我可是熟悉的很呀,哪里有什么朋友,虽然疑虑,但还是跟着他去了他家,”
“我到了李大安家的时候,屋里并沒有别人,我正纳闷,以为他骗我的时候,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一个人來,一身白衣服,大约三十來岁的光景,长得一般,说不上丑,也说不上俊,李大安便给我们引荐,说他叫白先生,”田二娃说道,
“具体叫什么?”钟山想起老二媳妇说的那个刺猬精,好像便是姓白,此时听田二娃这么一说,便猜想他们说的应该便是同一个人了,
“具体叫什么我也不清楚,当时我只知道他也是道门中人,能力要比李大安强上百倍,他的加入能让我们一起摆平不了的事情轻易摆平,这样大家有钱一起赚,有财一起发,
后來接触多了,有一次三个人在一起喝酒,酒过三巡,大家都喝多的时候,他才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了出來,原來他是一只刺猬精,说实话,我当时吓得不轻,但是想到钱可以哗哗的來,比我种地可是强得多,便硬着头皮接受了,慢慢也就习以为常,不再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