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当然可以你不让大家去当然也可以我们本沒有理由通知你们只是出于一个村的人这样的事告知你们最好不然村里赶上谁家出了事别怪我们沒有告诉大家”
钟山这话说的柔中带刚绵里藏针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很明确点名厉害关系孰轻孰重众人都不是傻子自然分得清
此时有个带帽子的四十多岁的男人突然说道:“这边也用不了这么多人我先过去看看毕竟李光棍也是咱村的出事了不能不管不顾呀”说着便撒开腿朝那李光棍家方向走去
众人也纷纷各种理由都朝那走去
钟山对于他们刚才的那些话表示怀疑也许他们是真的出于同情也许更是因为自己的那句话起了主导作用不过目的已经达到了此时张老二家院子里外竟然一个外人都沒了只剩下老三和老大愣在这里
钟山对老大说:“你该去看看你不是说早晨是李光棍送的信儿吗你去看看他那样子怎么给你送信儿”
张老大疑惑地看着钟山片刻转身对老三说道:"我去看看"
“我也去”老三说道
钟山不禁对这老三嗤之以鼻原來他也是个凑热闹的人想必是平日里看热闹看惯了此时竟连自己二哥的丧事都不管了
钟山想去屋里看看张老二的尸体但是想一下那尸体已草草看过了关键此时屋里都是女人尤其这老二媳妇泼妇样子若是惹上她搞得一身骚岂不是得不偿失想到这里便也作罢和小懒父亲追着人群去了
先前到的几个人此时无一例外地都占据院子一个角落弯着腰吐得正欢
张老大和老三到了那院子看到满是在院子里呕吐的人迟疑了一下
“至于吗到底是有多恶心”老三说道
老大犹豫着想进又不想进
“不妨进去看看然后你就明白了"钟山和小懒父亲赶了上來钟山见老大在迟疑便喊道
“进”老三似是赌气要证明一下自己一般然后拽着老大便进了屋子
“啊……啊……”沒过几秒屋里顿时传來老三惨烈喊叫声
众人纷纷直起腰來也不再呕吐了大眼小眼地看着屋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钟山也是顿了一下待回过神來想要冲进屋里的时候老大正艰难地拖着老三的胳膊将他拖出來自己则是满头大汗脸色煞白
钟山忙过去将老三搀起來谁料这老三双腿都软了像两根面一样根本立不起來
“赶紧过來帮忙呀”钟山忙喊大家才慌忙跑过來谁料刚到跟前又都捂着鼻子抽了回去
钟山低头一看不由得也是面露嫌弃之色这老三此时已是屎尿俱下裤子里兜着一大坨湿乎乎的沿着裤脚流了出來
钟山想直接放手又忍住了和老大往外面拖出几米远然后帮老三解开了腰带老大拽住老三的裤脚使劲一扯裤子被拖了下來同时带着那么多的污秽之物
众人不禁往后又退了几步离得远远的有几个又开始窝着腰开始呕吐起來
张老大看着钟山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
钟山只是点了点头沒有说话然后赶紧到了那饮羊的水罐里洗了洗手然后在身上擦干回到老大身边低声地问:“都看到了吧”
老大脸色刷白点了点头
“你能确信早晨看到的是他给你们报的信”钟山问
“如果是我自己我现在可能开始怀疑到底是不是他但是你看老三他被吓得这样我俩是一起到老二门口正好看到他报信的难道是我俩都看错了”老大哆哆嗦嗦地说
显然他也被这突如其來的情况吓了一跳老二好端端地死在坟地里还是一脸惊恐之色有个报信的吧此时却发现他根本连走都走不了别说报信了
“这李光棍沒有什么兄弟什么的”
虽然钟山已从小懒父亲那了解过这李光棍的信息知道他一个哥哥已去世了但是此时更愿意相信是一个模样很相似的人去报的信儿他可不愿意听到什么事情都和灵异扯上关系
张老大摇了摇头然后抄起院子里一个生锈的铁锨铲了一些干土弄碎然后丢到老三裤裆里一是遮盖一下那臭味二则将那湿乎乎的东西给吸干
张老大忙了几下之后周围的人才渐渐靠过來帮着一起弄
老三此时浑身打着哆嗦虽然天气已暖但毕竟还到不了穿短裤的季节此时很有一些冷不过他这哆嗦更多的应该來自于他刚看到的情景
老大抬眼看了看大家一句话也沒说心里却在想沒事的时候都一个个贴乎得挺近一到有事了都躲得和见鬼一样但是此时他却对钟山渐渐有了好感芥蒂心渐渐消除
“这位先生不知道贵姓”老大问
“免贵姓钟”钟山头都沒抬简单地答道他的目光此时都在老三的脸上
“年轻轻轻的竟然能吓得屎尿俱下”钟山低声说道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说给别人听的
老大表情尴尬“沒出息……”
众人将老三身上都铺了土味道消退了一下这才能站在一旁说话
钟山抬起头看了看大家发现众人现在目光竟都落在自己身上像是看什么奇怪的动物一样这眼神看得他很不舒服于是开口说道:“大家这么看着我想问什么”
那个戴帽子的四十多岁男人问道:“刚才你说要是出了什么事别怪你沒提醒大家你指的是什么这李光棍怎么成了这样”
钟山看了看老大又低头看了看依旧斜躺在地上劈着双腿的老三然后说道:“你问问他俩就知道了”
老大脸色仍旧沒有恢复脸上的肌肉哆哆嗦嗦不由自主地颤抖片刻之后才开了口:“就是李光棍早晨给我送信告诉老二死在坟地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