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张小懒叹了口气“抗美援朝的时候留在那里了也沒回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是死是活谁也不知”
“哦那你奶奶也是挺苦的一个人了”钟山感概道
“谁说不是呢所以我爸妈才不和她计较嘛"
钟山点了点头走到旁边那座新坟那去
“这是谁的坟呀”
“这是邻居家张爷的坟地其实本也是一家只是已出了五服渐渐也沒了什么亲情和邻居差不多了他家三个儿子唉我奶奶在世的时候老是抱怨说我爷爷如果不去抗美援朝的话我爸最起來也得弟兄三四个了”张小懒答道
“你这张爷死了多久了”钟山问
“死了有三个月了吧过年前死的然后就过年了呢”张小懒答道
钟山明白了八、九不离十
“我们走吧”钟山看到浆糊在路边等着自己便和张小懒说道
“钟叔我感觉咱们还得走十分钟就到了”浆糊兴奋地说
“好啊那就看看你算的准不准了”钟山笑着说
十分钟后三个人果然到了村口张小懒夸了浆糊一句把他美得屁颠屁颠地
村口有口大口井井上有个木有辘轳想必是这个村子赖以生存的水井井口有一人男人正在打水
小懒打着招呼“打水呢二叔”
“恩……啊是呀小懒回來了呀”那男人转过身來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脸大胡子虽然脸上挂着笑但是钟山看他看小懒的表情似乎并不自然
小懒继续走着入村过了四座房子只见一个院落木头大门
进了院子一个男人正在屋内吸着烟听到动静探出头來看见小懒带着两个年轻小伙子回來不禁疑惑
小懒把情况一说互相问好之后钟山便被带到了小懒妈妈的屋里
当钟山撩开门帘进去的时候只见床上躺着一人浑身皮肤晦暗骨瘦如柴紧闭着双目如裹不是看到肚子还在一鼓一收地呼吸着这人简直和死人无异
这便是张小懒的母亲
钟山走到小懒母亲炕前俯下身看去然后轻轻说了一句话:“该醒了”
忽然间小懒的母亲坐了起來
由于她起得猛差一点儿和钟山撞个头碰头钟山猛然往后一退算是躲过了这次“突袭”
但是小懒母亲的这个动作着实把一旁围观的几个人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小懒家里也來了几个邻居都是听说新來了俩驱邪大师纷纷跑來看热闹的但是到这一看原來是俩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不禁纷纷嗤之以鼻脸上带出不信任的神色甚至人群里开始有人低声嘀咕:“弄俩小孩子过來该不是骗吃骗喝骗钱的吧”貌似在他们的意识里只有长个花白胡子仙风道骨的人才是高人
这些人的表现自然逃不过钟山的眼睛和耳朵但是钟山懒得去理他们只是暗暗一笑心道等我给你们驱了邪你们就知道了
此时小懒的母亲还笔直地坐在炕上小懒的父亲凑近钟山耳朵说道:“她看到你竟然坐起來了你有所不知最起码得有近一个月沒有坐着了”
然后小懒的父亲退回去和大家悄悄地说道:“这小伙子估计有些本事我家懒她娘都一个月沒坐起來了他一來就说了一句话你们看立刻就坐起來了”
众人也便又跟着附和“是呀是呀看來这回请到高人了懒他娘有希望了……”
钟山忍不住想笑心道这个地方民风不纯呀都是墙头草哪边吹风哪边倒的人
钟山无意挑破只是让小懒去拿一面平时里用的镜子再拿一枚铜钱小懒忙从一旁递过一面平日里用的带有铁丝支架的那种镜子來这镜子可以在这支架里360转动两面都可照人
“铜钱沒有找不到”小懒说道
“那就找个钢镚儿或鸡蛋好了”钟山道
小懒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钢镚儿递给钟山心道早说要这个不就好了?考虑到好这么严肃的场合气氛不禁闭嘴然后照钟山的吩咐做便是
钟山将镜子平放在桌子之上然后掏出一道符绕着小懒的母亲额头绕了一圈嘴里念念有词然后点着烧掉又开始将那钢镚儿平躺放在了镜面之上
气氛异常地紧张此时小懒的母亲两眼几乎沒有眼珠露出下半截眼白呆滞地看着前方
钟山忽然开了口:“上请三清下邀城隍由我引导一起來访我问你答不可撒谎如有违抗五雷轰顶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众人都看傻了眼这个年轻人还一套套的看似很专业的样子实际上这些东西钟山从小就会毕竟撞客俗话说的鬼上身是常有的事儿
钟山话音刚落只见小懒母亲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本就披散着的杂乱的头发被刚才的一抖顿时遮盖住眼睛和半张脸表情愈发恐怖
有的邻居带着孩子过來凑热闹的此时也吓得忙将孩子的眼睛蒙上有俩年龄小的孩子甚至直接吓哭了
钟山低声和浆糊说道:“告诉他们体质弱的人尤其是小孩赶紧离开这里省的一会儿上了你们的身"
浆糊听罢然后转身走到他们身边喊道:“凡是感觉自己体质弱的和小孩都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一会儿上了你们的身我钟叔可以不管的”
话音未落门外此时已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顿时面面相觑停顿了片刻立马做鸟兽散甚至比那还要快上三分瞬间院子里已空出大部分空间只有几个年轻力强的壮汉躲在院子里扒着窗户往里看那些男人当中就有刚才进村的时候小懒打招呼喊二叔的那个络腮胡子男人
“钟叔人都走了”浆糊兴奋地说
钟山头也不抬然后将钢镚儿放在掌心捻了捻然后又重新放到了镜面之上然后开始盯着小懒的母亲开始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