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俊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之后就开着车子回家了,一路上看着昏黄的路灯,一边又在脑子里想着一连串的问題,这陈远渡暗地里培养这么一批杀手死士究竟是要对付谁呢,
把内部上上下下的一批人在脑海里快速的过了一遍,最终发现有三个人的可能性最大,第一个是马雷,马雷自从陈冠星起家的时候就开始跟随他***天下,
此人心机深沉阴险毒辣,在跟随陈冠星这将近二十年的生涯里,屡屡为其出谋划策指挥行动,每一次大规模的行动中都有他的身影,如果说侯长青擅长情报收集,那么马雷就是一个根据点滴情报制定详细行动计划的军师级的人物,
他设计的行动计划环环相扣,从开始行动到最终的撤离以及事后的掩盖和处理,都设计的十分紧凑缜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由他设计和指挥的行动,成功率一直都是最高的,
此人在帮里的地位牢不可破,他和帮里其他人员的关系处的也是一直都不错,尤其是深得陈冠星的信赖和器重,当然了,他和其他人的关系越是紧密,就会对陈远渡的威胁越是大,
他曾在私下里说过这样一句话:陈帮主的能力是一百分的话,那么我的能力就是九十分,他侯长青最高也就是八十五分,至于这与陈远渡嘛,嘿嘿,他还处在及格线以外呢,不足为虑,
就凭他所说的这句话,陈远渡想要杀他而后快,那是一点都不冤枉他,这要放在古代那就是抄家灭门的罪名,不过马雷的手底下也有一支对他忠心耿耿的队伍,人们私下里称它为“马家军”,
第二个人是朱明,此人也是一个跟随陈冠星近二十年的家伙,战力彪悍为人讲义气处事大方豪爽,一直深得陈冠星的赏识,他曾经在在一次行动中因为情报有误,他们陷入了对方的包围之中,在同伙全部战死的情况下,一个人单独去执行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
他面对着数十倍于己的敌人,硬是靠着一双铁拳杀出了一条血路,最终击成功的杀了任务目标,圆满的完成了陈冠星交给他的任务,他自己也是差一点丧命于那一次的刺杀行动,
但是,此人有一个最为人忌讳的身份,他是经过马雷的介绍之后才加入了猎人组织,此前他和马雷是非常要好的江湖朋友,正是因为这一层关系,陈冠星在对待他和马雷上是一视同仁的,绝对沒有对他有过丝毫的不满和埋怨,
这样的关系,也是一个杀头的大罪,这就是党朋关系,也是为领导者所最为厌烦和忌讳的一种关系,陈远渡将來要想顺利接班,势必要先除去他和马雷这两个根深蒂固关系紧密的家伙不可,
随后一个就是侯长青,他掌控着整个猎人的内外情报,任何事情只要引起了他的注意,势必要查他个水落石出,想來有很多人的把柄早就落在了他的手里,
对那些人來说这就是一只握在别人手中的炸弹遥控器,只要他侯长青愿意,轻轻地按一下那红色的按钮,自己身上的炸弹就会把自己炸的粉身碎骨,他们无时无刻都在盼望着侯长青能够突然的一命呜呼,
只是这陈远渡要想杀死侯长青,理由也有一些牵强,但也是最有可能的一种,经过上一次邙山的行动,侯长青一直隐藏着的势力浮出了水面,私自豢养杀手这更是大忌中大忌,其次,他经过这一战也已经揭开了他和陈冠星之间的那道看不见的裂痕,彼此间的翻脸那是迟早的事情,
虽说他无法威胁陈远渡在将來的正式上位,可是他却有能力把整个猎人给翻个底朝天,这老巢的安慰遭受到了威胁,那陈远渡还能让他继续活着,不光是陈远渡想要杀他,最希望他死的人就是那一直都高高在上的陈冠星,
现在侯长青很可能是他们父子下手的第一个目标,道理很简单,这马雷他一來有一个效忠于他的‘马家军’,在为他提供必要的保护,二來他和朱明那密切的关系也是让人投鼠忌器,马雷一旦有事情,谁都无法保证朱明会袖手旁观,他肯定会和马雷遥相呼应的,
而侯长青就沒有这些有力的条件來保命了,第一,他手下可以利用的力量已经被他自己在邙山里给折腾沒了,第二,他要是遇害了,沒有人会为他感到惋惜,谁让这家伙的手里攥着别人的小辫子呢,
第三,他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已经被陈冠星给要了过去,一个严峻对他们來讲根本就是毫无威胁的,第四,侯长青这家伙是一个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人,
像他这种人要是不杀,那还要去杀谁,难道是去杀马雷和朱明,去捅那里俩马蜂窝不成,除非是那陈冠星父子的脑袋给驴踢坏了,
这人一旦脑子里想得事情太多了,这思想上也就容易走神溜号,严俊平稳的开着车子一路思索,连自己身后跟了一条尾巴都沒有发现,
一号和三号,神情紧张地看着面前的墙壁正在缓缓地一点一点的升起,最终门全部打开了,里面黑漆漆的沒有看到侯长青的影子,两个人纳闷的对视了一眼“三号,你进去看看,”一号一脸冷峻的命令着三号,
三号心头一跳,就拿着长刀慢慢的向里面走去,他慢慢的沿着脚下的楼梯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去,一号在他身后两米远的地方跟着他,
在转过了一个弯道的时候三号伸出一只手,向着墙壁上摸去,他希望能够找到墙壁上的照明开关,他十分紧张的一点一点的摸索着,鼻头上的汗直往地上掉,
突然他的胸口处传來了冰凉的寒意,随后就是一阵痛彻心扉的疼痛,他刚想要张口呼救,就觉得一道冰冷从自己的脖子上划过,温热的鲜血从他的喉管里喷涌而出,他扔掉了手里的刀,两只手无力的想要堵住洞开的咽喉,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他挣扎着倒下了,
三号的异常举动引起了身后一号的注意,他立刻向一侧闪躲,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他的整个身子紧紧地贴在墙壁上,用力的抑制住自己那紧张的呼吸,任由汗水渗入眼眶刺激的眼睛生疼,他依然努力的大睁着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门口,手中的刀也已经高高的举起,做好了随时砍下去的一切准备,
侯长青在暗门被开启的那一刻,迅速的躲到了一旁,他紧挨着墙壁蹲在那里,手中的匕首随时处于刺杀状态,就在三号刚刚把手摸到开关上的时候,侯长青迅速的刺出了锋利的匕首,正中对方的右胸,他猛然间站起身來,从对方的身上的拔出匕首,在他的脖子上迅速的划了一刀,
这是他从严峻那里学來的,严俊说过,刺中对方的胸口虽然有时候会致命,但是对方在短时间内依然有可能进行反击和出声报警,为了防止对方可能的反击和示警,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划破对方的咽喉,这样一是会割断对方的颈部大动脉,二來即使对方想要出声示警也无法做到了,
看着躺在地上停止了挣扎的三号,侯长青紧张的咽着唾沫,这是他第一次亲手杀死一个杀手,也是第一次和敌人在如此近的距离内进行生死相搏,
他悄悄地靠到了一边的墙壁上,他知道在外面还有一个杀手,只是对方被自己给暂时的吓住了,但是他知道,这种情况维持不了多久,对方必定会冒险再次进來,那时候他可就要危险了,
他摸索着來到了控制台前,小心翼翼的摸索着,“这是坐椅,再往前一点就是喝咖啡的桌子,在桌子的下面靠右的位置上,放着一只盛满了开水的暖瓶,”
他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每摸到一件他就在心里提示着下一件的位置,最终他摸到了暖瓶,抓着暖瓶轻手轻脚的來到了门边,他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抖动着,他能感觉到胸膛上的汗水正在往下流着,
他的左手抓着一只不锈钢拐杖,慢慢的向门外递出去,他的动作缓慢中伴随着颤抖,轻盈的拐杖此时却显得是那样的重逾千斤,拐杖一点一点的伸出门外,他突然停住了动作,想象中的突然袭击并沒有出现,
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还在这里,如果他还在这里为什么沒有袭击自己,如果对方早就已经走了,那为什么沒有听到他离去时的脚步声,
看着慢慢探出來的一截白色物体,一号不能确定那究竟是一把刀,还是只不过是一个对方手中的探路用的东西,他看着那东西突然就停在了那里,一动不动的,既不伸出來也不缩回去,
他知道这是里面的人在试探他是否还在这里,他紧紧地盯着门口处,手里的刀也握的更加紧了,两个人就这样隔着一堵墙在紧张的对峙着,
最终侯长青首先沉不住气了,他用力的平端着手里的拐杖继续往外进行试探,同时他也在轻轻地挪动着脚步,向着门口慢慢的靠近,
看到伸出了快一半的拐杖,一号知道这拐杖后面的人就要出现了,他兴奋又紧张的笑了一下,把手中的刀又往上抬了抬,他想在对方一露头的时候,就一刀砍下对方的人头,
终于,一只手臂慢慢的露出來了,他看准机会,在心里发出了一声呐喊“啊,,,”,在昏暗的地下室里一轮明月一闪即逝,一条血淋淋的手臂被齐刷刷的砍断掉在了他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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