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听着惨叫声。就让人头皮发麻。可想而知。白萌萌此时有多痛。多疼。
“萌萌怎么回事。”月浅曦伸手覆住它的肩膀。试图输送灵力。为它卸去脚下快要蔓延到膝盖的沙砾。
“吸收不了。主人。沙子里有毒。妖莲对它沒有效果。”萌萌吃力地回道。巨大的身躯因疼痛微微颤抖。
好卑鄙的手段。
月浅曦怒从心起。在元素里参合毒药。这分明是小人行径。
什么顶尖世家。呸。就是一帮阴毒的伪君子。
“你的魔兽能力诡异。还是乖乖待在一旁别参战的好。”金玉仁得意地笑了。是。他暂时沒能弄清楚这只巨兽的能力是什么。但不管它能耐有多大。只要动不了。那就是个废物。
方才他之所以一直躲避。为的不过是将毒药和元素融合而拖延时间。
“萌萌。你先变小退到擂台下面去。”月浅曦一跃而下。持剑而立。
森然的杀意以她为轴心将整个擂台团团围住。
那仿若巨山般的压迫感。叫金玉仁心尖猛颤。
这女人年纪轻轻。可气势却分外骇人。到底是什么來路。
“交出解药。”月浅曦冷声命令道。气场全开。
她曾是灵帝。久居高位。又在炎洛岚身边多年。单单是气势。就令人窒息。
“想要解药。行啊。”金玉仁似为方才那一瞬的畏惧而恼怒。下巴一抬。气焰愈发张狂。“你打赢了我。我双手将解药奉上。”
“这是你说的。”冷冽的瞳孔中迸射出两道利芒。身影诡异地在原地消失。
“隐身术。”金玉仁闭上眼。将五感提升到极致。捕捉着周遭的灵力波动。想把人揪出來。
擂台上除却正在交手的南诀、璎珞四人。再无任何一丝灵力起伏。
她在哪儿。
杀意近在咫尺。
找到了。
金玉仁右手一挥。金色屏障立时出现。
‘叮当’
“什么。”他满脸错愕。
“我在这儿。”声音从背部传來。他來不及回身。金剑已扑哧一声贯穿了他的身体。
锋利的刀尖从前胸刺出。鲜血滴答滴答溅落在脚边。
失算了……
她居然会用短刀佯攻……
“你输了。”月浅曦冷冷地说道。持剑的手指弹出一道火苗。顷刻间。火焰沿着剑身涌入金玉仁的体内。“不想死就把解药交出來。”
“哈。”金玉仁不仅沒示弱。反倒笑了。“你做梦。”
有诈。
炎洛岚霍地从木椅上起身。神色阴郁如魔。
“大人。”四名圣师第一时间再度拦住了他的去路。“请不要干预选拔。”
“滚。”十成威压爆体而出。如一座巨山轰然将四人压倒在地上。
“噗。。”心头血喷出唇齿。她们不死心地抓住了炎洛岚的衣诀。“大人。”
“四个废物也敢拦本尊的路。”炎洛岚毫不留情挥出一掌。凌厉掌风瞬间将四人重创。
他的雷霆一击哪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饶是圣师。也吐血倒地。
“小麻雀。”
朱雀扑扇着翅膀现出本体。一人一兽如流星划过碧空。直逼角斗场中央悬浮的玉简飞去。
“大人他要出手了。”以冰清为首的五大世家满脸惊愕。他们想不明白。大领者为何要在此时动手。
红天是唯一一个不为所动之人。他的血脉方才惨死。是以外界的一切。他都无闲心去理会。
笑忘白别有深意地弯了弯唇角。看來大人和浅曦的关系。比他之前设想的还要亲密啊。
否则。以这位生人勿进的冷漠性子。岂会罔顾选拔赛的规矩。施以援手。
月浅曦可不晓得空间外的变故。她正咬着牙。调动灵力试图震开金玉仁牢牢握住她手腕的手指。
他的手仿佛天生带刺。覆上她的肌肤后。立即有铁砂涌入她的经脉。速度极快。只一眨眼的功夫。数条经脉便开始隐隐作痛。
“哈哈哈。实话告诉你。我可不是只会吸收金元素的低阶武者。金元素早就和我融为一体了。”金玉仁得逞般狂笑道。“你以为用佯攻就能击败我。你错了。”
他松开了手指。左手紧握住刀刃。任由剑身将掌心割破。
“我得承认你是个不错的对手。可惜啊。你的敌人是我。”只要被他碰触到肌肤。他的铁砂就能入侵敌人的五脏六腑。“你的经脉会慢慢地堵塞。内脏也会被铁化。到最后因此丢掉性命。”
宛如胜利者般的宣言。极其狂妄。
“你还留了一手……”这就是六大世家弟子的实力么。果真够阴毒。月浅曦捂住吃痛的胸口。倔强地迎上金玉仁得意洋洋的目光。“可你沒赢。”
她的火元素也侵入了他的身体。只要她还留有一口气在。他的内脏就将会被焚烧成灰烬。
他们顶多是两败俱伤。
金玉仁笑容一收。手指抚摸着脸上复杂的纹路:“你知道这些图纹是用來做什么的吗。”
月浅曦抿唇不语。但心中萦绕的那股不安感。却比刚才更甚。
“它是我金家本家的嫡系弟子方能得到的图纹。”话刚说完。那些纹路竟开始动了。就像一条条爬虫。从他的面部延伸至脖颈。很快。就扩大至全身。
而他身上贯穿的伤口。也随之快速愈合。
月浅曦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留于金玉仁身体里的火元素。不知出于何故通通消失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功法存在。
她难掩心中的骇然。目光怔怔。看着那些正在褪色的纹路。
“能让我用上新生术。你也该死得瞑目了。”金玉仁脸色一冷。掌心凝聚着一团灵力。朝月浅曦的天灵盖拍下。
掌风凛冽。这要是打中了。她非死即伤。
月浅曦强提起一丝灵力。不顾经脉的剧痛。朝后飞了出去。
“砰”。她刚才所站的地方。被金玉仁一掌拍出了一块裂痕。
“哪里逃。”他龇目欲裂地追了上來。双手凝聚的金沙仿若富有灵性的蛇群。在月浅曦身后穷追不舍。
“浅曦。”南诀想分身前來搭救。却被敌人死死缠住。“你丫给小爷死开。”
“做梦。”那名弟子哪儿肯放行。他的实力本就比南诀高出不少。有心想拖延。南诀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把他甩开。
而璎珞刚一分心。双肩就被对手幻出的流星铁锤击中。身若追蝶。飞出数米。险些掉到擂台底下去。
“主人。怎么办。人家动不了了。”萌萌急得语带哭腔。小小的猴子被金沙覆住了全身。如一尊金像。站在擂台一角。无法动弹。
月浅曦身形一晃。经脉竟是堵塞住了。灵力无法用作己用。故而。狼狈地从半空坠地。
“哇”。一口黑血喷了出來。
痛。似千针戳心的痛排山倒海般地袭过全身。
别说是运气。就连动一动手指头。也变得分外艰难。
“沒力气逃了。”金玉仁颇为遗憾地摊了摊手。步伐随之停下。“乖乖受死吧。”
他身后汇聚的金沙顿时从身形两侧扑來。
要死了吗。
不。她不要死在这种地方。
月浅曦艰难地挪动双腿。哪怕只是动一下也好。至少躲开要害。
“白费力气。”金玉仁貌似不忍地摇了摇头。
金沙就在眼前。眼看着便要将月浅曦娇小的身躯淹沒。
然。就在这一秒。一道墨黑的鬼魅身影从郎空落下。挡在了月浅曦身前。
手掌轻轻伸出。无形的灵力罩。将金沙阻拦下來。
墨发如云。衣诀飞扬。那伟岸如山的背影。无比清晰地刻进月浅曦的眸子。
疼痛在这一瞬烟消云散。擂台上焦灼的战况。仿佛成为了幻影。
她眼里能看见的。心里能装进去的。
唯有他一个。
“洛岚……”她痴痴地唤道。一股莫名的酸涩涌上眼眶。
总是这样。每当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总是会挺身而出。把她护在羽翼下。
以前是。现在失去了过往的记忆。仍旧是。
浓浓的情愫一如溢满眼眶的泪水。随时会溢出來。
“你闭嘴。”炎洛岚侧目冷睨了她一眼。
这女人有现在的处境。分明是她自找的。
可当见到她呼之欲出的泪花后。那丝恼怒终是化作连他自己也不愿承认的疼惜。
五指凌空一抓。金沙忽地失去了灵力支撑。簌簌落在了擂台上。
“大领者大人。”金玉仁脸色煞白。正是他认出了炎洛岚。才将金沙卸去。
他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只心头充斥着无数疑惑。
不是说选拔未结束。任何人不得横加干预吗。为何大领者会在他即将得胜时出手。
炎洛岚懒得同一个小小的弟子解释。回身走到月浅曦身前。手指轻复上她的脉搏。脸庞顿时冰封。
他一句话也沒说。利落地封住月浅曦周身几处大穴。而后将人揽腰抱起。飞身落在了半空的朱雀背上。
“走了。”
“大领者。”金玉仁满头雾水地惊呼一声。人就这么走了。那这场比试算谁赢。
呱噪。
炎洛岚不耐烦地挥下一记掌风。
十成灵力的攻势。哪是金玉仁能反抗得了的。
心口被正面击中。身躯瞬息间便被灵力撕碎。化作了一地血海。
正在交手的四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來。两名金家弟子慌忙跑到血泊旁。全都傻了眼。
而南诀则冲动地想要骑雪狼追上去。
“你给我回來。”璎珞及时阻止了他。虎着脸道。“大人出手救了月姑娘。就不会对她不利。”
他难道看不出來大人对月姑娘的在意吗。
月姑娘在他手中。绝对是安全的。
“可是。”南诀心有不甘。他最讨厌浅曦被人从自个儿的眼皮子底下带走这种事了。
“沒有可是。”璎珞啪地拍了下他的脑勺。而后转过身。凝视着那两名金家弟子。“比起担心月姑娘。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月姑娘败走。不表示他们也跟着输了。
去天镜之地是他们一致的心愿。只要有一个人还能战。那就得代替另外两人战斗到最后一秒。
这是作为朋友。作为同伴。他们真正应该为月姑娘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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