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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冷冽,破开大地最后一寸土地,卷起的万物交错在天边,遮住了旅人的视线,一望无际的田园只剩下几缕袅袅炊烟,偶有落单的大雁还在奋力南飞,
“我只是想最后帮慕容璟一次,这也有错吗,”
她还可以说什么,在他面前她永远也别想撒谎,
慕容夜心头一阵酸味,本想给她淡忘他的时间,可是这也许久了,她还是这样不顾一切的为他吗,一如身系婚约之前,那,这样的话,慕容夜,他算什么,
第一次被忽略的感觉笼罩在慕容夜的心房,难道这个女子,对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沒有吗,
“你,还是那么爱他,”
爱,沈寒,她爱他吗,不知道,到底是贪恋他的温柔,还是想还报他曾对她的好,抑或是那就是爱情,她分不清,无法去分清,
“他对我很好,我只想为他做点事,”月牙般的眼眸里满是不解,那美妙的弧度消失在眼角,
该怎么笑呢,竟然忘记了,
“只是这样吗,”慕容夜的星眸一亮,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但语气依旧是淡淡的,
沈寒点头,不可置否,事实的确是如此吧,等到帮他治好病,她就可以离开了,离开那个对她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子,
慕容夜嘴角流出一抹温柔的笑,这个回答,他很满意,
“我帮你,”
“什么,”沈寒再次回头,但聪明的拉开了距离,
慕容夜见她吃惊的模样,粗鲁的揉了揉她额前的发,“聋了吗,我说我帮你,”
由惊转喜,只是顷刻间,沈寒高兴的抱住了的手臂,高兴的大笑了起來,她知道,此去的危险定会少了许多,有慕容夜在身边,她似乎就沒有害怕过,
看吧,他还是有地位的,起码他守在她身边她会高兴,这样就已经足够让慕容夜的笑容绽放在心底了,
“早说帮我不就好了,还要我一路提心吊胆的,”沈寒一记粉拳捶在他的胸口,虽然不痛不痒,可是这样亲近的动作拉紧了二人原本鸿沟般的距离,
“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慕容夜挑眉,沉吟半晌,说道,“你答应了魅仙什么条件,”
沈寒一怔,身子僵在了马背之上,这个,可是她与魅仙两个人的事,怎么他也会知晓,
“沒...沒什么...啊...”她吞吞吐吐的语气,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怎么一在他的面前,她连谎也撒不好了,
确实,她与魅仙达成了交易,只是这个交易说好不可以让第三个人知道的,况且根本对她百利而无一害啊,连她也弄不懂魅仙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偷偷瞥见慕容夜黑的像炭一样的脸色,沈寒吐了吐舌头,
“最后一次机会,条件是什么,”
沈寒仰望天空,一处忧愁散在大地之上,老天啊,为什么她会摊上这么个魔鬼,,
“魅仙说了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做人应该守信,你这让我太为难了,”故作无辜状,期盼着能得到点点怜惜,
淡漠的眼神游离在她粉嫩的小脸之上,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沈寒被击垮了,
“他护我去离渊国找解药,我医好狸吻后便永世不可踏入天绝楼,”
轻如羽毛的话语却重重的敲在了慕容夜的心上,若是今日他不拼尽一切赶來,那怀里的这个女子是不是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梦七日虽是无毒,但麻醉性极强,慕容夜使上了毕生的内力一点点冲破禁锢心脉的昏睡感,愣是不顾刚醒來的头晕目眩,马不停蹄的追上她,本想小小惩戒一下,沒想到竟得到如此消息,
“傻丫头,我带你去,别答应他,”
不顾沈寒义正言辞的反驳,慕容夜策马奔腾原路返回,他怪不了魅仙,毕竟他是为了他好,
但是他可以选择自己该怎么做,倒也不用为他操尽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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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上下,张灯结彩,皇上今朝下旨,大赦天下,举国欢腾,酒馆、茶楼今日全是免费招待客人,红色的喜悦铺天盖地,这一切都是慕容王朝大喜所赐,,太子提前迎娶太子妃,
离渊国的阳宁公主长途跋涉,远道而來完婚,慕容澈自是给足离渊国面子,
使馆门前起轿,整整绕了帝都一圈,凤冠霞帔覆在女子温婉的身姿之上,美目藏在大红盖头之下,眼光流转在帝都每一寸繁华的石砖,最后全都聚在那身穿喜袍、束金冠的男子身上,夫君比她想象的英俊许多,这也让她有了些许的安慰,
远嫁他国,背井离乡,这便是长公主尊贵的身份赋予她一生的枷锁,
只是她悲惨的命运,将从现在开始,女子之求,无非是与夫君恩爱一生,可偏偏她身份高贵,血统无人能比,却在新婚第一日便成了下堂妻,
“公主,听说那个蔓榕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舞姬,因被太子殿下看中,所以......”陪嫁宫女千春小声说道,來时机灵的她早已打探好了各种消息,
阳宁公主本名离笑婉,是离渊国国主最疼爱的女儿,特殊女儿的肩上就得肩负特殊的使命,
“好,好一个蔓榕,敢给本公主下马威,今日必叫他二人双双后悔,”阳宁一手掀开了红的滴血的盖头,
此刻的她眼里迸发出火山的威力,小小女子竟能流露如此气息,真不愧是离渊国国主穷尽心思一手培养出的女儿,
虽无倾国倾城之姿,但阳宁的骨子里天生有一种王者的霸气,巾帼用在她身上实在是合适,凤冠被扔在地上,珍珠翡翠想撞,环佩叮咚声在寂寥的夜里大的吓人,
“公主息怒,”千春鞠躬,但并未显露出害怕之色,
她是大宫女,自小跟在阳宁身边,这种场景虽不多见,可她也不是沒见过,比这可怕的多了去了,
“千春,跟我走,”如云的发髻忽的散落,那竟是及地的如海藻般秀丽的青丝啊,
嫁衣的衣摆拖地,迤逦的长发覆在其上,双唇血红,黛眉斜上,鼻梁笔直,女子的风采便是如此令人过目难忘,
“殿下,这样把公主一人丢在平乾宫真的好吗,”蔓榕娇媚到骨子里的声音让男人听了便不由得软下骨头,
慕容澈的声音显得极为急促,“是父皇让我娶她的,又不是我要娶的,就算要娶也是娶你呀,”
门外,阳宁的脊梁挺的笔直,眸中怒气更甚,手中凝聚成一股幻气,掌下生风陡然一转,房门应声而落,屋内男女慌张之色显然,
“本妃倒要來看看,是何方神圣将太子迷得如此神魂颠倒,”平淡无奇的音色却让人听出一丝威严,
阳宁一步一步缓缓迈入,长发在她身后安静的垂下,说是犹如瀑布可一点儿也不为过,
这可是个女子啊,一个看起來不过十几岁的女子啊!竟让堂堂一朝太子望而生畏,
“太子妃饶命,都是蔓榕的错,”
蔓榕慌忙的跪在地上,衣裳凌乱,半裸的香肩上露出令人恶心的嫣红,阳宁只瞥了一眼便转头不再看向她,
“什么时候,这平乾宫竟是太子妃做主了,”慕容澈怜惜之色跃然脸上,看得阳宁很是不屑,
最无用的男人便是沉迷于美色的男人,这是她的父皇从下便灌输给她的认知,
阳宁冷哼,黛眉高高扬起,尊贵的令人害怕,“那倒要请太子殿下说说,新婚之夜太子妃独守空房,这难道是慕容王朝特有的礼节吗,”
慕容澈被噎得是哑口无言,一甩衣袖坐在了床边,
半响,阳宁双手张开,任由千春脱下身穿的嫁衣,嘴边那诡异的笑容看的房中之人目瞪口呆,这个太子妃,是要干什么,
倏地,女子的嫁衣被高高抛起,只是再也沒有机会落下了,因为,在它落下的一刹那就被阳宁手中幻气撕裂了,一片片红色的破碎飘落在地上,蔓榕此生得见如此女子,可谓是不枉人间走一遭,就连她的主人慕容柳月那般狂傲的女子也不及眼前这女子的霸气,
“东偏殿唯我独居,你不可踏入半步,”阳宁一声厉喝,伸出的右手收回,眼睛里的两团怒火燃尽,看向蔓榕的目光更加犀利,“这个男人,我不稀罕,你要,就给你了,”
蔓榕不敢谢恩,只得跪在地上愣愣的出神,就连机关算尽的慕容澈也不敢出声反驳,他,在害怕,沒想到自己竟然娶了一个如此厉害的人物,
阳宁高傲转身,孔雀焉能惧枝头乌鸦,殿内剩下二人至始至终沒见她有丝毫的礼节,或许说,她,天生就不是会行礼的人,
“殿下,蔓榕怕,”娇滴滴的声音再响起已是许久之后了,
而慕容澈悻悻的收回出神的目光,揽住蔓榕的肩头多了丝狠绝,竟然有人敢如此对他,青州大陆慕容王朝皇太子何曾受过如此之气,给她气受的还是一个女子,,
“公主,你就这么放过那个狐媚子了,”千春不死心的问道,方才若不是收到阳宁恐吓的眼神,她早就杀了那个女人了,
“胭脂俗粉也值得生气,”
运起内力护住周身,阳宁虽只着中衣,但在寒冷的冬季也不会感觉到半分寒意,真正的寒意倒是落入了那春光旖旎的红罗帐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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