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么一个小小的府邸居然满是机关,黑衣人们自知已经吃了大亏,“撤,”
然而刚一转身,方才还在他们身后的顾寻芳居然拦在了他们的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回过头去张望,心想着是不是会出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是那里却依然沒有了顾寻芳的身影,
“你,你是怎么……”怎么移形换影站在他们面前的,这院子也有几十米的距离,
“想走,你们当本大人的顾府是什么地方,任由你们随意进出,”他脚下一跺,几块地砖同时蹦出数把长刀,当下便解决了两名黑衣人,
很快,院子里只剩下三人,他们警惕的靠在一起,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的主子是谁,告诉本大人的话,还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
为首的黑衣人咬牙,他怎么也不肯承认,训练有素的他们居然会败在一个如此嚣张的卑鄙小人手上,
还有这座诡异的宅子,就这机关的数量,已经可以和皇陵相比了,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在自己的府邸里装上这样的机关,若平日里伤着自己人怎么办,
然而黑衣人不知道的是,这里的所有机关已经被顾寻芳设定,只有在夜晚的时候才会触动,这也就是为何顾府夜间不需要侍卫的原因,
哪怕是一只苍蝇闯进來,都飞不出去,
黑衣人一个眼神,顾寻芳好似已经看透了他的想法,高高举起手來,后方的家丁得了命令,已然拿出了一桶小钢珠尽数倒在地面上,朝着那三名黑衣人滚去,
果真这一举动,让他们决定放手一搏,“走,”
一个跃身打算飞上屋顶,不想那里早已经有家丁等候着,一张大网立刻飞了过來,准确无误的罩在了其中两名黑衣人的身上,当下便重重的摔在地面上,然而预想之中的爆炸沒有发生,为首的黑衣人立刻明白,自己被顾寻芳刷了,那些不过是普通的钢珠而已,
“大人,”家丁们见那名黑衣人即将消失在夜幕之中,顾寻芳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弓弩,他眼中一沉,散发着平日里所沒有的严肃光芒,咻的一声,弓箭破空飞出,扎进了那名黑衣人的后心,当下,那人便摔在了屋顶上,嗡嗡嗡,数支长枪破瓦而出,刺破了那名黑衣人的胸膛,
暗处,几名太子的暗影心有余悸的看着这一幕,还好他们沒有在顾府里面守株待兔,否则很可能就比这些刺客先走一步,
这顾寻芳真的需要他们保护吗,暗影们的脸色有些难看,
次日清晨,
云姝很快收到了昨夜,顾府遭到偷袭的消息,
大门紧闭着,女子担忧的看着这好似平静无比的府邸,犹豫了片刻之后便伸出手去,正要碰触那冰冷的门板,脚下却是弥漫开了一滩水迹,
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出现了那名管家,一见云姝,脸上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永吉县主,”
云姝当然看见了一旁正在清洗大门的家丁,“你们这是……”
管家别有深意的笑了笑,“下人们正在打扫府邸呢,县主可是來寻我家大人的,”
与此同时,顾寻芳已经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走了出來,看他面色红润的模样,丝毫不像昨夜发生了什么,
“永吉县主,,”顾寻芳面上惊喜,“今日怎的这么早來我府上做客,里边请里边请,”
然而,云姝却是注意到了他那不经意间流露出來的得意语气,
迈进大门,云姝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下四周,只见家丁们十分自然的打扫着庭院,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出异样,
“來人,奉茶,”
不等顾寻芳坐下來,云姝已经停下了脚步,
那突然安静的女子,让顾寻芳一愣,随后对上云姝审视的目光,他才讪讪的笑了笑,“咳咳,本大人已经说了,想要打本大人的主意,还要看他有沒有那个本事,”
他一个眼神,云姝便看见一名家丁安静的退到了一边的回廊里,
“昨夜的烟花,是顾大人放的,”
顾府与昌荣侯府原本就相邻,难免会听见他们的动静,
“昨天可真是个好日子,自然是要庆祝一下,”
话音刚落,方才那名家丁突然慌张的奔了进來,“大人,不好了,那些,那些人……”
顾寻芳清秀的眉头一皱,逃走了,不可能吧,他对自己的机关可是很有信心的,
很快,云姝便跟着这名男子來到了一处院落里,
地面上有一处大坑,被铁皮所覆盖,上面还加了一把大锁,
云姝有些震撼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这个看起來像是地牢的地方,还真是有顾寻芳的行事风格,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顾寻芳往前一站,几名家丁合力才把那铁门打开,里头,几名浑身被捆绑住,血迹斑斑的黑衣人已经七窍流血断了气,
云姝脸色一变,顾寻芳慌忙转过身來,“永吉县主,不要误会,我可沒有毒死他们,”
云姝当然知道这不是他做的,萧亦琛的死士一旦被抓住了,定会服毒自尽,
“我本想活捉他们好好折磨,沒想到……真是让他们死得太便宜了,”
沒有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來,看來这个顾寻芳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大胆,“昨日,可有活口逃脱,”
顾寻芳摇了摇头,那表情好像在说,怎么可能,
萧亦琛派出來的死士居然在顾府里全军覆沒,这说明了什么,云姝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不知道,顾寻芳究竟手中有什么王牌,竟是可以和这群死士对抗,
因为太子的暗影已经告诉她,昨日,派出來保护顾寻芳的人可是连根手指头都沒有动过,
再想想今日那些打扫的家丁,看來昨日这里应该经历了一场混战,多亏了顾寻芳还能睡得如此香甜,
不过云姝却在担心,萧亦琛下一步,会怎么做呢,
顾寻芳无疑是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萧亦琛能忍得下这口气吗,
……
宫殿之中,
湖上的小筑里,俊美的帝王手边一盏香茶,眼前是一池冰冷的湖水,随风飘荡的帷幔仿佛阻隔了时间,
沒有人知道,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晚上,
袖长的手指慢慢的划着杯沿,冷酷的薄唇微微扬起,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自己派出去的人,到现在都还沒有回來,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已经全部断气了,否则怎么可能让自己等这么久,
区区一名工匠,就能让他的死士全军覆沒,看來辰国太子真的藏了一个十分有趣的人,
顾寻芳吗,看來自己,可以留他一条性命,看看他到底还能带给自己多少乐趣,
太**中,
“殿下,太子妃求见,”书房之外,响起了公公的声音,
啪的一声,东方旭手中的书籍已然掉落在地,
好不容易才能让自己暂时忘记发生的一切,而现在,西月的出现无疑是唤醒了他的记忆已经怀疑,俊美的男子眼中划过一抹冰冷,沉淀下來之后便开了口,“让她进來,”
轻柔的脚步声传來,东方旭抬起眼來,就看见了西月那张憔悴的面容,
那女子好似受到了折磨一般,很快便扑倒在东方旭的脚边,“殿下,西月可否请求殿下,让永吉县主进宫为西月看病,”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说话的时候也有气无力,看这模样不像是装的,
不由得想起沈青的话,“哦,你病了,”
西月眼眶一红,低下头來掩饰着眼中的闪烁,“不知是不是体内的毒发生了变化,还望殿下能让永吉县主为西月诊断,”
东方旭很难控制自己不怀疑眼前的这名女子,他深吸了口气,“前几日,你可有來过本殿的屋子,”
西月心中咯噔一声,她知道东方旭说的是哪一日,强压下那心虚的表情,疑惑的抬起头來,“西月近日來都呆在自己的寝殿内,不曾去过殿下的屋子,可是……发生了什么,”
东方旭眼中一冷,随后轻哼一声,“当真沒有,”
西月知道,太子一定会怀疑到她的身上,而她今日前來,除了想让云姝进宫为她把脉,还有另一个目的,“莫非,是使者做了什么,”
“使者,”
“西月上一次见到使者,听他说最近好像在筹划什么事情,沒有想到……殿下可是发生了何事,”她的意思,若东方旭身上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就是一直藏在宫中的羿国使者所为,
换句话说,也是萧皇示意的,
西月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來注意着东方旭的脸色,见他眼中尽是狂风暴雨,就知道他已然相信了自己的话,
想起使者,西月的心中便恨得牙痒痒的,她已经猜到为何那一日自己会突然毒发,定是使者给的药有问題,他一定是因为近日來自己对于他的态度多有不敬,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來惩戒自己,不想,刚好坏了自己的大事,
西月想过千百种方法,究竟是要向使者讨饶,还是复仇呢,随后她便想到,太子一定会有所怀疑,只要把一切推到使者的身上,就可以借太子的手,除掉那个该死的使者,
想到这,西月暗自冷酷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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