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东进看着蒋武奎的样子,笑了笑,说:“恋爱也是打仗,你要让你爱的女人成为你的俘虏,你就得懂战术,光靠勇气还不够,你知道谢梦绮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知此知彼,百战不殆呀,”
“难怪那么多的女人喜欢你,原來你把打仗的兵法也用在了女人的身上,真是服了你了,”蒋武奎笑起來,
“我可沒有,武奎,说真的,你跟谢梦绮还真的很般配的,你别错过了机会,”阙东进说,
“你们两个大男人又在后面说什么悄悄话呀,还不快点,”秦诗丽调过头來大声喊,
“來了,”阙东进应答一声,对蒋武奎说:“走吧,不过,你也别操之过急了,缘分來了,自然是水到渠成,”
“你呀,说來是理,说去也是理,你直接告诉我,怎么追求她吧,”将武奎说,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说说,我沒有追求过女人,”阙东进说,心里却想,你问我,我问谁,我爱着的女人还沒有追到手呢,她对我还是冷冰冰的,阙东进想起了李乐萱,
“好了,白说了,我就碰运气吧,”蒋武奎说,
两人说着加快了脚步,一会儿追上了秦诗丽他们,
“蒋武奎,阙队长是不是教你怎么追求谢梦绮了,”秦诗丽笑着说,
“秦诗丽,你别老拿我开玩笑,你想恋爱了,你直说,你想谁了,别拿我來说事,”谢梦绮说,
“我不说,让有的人心里急,”秦诗丽说,
“好了,别玩笑了,快到城里了,我们到了城里后分开两路,到处转转,打探下消息,然后出來在这里汇合,十点的时候來这里,回去吃中饭,我跟王雪柳说了的,大家今天不要杀鬼子了,我们如果等到好的机会,弄个大点的动静,”阙东进说,
“好的,我们都听队长的,”秦诗丽笑着说,
“秦诗丽,你带着谢梦绮和郑灿,她们两人如果有事,我拿你是问,”阙东进说,
“阙队长,你放心吧,你的美女沒事的,其实,你应该让蒋武奎跟谢梦绮一组,”秦诗丽笑着说,
“你是不是想让阙队长左拥右抱呀,”谢梦绮笑着说,
“我可沒有说你,你怎么说我了,”郑灿说,
“我沒有说你呀,我说阙队长左拥右抱,沒说抱你吧,”谢梦绮笑起來,
“你们还闹,别闹了,武奎,走快点,我们两人先进城去,”阙东进说着加快了脚步,
“好的,”蒋武奎跟上去,
阙东进和蒋武奎进了城里,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街道两边的动静,他发现日本鬼子都是几个人结伴而行,还不时地发现了可疑的人,他知道,这些人是梅机关的便衣,
阙东进想,看來敌人是草木皆兵了,敌人越是这样,越要弄出点大动静來,怎么弄呢,阙东进想着,他更想得到更多城里的情报,自己的人搞不到情报,不知道城里的敌人部署怎么样,只有根据自己看到的进行推理了,
阙东进想,城里的情况最容易得到的地方应该是说书的场地,阙东进想到这里,对蒋武奎说:“奎子,我们去听说书去,”
“说书,你喜欢听说书,”蒋武奎不解地看着阙东进,
“说书的地方消息灵,”阙东进轻声说,
“知道了,走吧,”蒋武奎开窍了,
阙东进跟蒋武奎來到说书的地方,说书的先生已经开讲了,这里的人还不是很多,有人來回给倒着茶水,
阙东进坐下來,倒茶水的人过來,他给了小费,开始听起來,
“……土匪探得消息,入侵敌人要夜袭山寨,他们商议,要好好地打一个伏击战……突然,土匪的鞭炮声和枪声响起來,噼里啪啦地,喊杀声又四起,红头发入侵者知道中了埋伏,一时乱成一团,大喊着,中埋伏了,给我撤退……“阙东进听着云里雾里,怎么是红头发入侵者,那个朝代的事,土匪的名字怎么又是李逵了,说书的怎么能胡扯呢,
“大叔,这说书的说的是么子朝代的事,我怎么听不懂,”阙东进知道,说书的不能说现在的事,但是,现在很多事是听书的人想听的,说书的便拐着弯儿说,
“听不明白吧,红头发鬼,明白么,红头发说的是鬼子,土匪的名字说的是过去的英雄,其实,是倔牛山的欧老三,你沒听说昨天晚上,鬼子去偷袭倔牛山被欧老三打了埋伏,听说鬼子死了大半呢,还听说那个藤木,还是木藤什么的大佐,大腿还被打了一枪,在家养着病呢,”阙东进旁边一个近六十岁的男人悄悄地说,
“哦,这样呀,我说呢,我看你们听得津津有味,我却听得云里雾里,”阙东进说,
“别说话了,二鬼子來了,”男人说,
阙东进只见说书的把惊堂木一拍,大声说:“好了李逵,脸黑心不黑……”
“你们给我们听好了,说书只能说古,不要议论时政,听好了沒有,你个张铁嘴,”二鬼子大声地喊道,
“军爷,听好了,我说黑脸李逵呢,”说书打着拱手,
“走,别处看看,”二鬼子对手下的几个人说,
“这个二鬼子拿了小费的,要不,不让说书,”男人又低声说,
“原來这样,他知道说书的在说鬼子的事么,”阙东进问,
“应该知道一些,装着不知道罢了,他这样來吆喝几声,也是完成任务吧,这个管事的办事灵活,也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吧,”男人说,
“哦,城里近來发生了很多事,”阙东进问,
“你是乡下人,城里发生的事可多了,前几天,几乎天天有小鬼子被杀害,还有人把小鬼子的头割下來呢,听说还给鬼子放了画着虎头的符,鬼子被杀受到虎头符,下辈子都不能投胎做人,只能做畜生了,”男人笑着说,
“什么人这么大胆,”阙东进问,
“不知道,听说不是人干的,是虎神干的,老虎成神了,显威了,一会儿变成老女人,一会儿又是老男人,据说很神奇呢,不过,听说又是欧老三他们干的,小日本鬼子也以为是欧老三干的,才去偷袭他们,唉,这个年代,土匪也不一定是坏人呀,欧老三,他们打鬼子,就是好人,你说是不是,”男人找到了说话的人,健谈的他也不听说书的说了,
“是,打鬼子的人就是好人,”阙东进说,
“其实,这个欧老三肯定是被逼着当了土匪,他可从來沒有抢过咱们老百姓,听说他抢汉奸呢,现在,大家都把欧老三当成是英雄呢,你听,说书的把他说成黑李逵了,”男人笑起來,
“有意思,”阙东进也笑起來,
“好了,你听书,我要回去时候土地,”阙东进说着站起來,拉了拉蒋武奎,走了出去,
阙东进他们刚出门,几个小鬼子走进了说书堂,一会儿,里面的人被轰了出來,说书的人被推着倒在了门前,眼镜也跌下了,
蒋武奎想过去,阙东进一把拉住了他,小鬼子朝着说书的人踢了几脚,骂咧着走了,听书的人有几个过去扶起了说书的人,说书的人朝着鬼子的后面吐着口水,
“走,”阙东进拉了蒋武奎一把,
“真想干掉刚才的小鬼子,”蒋武奎说,
“你还是改不了冲动的毛病,”阙东进说,
“看不过,”
“看不过的多了,我们不能随意地暴露自己,知道么,”阙东进低声说,
“好,听你的,”蒋武奎说,
“我们不仅仅是杀几个小鬼子,而是让他们不得安宁,让他们知道,咱们中国人不是好欺负的,要他们自己滚回他们那个巴掌大的地方去,好了,不说了,小心被他们的便衣听见,”阙东进说,
“明白,”蒋武奎也发现了两个可疑的人儿,
“我们转着出去吧,”阙东进说,
“她们不知道去哪里了,”蒋武奎说,
“不管她们,她们三个人不会像你这样冲动的,”阙东进说,
秦诗丽她们三个人进城后也发现了敌人草木皆兵,看见有很多便衣活动着,秦诗丽对谢梦绮和郑灿说:“我们不能惹事,注意观察下这里的动静,去买菜的地方听听小道消息,”
“这里你沒有我熟悉,走,我带着你们去一个地方,那里小道消息可灵了,”谢梦绮说,
“什么地方,”秦诗丽问,
“跟着來吧,到了你就知道了,”谢梦绮说着朝着一条巷子走过去,
走了一会儿,谢梦绮转个弯,进了一家的大门,里面很热闹,有好桌子的人在推着牌九,
“赌场,”秦诗丽低声问,
“别随便说话,听他们说,”谢梦绮低声说,
一个桌子边围着好几个人,四个人在推着牌九,旁边的一个人说:“昨天晚上,土匪跟小鬼子干上了,土匪真厉害,竟然打死了几十个小鬼子……”
“别在这里说这个,影响老子玩牌,你再说,便衣來了,非把我们的桌子砸了不可,”蹲在凳子上挽着牌九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