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大爷,你在这里等着吧,这个农活我干过的,我一会儿把粪车给你送过來,”李剑伟说,
“这不行,我跟着你去,我怎么能偷懒呢,”老人说,
“老哥,你有烟么,我想抽烟,沒有烟了,你让小伙子去帮着你吧,我们哥俩坐在路边抽一竿子,”阙东进笑着说,
“好好,年轻人,幸苦你了,”老人说着坐在了路边的草地上,拿出了烟叶和纸來,
王雪柳看见汪晗雨想停下來,拉了她一下说:“我们前面一点等着他们,”
汪晗雨笑了笑说:“阙东进真像一个老头儿,”
“能不像,装什么像什么,”王雪柳笑着说,
李剑伟來到了粪池边,他打开粪车,心里说,我不帮着你拉到这里來,你把狗头倒进了粪池,我还要下到粪池去捞狗头呀,
可是,李剑伟拿开粪池盖子的时候也犯愁了,怎么拿出狗头來呀,
李剑伟看了看粪车上,沒有钩子什么的,他又看了看周围,发现土里插着棒子,他扯出两根來,在粪桶里搅拌着,搅拌到了硬物,两根棒子夹住拖出來,丢在了地上,
李剑伟搅拌的时候,臭味涌出來,他差点想呕吐,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把粪便倒进了粪池,看了看旁边的包裹,上面都是粪便,他在看周围,还好,旁边又一个水池,里面的水黄黄的,他用棍子夹住包裹在黄水里晃荡了几下,拿上來,解开了包裹,
李剑伟看见帆布上也有黄色的脏污,再打开帆布,看见三个狗头还是干的,他骂道:“你们隔着帆布,竟然沒有吃到屎,”
李剑伟想脱下衣服,包了狗头,但是,他想了想,说:“你们不够格,一会儿再说,”
李剑伟拿着三个狗头放在了蔬菜边,拉着粪车朝着老人走去,
“年轻人做事还是不利索,到粪便都要这么长的时间,”老人笑着说,
“我做事心细,帮你把粪池都盖严实了,”李剑伟笑着说,他怕老人不放心又要去看看,自己虽然把狗头藏好了,把包裹也丢开了,但还是怕他看出什么來,
“好,好,年轻人办事很细心的,我开始还不放心,要去看看的,看來不用了,”老人说,
“老大爷,城门关了,你怎么进去,”李剑伟说,
“沒事,关城门是小鬼子的部队沒有赶到,增派了岗哨后会开门的,只是,可能只需进城,不许出城了,要想出城,得大半天以后,”老人说,
“老大爷对这个很熟悉呀,”李剑伟说,
“我当然熟悉了,我经常进进出出的,实话跟你们说,我不仅拉粪车浇灌自己的地,好帮着别的人拉的,一天要拉两趟,”老人说,
“好了,老哥,你该走了,我也走了,谢谢你的烟丝儿,”阙东进站起來说,
“好,走了,”老人拉着粪车开始朝着城里走去,
“我歇会儿,”李剑伟说着坐在了草地上,
老人自顾拉着车走了,阙东进知道李剑伟一会儿要去拿三个狗头,他慢慢地朝着前面走着,
“阙队长跟过來了,”汪晗雨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看,停住了脚步,
“你想着他,是不是跟我一起走,心却在他的身上了,”王雪柳笑着说,也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老是想着那些事,”
“我想着什么了,我是问你的心是被是不是在他的身上,又沒说你的身子怎么着了,”王雪柳也停下了脚步,
“别说这些男女之间的事了,李剑伟的心情还沒有转过來,他听见了可不好,以为我们不为他难过呢,对了,你说,李剑伟怎么把狗头从粪车里弄出來,他还不被臭死,”汪晗雨说,
“我怎么知道他怎么弄出來的,一会儿你问他去,你顺便闻下他的身子,是不是很臭,”王雪柳说,
“你们两人说什么呢,别拿李剑伟开玩笑,他的心情不好,”阙东进走过來说,
“谁拿他开玩笑了,他一会儿上來我们不说这事,”汪晗雨说,
李剑伟看见拉粪车的老人走了,他又到了粪池边,把三个狗头拿了出來,他不想弄脏了自己的衣服,看了看周围,也沒有什么可包裹狗头,他想,这样提着狗头也不是一个事呀,
李剑伟沒有办法,又拿着帆布洗了洗,包着了狗头,然后在路边扯了藤子捆好,提着狗头上路了,
再说城里的鬼子折腾了一会儿,什么也沒有得到,他们很是气急败坏,这个属于梅机关的职责,他们沒能破案,城里最高的日本长官大佐当然对机关长很是不满,
机关长在梅机关的办公室,气急败坏地对着美岛川子吼道:“你怎么给我解释,你说不是李剑伟他们干的,是谁干的,一次比一次恶毒,这次竟然把人头都提走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机关长,这些人一定是亡命之徒,他们对我们大日本帝国有着强烈地不满,我想,他们干出这样的事來,我们以牙还牙,”美岛川子想起无情无义的李剑伟,心里也很恼火,
“怎么以牙还牙了,我们连他们的影子都沒有发现,什么人干的都不知道,怎么以牙还牙,”机关长咆哮着,
“反正是支那人干的,我们拿他们來抵命,杀死我们大日本帝国一个士兵,我们用十个人來抵命,”美岛川子说,
“你疯了,我们这里是我们统治的地方,你以为是我们扫荡,杀光,抢光,烧光,我们统治的地方,这样做,会激怒所有的中国人,我们会草木皆兵,你难道还嫌不够乱么,”机关长盯着美岛川子,
“我们不立即执行,可以先出告示,警告他们,如果再敢杀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士兵,我们就……”美岛川子说,
“你是被李剑伟气疯了,告示出了,这个猛虎队如果干掉我们几十个士兵,我们是不是要屠城了,这个更显得我们无能,我们屠城了,占住一座空城有什么用,你好好想想别的办法,看怎么揪出猛虎队吧,”机关长说,
“怎么揪出猛虎队,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怎么好找,”美岛川子说,
“派出便衣在小巷子里蹲点,不找出猛虎队,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脸面都丢尽了,”机关长拍着办桌说,
“我们即使派出便衣也不容易发现猛虎队的人,他们什么时候有行动,我们根本不知道,”美岛川子有些不服气地说,
“难道我们什么事都不做了,任凭他们嚣张么,布置下去,便衣侦探,另外,我让大佐下达命令,让他的士兵结对巡逻,”机关长说,
“好吧,我去布置,”美岛川子说着出了办公室,
李剑伟拿着三个狗头追上了阙东进他们,他说:“你们两个女的别怕,狗头是死的,也沒有粪便的臭味,”
“谁怕了,活着的小日本鬼子我们都不怕,还怕死狗头,”汪晗雨说,
“是是是,你们两个都是巾帼英雄,”李剑伟说,
“剑伟,总算给你的妈妈报仇了,一会儿祭奠了你的母亲,她在地下也能安息了,”王雪柳说,
“东进,你说,我们今天看见了高薇岚,她们是不是上面派來追杀我的,”李剑伟想到了看着高薇岚的事,说,
“剑伟,她们如果是上面派來追杀的,就不仅仅是追杀你了,我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了,你别担心这个,我们反正脱离了组织,井水不犯河水了,她们如果不想让我们活着杀鬼子,刚跟她们干的时候也只得干了,不过,我相信,女子队的队员们就是接到上面的命令也只是应付了事,她们不会对我们下手的,”阙东进说,
“但愿她们能念着我们的情分,也知道我们在杀鬼子,”王雪柳说,
“她们肯定知道我们是杀鬼子了,”汪晗雨说,
“她们为什么肯定知道,”李剑伟问,
“这还用说,她们难道还怀疑我们帮着鬼子,我今天就想认了高薇岚她们,让她们跟我们一起杀鬼子呢,”汪晗雨说,
“你太天真了,”李剑伟说,
“谁天真了,她们都对鬼子恨得牙痒痒的,”汪晗雨说,
“别争论这个了,我们跟她们有缘的话,迟早会在一起杀鬼子的,”阙东进说,
“东进说得对,我们会跟她们一起杀鬼子的,只是,目前的缘分沒有到,”王雪柳说,
阙东进他们边说边朝着山洞走着,此时,高薇岚她们三个人还沒有出城,她们听说又有人杀了鬼子,还割了鬼子的头,胸前放了虎头标志,心里也迷糊了,
“高薇岚,你说是他们干的么,他们不会割下头來呀,”卿春秀看着高薇岚眨了眨大眼睛,
“不要讨论这事,你别惹事儿,谁知道有沒有便衣,”高薇岚四处看了看,她心里也迷糊了,按理说,阙东进他们杀鬼子不会割头的,
“好,不说,我们就这样转悠也沒有用了,如果真是他们干的,他们早该藏好了,”张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