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阿尔萨斯感到又好气又好笑,退后了一步,踮起脚,狠狠地弹了一下霜之哀伤光洁的额头,说道:“小霜,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我不是说了,要等到我成年之后吗?”霜之哀伤捂住自己的脑袋,浑然忘记了,就在不久前,她用更加凶狠的方式,教训过老熟人克尔苏加德。
“呜……好痛!”霜之哀伤发出了小兽般的哀鸣,委屈地说道:“可是……主人你的父亲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阿尔萨斯看着霜之哀伤的模样,虽然知道她是在装可怜,还是忍不住扒开小魔剑的双手,用手指在她额头上揉了揉,说道:“哪有的事,我父亲他只是……暂时无法接受而已,再说,等我长大了,这件事自然是我自己做主,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以前不能,现在也不能。”
阿尔萨斯口中的“以前”,当然指的是在原本的时间流里,从他在诺森德海边的山洞里,把霜之哀伤拔出来之后,两个人就从来没有分开过。霜之哀伤捉住主人的手指,不让阿尔萨斯的指尖离开自己的额头,一边有些担心地说道:“可是……我总觉得,以后会有好多好多大/胸/脯或者小/胸/部的女人来和我抢主人你,所以,小霜一定要早一点和主人……做那种羞羞的事情,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要是第一个!”
阿尔萨斯想尽了各种办法,但霜之哀伤就是咬死了这个条件。实在没有办法,阿尔萨斯只好答应了她,不过,把时间推迟到了,击退这次兽人对南海镇的进攻之后――圣骑士和海员们在前线抵抗兽人的登陆,而他们的正太王子则在后方和自己的……双手剑做那种“羞羞的事情”?
圣光在上,这画面,简直让阿尔萨斯无法想象,小王子心中暗暗决定,只要暂时骗过霜之哀伤,之后的事情……就反悔好了,反正霜之哀伤又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小魔剑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心里想的全是如何背弃诺言,还以为自己终于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蹦蹦跳跳地来到了床边,兴奋地问道:“主人,快过来,把这个家伙治好了之后,小霜就马上去把那群龙啊,兽人之类的东西全部干掉,然后……”
霜之哀伤精致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就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小缝儿。不知为什么,小魔剑突然感到有些害羞,没有把接下来的事情说下去,但她的一举一动,都明确地体现着内心的喜悦。
阿尔萨斯来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德雷克。劝说霜之哀伤的时候耽搁了一会儿,现在,德雷克已经差不多停止了抽搐,连伤口都不再流血了,静静地躺在那里,进气少,出气多,基本可以宣告死亡了。
不过这对阿尔萨斯的计划来说,没有什么影响,甚至可以说,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对于红龙的吐息,阿尔萨斯并不陌生。在诺森德的时候,他曾经在通往冰封堡垒的入口,一个叫作“天谴之门”的地方,和准备进攻这里的联盟与部落联军进行过一次战斗。
阿尔萨斯在那个时候,正专注于和克尔苏加德一起研究,如何改进死亡骑士的复生方法,因此,他打算顺便抓几个联盟和部落的战士回去做实验品。然而,希尔瓦娜斯手下的大药剂师普特雷斯,用一种瘟疫向在场的所有人发动了无差别攻击,虽然阿尔萨斯及时躲过,但瘟疫杀死了很多亡灵天灾、联盟和部落的士兵。
为了控制住这种瘟疫的蔓延,红龙女王阿莱克斯塔萨向瘟疫覆盖的区域喷吐了灼热的火焰,虽然成功解决了瘟疫的威胁,但也灼伤了幸存下来的联盟军队指挥官,暴风城的伯瓦尔・弗塔根公爵。
阿尔萨斯在这次事件之后,带走了已经被烧成了焦炭的伯瓦尔公爵,和部落军队的指挥官德拉诺什・萨鲁法尔,并很快在那只兽人身上进行了实验,将他变成了死亡骑士。后来,实验宣告失败,克尔苏加德丧命于“天空之城”纳克萨玛斯,阿尔萨斯也对天灾军团的琐碎事务失去了兴趣,被红龙火焰烧得半焦的伯瓦尔公爵也被丢在一边,不知道他后来的结果如何。
事实上,阿尔萨斯是有办法治愈伯瓦尔公爵的,只需要将他转化为死亡骑士,就可以让他从红龙灼伤的痛楚中解脱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红龙喷吐的火焰,除了会灼伤目标之外,还会在目标身上,持续地燃烧目标的生命力,这也是这种灼伤无法治愈的主要原因。
但死亡骑士完全不存在这个问题,暗影、冰霜和鲜血……死亡骑士可以通过符文使用很多强大的力量,但绝不会有哪位死亡骑士,身上还存在着生命力这种东西。既然被红龙女王亲自灼伤的伯瓦尔公爵都可以救治,那么只是被普通幼龙灼伤的德雷克,自然也不在话下。
不过阿尔萨斯不打算就这么简单地把德雷克转化成死亡骑士,他对霜之哀伤命令道:“小霜,把他的灵魂抽出来,我和他说几句话。”霜之哀伤已经得到了主人的承诺,现在乖巧无比,手指轻动,一个金发青年的虚影,就出现在了床边――正是德雷克的灵魂。
德雷克本来躺在床上,已经由于痛苦和生命力的流失昏厥了过去,忽然恢复了意识,却发现自己处于这样一种奇怪的状态,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阿尔萨斯已经开口向他问道:“生存还是死亡,德雷克,你会选择哪一个?”
德雷克一时半会儿,没能理解阿尔萨斯的意思,问道:“你是谁?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两个我,一个躺在床上,一个站……飘在这里?”霜之哀伤有些恼怒,嫌弃德雷克有些墨迹,要是按照小魔剑的意思,直接强行把这家伙转化成死亡骑士,多省事啊!
阿尔萨斯确实不急,耐心地给德雷克解释道:“我是洛丹伦王国的王子,阿尔萨斯・米奈希尔。你应该还记得,你被红龙的火焰灼伤了。事实上,你现在已经死了,我之所以和你进行对话,是想给你一个机会。我再问你一遍,德雷克・普罗德摩尔,生存还是死亡,你会选择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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