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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百九十三 失去敌踪

    见杜奇望着李时珍和庞宪远去的背影呆,宁静笑道:“既然你如此依依不舍,为何不与他们同行呢?”

    杜奇惆怅地道:“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李老哥志在山野,在下的命却在江湖,虽有意远游,却不得其便。”

    宁静道:“那么,接下来你准备何去何从呢?”

    杜奇似有些无奈地笑道:“自然是继续追捕罗长河!”

    宁静道:“那罗长河是何方神圣,居然令你如此紧追不舍?”

    杜奇道:“百花宫的一条小泥鳅,但却作恶多端,在下誓必将他捉拿归案!”

    望了望杜奇,宁静忽然垂道:“杜公子,对不起!”

    杜奇诧异地道:“什么?”

    宁静自责道:“如果不是我多管闲事从中阻拦,你早已将他抓获,何至于现在连他的去向也不知道,不知何时才能如意而归。”

    杜奇笑道:“如果没有宁姑娘,在下将错过与李老哥相见的机会,如果李老哥有所闪失,那是天下人之不幸,在下也将遗恨终身,所以,宁姑娘有功无过,又何须自责呢?”

    宁静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深感过意不去,只有抓住罗长河我才能心安,杜公子可知他逃往何方落脚何处?我们早一点追上去方是上策。”

    杜奇道:“那罗长河别的本事没有,逃跑起来却迅快无比,昨天下午在下追出两百余里才看到他的人,这一晚半天早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只能沿着他逃跑的方向追下去碰碰运气,看能否现他的行踪,我们就此别过,再会!”

    宁静急忙跟在杜奇身边,嫣然道:“本姑娘此次前来找杜公子有两个打算,不知杜公子是否兴趣听闻呢?”

    杜奇知道推辞不得,唯有退让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只是时间紧迫,可否容在下返回襄阳后再洗耳恭听呢?”

    宁静虽在询问杜奇是否有兴趣听闻,但她却根本不管杜奇是否愿,接着娇笑道:“本姑娘本是准备收留杜公子而来,但看杜公子的模样,绝不会甘心听从本姑娘的号令,所以,本姑娘只好吃亏一点,投奔杜公子算了,从今往后,杜公子之事便是本姑娘之事,所以,公子别想撇下本姑娘一人去抓捕罗长河!”

    杜奇与宁静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却深深地感到宁静并不简单,至少不象她表面上那样单纯,心中早已有所防范,自不愿让她跟在身边,却又不便明言驱赶,唯有闷头向前,对宁静的存在睁只眼闭只眼。

    宁静见杜奇沉默无语,尚以为他骤然得知此消息激动得不知所言,当下不由暗自得意,竟将杜奇看得低了一些,狗肉就是上不得席面,小混混就是小混混,给他再高的职位也是本性难改,见了漂亮姑娘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简直有辱杜府门楣!只不知那些女孩子为何甘心跟随于他,难道她们也……唉,算了,只要自己如意,又管他人如何?

    杜奇偶见宁静面泛喜色,不由笑道:“宁姑娘何事暗自高兴,何不说出来让在下也乐呵乐呵?”

    宁静闻言猛然一惊,忙笑道:“想知道吗?偏不告诉你!咯咯,宁静已决定跟随公子,公子何必再自称在下呢?这样别人会笑话公子的。”

    杜奇笑道:“别人要笑,再怎么着他仍然要笑,既然如此,还不如随兴而言,要笑就让他们笑个够吧,哈哈!”

    宁静似有些无奈地道:“宁静好言相劝,公子却不以为意,既然公子执意如此,便由得你好了,本姑娘理你才怪。”

    见杜奇久未回话,宁静又道:“喂,生气了吗?你没有那么小气吧?”

    杜奇不解地道:“在下为何要生气?”

    宁静道:“那你为何不说话?”

    杜奇道:“在下要思考罗长河的去向,哪有精力说话?”

    宁静恍然道:“哦,原来是这样,宁静没有影响到公子吧?”

    杜奇似有些不高兴地道:“宁姑娘以为呢?”

    宁静忙道:“公子放心,宁静会很乖的,往后定少说话多做事!”

    杜奇道:“早该如此!”

    宁静似欲回话,猛地想起方才所言,急忙住口不语,但她仍忍不住暗暗“哼!”了一声,偷偷地做了一个鬼脸。杜奇见宁静好不容易才住口,自然乐得清静,不会再去招惹她,不知不觉间加快了脚步。

    天黑时分,两人来到一座市镇,宁静忍不住道:“公子,歇歇如何?”

    杜奇早已失去了对罗长河的感应,这一路下来也只是循着罗长河昨晚所行的方向往前追,这半天已追出两三百里,但仍无罗长河的信息,杜奇明知再追下去也是枉然,只是心有不甘,所以才不顾一切地向前追,即使此时也不愿停止,但见到宁静气喘吁吁香汗淋漓的模样,杜奇不由心中一软,似有些过意不去地道:“天色已晚,正该找个地方用餐歇息,只是在下囊中羞涩,奈何?”

    宁静喘了几口粗气才道:“公子放心,宁静身上的盘缠还算充足。”

    杜奇道:“那么,我们是先找地方休息还是先找地方用餐呢?”

    这一路急奔下来,宁静早已累得精疲力竭,恨不得立即找个地方躺下来美美地睡一觉,只是顾及杜奇的感受,才没有自作主张,正欲让杜奇拿主意时,突见两个年青人扶持着一个年约四旬、身上鲜血直流的汉子走入前面的“客来香酒楼”,从他们的身形步法不难看出,他们三人皆身怀武功,从他们的神情也不难看出,那三人的关系十分密切,宁静不由暗感奇怪,有人受伤不去找大夫,巴巴地跑到酒楼来干什么呢?于是道:“我们先去喝杯茶如何?”

    杜奇早已看到那三个武林人物,只是他不愿多生事端,才无跟过去一探究竟的意愿,但见宁静对此似乎颇感兴趣,心想反正寻罗长河不着,此时正无所事事,闲着也是闲着,去瞧瞧热闹也未尚不可,于是顺着宁静之意道:“也好,反正找到住宿之地后仍要出来找吃的。”小地方客栈是客栈,饭馆是馆,不象大城镇,客栈大多连带经营酒楼,所以杜奇才有此言。

    宁静擦了一把满脸上的香汗,领先冲进客来香酒楼。大堂内虽然人头涌涌,但仍有好几张空桌,并不见刚才进去那三人,心知他们必已上楼,当下不假思索地蹬上二楼,见楼上并不象大城镇的酒楼那样设有雅间,仍然是一个厅堂,只设有数套桌椅,刚才所见那三人竟恭恭敬敬地站在一张桌前,那张桌上只有一个年在五旬,相貌威武的人端坐上位,似正与受伤那人谈话,他一手悠闲地搓着两牧硕大的钢球,另一手自豪地抚摸着下巴上那蓬美须,他身后挺立着八个高矮胖瘦不等,年在二十到三十五六间的汉子,估计那些人皆是他的弟子。宁静根本不管他们的感受,旁若无人地坐在那人的邻桌,刚刚坐下便将一直提在手中的长剑“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大叫道:“小二,上酒上菜!”

    对宁静和杜奇的无故打扰,那五旬汉子似是颇为不满,当下用力搓着手中的钢球,出一阵急促的“哗哗!”声,同时冷冷地哼了一声。扶那伤者前来的两个年轻人突然转过身来,愤然地盯着杜奇和宁静,其中一人叱道:“哪来的臭小子野丫头?大爷们在此谈事,你们在这里瞎叫唤什么,还不赶快滚开?否则,惹得老子火起,把你们抓起来送到衙门去关进大牢。”

    宁静毫不相让地道:“这是吃饭的酒楼,不是谈事的地方,你们凭什么不许我们在此吃饭?又凭什么来抓我们?你以为衙门是你家开的呀,说关就关?要谈事回家去谈好了,没的影响别人的食欲。”

    那两个年轻人闻言不由怒气迸,正欲向宁静和杜奇动手时,那五旬汉子却突然说道:“算了,两位世侄回来吧,不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在宁静说话时,杜奇似有些害怕地拉了拉宁静的衣袖,似欲阻止她说话,以免得罪那些人。宁静自然深明杜奇之意,突然用力挥袖将杜奇的手摔开,仍然毫无畏惧地坚持把话说完,此时听到那五旬汉子的话,不由冲着那两个年轻人嚷道:“听到没有,有见识的叫你们回去,还不赶快点?”

    那两个年轻人似不敢违逆那五旬汉子之意,恨恨地盯了杜奇和宁静一眼才急忙转过身去回到原位,恭敬地道:“是,洪爷!”

    那洪爷道:“为人要大度一些,不必斤斤计较,更何况诚如那位姑娘所言,此处乃是公众场合,我们来得,别人自然来得,大家互不相干。”

    那两个年轻人忙恭声道:“洪爷教训得是,晚辈定当铭记在心!”

    那洪爷轻轻地搓着手中的钢球,满意地笑道:“年轻人谦虚受教才是本份,现在象你们这样谦虚受教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嚯嚯!等此事过了之后,你们两个来找老夫,老夫送一点小玩意给你们。”

    闻言,洪爷身后那八名汉子皆不由露出羡慕、嫉妒之色,那两个年轻人却喜出望外,忙恭声道:“谢洪爷!”

    宁静见那洪爷绕了个弯子来影射她和杜奇,心中深感不服,念及跟着那三人进来的目的,好奇心终于占了上风,强忍住没有作,但仍然嘟哝了几声以示抗议,同时愤然地盯着那洪爷,只见他一手搓着钢球,一手轻轻地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得地道:“嗯!钟兄弟请坐下说话!”

    那满身鲜血直流的汉子似是流血过多,方才有那两个年轻人扶着尚无事,那两个年轻人丢下他来责问宁静时,他早已摇摇欲坠,此时见那洪爷开恩,忙道了声谢,扶着桌沿在下坐了,但他却侧着身子,只有半边屁股落在凳子上,另半边屁股悬空以示对那洪爷的尊敬。

    见那姓钟的汉子坐好,那洪爷满意地笑了笑才道:“具体情况如何?”

    姓钟那汉子道:“洪爷知道,在下几年前差点丧命,幸得一位恩公搭救才幸免于难,据可靠消息称,在下那恩公几日前已来到附近,听说有人欲暗害于他,在下自然要想办法通知恩公严加防范。素闻百花观的道士无恶不作,以为他们多少与此事有关,于今晨前往打探情况,正碰见两个陌生人从观内出来,在下见他们神色不善,一时忍不住上前盘问,谁知话未说两句,忽然从百花观内冲出五个道士,不由分说便围住在下猛攻,那两个陌生人趁机逃得无影无踪,而在下却被那五个道士伤成这样,所以,特请洪爷为在下主持公道。”

    那洪爷动容道:“钟兄弟呀,以我们的交情,无论是谁伤了钟兄弟,洪某也要向他讨回公道,可是那百花观并非善地,你我怎么招惹得起?他们没有要了钟兄弟的性命,已是天大的人情,若是再去找他们,便是我们不知趣了。”

    姓钟那汉子愤然道:“在下无故被他们伤这样,难道就此罢了不成?”

    那洪爷道:“听洪某直言,此事就到此为止,不但不能再去招惹他们,连说也休说此事,唉呀,洪某差点忘了,家中还有一些琐事待理,就此告辞,愿钟兄弟好自为之,我们后会有期!”说着,那洪爷似躲瘟神一样急急忙忙地去了,只留下姓钟那汉子和扶他来那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气愤难平。

    一个年轻人忽然慷慨地道:“师父,姓洪的不帮我们,我们自己去找百花观的道士报仇得了。”

    另一个年轻人也豪情满怀地道:“百花观的道士欺人太甚,姓洪的怕他们,我们却不怕,等师父养好伤,叫上两位师叔和其他师兄弟们一齐杀上百花观,不把百花观踏为平地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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