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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百六十二 不速之客

    马步云的笑声早已惊动姚富贵、任冬明、七煞、鲁妙儿和马雨筱等诸女,他们纷纷涌出门来,惊疑不定地来到杜奇身侧,眼观斗场,暗中戒备。

    杜奇并不知马步云其人,此时见他在十余名高手间纵横来去如入无人之境,不由讶然道:“这马步云是何许人物,竟有如此身手?”

    任冬明道:“‘天马行空’马步云武功高强,威震江湖,乃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十二圣之一,以一套“闪电掌”称雄江湖,自出道江湖以来从未遇到过对手,江湖中的奸邪肖小之徒无不闻名丧胆,谁知他也在此,公子的安全当无忧矣!”

    想来那十余名来犯之敌自然熟知马步云之威名,如今见马步云只用一些杂七杂八的拳脚之技便将他们十余人阻在原地,任他们左冲右突都难再向前挺进半步,而且还频遇险招,看来今日根本无法完成任务,要是马步云施展闪电掌,他们谁能幸免?有见于此,那十余人皆不由心胆俱裂,一人突然高声叫道:“风紧,扯呼!”

    喝叫声中,那十余人纷纷跳出战圈亡命而去,马步云也不追赶,似是手掌上沾有灰尘,他轻轻拍了拍手掌,冲着杜奇等人微微示意,随之闪身隐入暗中。

    那十余人虽未受伤,却似已成惊弓之鸟,竟不管他人的处境如何,急急如丧家之犬般向来路退回。那些正在围攻官兵的来犯之敌见状,根本不用人招呼,急忙舍弃对手,纷纷紧跟在那十余高手身后逃跑。

    他们的身形刚动,突听一声暴喝:“既然来了,还想走吗?”

    喝叫声中,远处的屋脊上突然冒出五人,其中四人似是武林人物,另外一人身着重铠,似是一位即将冲锋陷阵的将军,刚一现身,那将军便弯弓搭箭,似是根本没有瞄准,已然向正往后退的来犯之敌射去。惨叫声中,一个来犯之敌已然中箭倒地,那将军却并不停歇,手中箭三支三支地接连射出,看似随意而射,但却箭无虚,虽只有他一人在那里射击,但其威力却不亚于数十人,直射得那些来犯之敌嗷嗷怪叫,却又不得不冒死往前冲。

    那些官兵见敌人退去,也不追赶,仍然以一十二人为一队,四人护卫,八人射击,这次他们射出去的箭似是威力大增,只一轮便射翻十余人,但那些敌人根本无暇顾及那些官兵之箭,只顾亡命向而逃。

    来犯之敌腹背受击,但他们却不敢舍近求远向两侧逃走,唯有死命向那五人所在处冲去,意欲从那里突围而出。被身后的官兵射中三十余人,被那将军射倒二十余人后,冲在前面的敌人终于冲到屋檐下,免去了那将军弓箭的威胁。

    他们尚未缓过气来,突听一声暴喝,那将军竟然舍去优势,率先从屋顶上跃下扑入敌群,左弓右刀专向敌人要害处招呼,其势竟比马步云凌厉,只一个照面便放翻一个敌人。

    那四名武林人物也并未闲着,两个守屋顶,两个随着那将军跃下地来,似下出猛虎入羊群,剑光闪动间,敌人纷纷血贱当场。

    那两个武林人物与那将军汇合一处,似一个人般在敌群中穿梭,一弓一刀两剑上下翻飞,所遇之敌非死即伤,竟然毫无还手之力,看那情形,他们三人哪里是在与敌人作战,简直就是在屠杀。

    众敌见那三人势不可挡,纷纷跃上屋顶以期逃命,孰料他们刚刚跃起,不是被地上那三人即时打落,便是被早已守候在屋顶那两人击落下来。顿时,整个战场呼喝阵阵,惨叫连连,血雨飘洒,断肢飞扬,刹那间已是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更有不少伤者滚倒在血泊中装死以求幸免于难。

    来犯之敌毕竟人数众多,他们五人杀之不竭,阻之不住,有那见机得快的急忙隐入暗处,欲沿着墙脚逃走,谁知他们刚刚转过墙角,前方一股劲箭如暴雨般疾射而至,其势不能挡,他们无奈地丢下几具尸体慌忙退回,胆战心惊地背靠着一幢房屋的山墙观望那一面倒的战况,如是几次,众敌大多挤靠在那堵墙下,以致参战者越来越少,未几,敌人已是死伤殆半。

    见那些敌人尽皆挤在墙下,再无一人与他们交战,那将军和两个武林人物也不追击,只是冷冷地望着他们,那将军忽然长叹道:“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毫未停顿,那将军紧接着喝道:“有事中秋之夜到鹿门山了断,若再做不之客,定叫你们有去无回!”这几句话暗蕴那将军的本身真元,似九天惊雷般远远地传了开去,相信在附近暗中窥视之人必能听个清清楚楚。

    接着,那将军又喝道:“念在尔等乃是初犯,我们也不赶杀绝,若有人再犯,绝不轻饶!但你们仍要为今天的所行所为负责,倒!”

    喝叫声中,众敌所靠的那面泥质山墙忽然倒下,毫不留情地压向那些来犯之敌,顿时,凄厉的惨号声从弥漫的尘土中传出。

    原来,那里的居民早已搬走,屋中埋伏着弓箭手,他们自然将外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听到那将军的命令,便毫不犹豫地推倒那面泥墙,给那些早已失去斗志的来犯之敌一个深刻的教训。

    众敌虽然害怕得要死,但却不敢逞强私自逃走,更不敢起身与那将军等人拚杀,不管是否受伤,皆滚倒在那里不停地哀号,那情境与市井中的无赖泼皮一般无二,哪有半点武功高手的模样?

    见埋伏在那屋中的弓箭手尽数撤回,那将军又喝道:“你们还不走,难道还想要本座来送你们吗?”

    众敌闻言,哪还顾得颜面,急忙翻身而起,连场面话也不及交待一声,便留下近三十具死尸,携伤扶残鼠窜而去,瞬即不见踪影。

    见来敌已去,不管是参战还是未参战的官兵,不等令到便各归原位,若不是尚有十余名弓箭手在收拾死尸打扫战场,任谁也不会相信刚才此处曾有过一场惨烈的厮杀,而参战的主要力量竟是那些看上去似是毫无用处的官兵,马雨筱感慨地道:“要是所有的官兵都象这个样子,那些倭寇怎敢如此猖獗?”

    任冬明笑道:“这些军士乃是万中先一的良材,经有‘旷世神将’之称的东方阁将军因材施教严格训练而成,人人智勇双全,纵观天下,再无二者!”

    马雨筱叹道:“难道我堂堂中原竟只有这区区数百名人材么?唉!上不正,下何为?怪不得北虏南倭之患难绝!”

    任冬明笑道:“国家大事,岂是我等草莽之辈所议之事?请贵老、公子和大伙都回去休息吧,天就快亮了。”

    马雨筱嘟哝道:“我只是有感而言而矣,又不是真要议论什么,不之客既去,已无热闹可瞧,谁稀罕呆在屋外,自当回去休息,这有什么好说的?”

    此时众人自不便去帮助那些弓箭扫战场,实无再呆在屋外的必要,于是纷纷返回屋去。杜奇思及今天百余名武林高手来犯,我方只有六十余人迎敌便已大获全胜,看来此处的安全无论如何也可保障,但杜奇却怎么也不开心不起来,自功成后,所遇虽有不少武功越他之人,却都一一败在他手中,事后偶尔忆及虽觉侥幸,也曾想要找个时间好好练功,却又渐渐淡忘,与道德真人想见,杜奇的触动最为深刻,可他却再无时间静下来练功,后来战七煞、斗四凶,杜奇才真正认识到自身的不足,今日所见更是刻骨铭心,不要说天马行空马步云,即使是那将军和那四名武林人物,杜奇也自认远远不及,看来练功提升自己修为是势在必行,于是剔除所有顾忌,盘膝端坐于床,静心祛虑,施展内视之术,以意导气,以气引神,以神驭意,引导体内真元按练功路线运行,瞬即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功行三十六周天,杜奇惬意地收功而起,只觉神清气爽,试运真元,与练功之前似是毫无区别,对此,杜奇不由大感纳闷,以前每练一次功的进展都十分明显,这次为何会一反常态呢?

    杜奇撇开心中的疑虑,全身放松和衣躺倒在床上,取出家传玉佩,功聚双目依法细细观之,觉又能多见六句练功口诀,杜奇不由大喜,忙将那六句口诀牢记于心,将玉佩重新挂回胸前,细细体会那六句口诀的含意,不知不觉间又进入物我两忘的练功臻境。

    杜奇这次纯粹是无意而为,虽进入练功之境,但体内的真元仍如平时一般缓缓地自由流淌,自然仍无丝毫进展,当杜奇领会了那六句口诀的含意时,神思自然回归,他功力虽未再深厚,但见解思域却不可同日而语,心知在功力没有大幅提高以前,不可能再在玉佩有新的现,于是他只好跃下床来。

    在杜奇的感觉中,他练功思考只是极为短暂的时间,当他走出房门时,姚富贵、任冬明、鲁妙儿等女子皆围了上来,苟香茗忍不住扑进他的怀抱,喜极而泣道:“公子,你躲起来练功也不说一声,害得我们大家都为你担心!”

    杜奇见众人皆是满脸的忧急之色,想来苟香茗之言必定不假,唯任冬明脸泛喜色,杜奇不解其意,任冬明笑道:“那晚公子回房后,小的为公子送开水进来,见公子正在练功,为免有人不知进来打扰公子,小的便守在门外,贵老和小姐们多次想进来看望公子,都被小的拦住,这五天多真难熬啊,好在公子平安出关,小的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呵呵!”

    杜奇闻言不由暗惊于心,此次练功确实欠妥,根本没有考虑到有人来找他,若不是任冬明觉在先,后果确实难预料,由此可知,往后每次练功说不定便是数日之久,其间难免出现意想不到的状况,看来以后练功之前得好好布置布置方可,思量间,只听任冬明又道:“公子,骆马帮长老金大钏带来两位故友,不知公子是否赐见?”

    杜奇讶异地道:“金长老带来的故友,是何许人也?”

    任冬明道:“小的不知,金长老说是以前与公子同行时相识的朋友。”

    杜奇回想与金大钏相处的日子,相识的人不少,除了骆马帮中人,能称得上朋友的却不多,似乎只有枫林山庄的人和李时珍师徒,这些人都是杜奇极欲相见之人,却不知金长老带的谁来,忙道:“有请,有请!”

    杜奇支走众人,仍然只留下鲁妙儿和任冬明,他们三人刚刚在客厅坐下,负责迎客的高手便领着金大钏和两名汉子走了进来。

    那两名汉子当先一人年约三十五六,身材轩昂,相貌周正,一脸正气,虽然风尘仆仆,又是一身生意人打扮,但仍难掩他豪爽英雄之色,稍后一人却是一位年约二十的年轻汉子,似前面那汉子的跟随。

    骤见那两人,杜奇不由大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来人竟是他们两人,但客人既然来了,杜奇唯有热情相待,相互寒暄之后分宾主坐定,杜奇笑道:“当日承蒙两位大力照拂,杜奇感激不尽,今日两位光临寒舍,篷壁生辉,杜奇喜不自胜,却未曾远迎,还望恕罪,不知两位突然造访有何指教?”

    原来那汉子乃是那日杜奇等人在乌凌渡旁竹林中所见的那位大哥,当时那大哥正率领数千兄弟追击官兵,现他们躲在竹林中时不便未为难他们,反而遣人送他们离开险境,那年轻汉子名叫王全,当时曾奉那大哥之命送杜奇等人登船渡江,那大哥虽然有照顾杜奇等人之谊,但他们间却并无交情,杜奇至今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今天他们两人突然来访,杜奇自然感到有些奇怪,不由出言直询他们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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