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子闻言不由大喜,想不到他小小年纪便对女人如此有兴趣,又如此有原则,正与自己的脾性相若,当属同道中人,忙笑道:“贤弟的做法深合愚兄之意,愚兄平生最恨的就是想方设法调戏甚或霸占朋友妻妾之人,试想,若不是处于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谁愿意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欺凌?谁又愿意将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呢?方才邀请贤弟去愚兄家中,只是想让贤弟去开开眼界,顺便学点经验,并没有别的意思,所以贤弟万勿推辞!”
杜奇陪笑道:“杨公子既如此说,到时我定要去见识见识。不过,在此船上没有小妞,想想这漫漫长途就觉得难过。”
杨公子忽地低声道:“贤弟可要记住一句话:‘君子好色见机而为’,刚上船时,愚兄便现船上有几名姿色颇佳的侍女,但这船毕竟是骆马帮的,骆马帮的人轻易招惹不得,所以,愚兄也不敢去找那几名侍女取乐子,如果贤弟无意中碰上了千万不可胡来,否则,连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杜奇讶道:“杨公子不是与骆马帮的帮主副帮主相识,与骆马帮的长老都熟悉吗?怎么还担心骆马帮的人与你过不去?”
杨公子也将身子向杜奇身前俯了府,低声道:“骆马帮财雄势大,连辅严蒿、锦衣卫指挥使陆炳都不敢轻易招惹,就是当今圣上,也对骆马帮忌惮几分。据说有几位大臣见骆马帮势大,曾连袂进谏圣上剿除骆马帮,圣上不但未采纳那几位大臣的建议,反而将那几位大臣训斥一通,竟连一点压制骆马帮的意思也没有,由此可见骆马帮是如何的强横。即使是骆马帮中颇有身份地位之人,也极难见到有如神龙见不见尾的帮主或副帮主,愚兄又哪有那个能力去认识骆马帮的帮主副帮主?所以,愚兄再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敢狂妄得去招惹骆马帮的人,否则,就真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杜奇讶道:“难道杨公子对东方舵主所说的话和承诺都是假的?”
杨公子道:“为了能赶上这趟船,愚兄确实耍了点花样,说了些大话,也确实对不住东方兄,此情只好记下以图后报。看,那不是东方兄回来了么?要是他能跟着去京城,这一路上愚兄还可好好地招待他弥补对他的愧疚。”
杜奇早见东方拨乱领着十余名骆马帮的高手,与三四位武林人物拥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向码头驶来,而苏大海则带着金大钏等七名七蹄长老和两名女侍迎了上去。两股人马汇合在江边,分成两列将那辆马车护卫在中间,人人神情严肃,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杨公子道:“贤弟请看,骆马帮那两位女侍便可说是万中选一的上等之姿,可惜只能望望,不敢亵玩,唉!”
杜奇见那两位女侍皆年约十三四岁,面目俊俏,其中一人赫然便是东方暖玉,另一人却不认识,此时听到杨公子话,知道即将有更美的人儿上船,但他仍不由笑道:“这一路之上有这么两位可人儿养养眼睛也好。”
马车刚刚停下,那两名女侍一同上前将车帘掀开,车内的人陆续涌出车来。第一个下车的是一位风姿卓然、貌美如花的妙龄姑娘,即使相距如此之远,也令人感到血脉血奋张,心生向往之意,杨公子忍不住赞道:“好一个标致的美人儿,等会定要去认识认识,若能得到她的芳心,也不虚此行了!”
杜奇早看出那姑娘是慈航乔装的,她既然要乔装打扮,为何不稍微掩饰一下她的天姿国色呢,没的叫人想入非非,闻言笑应道:“她后面那位妇女的姿色也不错,只是被前面那位姑娘比了下去。”
杨公子笑道:“原来贤弟喜欢成熟的女人啊,不错,有品味!啊……”
第三位下车的是一位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女,正是杜奇见过的马雨筱,此时她改着一身素白色的衣裙,许是经过刻意装扮,更显得肤若凝脂、貌似鲜花,下得车来,竟令艳光四射的慈航为之失色,再加上她的身材娇小玲珑,一举一动突显出一股柔弱之气,使人忍不住心生怜意,恨不得立刻搂在怀中疼惜,远远看去更形成一个极为抢眼的亮点,即便是杨公子这等花丛常客骤然见之也不由惊为天人,被迫停止欲说之话感赞出声。
杜奇的心弦不由随着马雨筱的莲步移动而震荡,一颗心几乎全系在她身上,蓦地又想起那日在三岔路口相见时的情形,更觉神情激昂,灵魂似出窍般全身由内酥到外,又由外酥到内,一颗心似提到了嗓眼,堵在那里疯似地狂震,却又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一路终于可以不再寂寞,为此,他差点兴奋得狂呼出声。
不仅是他们两人,也不只是船上众人,只要是看到马雨筱和慈航的人,包括象任冬明这样的老人和鲁妙儿这样同为绝色的美人,皆不由为她们的美色所倾倒,有些人更是丑态百出,述之不尽。
杨公子见慈航并无上船的意思,不由暗叫可惜。但见马雨筱在那两名女侍的搀扶下,在**名高手的拥持下向船上走来,才略感欣慰,心中却已是激荡不已,差点就蹦起来奔下去迎接,但他终安坐在那里没有移动分毫。
直到马雨筱走入船内再也看不见,杜奇才慢慢地回过神来,忽然想起刚才杨公子的话,忙道:“哪里哪里,其实我只喜欢同龄的女孩子,更喜欢比我小的漂亮的女孩子,就象刚才上船的那位女孩子,简直就是我的至爱!”
在想入非非中,骤然听到杜奇的话,杨公子猛地一惊,失声道:“什么?”
杜奇讶异地道:“杨公子怎么啦,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杨公子似仍沉浸在见到绝色美人的幻想中,闻言道:“太美了,太迷人了,简直要了我的老命了,怪不得……唉!怎么办呢才好呢?”
杜奇道:“杨公子有什么想法呢?”
杨公子道:“面对如此绝色,谁不想据为己有,贤弟也应该有此想法吧!”
杜奇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杨公子也!此事还有赖杨公子大力玉成。”
杨公子苦笑道:“愚兄还想请贤弟玉成好事呢,没想到却让贤弟先说出口来,你叫愚兄如何自处?是否需要愚兄施展手段呢?”
杜奇见杨公子的语气刚硬,似欲强来,为免节外生枝,杜奇道:“杨公子究竟想怎么做呢?要知这可是在骆马帮的船上,能任我们胡来么?”
杨公子似是一惊,猛地喝了一大口茶,却道:“面对如此绝色,哪顾得那么多,大不了闹到皇上面前,我就不信为了一个女子他们会把我怎么样?”
闻言,杜奇不由暗中冷笑,别说是你,就是皇太子也不敢在老子面前夸这种海口,看来你小子真是老鼠偷猫食,嫌命长!但他却道:“这样不妥吧,杨公子刚才不是说骆马帮财雄势大吗,怎么才一会就忘了呢,万一他们为了维护客人周全或是骆马帮的声誉,来个先斩后奏怎么办,到时谁给杨公子评理去?”
杨公子又是一怔,懵然道:“那我该怎么办?我可不想放过这等绝色!”
杜奇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杨公子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取舍吧,更何况那美人儿并非杨公子囊中之物,也并不一定会跟随我们。”
此时,马雨筱一行人走上楼来的声音不断传来,偶尔还听得她们说话的声音,接着,慢慢消失在坐船前部的上等舱房中。
闻言,杨公子再次一怔,忽地一拍杜奇的肩膀,笑道:“贤弟果然够义气,就冲贤弟这番话,愚兄便退让一步,只要贤弟能夺得美人心,愚兄便心甘情愿地放过她,以后不再找她的麻烦;如果愚兄侥幸抱得美人归,贤弟也要放弃对她的纠缠。如果有外人介入争夺美人,我们兄弟必须一致对外,但我们兄弟之间不得相互拉后腿说坏话,更不准耍阴谋诡计,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杜奇不由暗乐,这样的事亏杨公子想得出来,他不用想也知道杨公子根本不能如愿,但他却假装有些不情愿地道:“可是,可是我实在舍不得那美人儿!”
杨公子大气地道:“如果愚兄真能抱得美人归,贤弟随时都可来探望她,这样岂不是与贤弟得到美人并无多大的区别。”
杜奇叹道:“看来只好如此了,是否再加一条不得抛弃美人儿的约定呢?”
杨公子笑道:“象这种绝色,谁愿意她离开自己呢?贤弟这是多虑了。”
杜奇道:“好,我们就依杨公子之意行事,到时不得反悔!”
杨公子并不担心杜奇会反悔,也不怕杜奇反悔,因为他深信杜奇根本没有反悔之能,因而信誓旦旦地道:“就此约定,不得反悔,谁若反悔,不得好死!”
杜奇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相信杨公子是言而有信的人!”
杨公子笑道:“贤弟怎么突然间信心百倍起来,好似胜卷在握一般,难道其中有什么关窍吗?”
杜奇道:“起航了!杨公子难道不觉得热血沸腾,浑身充满了力量吗?”
原来他们说话间,东方拨乱等送行的骆马帮人已离船返岸,船上的骆马帮徒已解缆起锚准备开船。杜奇话音未落,他们只觉得船身一震,微颤着离开江岸,缓缓地向江中心滑去,杨公子忽地站起身来,来到临江中心这一侧的栏杆前,车转身面向杜奇等人,双手分从两侧往后撑在栏杆上,又拳起一条腿,向后蹬在栏杆的底部,紧接着仰头向天,用力地扭了扭脖子,望着蔚蓝的天空,悠悠地道:“贤弟说得不错,愚兄现在只想早点想个法子去与美人相见。”
杜奇忽然笑道:“谢谢杨公子提醒,我这便派人去请她共进午餐!”
闻言,杨公子不忧反喜,笑道:“哈哈,愚兄才真的得谢谢贤弟提点,派人去哪显得出诚意,愚兄这便亲自去请她共进午餐,即使请不到,也可顺便看一眼美人儿,想必贤弟不会用愚兄想出来的方法吧?!”
杜奇仍半躺在椅内,打出请的手势,同时笑道:“杨公子请便,是杨公子先亲自去请呢还是我先派人去请?”
杨公子放下拳起的腿,双手微一用力,已站直身体,笑道:“既然贤弟如此守信用,愚兄也不便抢了贤弟的风头,贤弟尽管先派人去请好了。”
杜奇道:“那我就不客气了。”随即回头叫道:“任老,请你去替我传个话,告诉那美人儿我想请她吃午饭,问她是到我们这边来呢还是我们过去,顺便吩咐厨房一声,叫他们用心造饭,弄得好重重有赏!”
任冬明应声道:“是,公子!”话落,他才转身向前面的上等舱房而去。
见任冬明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内,杨公子忍不住笑道:“这样也行啊?贤弟这是命令她来吃饭呢还是请她吃饭?”
杜奇仍坐在椅上,不解地道:“这有区别吗?”
杨公子的笑意不由更浓,傲然道:“当然有区别,请客吃饭并不是说一句话那么简单的事,而是一门艺术,一门高深的艺术,一个不好,不但请不到客人,反而会惹来许多事端。”
杜奇道:“看来杨公子一定很会请客吃饭了?”
杨公子居然谦逊地道:“这个愚兄可不敢说会,只是能勉强把握住其中的关窍,就拿愚兄昨日请东方舵主吃饭一事来说吧。愚兄与东方舵主素不相识,如若愚兄冒然撞上门去,说不定见他一面都难,更不用说请他来吃饭了,所以,愚兄先动用各方关系,找到府衙师爷,许以重金,再一起去找到与东方舵主身份相当的赵掌柜,要赵掌柜同意,师爷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只要赵掌柜同意,事情便成功了一半。这些事,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难,要想到这样做更难,所以,请客吃饭是一门高深的艺术,蕴含着高深的学问,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不过贤弟也别自卑,跟着愚兄久了,贤弟自会学得几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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