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我便忍着困意从床上坐起来。看看表,网五点多钟,我也没叫醒部月娥,去院中央香栋树底下用凉水洗了洗脸,呼,精神顿时一阵,于是我回到小屋,把台灯挪了挪,尽量不让光线照醒邹姨。旋即翻开那个做完跟曹会长嘴里记下的笔记本,反复阅读了几遍,希望能尽快背下来。曹会长教导的如何给金鱼估价对我极其重要,必须在去西安之前掌握透彻。
六点多钟的时候,我总算背得滚瓜乱熟了,于是跟部姨去到北屋吃早餐。
席间,我道:“爸,妈,我待会儿就去西安,月娥,宝马我开走了啊。你这两天上班辛苦点,打车吧。”
老妈精神头不错,嗯了一声:“路上注意安全。”
部月娥也道:“到了西安给家里来个电话报平安。”
我答应了一声,忽然道:“对了,昨天那两条朱顶紫罗袍曹会长拿走了,说今天把钱汇到帐。妈。我给他留的是您和我爸的银行卡号,到时候这钱您俩拿着吧,想尽点什么买点什么,也快年底了。”
老妈哟了一嗓子,“给我干嘛,你留着用呗。去西安收鱼也得花不少钱呢吧?”
老爸道:“嗯,我们俩钱够花,你自己存着吧。”
我道:“我这儿也还有钱呢。足够了。小我手头还剩三千万的事儿。暂时瞒着没告诉他们,主要是想等我赚够几个亿后给他们个惊喜,反正家里要房有房,要车有车,也没有什么用钱的地方了。
吃过饭后,爸妈和部月娥前后脚上班去了,我则步行到前门把车开会胡同里,下车回屋,将昨晚上差不多整体好的一些东西往后备箱里装。衣服没带多少,主要是拿了两个封口的塑料盒子和一些加热棒和供养设备,塑料盒里装了一半水,只要不急刹车,应该没有漏出来的危险。
“咦,顾靖?”
正当我伸手在后备箱里捣腾东西的时候,身后有人叫我,回头一看:“的,是红姐啊,你这是干嘛去?。后面正是斐小红,她穿着一件黑色风衣,系着一条棉呼呼的围脖。黑色高跟鞋往上,就是两条裹着肉色连裤丝袜的丰满大腿了,根本没穿长裤。想来风衣里面不是热裤就是短裙吧。
斐小红嘿嘿一笑,扬了扬手里的菜篮子:“打算去和平门买菜呢。你这是要出门?”
我不禁一阵无语,买菜就买菜呗,你穿那么少干啥,而且翡翠手钱和金耳环金项链都带了一身,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钱啊?可真行,也不怕人家抢劫你,瞧把你显摆的。我心里嘀咕了一阵,嘴上道:“嗯,出趟远门,去西安走一圈。
斐小红眨眨眼:“西安?去捡漏吗?。
我把后备箱最后整体好,碰地一合盖子:“差不多吧,办点事。”
也不知怎么的,一听这话,斐小红眼睛立马亮了,“顾靖,你小子可不地道啊,上回从河北回来后咱俩不是约好了么,有捡漏的事儿一定叫上你红姐,咋的,忘了我这茬了?”她往院子里看了看,“就你一人去吧?行了,啥也别说了!咱俩一起走。”看来上次民间寻宝现场我给她指的几个漏,让她吃到了甜头。
我一愣,“你去干嘛?我不是弄古玩去了,有别的事儿。”
斐小红显然不信,撇着嘴把菜篮子扔到我家院子里后,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一屁股上了车,“你还有什么要收拾的,赶紧,我等着你,嘿,这车可真不错,宝马7系吧?多少钱买的?老娘还没坐过这么高档的家伙呢滴滴,车喇叭被斐小红重重按了两下,片刻后,音乐也被她打开了。
我拍拍脑门看着车里:“你真去啊?我先说好,没三五天的我可回不来北京?”
斐扒红毫不在意道:“去一个月也没问题,反正这一趟你得让我捡几个漏,不瞒你,嘿嘿嘿嘿,老娘网跟北京买了套不错的房子,那几注彩票头奖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要是能捡几个官窑回来,老娘还得买汽车呢。”说到买了房的时候,斐小红脸上这叫一个得意啊。
爱去就去吧。
对于斐小红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我也不好意思硬把她拽下车去。反正我这趟西安之行正缺一个苦力呢,有些事情,我一个人还真不方便。想到这里,我回了趟屋,出来后,就在斐小红的要求下,开车来了前门东面的一片胡同,等她回家拿了几身衣服和一个行李箱后,我才开车上了主路。
前天下午我就选好了行车路线。我准备走京石高北京石家庄,后上石太高石家庄一太原,再到大运高太原一襄汾,转上侯禹高襄纷一韩城。最后是西禹高韩城一西安,如果全称顺利的话,保持匀力。加上中途休息、吃饭的时间,口小时以内应该可以到达西安。
嗯,有点远,不过撑一撑,一口气应该能开到。
京石高上,车厢里的空调温度渐渐上来了,副驾驶位,哼着一乡土气十足的歌曲的斐小红扭了扭肩膀,把外面的风衣脱下来,往后座上一仍,翘起二郎腿一颠一颠的。我这才看清,她里面穿了件艳红艳红的丝绸吊带裙,那丰腴的身材几乎全部暴露在我眼前,那两片形状极佳的肥臀,也随着车的变化而颤啊颤。抖啊抖,在短短的红色绸缎裙上溅起一道道肉波纹。
不得不说,抛开性格上的缺陷不谈,斐小红无论脸蛋或是身材,还是很出类拔萃的。
我心头有点起火,闻着鼻尖里挤进来的浓重香水味,我用余光偷偷瞥着她的美臀。
不多久,斐小红许是现我在偷看她了,嘿嘿笑了几声,她沾沾自喜地斜眼看看我,把翘起的二郎腿故意又往上搭了搭,裙摆一拉,肉呼呼的美腿再次从裙子里露出了些许。似乎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了,一翻自眼,目不斜视地开起车。
这还没走几公里呢,我就开始后悔带她一块出来了,而且随着越走越远,这个念头越地无法抑制了起来。
中午一点半左右,我们过了太原到达清徐地界,和红姐商妾了片匆。就开车下高吃饭,从高到清徐城内才公里不到,直走不到一公里路的左边有间牛肉馆,又干净味道也好而且还便宜,我们俩人刀元左右吃得饱饱的,比在高休息站吃得舒服多了,高里那破自助餐还要力一人呢,而且太难吃。
我结了帐后,和斐小红推门出了牛肉馆。
旁边正好有家不算很大的小卖部。斐小红装模作样地拿出钱包来翻了翻,一看我:“渴了,我去买瓶矿泉水,你那儿有零钱吗?给我两块。”说罢,还把钱包翻给我看,示意里面全是一百元的大票,没零钱。可是,方才她拿出来的一方,我分明看到钱包的另一个夹层里露出过一张五元钱的紫色小角。
我气得要死,一摸兜口,扔过两块钱给她,还千万富翁呢,一块钱也至于啊?你也忒抠门了!要不是我俩之前有点交情,我真恨不得把她一个人扔清徐,开车自己走!
那头,透过挡风玻璃看见斐小红正哼小曲扭着屁股迈着模特步往这边走,路两边的几个男的纷纷把目光投向她,见状,斐小红更来劲了,短短十几米的路,她半分钟才走到,上了车,扔过一瓶水给我。
我懒得理她,一打方向盘,原路返回。
路上,斐小红伸手把音乐关掉,自言自语地抱怨道:“这边物价低。房子也没多少钱,唉,北京的房可真贵,六七千的地方都是远郊。想要跟市中心置办一套,每米最起码得三、四万呢。”她余光瞅瞅我,见我丝毫没有接话的意思,她又道:“我那三居室足足花了我好几百万,真贵啊。”说是抱怨,其实就是跟我臭显摆呢。
我偏偏不理她这幕儿,自顾开着车。
可斐小红说起来没完,“喂,顾靖,你是说我该怎么装修?是木地板好还是瓷砖的好?”
我恨得牙痒痒,干脆从兜里摸出手机,单手扶着方向盘,嗒嗒按了几下手机键盘,调出了一个图片文件夹,点开里面的一张图,将电话递给她:“这是我新家,你往下翻吧。屋里屋外都照了照片,你看看这装修能不能给你啥启。”
斐小红怔怔:“呦喝,你也买房子了,几居室啊?”
我随口道:“别墅。”
“别墅!?”斐小红顿时一惊,抓过手机来往下翻了翻图片:“真是别墅?还带游泳池的?啊!怎么还有舞厅?”她看我的眼神明显有点丝变化,“这真是你买的房?加上装修,花了多少钱?”
我道:“一千多万吧。”
斐小红不可思议地盯着我:“一千多万?我的天!你小子这么有钱呐?。
见她一下就老实了,也不再显摆什么了,我心中不禁有点小得意,翻出钱包来,再次打击了她一把。“买房也是为了结婚,喏,这是我爱人照片,怎么样?”这是在别墅时让我妈给我和部月娥再游泳池前拍的
片。
妾小红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真的假的?她是你老婆?这么漂亮?。
我一嗯,“她跟王府井开了家美容院,以后要是去的话,给你打折。”
斐小红一下不说话了,两个多小时以后。就在我以为她受到了不小小的打击,不会跟我再得瑟了的时候。斐小红突然一转头,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上的冰种翡牵手镯,“顾靖,嘿嘿。你说这镯子现在能值多少钱了?。显然,我严重低估了红姐没心没肺的程度,强忍着要一脚把她踹下车的冲动,我攥紧方向盘,径直往前开。
下午,韩城的路标渐渐出现在眼前。
我一拐弯,从前面下了高,直接往位于陕西省东部的韩城市区驶去。
斐小红愣了愣:“不是去西安吗?你往
我道:“先去一趟韩城,有点事要办,没什么问题的话,过会儿再往西安开。”我不能不先去韩城。因为如果没从韩城那户人家里得到准确的地址,我根本不知道西安那人住在哪里,要是真没头没脑地瞎找。得找到何年何月啊?再说了,住在韩城的那家人,也有几条不错的金鱼,我当然不想放过。
进市区,沿着中心街的马路慢吞吞地开着车,我四顾在街边寻找着。红姐,你也帮我注意一下,看看有没有一家魏打头的饭店,应该叫“魏什么饭庄。或者“魏什么饭店”魏后面那个字我记不太清楚了。”相隔了半年之久,我能记住这么多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当然,我也并不能保证这份记忆就绝对正确。
找了许久,也没看到一家字是魏的饭馆。
不得已,我和斐小红分别下车,跟附近的居民和路人打听了一下。末了,从一个老大妈嘴里得知,再远点的地方她不知道,但这三条街里根本没有字是魏的饭馆,倒是西北一个拐角的丁字路口前,有个叫许魏饭庄的地方。
我一呆,许魏饭庄,这名字有点熟,应该是这里了。
开车寻了过去,果然,月到丁字路口就看到了那家饭庄,正好也到了吃饭的时候,我就和红姐进了里面,随便要了几道家常菜,可能是斐小红之前车上听说我很有钱,她居然很气人地把我点的菜让服务员取消了,换了几道“松鼠桂鱼”之类的不便宜的菜。
这点小钱对现在的我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可我受不了这个气啊!
瞪了她一眼,我对服务员道:“你们老板在吗?我找他有点事儿。”
服务员狐疑的眨眨眼,把菜单一合,“您请稍等,我去后面看看。”
不多时,一俩月后曾跟我有过几面之缘的魏老板从后面的休息室里走出来,见服务员指指我的方向,走到我跟前的他奇怪道:“你是?”他四十多岁,脑袋大脖子粗,头有点秃。
“您好。”我站起来和他握握手:“我叫顾靖,您可能不知道我。嗯,我跟石爷爷见过几次,总听他说起您。”这是纯粹瞎掰了,石爷爷前阵子网去世,我在后世的那场金鱼大赛上,只见过石爷爷的后人。那人是和魏老板一起上的北京参赛。聊天中,我也明白魏老板和石爷爷关系很好。
魏老板恍然大悟道:“你认识石叔啊,那快坐,坐下说。”
有了石爷爷这层关系,谈话进行的很顺利,我没起这次的来意。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饭店的经营,美容院那边的事儿我虽然不闻不问,但部月娥每次喝多了都在床上跟我时不时地抱怨那么一两句,所以我对一些生意上的事儿也有一点点了解。
斐小小红没加入武们的谈话,她嘿笑着飞快夹着菜,一口口往嘴里塞。
眼角瞥瞥她,我很是有点丢人。道:“魏叔叔,听说您这儿有几条不错的金鱼,我能看看吗?”
魏老枚想也没想地点点头:“跟我上后面吧,那鱼也是当初石叔送我的。”
我转头对红姐道:“我去一趟,这就回来。”
斐小小红不耐烦地摆摆手,快吃着那条松鼠桂鱼:“去吧去吧。”那鱼眼看就被她吃完了。
撑死你!我暗暗诅咒了她一把,跟着魏老板来到了后面的休息室。
一进屋,一个水族箱顿时跃入眼帘,底下是石头沙子和稀稀落落的水草,走近看了看,几条小鱼在水中摇头摆尾,看上去都是很不错的金鱼品种,不过,不知是石爷爷没告诉魏老板养鱼的方法还是什么其他原因。魏老板竟然还在里面养了两条清道夫,甚至,金鱼是不适合在水族箱里养的这种事情他也不知道。
细细一看,果然,其中有两只鱼身子有些“歪”了,体型不太匀称。
唉,可惜了,想来当初这鱼应该也是不错的身段,但因为没有保养好。现在的价值却大大降低了。
我又瞧了瞧另两条体型还算保持良好的金鱼,指指它们:“这两条您卖吗?”
魏老板急忙摇头:“那可卖不了。我想了想,“我是真挺喜欢这对儿的。要不,我给您五千?”这对儿金鱼虽比不上朱顶紫罗袍值钱。但十几万也总是有的。
魏老板一愣:“五千?这鱼这么值钱?不过,这是石叔送我的,多少钱我也没打算卖。”见我还要说什么,他摇头道:小伙子,真卖不了,你要是想要,去石叔家看看吧,我记得他养了好几盆这种样式的金鱼呢。”
无奈,我只能放弃了购买的心思,转而旁敲侧击起石爷爷家的地址。
水族箱里的这对儿鱼对我来说没有太大意义,我这次来陕西,主要就是奔着石爷爷家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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