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熟悉安毅的人,都知道在情感上,他从不善于主动,而且到了今日今时,依照他的身份和地位,身边已不缺乏女人环绕,因此若是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要达成心愿,必须得选择主动出击,否则就会是此恨绵绵无绝期的下场。
周旋至今还清楚地记得,自己被养父以五百大洋卖给青帮头子张啸林大公子张尧那可怕一幕,在逃脱时,幸遇安毅搭救,再后来拍电影出唱片,成为大江南北与韩玉比肩的大明星,始终得到安毅的保护。
这些年来,随着年龄增大,对社会也越来越有清醒的认知,更知道韩玉已经为安毅生下了一个儿子。周旋清楚地知道:若是自己再不抓住机会,就可能永远也无法留在安毅身边了。
上次陪同安毅一起到蒙古,为安毅的弟弟罗绍东求婚,期间周旋也曾有过几次与安毅单独相处的机会,可惜脸皮太薄了,总是瞻前顾后,怕这怕那,待安毅飞中亚后,已经追悔莫及。
那次一别,转眼几个月过去,此番安毅到南京,考虑到师母可能会给孩子做满月酒,需要文艺演员随行助兴,于是向文工团出调令。周旋立即向团里申请到了这个难得的机会,由叙府直接飞赴南京,然后参加了晚宴的节目表演。
虽然在台上唱歌,但周旋的目光,一直在安毅身上逡巡,晚宴结束,安毅又到雅阁,与最后到达的十多位军官盘桓一段时间,待送走客人后才返回隔壁酒店,随后就是连续的会议。
周旋也住在酒店五楼,每次她都悄悄打开门缝,查看会议室的灯光,现那里一直亮着,深为失望。好在午夜时分,会议终于散了,但以什么借口进入安毅的房间,又成了折磨人神经的大难题。
好在凌晨一点过,南京上空电闪雷鸣,暴雨乍起。周旋自小孤苦,三岁时就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被人拐卖,期间多次转手,到后来差点儿沦落到青楼,对于雷电暴雨天气有一种天然的恐惧。
于是,一半是惊吓,需要找一个躲避的港湾,一半是对爱的追求,时不我待,周旋悄悄摸进了安毅的房间。
……
我们再来看看安毅,喝了一肚子的酒,又连续举行了两个多小时的会议,安毅着实有些乏了,回到房间澡都没有洗就脱得光溜溜的倒在床上睡着了。
雷电响起的时候,安毅睡得正香,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感觉怀中有了如温玉般柔软的东西,随后嘴里更是伸进一段又热又滑的小丁香,极为生疏地轻轻拨弄着唇齿。
已经逐鹿情场多年的安毅,自然知道是什么,下意识地搂紧了怀中的玉体,贪婪地吮吸着湿濡的柔软,鼻翼不断翕动,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的芬芳气息。又过了一会儿,几乎是轻车驾熟的,如雨点的吻落在了怀中玉人的脸上和颈上,两条舌头甚至开始交缠在一起,相互交换着香液。
这个时候,安毅头脑逐渐清明,挣脱舌头,就想睁开眼看是谁这么大胆,耳边却传来周旋那带着怯怯的圆润声音:
“小毅哥,旋儿已经喜欢你好久了,我不知道你怎么看我的,我就是想得到你,哪怕只是一晚,我也心满意足了。”
安毅这时已经彻底清醒过来,借着雷电的光亮,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具完美的**,皎好的面容,堆雪双峰,欺霜赛雪的肌肤,加上举手投足间特有的风情,还有女性那最**最美丽的神秘花园,让他心灵几乎为之失守。
怎么办?
这个时候如果喝止周旋,接下去不用想都知道会生什么,安毅不由有些埋怨起沈凤道来了。沈凤道耳目聪敏,寻常人休想混近自己身边,但若是熟悉的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他却总是为自己大开绿灯,也不管自己受得了受不了。
“小毅哥,我想要你!”
周旋在安毅耳边,喃喃说道。
安毅不是柳下惠,而且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允许他做出多种选择,在心中略微权衡利弊后,干脆光棍地伸出一双魔手,朝周旋那无瑕玉体摸去,在即将触摸到那完美肌肤的时候,手却颤抖着停住了。
周旋惊喜地看到安毅的变化,连忙握住他的手,慢慢地在自己的身体上探索起来。**蚀骨的感觉从指间流到心头,比想象中的更加美好,安毅心中顿时一片火热,开始寻幽探胜一般,在若华缎般的肌肤上搜索。
周旋感觉自己身上开始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凡是安毅的手触摸过的地方,都开始火热起来。安毅的动作也渐渐大胆,一双手越来越不老实。在摸索过周旋的每一寸肌肤后,安毅搂紧了玉人,非常顺利进入某个神秘的甬道中。
周旋在一阵痛苦的悲鸣后,苦尽甘来,开始着迎合安毅的动作。
室外,风雨交加,室内,春声四起,各种声响交织,宛若演奏一曲高明的交响曲,让人回味无穷。
凌晨四点,云消雨散。
安毅拥着周旋的玉体,甜蜜地睡着了,不知道怎么的,梦里竟然也是做着如何同周旋一起同赴巫山的美梦,安毅的潜意思开始问自己,难道说以前就有这样的心思?睡着睡着,他感觉有什么动静,不过这番行雨布雨甚是劳累,他仍是在梦里抱着周旋,哪儿肯从美梦中惊醒过来?
可这动静越来越大,直到把安毅给惊醒。
“砰砰――”
原来是有人在房外敲门,声音虽然不响,但极有规律。安毅翻身起床,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才现外面已经一片明亮,不由暗叫一声荒唐。
雨后晴朗的阳光投入房间,正好照到周旋完美无暇的玉体上,仍然是那般迷惑人心,而在雪白的**下,一朵红色的梅花鲜艳绽放,煞是动人。
安毅微微摇头,从衣架上拿起件睡衣披上,又温柔地为周旋盖好被子。
这时候,敲门声逐渐变的急促起来,安毅知道只有老沈才敢打扰自己的美梦,而且没有急事的话,他也不会如此锲而不舍,于是拉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果然是沈凤道。
待安毅走出房间,虚掩上房门,沈凤道低声道:“小毅,蒋校长要召见你,建丰早上八点就到饭店了,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再不去憩庐,蒋校长虽然表面上不说什么,但心底里恐怕不会高兴!”
“什么?”
安毅轻声埋怨起来:“老沈,你怎么不早点儿叫醒我,竟然让建丰、委员长等了两个多小时,若是他们因此生出其他心思,就麻烦了!”
沈凤道微微一笑:“无妨,建丰打电话回去请了假,说你和几位黄埔同僚研判欧洲战事,到早上才刚刚睡去,想让你多睡一会儿。委员长说不要吵醒你,什么时候醒来去憩庐都可以,不过我捉摸着你也该休息得差不多了,所以看准时间来叫你。”
安毅脸色一红,指着沈凤道,故作生气的样子:“你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难道你就不怕我后院葡萄架倒了?”
沈凤道笑笑:“能者多劳,我这人一向心软,愿有情人终成眷属嘛……”
“打住!打住!”
安毅举起手,做投降状,随即问道:“建丰现在在哪儿?”
“旁边大楼二楼的咖啡厅,哪里可以看报纸,还能欣赏到最新的音乐,是个消磨时间的好去处……你稍微漱洗一下,我们在酒店门前汇合。”沈凤道说。
安毅点点头,转身回到房间,关上门走进卫生间,先冲了个冷水澡,洗漱完穿戴整齐后走出卫生间,现周旋双手死死地抓住被子,呼吸有些急促,眼睫毛微微颤抖,就知道她已经醒过来了,但却无颜见自己。
安毅来到床边,坐下后,轻轻握住周旋的手,微笑着问道:“旋儿,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周旋有些惊讶地睁开眼睛,看向安毅,现安毅脸上一片柔和,没有想象中的那种严肃或者是愠怒,眼神中透露出温柔和怜惜。
周旋心中一松,声音低若蚊蚋:“十四岁那样,你像天使一样出现,把我从坏人的手里解救出来,我就喜欢上你了……这几年,我几乎是唱着你写的歌出名,心里越来越想了解,综合威名赫赫身经百战的将军、率领安家军抵御外辱的英雄、满脑子奇思妙想的明家、文采风流的词曲家于一体的救星,究竟是怎么一个人?越想越无法自拔……到后来,我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像,怎么也驱逐不去……”
“其实,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安毅的大手在周旋滑腻的脸蛋上抚摸了一把,轻轻地托住她的下颌,认真地说:“我的毛病有很多,以后接触多了,你就知道了。旋儿,我很佩服你追逐幸福的勇气,也愿意为此负责,所以你不要有什么顾虑,现在你既然是我安毅的女人,我会把你拱若珍璧。我会在江南滞留一段时间,下个月要启程去蒙古,为冬子主持婚礼,这段日子你就陪伴在我身边吧,行吗?”
周旋忙不迭点头:“愿意,我愿意的,无论你在哪儿,我都愿意跟着你。”
安毅探过头,在周旋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站起来,整理了下军装,低下头对她说:“我还有事,得出去一下。昨晚你累坏了,好好休息,我会叫人给你送早餐来,在我身边千万不要亏待自己,我会心疼的!”
说罢,转身离去。
走出门外,安毅叫来侍卫,交待好一切,这才来到楼下。
还未走出大厅,安毅看到蒋经国正与汪精卫在酒店门前谈话,沈凤道站在两人中间,脸上神色似笑非笑,刘江拿着个公文包,站在汪精卫身后。
安毅看到汪精卫,心中一动。
在安毅记忆中,汪精卫可是个真真正正的大汉奸,但他是什么时间投靠日本的,却记不得了,而且现在历史生了改变,随着淞沪会战取得决定性胜利,长江口、杭州湾和浦东三大要塞群的构筑,使得江南防御固若金汤,两广又由于与南华接壤,安家军可以随时抽调兵力援助,日军再想重演历史上占领沿海及江南、长江沿岸地区,威逼重庆的一幕已经无法实现,汪精卫还有可能卖身事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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