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也没打算和藏族青年讲理,大手一挥就要指挥家丁上前抢狗。十几个家丁拎着棍棒‘呼啦’一下把藏族青年团团围住。
‘金毛狮王’一看十几个壮汉围住了自己的主人,再也没有一点可爱的憨态,不待主人吩咐‘呕’的一声扑向一个围上来的家丁,一口咬住敌人手腕。只听‘咔嚓’一声,那家丁手腕立刻被咬碎。疼的那家丁撕心裂肺的嚎叫。几个家丁知道主人想抢这条狗,也不敢逼得太急。一转眼‘金毛狮王’又咬伤了一个家丁。
中年男子一见家丁被咬,怒气冲天的道:“md,这狗爷不要了,给我往死里打。”
众家丁一听主人吩咐,立刻乱棍齐下向‘金毛狮王’打去。狗虽聪明、凶猛到底是动物,如何对付的了十几个手持棍棒的人?很快依然凶猛的藏獒就被打了十几棍,双眼通红的藏族青年一把掏出腰间的藏刀就要拼命。
“都给我住手,十几个人欺负个外乡人算什么本事?”看出事态恶化的丁奇喝道。
看到有人出来替自己说话,藏族青年‘嘘呦’一个口哨唤回了‘金毛狮王’。中年男子手下的家丁也停了手,不解的看着丁奇。
“你少在这多管闲事,该哪凉快哪凉快去。”中年男子对丁奇道。
“你打赌输了耍赖在先,欺诈不成强抢在后。今天这闲事我管定了。”
“官府都被反贼占了,你tm算哪颗葱?”
“不好意思,我就是反贼里最大的那颗葱。我叫丁奇。”
“哈哈哈,就你这瘦了吧唧的样你还丁奇?就你这小样管不了爷们的事,赶紧给我滚吧你。”中年男子刚说完就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阵浓烈的杀气。这股杀气逼的他浑身冷汗、双脚发软。
不但中年男子感觉到了杀气,就连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也感觉的到。本来你一言我一语评点着的看客,也都被这股杀气压的喘不过来气。都傻傻的看着丁奇。此时全场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商业街上居然静的可以听到微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丁奇也感觉到自己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虽然丁奇杀过不少人,但是这种散发杀气的感觉是以前没有过的。丁奇心中明白,之所以自己能散发出杀气,是和练习‘断水’中的吐纳有分不开的关系。
“我给你个机会,给这位兄弟赔礼道歉,我就当今天什么也没发生。就现在。”丁奇指着藏族青年对中年男子冰冷的说道。
被丁奇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压的透不过气来的中年男子,双腿不自觉的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张肥厚油腻的嘴巴张了几下,但是无论如何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丁奇对藏族青年道:“既然他已经跪地认错,我看这件事就此揭过吧。”随着丁奇话一出口,弥漫的杀气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藏族青年傻傻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丁奇拍了拍藏族青年的肩膀,微微一笑就要离开。
“等等,你能买我的‘金毛狮王’吗?十两银子就可以。”藏族青年喊住丁奇道。
“刚才五十两银子你都不卖,怎么现在想十两卖给我了呢?”
“我不卖给他是因为那样的人会糟蹋我的‘金毛狮王’,想卖给你是因为我感谢你刚才的帮助。也相信你会善待它。再说我也急等着用钱。”藏族青年脸一红道。
“君子不夺人所爱,再说我看这‘金毛狮王’也不会舍得离开你。我怎么能好意思买走它呢?”正说话间,一个卖烧饼的担着胆子走过两人身边。藏族青年看了一眼担子里的烧饼,咽了口唾沫。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
丁奇看了一眼尴尬的藏族青年笑道:“我怕一个人喝酒寂寞,如果你真想感谢我就陪我一起吃午饭吧。”
两人正说话间,孙海珍和肖月音提着大包小包的跑了过来,肖月音怒道:“你不是在那边等我们吗?怎么跑这胡同里来了?”
“之所以跑到这个胡同,是因为我认识了一位新朋友。对了还没请教兄弟怎么称呼?”
“叫我枚措好了。我应该怎么称呼你?丁奇吗?”
“对,我叫丁奇。走吧,咱们吃饭去。”丁奇做了个请的手势,和枚措并行走近附近的一家名叫‘和悦居’的饭店。
跟在后面的孙海珍偷笑着对肖月音道:“听见了吗?这家伙叫没错。他爸还真会给他起名字。”
四个人找了间雅间坐定,丁奇问枚措道:“枚措兄弟,你点菜吧。”
“我们藏民禁吃驴、马、狗和鱼的肉,其他的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吃饱。”枚措憨厚的答道。
丁奇点了回锅肉、麻婆豆腐、樟茶鸭子、干煸牛肉丝、四样菜,又要了两壶酒、十个馒头本想和枚措边吃边聊。哪想到枚措一见满头上来拿起就吃,右手往嘴里塞着,左手也拿起一个递给‘金毛狮王’。就这样一人一狗一口菜没吃,风卷残云似的消灭了十个半斤一个得大馒头。吃完之后枚措微笑着看了看丁奇道:“还能再来十个吗?”
店小二又端上来十个馒头,边说:“客官慢用。”边用诧异的眼神看着完整的酒菜和雅间里的四人。
店小二离开后枚措和‘金毛狮王’,又各自吃了三个大馒头才算罢休。枚措见孙海珍和肖月音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自己,脸sè一红道:“我都十多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丁奇端起一杯酒对枚措道:“吃饱了咱们喝两杯吧。”
枚措也没客气,端起酒杯用无名指蘸一点酒弹向空中,连续三次,以示祭天,地和祖先,接着轻轻呷一口就举起酒杯等着丁奇斟酒。丁奇虽然也算见多识广,但是并不知道藏族人习俗,只是愣愣的看着枚措。
坐在丁奇身侧的孙海珍到底是江湖中人,知道藏族人习俗,拿起酒壶给枚措斟满。如此三次,第四杯枚措才一饮而尽。
见枚措喝完酒,孙海珍道:“枚措大哥,俗话说的好入乡随俗,既然大哥来到内地就按内地人的习俗喝酒好不好?”
“好。”枚措豪爽的回答道。
几个人边吃边聊,原来,这枚措本是藏区一个专门给头人养狗的农奴。自小和比自己小五岁的头人的女儿扎西卓玛一起长大。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到了一定的年龄和自然的相爱了。可是头人坚决不同意两人的结合。当扎西卓玛向头人提起两个人的事时,头人瞪了女儿半天只说了一句话‘我的女儿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可以嫁给一个农奴娃子。’
为了收住女儿的心,扎西卓玛的父亲当晚就让人把枚措关进牢房,准备第二天当着女儿的面处死他。
扎西卓玛知道父亲要处死枚措心急如焚,好不容易忍耐到凌晨,收拾了一些首饰,带着‘金毛狮王’直闯牢房。看牢房的家奴知道‘金毛狮王’厉害,没一个敢拦扎西卓玛的。就这样枚措带着扎西卓玛和‘金毛狮王’离开藏区来到四川。本来他们打算去成都投奔朋友,只是没想到他们一进雅州,就赶上丁奇出兵雅州,所以就被困在雅州一直没能离开。
听到这肖月音没好气的质问枚措道:“既然‘金毛狮王’曾经救过你的xìng命,那你还忍心把它卖掉。你也太没良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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