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奇随有德子边往城里走边问有德子:“道长,你徒弟段易安住哪啊?”“雅州大牢。”有德子答道。这话一说连无德子都是一惊,心道:‘我这师侄为人正直、严于律己怎么給关到大牢里了。’
原来段易安虽然于司法断案上本领过人,但为人刚正不阿经常得罪权贵。到雅州府之后常受同僚排挤。今年正月闹花灯的时候段易安带人寻街,正碰上蜀王宠妃的弟弟邓子彪在闹市调戏良家妇女。段易安就照大明律法打了邓子彪三十大板。
这一顿板子可惹下大祸,蜀王宠妃蛊惑蜀王道:‘他打我弟弟的板子就是没把你放在眼里,你要是不惩治他我也没脸活了。’蜀王本是个骄横惯了的主,一听有人打自己妻弟也是怒火冲天。随即给雅州府知府写了封信,声称如果不严惩段易安就要給皇帝上书告雅州纵容手下欺辱皇亲。
这雅州知府来就个胆小怕事的主,再加上有意巴结蜀王。就以证据不实殴打皇亲的罪名,不等段易安辩解直接打进大牢判秋后处斩。好在有一帮捕头照顾在狱中本也吃得好睡的好,谁想到邓子彪买通知府把自己的亲信提做雅州府总捕头,每天对段易安严刑拷打为邓子彪报仇。
丁奇、有德子来到大牢一看杨先和孟良骨、楚国梁正在牢里吵的不可开交。一问才知道有了桐梓大牢收服朱子通的经历,一进雅州府三个人争先恐后来大牢抢人征兵。谁想到每人分了一千人后还剩余一百多人,三人都说自己先占的大牢要分那一百多人。
丁奇嘴角微微一动轻笑道:“都别挣了,以后征兵的事让无德子来管。这次由于你们进牢在先,先依你们一次,我先給你们找个评判。都跟我来。”说完跟随有德子来到关押段易安的牢房。
进牢一看惨不忍睹,瘦弱的段易安一身囚衣破烂不堪、血迹斑斑。“安儿,你还好吧?师傅没本事救不了你啊”一向波澜不惊的有德子看到段易安热泪盈眶。
“师傅,您怎么来这了?弟子让您费心了。”段易安跪在地上抱住有德子的双腿呜咽道。丁奇一看有德子师徒和无德子三人要说体几话,赶紧一招手叫了几个将领离开。
过了半个时辰有德子才领着弟子段易安从牢房了出来,段易安一见丁奇倒头就拜:“属下段易安拜见首领,感谢首领救命之恩。”
丁奇微微一笑拉起段易安:“早就听你师父师叔说你司法断案本领过人,以后帮我掌管军法怎么样?”
段易安道:“也许别的我做不了,但凡和司法有关的首领只管吩咐。”正说话间几个雅州府捕快走了进来对段易安贺喜道:“恭喜总捕头转祸为福”
段易安一见是这几个捕快悠然一笑道:“这些rì子多谢哥几个照顾了。我以后再不是朝廷的捕头了,而是灭天军的捕头。希望哥几留下来和我一起辅佐丁首领。”随后对几位捕快说出丁奇等人志向。
几个捕快犹豫一下道:“大家都是兄弟,既然段总捕头跟随丁首领,我们也愿意为丁首领当差。丁首领有什么我们可以做的您就吩咐吧”几个捕快对丁奇道。
丁奇扫视一眼段易安道:“既然几位捕快愿意留下来那最好不过,我代表灭天军的弟兄们欢迎你们的加入。别说什么吩咐不吩咐的,现在还真有一件事要麻烦各位。我灭天军虽然暂时占了雅州府,但是如果我料不错的话很快官军很快就要来犯。所以现在最急需的就是兵员。而这大狱之中又有数千的囚犯可以作为兵员。我希望几位能帮我把这些人中十恶不赦、无药可救的和可以通过改造教育而变成合格军人的人区分开。”
几个捕快转眼看了看段易安,段易安道:“首领尽管放心,雅州府大牢内三千一百六十四个犯人的的甄别区分工作属下保证三天之内做完。”
听段易安这么一说杨先惊奇道:“段兄弟真是好记xìng啊。刚才我们兄弟几个就是因为把三千犯人分好后,争夺那一百多犯人的事争吵。”
段易安听后黯然道:“这位大哥你有所不知,我做这总捕头以来不知道有多少无眠之夜。三千人犯中真正按大明律该治罪的连一千都不到啊!其它都是交不起税、捐、饷、租的贫苦百姓。牢里关着这么多无罪百姓我敢不记住吗?”
杨先听后脸一红道:“我不知道这牢里都是什么人,你别怪哥哥。我们几个不争了,你区分完了給我们多少人我们就要多少人。”说完低头看了一眼丁奇。
丁奇就算想把可以为军的都留下,现在也不得不做个姿态:“易安啊,是我疏忽了。你甄别区分后问问有不想从军而又本身无罪的可以回家。有愿意留下的我们欢迎。”
段易安听后对丁奇深深一躬道:“易安带雅州百姓谢过首领了。我保证经我甄别过的都是可用之兵。”
半天没说话的无德子对丁奇眨眨眼道:“首领放心,贫道师侄甄别之后我保证参军数量绝对不止三千人。”
话一出口满屋子的人齐刷刷的看向无德子,丁奇心道:“不知道这老狐狸又有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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