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宣旨太监来了,进来对跪在地下的我就是一通念叨,具体说的什么我没记住,但大体意思我弄明白了,意思是说把汉那吉的闺女要给我做妾,皇帝知道了这件事很开心(我纳小妾他开心什么),赏赐了一些东西,然后要我挑良辰吉rì赶紧把事儿给办了,以后好好过rì子什么的。
“杂家恭喜开平王了!”念完圣旨,宣旨太监朝我拱手道贺,一脸的慈祥。
“多谢公公,您看这大老远的还让您跑一趟!您让人知会一声我自己去取就行了!”站起身来热情地拉住宣旨太监的手嘘寒问暖。
“这个?哈!……”看来宣旨太监对我的热情有些不适应,“开平王说话甚是风趣!哈哈!”
“敢问公公高姓大名!”亲手倒了杯茶给他,宣旨太监连忙接过茶杯,“咱家贱名冯保。”
“原来是冯公公啊!久仰大名!失敬失敬!”真的是久仰大名,他好像是皇帝身边的大伴,从小就跟着皇帝。偷眼仔细打量冯保,保养得真好啊,红扑扑的小圆脸上一道褶子没有,不知用的什么化妆品,当然,跟他年纪不大也有关系,他好像也就是十七八岁吧。
“开平王客气了!”冯保朝我拱了拱手,“开平王最近可是风光的紧,听说那四个轮子的马车就是开平王弄出来的,我就是坐那个来的,坐上去平稳舒适!开平王不简单呀!”
“惭愧惭愧!都是托皇上鸿福!冯公公,不要那么生分,叫我韬学就行了。”这可是皇帝心腹啊,我可不敢在他面前装大瓣蒜。
“哈哈!既然开平王如此豪爽,咱家也不好太过做作,那咱家就不客气了!韬学!”看的出冯保很开心,跟过年似的,“皇上对韬学很是关注啊!潞王世子经常进宫为陛下演奏吉他,陛下很是喜欢啊!对了,听说韬学还擅长丹青之技,人物肖像画的甚是传神,不知咱家有没有福气请韬学给我画上一幅啊!”
“冯公公客气了!能为冯公公画像实在是荣幸之至!”吩咐下人取来纸笔,对着冯保就画了起来,冯保端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视,嘴里振振有词,说的是“茄子、茄子……”
时候不大就画好了,但做了一些细微的改动,去掉了他身上的yīn柔之气,画上赫然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啊!真是太传神了,韬学实在是称的上丹青圣手啊!”冯保小心翼翼地捧着画细细打量,“这画上少了几丝yīn柔之气夺了几分英气勃发啊!”
“实不相瞒,韬学在为冯公公画像的时候想起了一个人!”
“噢?何人?”冯保放下手中的画像问道。
“三宝公公!”
“岂敢岂敢!冯保何德何能敢跟三宝太监相提并论!韬学严重了!”冯保连连摆手。
“三宝公公实在是了不起啊!”我感叹一声,“想当初他经历了多少磨难啊!”
“是啊!”冯保也是颇为感慨,又和我聊了一些关于郑和的事情,然后起身告辞了。
临走的时候让下人取了一百两银子给他,可这孩子死活不肯要。身残志坚,多好的孩子啊!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感触良多,太监一向是一个被人看不起的职业,人们习惯了用灰sè的眼光去看待这个职业,只记得有魏忠贤、李连英,却忘记了也有郑和和蔡伦。数英雄论成败,古今谁能说明白,千秋功罪任评说,海雨天风独往来,一心要出人头地垂青史,也难说身后骂名滚滚来。
回屋里拿起圣旨又看了一遍,除了圣旨俩字其余的基本上不认识,就这点事儿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万字,还没有标点符号!
“夫君,赶紧放下,你洗手了吗?”莹一把夺过圣旨恭敬的放在桌子上,“赶快焚香沐浴准备拜祭吧!”
“拜祭?”一头雾水的看向莹,“拜什么东东?”
“拜圣旨啊!圣旨不是东东!”莹开始耐心地给我解释,“风霜雨露莫非君恩,能接到圣旨是无比的荣耀,接完了以后得拜祭圣旨以谢皇恩,然后再用香火把升值供奉起来,早晚上两次香!我已经让小崔管家准备香烛三牲了,你快去沐浴吧,我们一起到院子里叩谢天恩吧!”
“可是,”我望了望外边,“还下着雨哎!”
“就是下刀子也得去!”莹不由分说把我往澡房里推。真是麻烦,皇上是给我贺喜来了还是添乱来了!也就家里有俩钱,要一般人家还真接不起。
等我洗完澡天都快黑了,看来开平王府可有年头没接圣旨了,下人们都在院子里忙碌,摆着东西,知道的是接圣旨谢皇恩,不知道的这儿正抄家呢!这得花多少钱呀!光说那对大蜡烛吧,跟我小腿一样粗,香跟我手指头一样粗,摆的贡品就更丰富了,看上去就有食yù。
老崔管家也赶回来了,热泪盈眶的,穿着新衣服,大概高兴坏了,腿脚发软软,路都不会走了,走起路来颤颤巍巍像个脑瘫患者。连小丫环老妈子也喜上眉梢:晚上有好吃的了!
“你怎么才来!再晚就要耽误时辰了!”莹对着我埋怨道。
“我这不是对皇帝尊敬嘛,我把全身都洗的白白的,还擦了香香!不信你闻闻!”
“赶紧开始吧!别闹了!”莹推开了我得香臂,拉着我走了下去。
我和莹跪在前面,还好铺了席子,雨也小了不少,崔管家为首的仆人们跪在我们身边,我和莹起身一起点燃了香烛,看着莹那庄重的神情我有一种错觉,我们点燃的不是香烛,而是2008年běi jīng的奥运圣火!
然后大家开始对着圣旨磕头,我抬头的时候正看见作为贡品的那个猪头正在笑眯眯地看着我,我也对着它笑了:你丫的就笑吧!完事儿之后我就把你啃了。
忙活了半天终于结束了,幸亏我不是什么朝廷重臣,不用天天接旨,要不然还不得把我累死。
“你看你的吃相!”莹太守打了我的胳膊一下,我正抱着那个猪头狂肯,我让你再笑我!
“灵儿早回来了,好像不太高兴啊,要不你去看看她吧。”莹用手绢给我擦了擦嘴上的油,“去跟她好好说说。”
“嗯。”我点头应称着,可见了面我该说什么呢。
“灵儿,你在吗?”敲了一下门,里边没动静,可能没人吧,我扭头就走。
“王爷!”灵儿把门开开了,两只眼睛红红的。“你是灵儿吧?刚才差点把你认成兔子!”
灵儿扑哧一下笑了,“王爷就会调笑人家!进来坐坐吧!”
“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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