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搅风弄雨

    “今天又发生什么了？”刚刚从澡堂出来的巴雷特看着眼前这些聚在一起的城主卫队成员，立刻就拍了拍自己的手掌。

    不得不说巴雷特这段时间在城主卫队当中建立起了足够的威信，仅仅是他的这么一句话，立刻就让那些人立刻散开。随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选出了一个他们认为和巴雷特较为熟悉的代表。

    这位娃娃脸的少年来到了巴雷特跟前：“巴雷特先生，昨夜普瓦图城的下城区发生了好几起凶杀案。今天上午在巷道当中找到了5具尸体，按照初步得到的消息来看，他们死亡大概有6-7个小时。”

    “在巷子里发现尸体？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和死亡原因了吗？”听到这话的巴雷特立刻皱了皱眉头。

    即便是在已经信息化的现实社会当中，大都市意外死在街头巷尾的倒霉蛋都从未消失。更别提在游戏当中这个整体环境水平还不如18世纪伦敦的城市了，要知道那时候的伦敦每天都需要有大量板车用来向城外运送尸体的。

    所以在普瓦图城内出现倒伏在路边的尸体，其实并不是一件罕见的事情。即便不是每天都有新的尸体出现，隔一个两三天差不多也就该有了。当然这些尸体的死因也是千奇百怪，有因为过度劳累猝死的，有突然犯病来不及救治咽气的，有被人打闷棍捅刀子的，还有冬天喝醉了酒被冻死的……

    可无论是什么死因，博勒姆领都不会放楞这些尸体留在城内。这不仅会引起走位具名的恐惧，更重要的是有可能成为瘟疫的源头。那些清洁工在负责日常的街道卫生的同时，需要将这些意外死亡的尸体收集起来，运输到专门的地点制定存放。

    这些尸体会在官方的停尸房内安置3天，记录在册的同时等待认领。如果3天之后这些尸体还没被人给领走的话，那么等待他们的将士停尸房后面的那个联通着火元素位面的魔法焚化炉――保证做到随风而逝不留一丝的痕迹。

    当然对于那些清洁工而言，捡取尸体的工作虽然晦气且费力，但是这每一具尸体却都代表着一笔专门的运送费。这钱从博勒姆领的公共开支当中拨款，至于认领尸体的那些家族上缴的保管费？那点钱还不够雇人看管停尸房的呢！这一切都是博勒姆家族给予领地居民的一大福利。

    之前就提到过尸体在某些特殊道路的施法者或者邪教徒眼中就是宝贵的资源。所以在战场上双方都必须对死尸进行专门的处理。而停尸房内的那些相对新鲜且完整的尸身，更是那些见不得光家伙心目中的好货。所以守卫这里的武装力量绝不会太低，否则根本就无法震慑主某些潜在的危险分子。

    这已经成为了一整套完整且衔接紧密的流程，日常运转起来根本就不需要外人多操半分心。不过这一次居然在一夜当中就有那么多人送命，难怪会成为一个大新闻了。

    “是匕首！全部都是匕首一刀致命的。按照验尸人员的说法，是从左侧割破的喉管。”这名娃娃脸的大男孩立刻就补充解释到。

    听完这话的巴雷特轻咬了一下嘴唇：“从左侧割破喉管的匕首？那么刀口走向能够看出对方是从正面动手，还是后面动手的吗？”

    正常来说，刀锋入肉的轨迹会在伤口上留下明显的变化。只要稍微熟悉尸体检验的工作人员，不难从中推导出那一夜的基本情况。可惜侦查与反侦查手段一直以来都是针锋相对的，某些就自身肌肉操控水平极高的刽子手，反倒是能够利用自己那精湛的技艺，制造出与实际情况全然不同的伤口――用以误导办案人员获得真相。

    “我，我不是专门的尸检官，弄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如果先生您想要知道的话，等下找机会去打听打听。”那名娃娃脸的年轻人略有些紧张地说到。

    “算了！算了！我这不过是一时感兴趣而已。用不着你们去专门花这方面的精力。”说着这话的巴雷特清了清嗓子：“咳咳！好了，闲话时间结束，所有人带上武器跟我来训练场。”

    “训练！训练！”

    “博勒姆教官，您今天准备教我们什么？昨天的剑身重心归纳法很好用，不知道能不能……”

    “喂喂喂！你们可别那名贪心了！有些东西不是我想教就能够教的。还有一些我也只懂得怎么用，还没琢磨出该怎么教给别人。”走在前面的巴雷特突然转过身来瞪了那些原住民卫队成员一眼。

    而听到这话的官兵们立刻就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因为他们清楚巴雷特愿意传授这些常人所不知道的技巧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之前的询问多半还是带着起哄的原因，所以在得到了否定的答复之后，他们一个个都变得噤若寒蝉――生怕因此而惹得巴雷特不高兴，从此训练变成磨洋工了。

    在这个知识极为宝贵的世界当中，能够强化自身实力的知识，即便只是一点即破的小技巧，一样属于不传之秘。而城主卫队当中那些平民出身的士兵，想要获取这方面的知识，除了努力建立功勋之外，可就别无他想了。

    所以巴雷特将自己掌握的技巧拿出来充当教学内容，换在东方文化圈当中算得上是传道之恩，在这儿同样也是天大的人情。当然如果是传承有序的知识，巴雷特是不敢自作主张对外教学的。只有他自己琢磨出来那些并且影响不大的，才能够传授给这些卫队成员。所以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并没有人感到有什么问题。

    虽然巴雷特嘴巴上说对昨夜的谋杀时间不过是一时兴起。但在日常的训练结束之后，巴雷特还是趁着工作交接的时候，前往市政厅的资料室内碰碰运气。既然出现了这么严重的治安时间，博勒姆官方不可能不介入其中。

    隶属与执法部门的验尸官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停尸房当中，动用自己的手段确认起了死者的直接死因与死完时间。在他们眼中尸体是能够说话的，即便是不动用死灵法术，这些家伙也能够大体弄清死者在死前最后一刻所发生的大体遭遇。

    当然使用法术询问尸体是最为直接的手段，不过这种方式涉及到非常多的伦理问题，而且价格上也颇为昂贵。所以很多时候执法机关也比较倾向选择物理手段的检查。验尸官的报告配合现场勘察的结果，结合刑侦人员多年的经验，足够让大多数的问题浮出水面。

    而这些检查报告除了负责案件的刑侦人员自己使用之外，还会抄录一分上报市政厅的资料室存档。不过这个过程有快有慢，所以巴雷特那么早过去的确只能够碰碰运气。

    “他们这次的动作还真快！”依靠自身的铭牌获得了查阅相关文件的权限之后，他所需要的东西很快就被市政厅的工作人员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在感叹自身好运的同时，巴雷特也开始翻阅起了这些检查报告。不一会儿他就开始了喃喃自语：“所有尸体上的刀口深浅几乎都完全相同，可见动手之人对自身的控制已经到了某个程度。而且那每一刀都在切开主动脉之后不再深入，可见动手之人对人体的熟悉以及对身手的自信。”

    人体是十分复杂的，即便是拥有利器，想要不弄出动静地高效杀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那几具尸体的尸检报告全都说明了杀人者动作的快、准、狠。并且最重要的是它们如出一辙――动手者即便不是一人，也往往接受过相同的训练。可以肯定那几场的杀戮必定是刻意而为，绝不是什么凑巧碰到一块儿的意外事件。

    ‘可惜这些家伙既有外来的独行商人，也有在卖苦力的劳工。他们在彼此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想要找出其中的关联之处，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到这儿的巴雷特按着额头摇了摇脑袋。

    虽然说缉凶破案这种工作和巴雷特没什么关系，但这种恶**件发生的时间实在是太巧妙了。不由得不让巴雷特产生什么联想――他现在是被博勒姆伯爵暂时雪藏在城主卫队当中，可这并不代表就一定安全了。所以他必须随时关注领地内的那些大新闻，以便尽可能地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做准备。

    城主卫队的交接时间并不算长，初步了解了一下大体情况之后，巴雷特立刻就赶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之上，将那已经工作了8个多小时的同事给替换了下来。

    站在矮小的阁楼当中，巴雷特觉得只要踮起脚尖，自己的脑袋就会碰到房顶。作为城主卫队当中的强力党，巴雷特秉承着传统，呆在那不受人重视却又随时能够监视周边环境的位置。一旦有针对领主的恶徒发动攻击，就能够在第一时间发动反击――至于那些站在醒目位置上的诱饵，他也只能够说一句对不起了。

    长时间的监视与执勤是非常枯燥乏味的一件事情，巴雷特心中甚至生出了‘快点有人来市政厅捣乱’的渴望。长时间在外冒险的他一时之间还真是无法适应这种有些一成不变的生活。不过作为一名专业人事，巴雷特并不会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影响工作。

    而在巴雷特紧盯着自己眼前的观察孔，监视着市政厅广场方向的动静时。普瓦图城内的治安队员们，也在发生连环血案的城区内挨家挨户地走访询问。虽然从尸体所展现出的杀戮水平来看，那名杀人者应该不会弄出太大的动静。也不大可能在普通的市民眼中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但这些执法者们却仍旧不愿放弃这个消息渠道，万一对方真的在哪处有所疏忽的话，案情必定会有极大的进展。

    事实上所谓的完美犯罪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作案者即便是上了机械化心智也会在自己没注意到的地方留下蛛丝马迹。只不过那种讯息那么是太难以收集，要么是处在众人的思维盲点之下。以至于绝大多数时候都没有人会发现这有可能指引其找寻真相的关键讯息。

    “该死！要不是亚历山大先生不在的话，哪里需要这么麻烦？”好不容易才安抚了自己询问的对象，并将其给送回屋内后，一名身穿制服的治安队员长长地出了口气。

    这时候他的同伴立刻就调笑起了自己的好友：“别想那么多了，领地里需要亚历山大先生的地方可多着呢！他怎么可能一直留在我们这儿。”

    他们口中的亚历山大先生是隶属于市政厅的一名显能者，他所掌握的时间印记能力，可是破案的最佳工具。

    那个灵能能够让施法者获得对特定区域的历史视觉。房间、街道、隧道和其他区域的情绪经历都会积聚下精神痕迹。这种痕迹提供给施法者该区域过去的画面。

    最容易留下精神痕迹的事件是那些引发强烈情绪的：战争和背叛、结婚和谋杀、出生和剧痛或其他受情绪支配的事情。日常事件不会留下可供显能者侦测的残余痕迹。

    对事件的视觉是朦胧虚幻的。施法者这不会获得和视觉相关的特殊认知，但他也许能够阅读用自己了解的语言写的标语或其他笔迹。

    例如，施法者在破碎的礼拜堂的广场展现“时间印记”。他获得的景象是：一群受惊的教民从前门和侧门甚至窗户逃离礼拜堂。同时，一个恶魔般的存在从广场的地下冲出并开始有条理地亵渎从前的神圣场所。这使得他注意到的主要情绪是恐惧。

    从最近发生的事件开始回溯，施法者每专注10分钟可以感觉到一个不同的事件，如果有可供感知的事件存在的话。施法者的感觉向过去的最大延伸等于100年x他的显能者等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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