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据实而言,不是刘彦迟钝,而是他从来都只是将拓跋秀当成吞并拓跋鲜卑的“桥梁”,除此之外还真没有太多注意过。霎时看见拓跋秀表现得那么反常,说不明白那是假的,他只是迷糊那婆娘什么对自己“芳心暗属”了?似乎,只是似乎……他从来都没对拓跋秀献过什么殷勤吧?
“皇帝赐婚?”
有这个习惯吗?刘彦想来想去没弄出一个所以然来。
他是知道古时候总是喜欢用联姻来表示亲近和结盟,但是据他所知,世家和宗族之间娶胡人女子都要担着很大的压力和非议。皇室是什么血统啊,在重视血统与传统重于泰山的年代,皇室子弟怎么会与胡人女第四十一章:誓师出征(上)子结亲呢?
“难道……东晋竟然是虚弱到无视血统和传统的地步?”
不解,异常的不解,不过他算是看出来了,拓跋秀不会亲自去建康,这女人以复兴拓跋鲜卑为己任,不会甘心嫁给司马皇室,然后乖乖的待在南方终老。
“那派谁去呢?宇文简?他好像不够份量啊!”
一旦有想法,而且那个想法还极有可能成功,无论是谁都不会轻易的放弃。
华夏政权“内王外圣”的传统可谓是由来已久,除了有限的几个王朝,如汉武帝、汉宣帝、明朝诸皇对外族不加以颜sè之外,诸多皇帝待外族外国总是要比对内要包容和包含许多。
其中,明代的“不和亲、不妥协”就是被作为行政基础。有明一朝,算是华夏历史上的奇葩,不服打到服,哪怕明知道不能打也打。可以认为明皇倔强和傲直,但是那句“天子守国门”却是震撼人心,说了又真正做到“君死社稷亡”也是没有过的。
自古以来强国掠夺弱国根本就是天经地义,剥削他国他族来壮大本国本组的实第四十一章:誓师出征(上)力被证明是至高无上的真理。可是“源远流长”的“内圣外王”造成的现象是,华夏政权在大多时候对外就得像伺候大爷似得伺候着,对内则是蚁民、贱民、屁民的剥削,他们管那个叫“大国风度”和“朝廷脸面”。
东晋依然将那个“习惯”保持得相当良好,他们对待同族是“霸道”,讲究的是上下尊卑,等轮到胡人时又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东晋为什么衰败如斯,这都是养太多白眼狼的缘故,结果养熟了胡人,皇帝被抓去倒马桶,半壁江山也没了。
胡人不称帝愿意尊“正统”奉“正朔”,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尊敬,暗地里攻你城池躲你土地掠你人口财富,只要皇帝的老婆没被抢,朝廷当权大臣的利益没有受到太大的侵犯,那么一切都有的商量。
美其名曰:“咱是礼仪之邦,天朝上国。所谓地大物博,不与那些蛮夷一般计较。”
如果一样是晋人(汉人),那事情大条了,信奉“威胁来自内部”的当权者,讨伐是必然,大臣们不脸红脖子粗的吼句“不死不休”这么高难度的演技派,那简直没法见人。
摇摇头,刘彦将“骗吃骗喝”的心思暂时收了起来。
将各部直司(列曹)叫来,他仔细的询问现在有多少钱粮,足够两万军士出征时支撑多久,需要民玞的话可以提供多少。
直司大多是博阳的亲族担任,在刘彦没有被提拔为都护将军这个五品武官之前只是些不受重视的旁支之类,赵松来博阳向刘彦封官许诺之后士绅们稍有改变一些,虽然来的依然不是嫡长子之类较有“份量”的人,可也总算派来嫡子。
并不是说嫡子之类的人比较有才华,而是重视与否的问题,按照现在的“习俗”,那些家族派来嫡子分明是在表示“他们已经在关注了,只要有前景,他们不吝于投资”。再则,嫡子尽管是酒廊饭袋也没关系,他们还有一大批有能力的人帮衬。
博阳一直在对外吸收流民,因此哪怕一直在向外购粮也是杯水车薪,不过刘彦并不是说让每一个人都吃饱喝足,他重点照顾的对象是军队,黔首只维持在饿不死的水平线。
早在占据博阳,刘彦就一直在为了作战囤积必要的粮草,霎时一听仓曹说“只足够两万大军半月征战之用”,虽然心里有准备还是觉得失望。
令他稍有安慰的是赵松按照承诺会提供三千石,按照汉斤算是三十六万斤,成年人每顿消耗大约是二两,战时估计是三两多,全部的粮秣合起来能够维持大约一个月左右的战时消耗。
刘彦信奉那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有前期的情报进行推演,这次要攻打的也不是什么大城池,能支撑两万军队一月消耗的粮秣估计够了。
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决定由谁留守博阳。这个人选不但要能镇住博阳士绅还要个xìng谨慎,一旦所托非人有有敌军来攻,后果不堪设想。
他早先的决定是由宇文简和拓跋秀留守,宇文简有足够的威望而拓跋秀个xìng谨慎又足够聪明,可是宇文简知道要出征就整天嚎着要出战,拓跋秀被稍前的那件事惹得满心怒气……
如果早先有博阳的士绅效忠,那么这个难题绝对不会太大,派一个信得过的人再由士绅辅佐,这大概是最理想的结果。问题是那些士绅虽然安分守己可就是没有一个死心塌地的效忠,除了让较为熟悉的宇文简和拓跋秀留守,还真想不出其他的人选!
瞄一眼那些看似十分忙碌的博阳士绅子弟,他再看看跟在旁边亲信,拍着脑袋:“头疼!万分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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