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冲了上去,我勇敢的背起枪,接过下士斯万手中的炸药包,利用迫击炮弹炸下的弹坑,顺利的冲到碉堡底下,碉堡里的机枪火力依然不停息的吐着火舌,压制着正面佯攻的突击队员们趴在岩石堆里抬不起头来。不能再等了,我要让他们去死,让他们反对苏维埃政权的一切下等的人们在爆炸中死去。我一跳而起,拉响了导火索,我不知道导火索的燃烧需要那么长时间,当我把炸药包丢进碉堡的射击孔的时候,一下向后跳了起来,用力的翻滚,我想只要我再次翻滚进弹坑,就可以躲过碉堡爆炸飞射的乱石,我成功了。
我用了十几秒钟完成了这个动作,成功的躲过了碉堡的爆炸,抱着头像个婴儿一样蜷缩在弹坑里,瑟瑟发抖,但是,等了几秒钟我发觉,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炸药包没有响。
是的,他没有响,他静静的躺在离碉堡三米远的地方,而机枪也只是停滞了一下,然后又响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我抬头看看身后的斯万下士,扭头看看站起身来刚要突击就被再次响起的机枪扫倒,痛苦的在空旷地上抽搐的突击队员们,我知道我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我可能并没有拉响导火索,而只是象征性的拉了一下,我以为拉了,所以把炸药包扔了进去,而碉堡里的阿富汗武装游击队员们,却只是被吓了一下,然后扔了出来。
我不能承认这是我的失误,我太紧张了,我不能为躺在地上抽搐的突击队员的死负责,我不只是在位我自己活着,我还有几个孩子,还有爱我的塔尼亚,还有母亲。如果我承认了,即使我活着回去,我也只好在‘锲卡’横行的大牢里度过后半生,而我的孩子们,将活在背叛者的阴影里,塔尼亚将找不到工作来养活孩子们,母亲将在压力下快速老去,带着耻辱死去。
为了我的孩子们,为了塔尼亚,为了母亲,我知道我必须牺牲我自己了。我站起来,没有再隐蔽自己,就那么直愣愣的站了起来。
是的,我站起来,朝炸药包跑去,这时碉堡里伸出一只手,一只拿着我们国家军官们经常拿着的那种手枪,朝我开了一枪,我只觉得胸口被谁推了一把,差点倒下,但我不能倒下,我努力的维持着身体的平衡,我发觉有什么东西从我体内流失,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继续奔跑着。我已经够着炸药包了,那只手继续朝我开枪的时候,我躲过去了。不,是不知道谁的枪声制止了他继续朝我开枪。那只手,流着鲜血,手枪跌在碉堡外面,然后手抽了回去。我听到凄厉的痛苦喊叫声。
拿起炸药包,我心中的石头落了下去,这里离着最近的斯万下士依然有着近三十米的距离,我希望他没有看到我的失误,我狠狠的再次拉响了导火索,直到炸药包外面的导火索冒出了烟,为了怕再次失误,我还在心里默数了三秒中,然后,奋力的把炸药包掷进了碉堡的窗口。眼看着碉堡被爆炸的气焰掀起来,我知道我成功了,我非常高兴。
这时候我感觉到自己被什么拽了一下,倒在了地下。在倒下之前,有好几块石头击中了我的背,我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安德烈少校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接下来我就来了营地的医疗室,醒来就见到了你”一个年级看起来非常稚嫩的眼睛泛着棕色,留着一瞥小八字胡的俄罗斯士兵躺在床上对着对面穿着国家安全保卫处制服的年级在三十来岁,和他一样有着棕色眼珠的,络腮胡子的军官说。
“感谢你安东希上等兵,是你救了被困在山谷里的第三十八步兵混成旅,你炸的碉堡里有他们的指挥官,经过证实,正是你炸了碉堡,才使的正在进攻山谷里的第三十八混成旅的武装游击队撤退,他们的指挥官亚历山大就是那个用手枪打你的人,我们的人已经确认。所以你立了大功。鉴于你的优异表现,我们决定奖励你,授予你一枚红星勋章,以表彰你在战斗中勇敢,果断,不怕牺牲,坚决完成任务,解救战友的精神”。
“谢谢,谢谢长官,我一定坚决拥护我党,坚决同颠覆我苏维埃政权的敌人做斗争”。
“不用谢,安东希这是你应该得的,另外你知道是谁最后拉了你一下吗?”
“不知道长官,我当时受了很重的伤,只觉得自己被人拽倒了,醒来后就见到了你们,哦,如果知道是谁救了我,等我伤好的时候,我一定去感谢他。”安东希高兴的掀起被子就要下地,当胸前的剧痛传来才知道自己还是个伤员。
“好了,安东希下士,好好养伤,不要有心理负担,国家还等着你继续做贡献呢,”安德烈少校站起来,合起笔记本,朝安东希敬了个礼,转身就要走。
“等等长官,”
“什么事,安东希下士”
“我是上等兵安东希,不是安东希下士,长官,”安东希朝安德烈少校敬了个礼后说。
“没错,上等兵,你升职了,现在你是安东希下士,鉴于现在战区通行条件很差,没有那么多步兵战车往回送你,所以你现在留在这个营地,你将担任这个营地的作息执行官,协助尤里希中尉管理这个营地。”
“那我的长官那里,我怎么办,”安东希小心的问。
“第三十八混成步兵旅由于在那次阿富汗游击队的伏击中损失严重,现在退回上一个兵站重新整顿,你和你的班被留了下来,还有两个其他部队的士兵,都归你指挥,为了苏维埃,万岁”安德里猛的一跺脚经历喊道。
“为了苏维埃,万岁”安东希也随着大声喊道。
安德里少校正了正军帽,宽大的帽檐让他很有一种气势,尤其是在看他深邃的棕色眼睑时,如果在配合他的身份,安东希这种普通士兵是很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他能感到他身上那种威压。
就在安得烈少校要钻出帐篷的时候,安东希鼓起勇气问了他想要问的话。
“长官,我不知道到为什么升了我的职位,但是我心中始终有一个疑问……”
“你是说,你紧张的没有拉响导火索,导致突击队员牺牲的事情吗?”安德烈少校回头看着他问。
安东希咬着牙,同样棕色的眼睛看着安得烈少校不说话。
安德烈少校摇了摇头回头走过来,翻开笔记本,笔记本什么也没有,白白的一张纸。
“好好的做自己的,现在是在打战,明白吗?”安得烈说完头也不会的出了帐篷。
安东希长吁了一口气。始终吊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这意味着,自己不仅不会受到处分,还得了意外的好处,升职了,还是协助一个中尉管理一个营地的执行官。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伤好后不必再枪林弹雨中站起来冲锋了。在基地里面应该比外面安全。他已经烦透了层出不断的袭击。反复阿富汗的山山水水到处都是敌人似的。从莫斯科郊外的步兵营地出发,进入阿富汗自己就没有睡过个好觉。终于可以放心的睡了。
他眼皮开始沉重起来。拿着装勋章的盒子的手也开始感觉到沉重了。
就在他将睡未睡之际,听到医疗帐篷外一声喊:“立正――,长官好”。
他瞌睡的身体猛的一震。他知道又有领导来了。
光线猛的一亮,帐篷一掀,涌进几个穿着山地迷彩肩膀上插着军绿色贝雷帽的人,后面跟进两个戴着大檐帽的军官,走在最后那个和自己一样是个下士,人大概有四十来,花白的八字胡让他知道这个人再也没有什么升级的可能了。是那种靠着资历混上来的低级士官。很庸俗的人。这样的人可以给你下个小绊脚,使个小坏后,对自己几乎没有什么威胁。
而走在老士官前面的那个亚裔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鼻子高高翘起,眼睛一直向上看的中尉却让他感觉到威胁。不过这也好对付。
目光从后面两个人身上收回来,前面的这几个进来后一直不开口的包着头,着山地迷彩战斗服的人,却给人不寒而栗的感觉。这也是安东希不首先看他们的原因。他不敢和他们对视。因为他们一看就是经常穿梭在阿富汗游击队活跃区域执行任务的士兵。说不定是特种部队的。也可能是和安德烈少校一样的“锲卡”,他可不想惹这样的人。他只是个普通的士兵。
但不想对视,并不因为着人家想要放过他,只是闲来无事来他这里来串门的,他们之中有两个人让他特别感到不适,一个身体魁梧,像一头巨熊,眼神锐利,脸颊瘦削,有大理石的笔直和棱角感,太阳穴边上划破眉毛的像蠕虫一样的疤痕让他显的凶狠。像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直刺人心底。
另一个人和大盖帽的中尉一样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只不过是穿着山地作战迷彩服,身上同样背着一杆svd德拉贡诺夫狙击步枪,包着头,任何时候都像是吊儿郎当,嘴里咀嚼着一根狗尾草,眼神却犀利无比,身体隐隐和最近的人保持着距离。
他不知道这几个人进来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这是在营地里,应该没有什么人在营地里来暗杀他这个无关紧要的普通士兵,虽然他之前炸掉了阿富汗游击队的一个指挥官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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