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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回到原点

    退伍以后,我的生活就像以前二十一世纪的生活一样,无聊,没力,就像回到了原点。我认为是原点,但不知道是不是另一段生活的起点。

    “排队,排队了,一斤粮票十个饼子,二斤粮票一斤猪肉”定远饭店的老法师傅吆喝着把门口的桌子打横挡住门口,把秤盘和放粮票的盒子往桌子上狠狠的一放。人们看到他那满脸的横肉,板下来的脸色,知道再不站好队,他是不会让今天的销售开始的。于是都自觉地按先来后到的顺序站好。

    看到大家站好,老法师傅那屠夫一般的身材不由的一挺,顺手抄起地下的筐子,里面一个个像运动员投掷的铁饼一样硕大饱满的饼子沉甸甸的。即使是老法这样的身材也要咬一下牙。

    “唉,张强,你小子又给你爸妈买饼子来了,真是孝顺呀,”老法拍拍站在第一个的我高兴的说。

    我揉揉被他拍的有些疼的肩膀,会心的一笑道:“还不是老法叔做的饼子好吃,我爸妈都快吃了二十年了,还是喜欢吃。老法叔你的手艺可真是好啊!都可以比得上古时候皇帝的御厨的手艺了”。

    “就是,就是,老法师傅的手艺大家都信的过,”周围买饼子的人也信服,附合我说。

    “哈哈,谢谢大家这么多年来的厚爱,赶快开始吧,大家想必饿了吧!”哈哈。老法师傅爽朗的笑道。

    我排在第一个很快就收获了不少,沉甸甸的。心里格外舒服,这样的日子有些悠闲。每天早晨起来照顾老迈的父母,打扫家里,买下饼子,然后去工地干活,仿佛又回到以前的时代,回到从前。不一样的是那个时候生活压力要比现在高的多,人们还没有完全金钱化,还有心思互相帮助,我参军这几年都是村里的人们照顾他们,他们守着二亩地,除了挂念我这个在外打战的儿子,就是守在地头等着小麦或者玉米成熟,再就是看着“小虎”在他们脚旁自得其乐的捉着自己身上的虱子。母亲坐着针线活,父亲抽着卷烟。

    主席令的确很其作用,一个市的武装部长,这是我前辈子做梦都不会梦到的职位。

    可是――当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那些重复过来重复过去的文件和领会那些精神的时候,我发觉我痛苦的要死,每天坐在会议室里听着他们汇报,然后“嗯,就这么办吧!”“大家讨论着办吧!”“要尊重中央的会议精神,按中央的方针办事”结果,我什么也办不成。

    索性放手让副部长干去了,自己总是回到家里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武装部好像没有我也照常运行。所以我这个“钦点”的武装部长变成了摆设。我知道自己是个政治白痴,所以我也不会和他们计较。我觉得还是部队好啊!

    我知道在这种国内环境下我是不会在有机会返回战场了。况且,我已经离开一年了,听说边境已经安宁很多了,越南在苏联人的支持下重新建立了他们的政权,他们的势力和影响力正在快速回复当中,我们外籍兵团给越南造成的影响正在逐步的消退。

    越南人民正在重新回到以前那种受剥削受压迫的生活环境中,并且他们正在厌倦战争和中国人以及苏联人,他们讨厌一切把他们带向战争的因素,包括新越南地下党人。中国失去了他们在越南的所有的利益。二十一世纪那种霸权主义势力的包围依然没有解除。

    中国一代领导人的努力白费了。不过通过一些时事还是能看出来,中国和巴基斯坦的外交正在如火如荼的发展中,或许,通过努力中国能真正的冲破第一岛链的包围。现在苏联人正在把这种努力扼杀殆尽。

    扔掉手中的内参,我揉着眉头,掏出一盒“万宝路”,点上让袅袅的烟雾带我回到那战火最激烈的越南丛林。想到那些牺牲的战友,想到我在越南的那几个女人。想到美国“狼群”,不知道他们回到了美国以后怎么样了。

    “张部长,有人找,”科员曹爱国走进我的办公室说。

    “谁呀?”我问。

    “他说是你的战友”曹爱国坐在我椅子对面的办公桌桌角上,拿起我刚扔桌子上的“万宝路”不客气的抽出一根来,从烟灰缸里抽出一根火柴,拉直自己的涤纶裤子就划着了,美美的点上烟,深深的抽了一口。然后扔下燃烧的火柴根挥了挥手叼着烟推开门走了。他们总是和我这么随便。

    “战友”我开始思考到底是谁?能配得上和我叫战友,并且还敢和我来往的人不多。虽然现在是八十年代了,但是前辈们那场阶级斗争的影响还像洗不掉的油渍一样影响着人们的思维,生活习惯。

    “老陆?安剑辉?”我能想到的就这两个人,这是我心底里最亲近的两人,也是我来到这个年代开始就认识的还活着并且还能在部队里呆着的人。

    “黄海兵”,我不知道他是否还在人世,那个世界上最早创造了‘集中营’这个概念的红色老大哥,自己在越南最大的敌人,是否能让他活着出来,可惜我不能去救他,救他就意味着放弃一切。而这不是我想要的,大战之后我好累,好累,这种累是从心底自发产生的,并且就像艾草一样割了又长出来,怎么也消除不了,我觉得我的身体,我的心,不属于我,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是不安分,就像得了焦虑症一样。

    二十一世纪,对于我这种反应有一种解释叫:“帕金森战争综合症”我不知道我是否得了这样一种病。我觉得不安。即使面对年迈的“父母”也不能减轻我这种心情。

    我觉的我该做些什么了。

    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不是曹爱国,也不是武装部任何一个人,因为武装部任何人都不会是这么来进门的,八十年代的武装部长是相当大的一个管,虽然我并不计较和他们随便一点,甚至容许他们和我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但是不可能进门不打报告。因为他们还没有学会。

    几年战场的直觉又一次救了我。

    我没来得及思考,发现不对的时候身体已经本能的颓然滑下桌子底下,然后,几声“扑扑”的射击声打破了办公桌,将黄晨晨的弹头留在了水泥地面上。

    我迅速的冲向门口,在来人还没有收齐手枪的时候,一脚踢在他手腕上,并且关上了门,手枪飞进了办公室,而门外的枪手则被我踢断了腕骨,颓然倒地。

    是谁?谁想到这里来要我的命,他难道不知道这时候的国家政策是严打吗?别说持枪袭击国家官员,还是部队的领导,就是拦路抢劫五毛钱都可能被拉到刑场上枪毙。不过也有例外,那朝那代总也有一些‘特权’阶层可以享受到这种胡作非为而不受惩罚的权利。

    而和我有联系,并且深仇大恨的只有一个人――杨文龙。

    我想到了,对方也做到了,门和窗户同时被攻击,四五个人一起冲了进来,我不得不,出手,现在保命要紧,飞脚踢倒一个从窗户上越进来的一个人,手中的手枪击毙另一个,然后身体后座,一头撞进从门冲进来的三个袭击者的怀里。

    手枪抵住一个袭击者的头射出仅剩的两颗子弹,我看到血再喷,转身一肘击在右面一个人的天灵盖上,铁一样的撞击,让他的天灵盖瞬间被撞开,红的,白的,黑的,还有血腥味冲天而起。喷的血,飞的脑浆,都没有落下,我却蹲下来,腾出来的撑住地脚一个地堂腿,扫到三个人,然后就势滚到在地上,滑向我的办公桌。

    刚才是没有时间,现在基本上解决冲进来的敌人,我第一时间去拉抽屉,那里有我的配枪。永远是上满子弹,永远放在我第一时间可以拿到的地方。

    然而,敌人没有在冲进来,五个倒在地上的敌人的呻吟声,在事情结束好几秒后,才响起来,只不过只有两声,窗户里冲进来的被我踢中肩膀的一个,和被我扫堂腿扫断腿的一个。

    “是谁,出来”我躲在办公桌底下,警惕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啪啪啪啪”拍掌声,脚步声,坚实的水泥地被他度步的力度弄得相当的响。

    “果然,魔神的名字不是白得的,退伍都一年多了,你的身手还是这么好,我想你不会想要永远这么沉默下去吧。

    “**倒地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才没有心情和他磨蹭呢!我的心情很坏。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儿子的命,”那个人出现在门口,可以看到他戴着茶色太阳镜,黑亮的大头皮鞋,笔直的蓝黑色裤子,雪白的衬衫,红褐色的条文领带,深蓝色西装,西装光亮如新,袖口还绣着一朵金色的罂粟花。

    “我的儿子?”我皱着眉头问。同时把身体藏得更深的桌子后面。

    “是的,你和海琳的儿子,他叫张思强”那个人冷冰冰的说。

    “我怎么知道你在骗我,还是说真的?”我鄙视的嘲笑道。

    “你想拖延时间,等武装部的人来,不用想了,他们没事,只不过他们得睡到明天才能醒过来,这毕竟是国内,我们不会乱来的,离这里三里地的军营虽然对我们造不成太大的伤害,但是我们可不想惹的市里出动部队对付我们。所以你是安全的,当然,我们也可以把你干掉,然后掉头就走,保证今天没人能知道是谁干掉你的,我们已经在你的办公室外面墙上按上五公斤的**炸药包,呵呵,我们的英雄在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在我们的围攻下,从即将爆炸的办公室内冲到安全区域的,况且,你的办公室周围还有昏睡的同事,所以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那个男子摊开双手,对着在桌子后面窥视他的张强表示他对张强没有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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