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指挥车推着频频后退的84重炮营的士兵们出了营地后,朝第三军指挥部驻地驰去。
我坐在阮灵珠身边,还是那身行头,一身类似吉利服的服装,远处根本看不出脸型的油彩遮面。手里只有一把手枪。我为了快速潜行而放弃了步枪。
要不然我怎么能先阮卫青快速回到营地,潜伏在纪焕博他们脚下,听到那一段精彩的对话,让我改变了想要让纪焕博强行开炮,掩护我解救自己同胞的主意。
既然有这样一个秘密战线,这样一个可以利用的条件,我为什么不能去看看,或许这就是希望。如果我强行命令纪焕博开炮,那倒霉的可能是84重炮营的那些士兵,他们可能已经被阮灵珠出卖,然后被第三军那个王牌师消灭,我现在还在庆幸自己能听到他们的那段谈话。
阮灵珠不是阮灵玉,不是被我用**俘虏的阮灵玉。可怜我的女人,我的阮灵玉,那些政治局的人到底会怎么对待她呢?带着对我的女人的担心,带着对解救我的同胞的渺茫希望,我要去会会这个第三军军长,陈文琼。
我想尽自己最大努力救下他们,有了他们,我就可以不用一个人作战了,我就能解释我在越南的经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祖国了,我就不用被当作间谍,或者,默默无闻的回去,直到老死也没人知道我曾经在越南也曾经浴血奋战过。想起那些曾经的对越反击战老兵的凄惨生活,我知道我起码会被闷死,我曾经的荣誉被掩藏在金钱之上的物质生活中。
我想起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现在要想活着回到祖国,我就只能加强我的力量,不仅是自身的军事素质,生存的能力,还有外部的力量,只有灵活多变的策略才是生存下来的保证。我要在越南人心头营造一个恶魔团体。
强大如21世纪的特种部队,强大如21世纪的狼群雇佣兵。
他们就是我活着回去,打破越南人大军封锁的一只铁拳。只是不知道,归途,回归的路上有多少尸体铺就。
不过如果她说的那个在俘虏营里的大员真的能完成对越南的改造,并且不会反悔的话,我们会不会坐着舒适的运输机降落在昆明的机场,或者是首都北京的机场,享受人民英雄般的欢迎。
“我们被挡住了,快想办法”阮灵珠转过头来说。
“你没有跟他们表明你的身份?”我问。
“表明了,可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把我的特工证送出来,而且好像在调集兵力,想要包围我们”她着急的说。
“坐好了,听倒我的信号,你就加速开过去,目的就是他们的第三军指挥部,到了那里,我们在想办法”我说完就离开座位,想要到后面车厢顶上的20毫米机关炮上去。
“哎,我可以相信你吗?”她有些惊慌的拉着我的衣角。
我回头摸了她的脸蛋一下,说:“如果你和你姐姐一样爱我的话,就只管开好你的车,记住,我也是爱你的,我爱我生命中的每一个女人,尤其爱你,”我弯下腰捧起她的脸,在她动人的樱唇上烙上了我的吻。
我爬上车顶的时候,越军的‘铁血警卫师’的调动仍然没有停止,他们的装甲车正呈扇形包围过来,比较有利的是,问他们的地形处于下坡,我们的装甲指挥车正在山坡顶端,也是最容易被击中的时候。
“冲过去”我大叫。
没等我的话说完,战场指挥车已经如脱缰的野马飞速朝包围圈的缺口冲去,我马上拉开机炮的机关,在晃动的车体和机炮呈一个优美的夹角的时候,炮口真好也瞄上了一辆装甲车的顶端射手的身子。果断开火,打的那辆装甲车护板上火花四冒,射手的身体被机炮子弹撕裂成几片飞落四周,装甲车旁边的士兵脸上血光闪闪,慌不择路,被其他的装甲车撞的飞起老高。
这太突然了,越军还没有等到他们的军官开火的命令就被重创,一时间也胡乱开火。我们的车已经冲进了他们的队伍。碾过越军的士兵,撞开善没有准备的装甲车朝军营深处冲去。
机炮毕竟还是射速太慢,压制不了奋勇而上的越军步兵,擦着车体飞过的反坦克火箭弹,差点打中我们的无后坐力火箭炮的爆炸就是最好的佐证。我放弃了机炮,转而操纵那挺机枪。极高的射速,密集的火力。打的周围的越军尸体横飞,到处乱跑,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朝我射击。270度的转动,让我可以最大范围的消灭越军,消除对我们构成威胁的越军士兵,以及装甲车。
猛烈的爆炸也是我们能脱困的一大原因。正像一战时,那个被盟军炮兵击中的军火库一样,爆炸正是来自第三军铁血警卫师装甲营的炮弹储运车。它的外面被我击中,引发的火苗引燃了里面成箱的炮弹。炮弹像燃放的烟火一样四处乱飞,阻挡了越军追击的脚步。
车速很快,我在车上很快打光了一箱弹药。战场指挥车穿越了越军阵地,冲向了设在越军‘54殖民师’军营的第三军指挥部。那里的人已经是如临大敌。
两面山坡上是坦克,正面是反坦克炮,成堆的越军,越军的后面可以看到一个高级的将领站在那,被一群同样高级的军官包围着。可以说将星闪闪,我从来到这个时代,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多的校级军官,还有几乎一打的将军。怎么说这也是第三军的最高指挥部。
由于冲的太快,战场指挥车已经没有撤出去的可能,山坡上火炮的齐射可以把我们撕扯碎片。这下可是没有逃脱的可能了。
阴郁的室内,面对着无数射来的目光。
“陈军长,能请你的人出去一下吗?”我扫视着无数的目光说。
“军长,不能能答应他,他可是我们的敌人,注意你的安全”有人快速插话。
“不用出去吧!他要想杀我,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来,他会像个老鼠一样悄悄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然后杀了我,中国人不都这样吗?从来不会在正面战场上和我们决战,只会和我们捉迷藏”陈文琼说。
“是吗?陈军长,不知道如果没有中国人的捉迷藏战术,你们越南人会不会打败美国人,没有中国人无私的,你们以为凭着你们那一穷二白,弹丸之地的资源能抗住美国的疯狂进攻吗?”我反问道。
“这,我没有否定中国在抗美援越中的作用,但是你们现在这样打击我们,尤其是”他停下来,看着我,朝那些聚集的部下摆摆手,示意他们退出去。
他的部下在拖拖拉拉一会儿后终于退了出去。从外面的嘈杂声中我们都可以知道,他们没有走远,还围在附近。
“你,这个恶魔,不仅对越南人民犯下了滔天大罪,而且也严重削弱了我的力量。我的一个师,一个守备师被你打成了半残,我的师长被政治局投进了大牢,我的第三军在你最后的反击中损失了大量的装甲力量,大量的火炮。我的军队呀!”他狠狠的敲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是谁的眼镜被他砸成了粉碎。血顺着他宽大的手背流淌。
“不要这么激动,这都无济于事,关键是我们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我已经和你的使者,”我看看了看阮灵珠。
“好好的谈了几个夜晚,她背负的使命可真不轻呀!”我嘴角露出的轻笑,更激怒他。他当然知道我们两个是怎么谈的。阮灵珠也有些羞愧,甩给我个白眼。
“你想怎么样,如果我并不想买你的帐,现在击毙你,凭我们的力量完全可以做到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你只不过是我们临时想到的一个棋子罢了”他掏出上衣布袋里的手绢擦了擦嘴角溢出的白沫,然后按在手背的伤口上。手绢上那一朵鲜红的牡丹是哪么的醒目。被血一浸更加鲜红。他的目光在上面留恋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的痛楚。
虽然只是一闪即逝,我和阮灵珠还是同时抓住了那丝留恋的目光。
“很痛苦,是吗?想着中国的情侣,却干着反对她的祖国的事情?”我乘机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不这样干,我就不是恶魔。我要打击他。当他露出破绽的时候我才能乘机反击。
“这不关你们的事。给你个机会,加入我们或者我把你们送倒政府那里,乘机率军完成我们的大事”他说。
“是吗?你好像忘了你是谁?忘了我是谁?”我靠近他说。
“别过来,我知道你是谁。”他快速从桌子下抽出一把手枪对这我。
“你真是忘了我是谁,我相信你开枪的一刹那间我可以杀死你起码3次”我说。
“这么近,你能快过我的子弹吗?”他说。
“我没有说要快过你的子弹,你能打中我,可是,你也会死。要是这样,你大可以在军营外面让坦克开炮,我们那时候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放我们进来,你可真是犯了大错。”我盯着他的枪,一步一步的接近。
他颤抖的越来越厉害,我可以看出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自己的胸前可能有旧伤。
“药在那里?”我问。
“不要你管,离我远点,警卫”他大叫。
“不要叫,告诉他药在那里!”阮灵珠不知道在那变出的一把手枪抵在他的额头上。
外面的警卫很尽职,只不过是一声低低的轻喊,已经是破门而入。几把步枪指着我们。要不是我们躲在陈文琼身后,他们投鼠忌器,我们可能早就中弹了。
“命令他们出去,告诉我药在那”我毫不为所动,这样的场面真是经历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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