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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真实的战斗

    虽然背着这么多东西,一点也不影响我的机动能力。翻过一个又一个的山丘。我来到队伍后面。

    山上的敌人受到了猛烈的炮火打击,他们朝进攻队伍射击的火力却依然猛烈。乘炮轰后越军火力减弱的时候,一个班的解放军战士,冲入敌人阵地前沿,不过只坚持了3分钟就全班倒下了。

    后面的部队利用地形和越军对射,被压制在山坡地下。可以看见他们的伤亡很大。很多伤兵在痛苦的挣扎着。

    一位当官的刚站起来挥挥手想要喊,就被高射机枪拦腰打断了。准备响应他号召,站起来的几个士兵马上卧到,动作慢的立刻被击中,只见他们身体伴随着一片血雾,痛苦的倒下,然后又被机枪撕碎,纷飞的肢体碎片洒落四周。极大的震动着进攻士兵们的心灵。看见这样的情景我没法不相信战争是残酷的。

    我也被压制在山体上距离最靠前的哪个班只有十来米的地方,有个战士发现了我背着火箭筒。

    他朝我喊“上去把那挺机枪打掉,快,我们掩护你”。

    他们躲在石头后面,头顶上是到处乱飞的子弹。这个时候的战场除了生与死,剩下的就只有恐惧和焦虑。

    这时候每个人不能指望别人来帮助你,子弹不认识军官或者士兵,不认识你是英雄还是狗熊,不认识贫穷与富有,此刻是绝对的平等。站起来就是死,趴下尽量放低身子,保证自己不被击中是最聪明的做法。原本我是要站起来做点什么,可是刚看到一个血淋淋的事实,我哪还敢站起来呀。

    头埋的更低了。我发觉我握枪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心跳加速,全身感到一阵的寒冷。身后山头的战斗我都是凭着一个疯狂和第一次参加战斗的热血沸腾,一阵快感,再加上大多是从背后偷袭,以及我卑鄙的手榴弹先行的战术,还有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有的大脑雷达以及危险来临第六感先知的条件下完成的。

    现在地形开阔,敌人的子弹像一张交织的网一样。还有像雨一样下的炮弹。我只能保证自己能及时的躲开子弹。我此刻感觉到我是多么的渺小。

    “所有党员到我这来集中,班长以上的军官来我这”。大概这个营的营长这时候也急了,开始召集党员和军官。

    一群干部在一个土丘后面,经过讨论以后党员们带头开始冲锋,看着他们矫健的身影,一跃而起,呐喊着冲向敌人,我的眼润湿了。21世纪已经很少见这种场面了。跟随着他们跃起的是那些军官。机枪在响,勇士们在呐喊,士兵们在冲锋,然而勇敢和一拥而上的冲锋并不能是解决问题。

    这个山坡不算窄,但也不算宽,能供他们冲锋的路只有一条10米宽的百米长的通道。越南人的机枪隐蔽的很好。

    有两挺在炮火打不着的石缝里。还有一座很低的暗堡我的火箭弹打上去只不过暂时缓解了一下冲锋队伍的压力。

    一个营好几百号人冲上去。前仆后继,全牺牲在离敌人阵地30米的地方。虽然也给敌人造成了不少的伤亡,可这个营最后退下来不足一个排。党员全牺牲了。军官只剩下一个班长。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副连长。

    我除了打掉一挺机枪以外就没有了收获。不过我背下了哪个副连长。

    敌人进行了反冲锋,没死的伤员拼死拉响了手雷,和敌人同归于尽,尽量迟滞敌人的冲锋,为战友争取到了宝贵的撤退时间。剩下的人才连滚带爬的逃下了山。

    这场战斗的结果就是,营长集中了优势兵力,敌人集中了比营长的优势兵力更多的子弹,占着优势地利,打跨了我们。而且敌人的指挥官还比较厉害,进行了反冲锋。战斗打的艰苦,敌人抵抗的很顽强。

    剩下的人不是带伤就是没冲在前面的新兵。30来号人。稀稀拉拉的或躺,或卧,的在山谷里休息。

    “副连长,医生,副连长怎么了”,他们连的几个兵围在副连长身边焦急的问那个军医。

    “不要吵,过来个人按住他的腿,他的腹部被机枪子弹打穿了。有一个颗子弹在他的肚子里翻了几个滚,受了内伤,胸腔大量的积血,怕是熬不过今晚。如果赶快送医院抢救或许还有还有点希望,我现在是束手无策。”说完军医摇摇头,给他打了一针吗啡。又往他流血的身上洒了些止血药。

    把一大把的纱布塞到他的伤口上。让人按着。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几个兵商量着。

    “在这等我们的后续部队,可晚上越南人来了怎么办,凭我们这几个人根本挡不住”

    更多的兵参与讨论,我却没有哪个积极性。再说我也没有那个资格,我不是他们部队的没人认识我。我担当了放哨的工作。他们大概是被打的昏头了,再加上现在没有人指挥,只顾逃跑,现在也没有想到警戒。

    79年对于已经好多年不打战的兵来说他们都是新兵。当然我也是个新兵,不过后世的战争电影看多了,我知道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做这么多。

    “你好,我叫安剑辉,你叫什么名字”一个比我体格健壮很多的,大约1米8左右的一个士兵走了过来。

    “张强”我回答。

    “刚才,我看见你勇敢多了,奋不顾身的把副连长背下来。挺佩服你的。你是哪个连的,我好像没见过你,是兄弟部队的吗?”安剑辉对我说。

    “也没什么,在那种情况下我能做的就那么多了”我回答。

    “我就不行了。看见那么多战友被打死,我吓的连枪也扔了,我战友更惨,他承受不了压力,往回跑结果被敌人的迫击炮炸的粉碎。这该死的战争,该死的越南人,亏我们以前还那么帮助他们。现在他们反过来打我们。“安剑辉狠狠的说。

    “是啊,都怪我们太好心了,所以好心没好报。从我们的历史上来看,证明我们中国人那套以德报怨的理论是行不通的。也证明了我们的顽固不化,自己人和自己人扛的时候就诡计多端,和外人打的时候就什么时候也希望别人只是那和我们误会了,结果想要摆事实,讲道理的时候,敌人从背后捅你刀子。也怪我们拿中国国内斗争的哪套来套国际上的关系。却不知道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而没有所谓的永远的朋友。没有利益越南人就过来欺负我们。不过这次他们一定会吃大亏的。要是我就打到河内去。把他们的领导都俘虏的问问他们为什么要招惹我们。”我说。

    “呵呵,你真想的远,我就没你那么远了,我只希望混下这3年来将来分配个好工作。然后娶个老婆好好的过这一辈子。”安剑辉笑着对我说。

    “不说这些了。你们连除了你以为还有什么人,”我说。

    “我们是2连的,你看那边坐着的那4个就是了。最惨的是3连,只剩两个人了,在那边,那个军医和那个小个子就是了。1连还有10个人,4连还剩9个人,5连还剩一个班长。6连,7连,8连,9连,都在进攻北面的那个山头,也是损失惨重,估计也不剩多少人了。我们还没有和他们联系上,不知道他们清理完那面的战场了没有。南面进攻的部队现在就你眼前这些人了。也就是说我们还剩下能战斗的就只有28个人,另外我们还有25来个伤员,10个重伤,15个不同程度的轻伤员”安剑辉对我说。

    哦,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两个小时不到的进攻我们损失了一个半个营,连营部也彻底没了,那边的讨论还没有结果。我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了。

    我走了过去对他们说,“大家好,如果大家没有什么好的建议的话呢,请听我说一句好吗?”他们停下讨论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我不管他们怎么想的,继续说。

    “按照职务高低我认为,副连长应该做决定,带领大家是继续战斗还是撤回去,可是大家看副连长现在生死未卜,排下来呢,应该是这位5连的班长了。我现在请问这位班长我问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我对大家说完看着那个班长,大家也一起看着那位班长。

    这个只有17,8的大小孩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白天的战斗把他吓坏了。尤其是那么的损失,他以前一直受的教育是解放军多么的厉害,英勇。

    却不知道解放军打战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英勇,他们也是人,只有经历过一次战斗他们才能知道怎么打仗。战争是最好的老师。

    我无奈的摇摇头,虽然我们的思想工作做得很好,大家都是在战前热血沸腾,请战书写成了血书,但真正到了战场上他们还是个孩子,他们还是个人,邓老那句话说对:"精神原子弹杀不死人。”到了战场上还是得实力说话。

    “好把,既然大家没个统一的意见,那大家听我的好吗。从现在起没有1连,也没有2连,也没有其他的连。现在你们都听我的,原来4连9个人和2连5个人重新编为1班,班长安剑辉;你们负责伤员的安全和行动。1连9个人,3连2个人和5连的1个人编为2班,班长5连的林良金。现在大家暂时听我的,剩下伤员所有人编为3班,轻伤员照顾重伤员。大家全部撤到北面山头和其他部队会合。“我对着一片茫然的士兵们说。

    从昨天晚上我穿越一直到现在10来个小时来,不是在山里爬行就是在战斗。感觉很累。

    上午时间只是拿下了敌人一个山头。还是我从敌人背后袭击使敌人无法分兵支援山头的表面阵地才让他们攻了下来。估计6,7,8,9连这么艰难的战斗中损失不小。还有他们要清理那些我没有去得山洞深处。敌人的顽强抵抗直到刚才这面发动全面冲锋的时候还听的到枪声。

    经过从新整编的部队在我的带领下和山头上派下来联络员的引领下上到了北面刚占领的山头。

    “老马,你们这是怎么了,营长呢?”一个人跑过来,抱着那个副连长说。

    “唉,营长,指导员他们牺牲了,现在部队就剩目前这几号人了。老陆,给上级发报请求支援吧。我们已经尽力了。”副连长一脸沮丧的说。

    “***,我就不信这个邪。一会儿,我和参谋长请求带我的连去。我一定要拿下南面的山头。”被叫做老陆的那个人狠狠的说。

    我在旁边插嘴说:“首长,我看还是等后续部队过来了在打吧!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守住这面防止敌人的反扑。再加上现在部队折损严重,我觉得目前是应该派人去前面侦查一下,看看敌人有没有派人来支援。附近还有多少敌人。我们现在是在敌人的领土上作战,情报第一。剩下的人加固阵地。”

    “你是什么东西,滚一边去。”那个叫老陆的连长朝我吼叫。我又没惹他,他怎么对我发这么大火。我看着他想。

    “老陆不要这样对待我们的同志,我让他现在暂代我们这支部队的排长,我受了重伤没法指挥部队,要不是他冒着危险从敌人的枪口下把我背下来,可能现在我已经阵亡了。完了我还有给他请功呢。哦,对了,你们这面的情况怎么样?”副连长和给我和老陆解释。

    “唉,别提了,他妈***越南人可真是顽强。我们一顿炮火,眼看着他们阵地上没多少人了,一冲上去他们就像老鼠一样又蹿出来给我们以致命打击。我们冲锋了21次,中间6连长和8连连长还有副营长都阵亡了,我们营配属的火炮9连都叫***越南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来给偷袭了,参谋长也负伤了。

    我们只好请求师部火力支援。直到一个小时前才拿下敌人的阵地。没想到敌人在暗堡后面的还有好大的山洞,藏了好多部队,幸好没有出来就都死了,也不知道是我们那个部队做的。我们在山洞里找到了敌人的营指挥部。清理出大约3,4百敌人的尸体。在山洞后面发现了一个入口。估计兄弟部队是从那个入口进入的。可是奇怪了,他们应该和我们联络呀?我们在山洞里也没有发现我们人的尸体。要按说这么样一场战斗胜利了起码应该和我们通报一下,或者从越军阵地后面来和我们前后夹击来个会师。怎么悄悄的就走了”。老陆说完抓下帽子靠着副连长坐了下来。

    这时候从山上下来了几个人,他们抬着一副担架。老远就叫上了:“老陆,营长呢?”

    这时这支部队的主要领导都集中到一起。职务最高的就是躺在担架上的参谋长宋世杰,接下来是7连连长老陆――陆鸿,指导员秦军;9连连长徐勇,指导员刘全;以及我们这面的目前最高领导副连长马英。

    老陆站起来迎上去扶着担架说:“参谋长,情况不妙呀。营长,指导员他们全都死了,部队也被打残了,比我们还要厉害”。他边走边说把这边的情况讲给他们这部分的人知道。

    “参谋长,我们看现在只好等后续部队上来了。我们已经没有力量进攻了。我们这面的进攻部队没有一个连是完整的。全部加起来也不过1个半连,还有那么多伤员”。9连指导员刘全对宋世杰说。

    “我们是为后续部队开路的,任务没有完成这对后续部队来说很不利,没有完成任务是要受到处罚的。再说,作为一个**员我就是死也要完成党交给我的任务,参谋长,把剩下的那个连交给我中午两点之前我一定要拿下高地”7连连长陆虎说。

    “是的,参谋长,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的”7连指导员秦军站起来说。

    “老徐你认为呢?”宋世杰转头对9连连长说。

    “老宋,我觉得我们应该等大部队来了再进攻。我们目前的任务是防守。我是炮兵,现在大炮都被敌人摧毁了。敌人山上有大炮,迫击炮。我们的火力不如敌人。我们不能用战士的生命作赌注。再加上敌人也有远程火力。我们现在没有电台,没法和师部联系,也就是说我们没有远程火力支援。无论从兵力还是火力,还是地形方面都没有进攻的能力”9连长徐勇说。

    “我选择进攻”副连长马英说。

    “我也是要进攻,我们一定要完成党交给我们的任务。轻伤员留下,另外老马的部队接替这面高地防守,老陆再给马英留下一个排,剩下的部队交给老陆指挥,下午两点之前必须拿下北面的高低。出发”宋世杰说。

    “是,我们一定完成任务”。陆虎敬礼后带着部队下山布置进攻去了。

    “把伤员抬进山洞掩体,把我抬到高地最高的地方去。我要看着他们胜利归来”。宋世杰对警卫说。

    “首长――”我叫住宋世杰。

    宋世杰转过头来看着我说:“你是哪个连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敬了个礼说:“报告首长,俺叫张强,17岁,78年新兵,边防军某师236团3营1连2排1班列兵。”

    “那你怎么跑到我们部队里来了”宋世杰问。

    “昨天晚上,我在和部队穿插过程中失足掉下了山崖。今天早晨醒来就来到了北面山头的后面山洞口,在进行了一番激烈战斗后占领了敌人的山洞。看到你们我就来了”我说。

    “什么,山洞里的那些人都是你消灭的,怪不得呢,我们进去的时候看见到处是尸体。乖乖,那差不多有2个连呢”一个战士插嘴说。

    “是你?是你从上面打出了火箭摧毁了敌人的重机枪?我说么,敌人的火力突然哑了,当时我就叫大家乘势冲锋。一次就消灭了敌人。你怎么有跑到南面去了?”宋世杰问我。

    “我在你让部队冲锋的时候就从另一条下山的坑道下去了。因为我看见南面的进攻受到很大的阻力,所以我就下去了”我说。

    “你刚才想说什么呢?”听到我的介绍,宋世杰问我叫他的原因。

    “是这样,我刚才在山顶上观察两面山头的战斗的时候,看见南面敌人阵地旁边有条沟,我想我们可以从沟里绕过去,从敌人背后或头顶上攻击他们的阵地。我想带一部分人去敌人的后面”。我看着宋世杰说。我还是想偷袭敌人。在我作人的历史里还没有考虑过正面进攻。因为我没有任何实力撼动别人。哪怕别我小或者看起来好欺负的人,他们身后的实力也不是我这样的家庭能惹的起的。

    看见宋世杰在思考,我又说:“我也没有想要拿下他。我只想去试试。我白天观察在对面的高地左侧有条沟,敌人的阵地从左面看过去朝我们这面好象有道山梁。坡度不是很陡,我们完全可以从那绕过去攻击敌人的侧面。当然,可能很危险,那里可能也有敌人。不过我想,既然北面的山洞敌人留有”后门”那么南面可能也有。我们和陆连长两面夹击。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你看我在北面从敌人背后一个人就突破了敌人。所以我想再来一遍,就是打不好,也好牵制敌人的兵力,使陆连长他们打得顺利点,如果有机会那么我们就攻击,拿下敌人的阵地。坚固的堡垒往往是被从后面或内部攻克的。我们从侧面攻进敌人阵地内部,躲开敌人正面的火力。如果不行那我们就当是去侦察,为后续部队的攻击减少点麻

    烦。”我说。

    “好,只要你说的能行,到时候拿下了敌人的高地,我给你请功”。宋世杰大手一拍说。

    “那你想带多少人去呢”宋世杰问我。

    “就带1个班吧。人多了反而会被敌人发现”我说。

    “走之前,你先和他们把重伤员抬到山洞里去”。副连长对我说。

    “是,首长”我回答。

    “哇,这是什么地方,这些人真是你打死的?“安剑辉惊讶的看着山洞里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

    “是我杀的,我今天早晨从山后面进洞杀的。所以我刚才才想如果我们从敌人后面进攻的话可能能赢“我点了根烟,然后把那盒烟扔给安剑辉。我平静的语气,毫不在乎的神情使的安剑辉拿在手里的烟几乎烧着他的手指。

    “张强,你真的不怕死吗?”他看着我说。

    “第一次上战场谁也会害怕,至于死,即使是老兵在面对敌人打来的子弹和天上落下的炮弹也会害怕。只不过他们知道上战场害怕是没有用的,这只不过会使你死的更快些。你们能做的就是学着去保全自己,而保全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敌人比你先死。你明白吗?”我说。

    “我不明白,也许我还需要些时日,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一天”。安剑辉对我说。

    “好了,不要讨论这些了。带领你的1班在洞里最大的哪个洞里安动下来。然后让你的人守着这个暗堡和上这里的坑道和洞口。“我对安剑辉说。

    他没说什么和他的人很快进了后面那个最大的洞。

    “2班过来”我对2班的人说。

    “你叫什么名字”我对那个班长说。”好吧,林班长,现在带领你人从右面的那个小洞一直到达后山,在洞里你们能找到炸药和地雷。在后山洞口下方的山谷里布上地雷,在山洞20米远呈环行布雷,树上也挂上雷。然后在洞口拐弯处埋上地雷。最后把那面的通道用炸药全部炸塌。封闭起来。然后把除了我门刚才上来的洞口以外全部的通道洞口外面全布上雷,进来以后封闭起来。在除了食品和弹药储存点埋上地雷。最后退到1班那里帮助他们守卫。轮流放哨。听明白了吗?“我问。

    “我明白了,排长,那些其他的暗堡怎么办。”林良金对我说。

    “别叫排长,我的军衔还没有你的大,上士!我只是个列兵。别管那些暗堡。你按说的做那些暗堡不必要派人去守卫。我门这里能俯视全部战场。后山敌人过不来,他们要攻击我们只能绕道前面来攻击。洞里有不少武器弹药,和食物。足够我们到后续穿插部队到来,另外你派2个人和1班的几个人去把那些尸体全搬到一个洞里用炸药把哪个洞炸塌,把那些尸体处理掉。去执行把”我说。

    林良金敬礼以后去执行任务了。

    然后我开始在北面撤退回来的人里挑选参加进攻的人选。

    “大家好。我叫张强,你们叫什么名字”我说。

    “张立伟”

    “陈志强”

    “强春”

    “黄海兵”

    “张启明”

    “李军”

    “・・・・・・”。

    “大家现在听我说,一会儿我们下去,从山下的沟里面走,注意脚下和树上的陷阱和地雷。从敌人的侧面爬上高地,据我观察了,在高地的侧面有道山梁,我估计山梁后面可能有敌人的坑道工事。我们从山梁进攻敌人的坑道。然后沿着坑道进攻。多带点手雷,带足弹药,李军你身体壮实背上重机枪,张启明你是弹药手掩护他。陈志强带上喷火器,强春负责掩护。张立伟,黄海兵跟着我。我们三个人每人带上一个火箭筒。现在你们全去休息。一会儿我们去和越南人打个招呼”我说。

    一个人抽着烟蜷缩在暗堡的角落里想着这一天来发生的战斗。我觉的自己好像有点用处了,在也不是哪个只会被人欺负没出息的人了。

    而且我也圆了我的当兵梦。虽然我不知道战争结束以后我会不会被打回原籍,继续过着普通老百姓的生活还是熬不到战争结束就死在越南战场上。

    如果是那样我也死而无憾了。毕竟我是在为我们的国家在战斗,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而死,当兵死在战场上那就算死的其所了。至于我哪个时空的父母只要让我的妹妹负责照顾了,我做儿的对不起他们。不过还算好。我的这个身体也有两个住在农村的父母。我要是活着的话,就把他们当我的父母孝敬就行了。或许我真的进步了,以前的我是绝对不会去主动提出去领导别人的。今天在这些没上过战场的新兵面前我表现的就像他们真正的领导一样。还有我今天早晨的战斗我怎么敢一个人就进攻这个山洞呢,难道我真的是那种天生当兵的料吗?

    不过今天的战斗使我想起我小时候,记得那时我9岁,那时的我很孤单,只有一个玩伴,村里的孩子

    都和我不说话,他们都分成村东和村北两派。其他的小孩则和其他的大孩子们玩。那时我就像一个孤单的战士一样。

    天天和他们两派打的天昏地暗。不是他们一方欺负我,就是两方一起欺负我。我唯一的帮手就是我那个玩伴。

    如果论拳脚,他们大部分单打独斗都打不过我们两个。他们一个人上我们也两个人出手,许多人上我们也两个人出手。有时我们会吃亏。不过大部分时间我们两个赢。常常打的他们家长找过我们家长去。他们打不过我们又想欺负我们就会远远的用石头砸我们。

    我们也不干示弱。在我的猛烈火力和我同伴的精确打击下。他们总是节节败退,我们会从村正街这头猛攻到村正街的那头。把他们砸的四散逃跑。仅剩的几个带头的退到他家院子里。我们也会攻陷他们最后的阵地。直到我们手中的石头打的他们大人们也跑出来大声呵斥我们。我们才撒开腿逃跑。

    这还不算,我记得真正的战斗是那年,我十岁,我们村和邻村闹架,我们村的一个大人被他们村的人围攻失死了,但他们村的人不让往回拉尸体。于是爆发了两村之间的20十岁以下年轻人们长达2个月的战争。

    那好象就是我做战士的开始。从8,9岁到20岁,甚至27,8的大人们也有时会参与进来。

    每天早上吃了饭,我们这些小孩就早早的集合在两村中间的田梗上,提着牛马粪做的炉子进入田埂下的水渠里。当然哪会儿没有水。从四周搜集石头,土块,就像一箱箱的弹药一样堆在朝向邻村的那面。

    直到上午十点。大孩子们来了后我们就跟在他们后面向同样准备好的邻村发动袭击。

    那时侯我们这些小孩负责运送”弹药“大孩子门负责攻击。每天每村都会有受伤的。我的头就在那时被一个砖头给砸了个洞。看过医生后。我几天后又回到了战场。并且用石头和那些大孩们攻进了邻村。亲手将3个比我大的孩子的头砸的血水直流。他们也想砸我,不过我躲的快。而且,他们没有我灵活。

    我远远的用猛烈的火力把他们逼进房子。虽然我没有砸中他们,不过他们却在我的攻击下连在地上拣石头砸我的工夫都没有。他们躲进房子里,玻璃却躲不过,在我们村大声叫喊的撤退的当中。

    我手中的石头狠狠的强奸了所有的玻璃。让他们粉身碎骨。在其他人的掩护下我撤了回去。以后也有好几次攻进他们村。不过却没有再伤人了。因为那一次他们村里的大人们火了。大人们可不是我们这些小孩能打的过的。他们能很快追上你。给你一脚,或一巴掌,或一棍子。我们那受的了。

    所以在也不敢攻进村里砸玻璃,打伤人了,每次打到村口看到他们大人出来就撤退了。2个月后才结束了那种没有意义的战争。

    或许我有当兵的天赋。

    茂密的丛林,藤蔓缠绕,我们小心的走着,也不知道绕了多少路,走了多长时间一行12个人终于爬上了山梁。

    果不其然,在山梁的背后一个斜坡平台上我们发现了越南人的阵地。阵地的后方有一个很大的洞口。洞口左右各有一挺机枪。在斜坡朝向山下的地方有一挺机枪。其余的地方不少越南人三三两两的围坐在火堆旁边吃着饭,只有大约5,6个士兵在放哨。斜坡的下方好象是悬崖。

    这里地势险要越南人没有想到我们会从他们高地的后方上来偷袭。所以看起来戒备很松懈。

    本来我是只带着6个人上来的结果安剑辉也要来,还考虑到进攻可能会有人受伤,所以那个军医也来了;2班的林良金也要来,不过伤员不

    能没人保护,我让他和留下来的那个排长守卫阵地,保护伤员。那面连个领导都躺在担架上,敌人要是进攻,那个排长连个派的人也没有。一个半连全让老陆带走在这面高低的正面进攻敌人。

    我打着手势把安剑辉和张立伟,黄海兵叫到跟前。

    “你们以前学习过摸哨没有”我压低声音对他们说。

    “战前临训时教官和我们说过。不过没试过。哪会儿最多的还是队列和体能训练,另外就是一些老

    领导们给我讲过的一些战斗经验体会。其他就没有了。”张立伟几乎贴在我耳朵上说。

    “我练过,也练习过反摸哨,临训时倒没有讲过。”安剑辉说。

    “你呢”,我看着黄海兵说。

    摇摇头。

    “那你以前总看过八路军,解放军的不少电影吧。照着做就行了。最主要的是要尽量隐蔽自己。不要使用枪械。不要发出声音。另外就是要尽量靠近目标发动攻击。一击必杀。不过在接近敌人5米的时候就要作好强击的准备。因为无论什么动物或人都有一种第六感,或是一种危险来临时候的本能反应,他如果是清醒的你一接近5米他就会在潜意识里被提醒。那你的一击就会出现误差。甚至失败危及自己。所以如果一旦有人失败,所有的人就交替掩护撤退。撤退的时候尽量保持冷静。尽量带走伤员和尸体。但如果这么做会使你或我们整个集体受到拖累就要果断放弃。记着,这是战斗,不是发扬同志精神,也不

    是表现你多么英勇,伟大的时候。我们是一个整体,同时你也是一个单独的整体。如果保全不了伤员或带不走尸体。就要想法保全这个整体。如果在你单个受到威胁无法保全整体的时候。马上脱离整体。保全个体。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如果能让他多次发挥作用就不要让他在一次没有发挥作用的时候牺牲掉。

    现在张立伟,和安剑辉一组,负责清理断崖斜坡那挺机枪以及那面的哨兵,注意敌人的安哨。你们从我们后面走朝右摸过去。黄海兵跟着我,我来摸哨,你负责掩护和补位。知道什么叫补位吗?”

    “杀你后面的人以及你没杀了的人。还有就是掩护你。”黄海兵说。

    “恩,差不多”我点点头说。

    “还有就是如果你们两个干掉了机枪和哨兵就从你们那面开始攻击。一个人压制洞口右面那挺机枪,一个人负责掩护和清除你们那面的敌人。并逐步推进,进入坑道从右往左杀。你们只有两个人。所以担子很重,还是那句话,如果失败,我们就立即撤退,不要犹豫。好,去吧”。

    吩咐完安和张后,我又把其他人叫到跟前。“李军,张启明,你们两个到左面去返回我们刚才滑下来的哪个山坡顶上建立起火力支撑点。张启明你负责引导李军对我们的进攻进行火力和压制那3挺敌人的机枪。同时你们是我们撤退的最后通道,一定要守住。即使是自己重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只要最后一名队员没有撤回来你们就要给我向钉子一样-----钉在那!能--做--到吗?”我挣大眼睛望着他们。

    “行!没问题!”他们非常坚决的回答我。

    “记住我们攻进敌人的洞口直到我们拿下敌人前山的阵地我们会派人过来通知你们。如果你们看到大队敌人从洞口出来。只要枪声不停,你们也不能撤退。如果枪声停了,敌人出来,证明我们已经牺牲。你们就马上退回对面我们的阵地坚守,直到我们的后续部队到达”哪去吧,小心隐藏自己不要过早暴露了。

    “陈志强,强春,你们尾随我们尽量接近敌人阵地。用喷火器烧敌人人多处,不过要节约使用。进洞后才是你们发挥的时候。其他人跟在他们后面。一旦进攻开始你们就向坑道冲。小心点”。

    布置完任务。大家没有马上进攻。一面等重机枪阵地建立,一面等安剑辉他们两个包抄到位。

    我和黄海兵也在向左面的哨兵潜进。说实话,我也没有摸过哨。况且我现在的这副身子骨,虽然我进行了9个月左右的自我训练。

    但是我不知道和刚刚和美国人打完战的越南老兵们来比。到底能不能一击必杀。如果不能一击必杀我不敢想他们会给我造成怎样的伤害。或许会反过来捅我一刀,然后被其他反应过来的越南人打成筛子。

    我仿佛看到我的身体在弹雨中像被巨大电流吸住一样在那剧烈的颤抖着。我想躲开,我想爬下,但我做不到。我的血像筛子里的水一样从每个枪眼里喷出来。直到那人的枪里没有了子弹。我的身体才浑然倒地。激起的尘土落在我的身上,脸上。还混合在我流满地的血里。我不知道到时候是仰面朝上倒下。两眼无生的望着没亮的天空,还是一头插进尘土里。让以后发现我尸体的蚂蚁爬进我的身体。然后在里面横冲直撞。还有些不知名的小虫子也在我的身体里安家落户。我不敢在想下去。

    前面进攻的枪声在激烈的响着,这面的敌人却悠哉游哉的吃着饭。只是不时有几个人在从洞里过来的人的带领下钻进了山洞,估计是支援前面的战斗去了。伴随着草地上不知名的昆虫的叫声,我们接近了第一个哨兵。还好这显然也是个新兵蛋子。或许这几天才上阵地也说不定。

    他靠在一棵树后面双手里抱着枪在那打瞌睡。在他10米远的草丛里有一个沙袋堆起来的掩体。面积不大估计就能待下两个人地方。因为光线模糊,互明互暗,所以看不出多少人在里面。掩体左右两面10来米远都有人在晃动。

    估计是巡逻哨。距离太远无法准确知道几个人。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幸好前出到阵地前沿快到山梁地方只有这一个人。

    我悄悄爬到树后面摸出56扁刺刀,一直手悄悄的伸到前面。然后猛的把身体贴在树上。

    一只手从后面用力的捂住哨兵的嘴。刺刀在他的脖子上一切,狠狠的旋了多半圈。我放开哨兵后。

    他的头和身体几乎完全离了家。血像喷涌的泉水一样瞬间染红了他的军服。我的胃不知道怎么的猛的好像被什么揪了一下。喉咙里好像有点苦,有点酸,有点甜。不过最多的还是苦味。然后我感到头有点晕。

    在我旁边爬着替我警戒的黄海兵偶尔扭头看了一下。掉过头去继续警戒。可不到一秒他的头又调过来了。看清了那个哨兵的死像,枪一下掉在草丛里。然后爬在地上呕吐起来。身体还在颤抖。幸亏他是爬着的,枪掉在草上,没有掉在石头上,我的心”咚“的一下跳了几跳。马上就地卧倒。步枪紧张的指向前方。在确定没有人注意后。我回手一拳打在他的脑门上。并用威吓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向左侧继续运动了大约3,5十米陆续清除了3个前出哨和2个暗哨后。我们有在阵地正面清除了2个游动哨直到看到安他们清除的哨兵尸体后。我们开始清除突出的掩体。半个小时后。连带那挺在悬崖斜坡的机枪都被我们无声无息的清除了。我叫黄海兵把那挺机枪掉过头来瞄向敌人阵地。然后我们下坑道。

    越南人就是厉害。也许我们前面幸运所以没有什么。但一旦我们掉以轻心那麻烦立刻就来了。

    先是强春不小心踩上了地雷。不过还好他没有乱动。我们也没时间拯救他。他只能就在那待着,在我们还没有被敌人发现之前他也不能排雷。坏事是刚跳进坑道一个战士就踩上了陷阱虽然不深,但陷阱里的竹签和铁刺却使他本能的发出刺耳的惨叫声。

    秘密潜进变成了强攻。先是陈志强的喷火器一道长达10来米的火龙把还在坑道里的那名战士和猫耳洞里钻出来刚要举枪射击的越南人。以及7,8米远的一个掩体里的4,5个敌人烧成了火人。

    本来陈志强看到自己的战友也在坑道里没有烧。伴随后面人的射击,我看到掩体里的人快出来了,叫他烧,可他还是犹豫,我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大声喊,“烧――”

    不管陈志强怎么想的,不管后面的战士门怎么想,也不管火焰是否在燃烧。我带头跳下坑道,手里的步枪打着点射沿着坑道往洞口攻击。在左侧山坡上,后面斜坡上的机枪几乎是同时响起,洞口的机枪只打了两个点射就被压制住了。然后他们被从右面强攻的安剑辉和张立伟干掉了,他们除了迂回到敌人侧面像李军他们那样为我们正面进攻坑道提供火力掩护外,还要压制洞口增援的敌人。

    我发觉我又进入状态了。打完第2个弹夹我的步枪就被我扔了,拣起敌人的ak47继续战斗。打完了弹夹就扔,用手枪弥补火力空虚。我的手枪在近战中决不比步枪的火力差。而且我训练自己就是在极短的距离,快速拔枪,快速而准确的射击。虽然不一定枪枪命中心脏或头,实际上也不能,但是让敌人失去战斗力还是满起作用的。看到脚下有枪就就地一滚,或在躲敌人的中间就拣起来,然后一只手手枪,一只手步枪。在有地方可蔽时,手枪放回去。步枪射击。对与压制来说不一定非要连续射击才行。

    只要敌人一有动作马上能再次射击他那就行了,不能及时压制住的也会躲掉。有时我会往回跑,换手枪弹夹。

    那时一般是步枪快没子弹了的时候。对与一个枪手来说,一把枪抄在手里一掂他就大概知道里面有多少子弹。这决定我射击的频率。渐渐的我和后面的战友们拉开了距离。我不要命的往前冲。

    即使有一个漏网也留给后面的战友。拉开距离后,他们也拉开了攻击面。陈志强和两个战友朝左面攻过去,这样我后面就没有人掩护了。不过还有在地雷上爬着的强春在射击,斜坡上的两个人把机枪抬着前进。

    在我后面的一个掩体顶上建立了火力点。这样在我的身后左右都有火力在射击,很好的掩护了我的突击。进攻就更加的顺利了。

    在我快速突击下,在我的快枪和手雷开道下,终于在15分钟以后全面清理完了这个阵地。结果是强春还在那爬着。肩膀上开花,在那痛苦的

    挣扎,3个战士牺牲了,其他人除了李军和张启明以外全部只是皮外伤。我们消灭了大约一个排的敌人。

    洞口里的敌人开始还出来4,5个都被打倒了,没死的还在那挣扎。敌人退守山洞里。

    按原计划我们很快向山洞里发起攻击。先是一阵乱扫。接着陈志强和一个战士打前锋用喷火器开路。一点一点的推进。山腹很深,也很大。但我们不往下走。我们的目的是占领前面的阵地。然后在来清除深洞里的敌人。我们的队型很紧凑。我基本上是跟在陈后面,提供火力支援,只有侧洞或敌人前面火力很猛,人很多的时候再用喷火器。安剑辉,张立伟负责断后。还有黄海兵我让他照顾受伤的强春同时防备躲藏的敌人出洞断我们的后路。

    5个人小心翼翼的前进。人很少,为了不再增加不必要的伤亡。半个小时我们深入洞中快500米左右。我本来以为后面到前面的路不过50米现在走了500米,敌人一拨一拨的死在那里。绕来绕去最后我们才在一个大的掩体里走了出来。路上陈志强被火烧伤,要不是我手快用刺刀割开了喷火器的带子,恐怕我们5个人都送在洞里了。

    那个战士背着他,他一路嚎叫。下面是清理表面阵地。敌人显然是慌乱开了,老陆给他们的伤害不小,敌人表面的重火力全没了,阵地前面倒下不少我们的战士。估计老陆他们刚才的一波进攻让敌人打了下去。敌人也没有多少人了。

    但在清理表面阵地的时候我们还是在掩体里坚持了一会。直到安剑辉用火箭筒消灭了另一个掩体里的敌人。张立伟用手雷炸了早上哪个暗堡,这样敌人的火炮也被我们消灭了。我们才再次冲入坑道。

    这之前我们给了陈志强2把装满子弹的56冲锋枪和5颗手雷。把他留在了掩体里。敌人人很多。

    我们要去战斗。我必须要利用每一份力量来加强自己的力量。刚才敌人的反扑让我差点就死在这里。头上破弹片又一次把我在前面山洞里几乎死在狙击手枪下的伤口划开扩大。我现在满脸的血,我不知道是敌人的血多点呢,还是我的血多点呢。血打湿了我的眼睛,很难受。那个战士给我止住了血,用自己的手帕给我简单包扎了一下。

    听到山上的枪声,老陆他们又发起了冲锋。

    现在已经是明刀明枪的干了,大家都准备好。我大喊:“冲---”

    这下敌人是腹背受敌。

    带头跃出掩体坑道,冲向朝向山下,被白天炮火炸的基本上快平了的战壕里的敌人。

    其他人也呈扇型冲了出去。也不知道有多少子弹打在我的脚下,也不知道跌倒了多少回。

    在我的余光里那个战士刚冲出掩体十来米就被打倒在地。张立伟和我在阵地上汇合了一次后就在也没听到他的枪声。

    我和安的枪声一直响到最后。我们在战壕猫耳洞旁找到张立伟的。

    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心口,一只手握着枪靠着坑壁两眼圆挣着望着他对面一个很小的身体。已经被他的子弹打成马蜂窝。估计他看到这个小的身体还是个孩子。充其量只有13,4岁的样子,孩子身体旁边有一只比他还高的步枪。

    “老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安剑辉控制不住自己,枪一扔跳进坑道就抱着张立伟的身体摇晃起来。

    他们两个从进攻开始一直是我的左膀右臂,战斗力是这些人中的佼佼者,而且两个人配合莫切,比我还快的扫清了敌人的哨兵并且拿下了悬崖斜坡上的敌人机枪。在洞中两个人如同一体,没有一个敌人能威胁到我的后方。现在的情况让刚结识了一个好友的安剑辉痛苦万分。

    “他本不该死的,他不该死"他痴痴的说。

    我过去合上张立伟的眼皮。抱起他的尸体走向掩体。安就像失去了的幽魂一样跟在我的后面,只需要一梭子子弹我们两个也会跟随老张去了。但阵地上跑来跑去,激烈的厮杀却一点也没有和我们有接触。

    仿佛他们都忘记了我们。老陆他们冲上阵地在清理敌人。安剑辉失魂落魄的走着,没有为我担起警戒的责任,再经过那名战士的尸体时也没有去收拾起来。他只是跟着我走,我走他也走,我停他也停。

    我把张立伟尸体抱回掩体交给陈志强看管,然后带领安剑辉又深入洞中按原路返回。路上又遇到几个敌人。这时安剑辉像发疯了一样冲过去把他们打成了肉泥还不行,子弹打光了用拳头。我拉他也不肯走。没办法,我只好一个人回去叫上黄海兵和李军,3个人继续扫荡洞底。

    我们12个人现在只有我和黄海兵,李军还算好。张启明也被一个漏网的敌人捅了一刀,肠子都留出来了。要不是强春手快一枪结果了敌人张启明估计身中数刀而亡。

    可悲的是强春忘了自己脚下还有颗地雷,一松脚,结果凌空飞起,腿没了,血很快从身体里一泻千里,死了。

    我们几个人背靠着背看着老陆他们在打扫战场。现在我们连一点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不到下午两点,后续部队陆续从山下开过,大约一个连的部队接替我们守卫阵地。伤员进了野战医院。这个营的剩余人员被整编成一个连加强到了另一个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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