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德勒恳请古云天能跟他一起回家,给他父亲治伤。
刚才见古云天这么快就把自己从昏迷中救醒,肖德勒已经认定,这个白袍小修士一定是医术了得,能够医死人肉白骨,妙手回chūn,如果他能到家里看看,自己重伤卧床的老爹一定有救了。
对于那位老人家的伤势,古云天并没有什么把握,不过他见猎心喜,已经动了想要把肖德勒收为己用的心思,也想到他家里去见见那位老爷子,所以对于这个要求,古云天几乎连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等到肖德勒又恢复了一会儿,能够站起来走路了,一行人就立刻起身,朝着肖德勒的住处走去。
一边走,古云天一边向肖德勒询问他父亲被打伤的详细经过,肖德勒拙嘴笨腮,说话磕磕绊绊,费了好半天的劲儿,古云天才总算听懂了一个大概。
原来,肖德勒的母亲早就死了,家里只有父子两人相依为命,他老爹名叫肖穆察,和肖德勒一样,也是个天赋秉异的壮汉,仗着一身怪力,爷俩平rì里就在大东荒隐居,靠着狩猎妖兽和采集野果为生,虽然清苦了一些,却也乐得逍遥自在。
大概在半个月之前,肖德勒外出狩猎,只有肖穆察在家,临近中午的时候,家里忽然来了一个身穿白袍手拿骨杖的老头,他自称是北赢帝国的护国国师,然后拿出一张据说是北赢帝国皇长子的亲笔手谕,命令肖穆察立即随他到北赢帝国效力,听候差遣。
北赢帝国皇长子的手谕?
那是个什么东西?
和所有野蛮人一样,肖穆察也是个火爆脾气,吃软不吃硬,最烦有人在面前指手画脚,他见那老头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顿时来了火气,抓起手边一只大碗扔了过去,大骂道:“滚,老子不去!”
这下可惹祸了!
只见那老头冷笑了一声:“既然你不愿为我所用,那就只好除掉你了!”
话音未落,那老头便突然出手,一道寒光从他手中的骨杖shè出,朝着肖穆察的胸口袭来。
这道光太快了,肖穆察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道寒光shè中,噗的一声,他左胸的位置被轰出一个二指宽的洞,肖穆察惨叫一声,就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那老头冷笑一声:“不识抬举,真不知道西烈到底看上你哪儿了。”
说完,他就转身出门,脚踏骨杖,飞行而去。
等到晚上肖德勒回来的时候,肖穆察已经是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他受伤很重,却没有死,也许那老头并不知道,野蛮人一族的心脏都是长在右边的。
经过一番抢救,肖穆察缓醒过来,总算保住了xìng命,可是从那一天开始,他就再也见不到往rì的威武,只能躺在床上,成了一个什么都不能做的废人。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他左胸上的伤口,虽然不大,却总也不能闭合,有一股冰冷寒气在那里盘旋不去,只要稍微用点力气,就是难以忍受的疼痛。
寒气!
听到这里,古云天心中猛然一惊,他顿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古宏图,当年古宏图就是中了大盗李漠远的一记寒冰.毒掌之后身中寒毒,不但重伤难愈,而且一身修为俱废,直到前些时候,才在《淬体清明决》的作用下,将寒毒逼出,重新恢复了常态。
肖穆察现在的情况,跟古宏图何其相似!
善于使用寒气的人可不多啊……难道,打伤肖穆察的人,是那个大盗李漠远?
一想起这个名字,古云天心中就是满满的恨意,可是转念一想,似乎又有些不对。
这个打伤肖穆察的人,似乎比李漠远更厉害一些。
当年李漠远打伤古宏图的时候,用的是掌,而且并没有在古宏图的身上留下什么难以愈合的伤口,而这个打伤肖穆察的人,却能在眨眼间寒气外放,伤人于无形,这种修为,显然要比李漠远高出许多。
“会是谁呢?北赢帝国的护国国师?”古云天心中满是狐疑,却怎么想不出个头绪。
三个人一路前行,按照古云天和肖德勒的速度,只要半个时辰就能赶到肖德勒住的地方,可是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一个瑶月呢,总不能把她扔下不管,所以为了迁就她,他们愣是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才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到了肖德勒的家里。
远远的,瑶月的眼睛就直了,心里咚咚的敲鼓,以她从小生活在皇宫之中锦衣玉食的经历,这种破烂的地方别说住人,就算用来养狗,都嫌邋遢。
古云天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面前是一个用杂草乱枝搭盖起来的窝棚,四面透风,从上到下竟然连一片瓦都见不到,刚到门口,便有一股浓烈到刺鼻的气味儿扑面而来,就好像是血腥味,剩菜剩饭的馊味儿,屎尿的sāo臭味,以及生肉腐烂的臭味全都混合在了一起,只是闻一下就呛得人脑浆子疼,虽然古云天和瑶月现在也是一身烂泥和汗臭的味道,可就算他们身上的味道再强烈十倍,和屋里这种怪味相比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瑶月脸sè煞白,一下子冲了出去,直接就吐了,古云天跟出去,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劝:“你在门口等着吧,就别进去了!”
可是,瑶月却是不肯,她拉着古云天的袖子,眼神坚定,古云天苦笑了一声,只好无奈苦笑,他运用真气,将胸腹中那股恶心的感觉强行往下压了压,略微缓解一下那种强烈的呕吐感,而瑶月则是捏着鼻子,一脸痛苦的紧紧跟在古云天身后。
“你们怎么了?”肖德勒似乎一点也不明白古云天和瑶月的痛苦,很奇怪的问道。
“没事!”古云天脸sè有些惨白地道。
“哦!”
肖德勒对于这种恶心到极致的气味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能他早就闻习惯了。
走进屋子之后,古云天和瑶月才发现,屋子里更是不堪,其凌乱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无论是古云天还是瑶月,都是喜欢整洁的人,进了这间乱七八糟好像被抢劫过了似的屋子,对他们来说不亚于一场小型的灾难,等他们深一脚浅一脚,迈过各种铺在地上还没有刷洗过的锅碗瓢盆以及各种生活垃圾,来到肖穆察床边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快要被熏得晕过去了。
肖穆察仰面躺在床上,面容憔悴,两腮深陷成了小坑儿,因为消瘦的关系,他的两只眼眶显得异常巨大,看他的骨骼面相,健康的时候应该是一条巨型大汉,可是……他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
肖德勒是个粗人,也不懂得什么礼节,让座倒水之类的客套话一概不知,他一屁股坐在床边,指着古云天和瑶月说道:“爹,他们是来给你治伤的!”
肖穆察缓缓睁开眼睛,可当他看到古云天身上的白sè修士长袍的时候,便又把眼睛闭上了,嘴里轻声咕哝道:“治伤?是来要命的吧?”
古云天呵呵一笑:“老前辈,您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您总不能按照衣服的颜sè来区分好人坏人吧?您看,虽然我身上穿的也是白袍,可我和那个打伤您的人绝对不是一伙的。”
“是啊,爹,他和那个打伤你的人真不是一伙儿的,我能作证!”聊了这么一路,肖德勒已经对古云天有了相当高的信任,在肖穆察的床前,他把胸脯拍的叮当响,然后抬起腿,指着上面涂着药粉的伤口说道:“你看,今天要不是他救我,我都回不来了……”
一听这话,肖穆察猛地睁开眼睛:“你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见他如此激动,古云天心中不免一阵感慨,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自己伤的多重,当父母的最关心的,永远都是自己的孩子。
“没事了,没事了!”
肖德勒连连摆手,用他那比棉裤腰还笨拙三分的嘴,磕磕绊绊的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等他讲完了,肖穆察才回过头来仔细看了看古云天和瑶月两个人,直到这时,他才相信古云天真是来给自己治伤的。
“只是,他年纪这么小,能行吗?”
古云天见肖穆察已经不再敌对自己,就笑了笑:“老前辈,先让我看看伤口如何?”
虽然他现在还是个孩子,可终究有着将近五百年的心xìng,说话沉着稳重,不急不躁,而且笑容可掬,很容易给人一种值得信任的感觉。
肖穆察闭上眼睛,然后点了点头。
古云天也没多说什么,他把那条盖在肖穆察身上的破被掀开,只看了一眼,古云天就是狠狠一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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