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腰山王家庄园里,王家的第五代家主王永吉已经带着一大家子人在门口迎接了。
奕詝看到这王家的第五代家主,也就是王晴儿的爷爷在站立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赶紧下了马,立即上前向家主问好。
“奕詝拜见老大人”,说着,双手作揖。
王永吉一看大清的四阿哥对自己行礼,连忙带领家人向四阿哥行礼。一干人在门口互相客套了一会后。才进入庭院里。
这是一个封闭的,连套的九进庭院。是一座非常传统的北方大宅院模式。
一干侍卫被王桂恩招呼到偏院里,只有冯子材和奕詝在王永吉的陪同下来到大厅。
大厅里,宾主相邻而坐,冯子材站在奕詝的身后。
两个人的试探开始了。
“四阿哥,今天小丫头冲撞了你,老朽向您赔礼道歉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她”。王永吉诚恳地说。
“老家主,我在外面就向你们的管家王桂恩说过了,我根本就没有怪过王晴儿,所以,你把心就收进肚子里。不过,我今天到你这儿来,是因为我有点喜欢你的孙女晴儿,希望您老能够同意”。
奕詝这样一番单刀直入,让人老成精的王永吉有些惊愕。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大清的所有阿哥都是含蓄的。
不过,过了一会儿后,这个老狐狸有些明白了。今天这四阿哥到我王家来就是找媳妇的。那就让老夫来套一套这奕詝的才学吧。
接下来,让婢女重上了一遍茶。
“四阿哥,老奴也听说过,你是咱大清朝中很有见识的阿哥,现在,有一件事相向你请教一下。”
“您老请说”,奕詝说道。
“老奴家里现在除了长子清义在京为官以外,剩下的几个不成器的劣子在家耕读。您也知道,我们老王家现在除了种地以外,还种棉花,织棉布,还有香油。但是,我们的棉布现在卖不出去了,那些英夷的棉布从天津运过来,不但价钱低廉,而且布料精美,我想请四阿哥给参详一下,怎么把老奴滞压的这些棉布卖出去?”
奕詝听完王永吉说的这些,心里就笑了。这不就是营销策略和产业升级吗?简单,看本阿哥怎样忽悠你!
奕詝装作思考了一下,开口说道:“其实你们棉布卖不出去的这种情况,现在全国都是,特别是两江,这种现象特别严重,那是怎样造成的?”
奕詝喝了口茶,看到这个老狐狸静等下文的样子,心里暗笑。
“首先呢,我们大清朝啊,是个男耕女织为主的国家,好多棉农种点棉花不是为了卖钱,而是在过年的时候用这些棉花给全家人织布做衣服。因此,这些人是基本上不买棉布的。”
王永吉觉得奕詝说的很对,不住的点头。
“第二点就是英夷还有什么法兰西、美利坚不要我们的棉布了,他们这些国家在印度也就是天竺国大肆种植棉花,而且使用一种很先进的织布机,用很少的人就可以织很多的布,他们利用水力,还有蒸汽机等驱动织布机工作。所以,他们给工人付的报酬就少,就能织出坚韧,花纹精美棉布”。
“而我们所织的不是靛蓝,炭黑……就是在上面印几多小花,太单一了,”。
“第三个就是我们的棉布由于价格,布料花式等得不到能买起棉布之人的喜爱,还有就是我们对西洋玩意的这种崇洋媚外。导致我们的棉布滞销。”
王永吉这会听得是津津有味,也觉得很有道理,打算问怎样解决这个问题?
可是不等他张口。奕詝好像就知道了他的想法似的,开口说道:“要想解决棉布滞销,我有眼前和长远两种解决方式。眼前就是你们家这次所织的棉布我全要了。长远的就是,你们老王家必须把你们的这些织布机全部换掉,使用洋人的织布机。
当然,这织布的方式要改一改,要让这些雇工分开来织布,例如那些人是纺线的,那些人是织布的,那些人是印染的,必须分工合作,各做各的。这样效率就提上去,织的布也就多了,当然,我把这个叫作流水线生产模式”。
其实,最早的流水线是1769年,英国人乔赛亚??韦奇伍德开办埃特鲁利亚陶瓷工厂,在场内实行精细的劳动分工,他把原来由一个人从头到尾完成的制陶流程分成几十道专门工序,分别由专人完成。这样一来,原来意义上的“制陶工”就不复存在了,存在的只是挖泥工、运泥工、扮土工、制坯工等等制陶工匠变成了制陶工场的工人,他们必须按固定的工作节奏劳动,服从统一的劳动管理。
还有人说是亨利福特,不过奕詝嗤之以鼻,如果是福特的,那么还有二十年呢,因为福特是1863年左右才提出的。
“这种新的生产模式后来被引进了帝国生产的各个方面,从而提高了大清帝国的综合国力《大清史??帝国经济》”。
王永吉思考了一下,又问奕詝,“四阿哥,那新式织布机贵吗?”
“肯定比我们大清的贵,具体价钱,我需要向夷人问过才知道。不知道你们老王家订不订这织布机?”奕詝问道。
王永吉思考了一会,说道:“我们老王家订,只不过该怎样订,我们没有头绪啊?”
“关于买织布机的事就包在我的身上,当然,我在这里说一点,织布机买下后,需要请洋技师来调整维修的,这技师的酬劳你们王家可要出哦”。
王永吉看到问题圆满解决了,就高兴帝满嘴子答应了,不就是一个技师的钱吗?一切都好说。
说完这些,王永吉对奕詝是越看越满意。因为他知道,对商业一针见血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庸才,而且还是四阿哥,将来有可能就是皇帝。我家的晴儿就是皇后当不上,那当个贵妃总成吧!
接下来就是宾主言欢,下午的时光到来了。当然晚饭的时间也到来了。这天,王家特地让府里的内人的也上桌了。在老王家,女人一般是不能和男人坐在一起吃饭的,今天破例了。
宾客只有两人,奕詝和冯子材,主家就多了,王永吉和他的三个儿子(长子王清义)回来了,还有长媳王刘氏,当然,还有王永吉的长孙女王晴儿。
,在众人向奕詝见礼之后,大家围在一张圆桌上,觥筹交错起来。只是时不时的晴儿偷看奕詝一眼,这种情景也让大家打趣的羞红了脸。
酒席过后,太阳西斜了。因为正处在二月,白天还是很短的。奕詝出来了,要走一走,消消食。大家花园的拐角处,看到了王晴儿和那个丫头在傍边张望,那羞涩的表情,好像是在等什么人吧。
当王晴儿看到奕詝出来了,赶紧羞答答地说道:“奴家王晴儿,给四阿哥请安,今天爷爷要晴儿领四阿哥在这里逛逛”。
奕詝忍住笑意,说道:“那就有劳姑娘了”。
转了一会儿,奕詝提议,我们到山上去看看。王晴儿点了点头。
于是,在腰山的小路上,一大(冯子材)三小向山上走去。起初大家只是埋头赶路。后来,奕詝讲了几个笑话后,气氛慢慢地活跃起来。在有说有笑中,在你打我闹中,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山顶。
这时,残阳西下,落日的光辉映红了整座保定府城,奕詝不知不觉中吟起了前世一位伟人的诗: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奕詝朗诵完,王晴儿惊呆了。因为她实在想不到一个十三岁的,自幼生活在皇宫中阿哥能吟出这样气魄、这样豪迈的诗词,简直是极品啊。
落日的余晖也映照地奕詝的脸上红光满面,一种红润的光泽让王晴儿恨不得走上前去揪一揪奕詝的那脸蛋。
突然山上起风了,奕詝乘此霸道地把王晴儿拉进怀里。王晴儿只是轻轻地挣扎一下,没有挣扎脱,就依偎在奕詝的怀里,和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夕阳。
只是奕詝心里嘀咕开了,自己前世加上今世都三十多岁了,现在怀里却抱着一个未成年人,这是怪叔叔啊,不过,真的很刺激。
奕詝装作很认真滴看着夕阳,不过手上的劲却是把王晴儿不断地往自己身上贴。当然,王晴儿的心里也是特别的刺激,由于山风刮起,她也想找个温暖的胸膛靠靠,而且感到挺享受的。
二月的夕阳很快就消失了,奕詝一行赶紧急急忙忙地下山。回到庄园的时候,天已经完全地黑下来了。
奕詝在老王家掌灯完毕之后,泡起了澡。
晴儿也在丫鬟的伺候下,也洗着澡。只不过精神有些恍惚。嘴里还说着什么“第一次啊第一次……”。而且脸上的表情有时笑,有时生气,不一而足。
丫鬟还以为晴儿入了魔怔,拿手在晴儿面前晃了晃,发现不起作用。于是发了狠,把浴桶里的水浇到上时,晴儿才反应过来。丫鬟看到小姐醒过来了,连忙问怎么回事?晴儿羞涩地说没事。然后两个女孩就在在浴桶边打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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