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飞羽、刘拓、赵安平三位将军招待了黄侍郎一行人等之后,各自准备接下来的行程。虽然三个人是一起平叛的将领,之前统一行动。但战后,三人的安排是不一样的。皇帝给了相对宽裕的时间给他们,他们倒也不用立刻就急着赶到京城。尤其是刘拓和赵安平将军,他们长期驻扎在天朝的东部和南部,战争期间无暇顾及。战争结束后,自是有一番事情要忙。在时间尚有余裕的情况下,两位是要回各自驻地整理,处理一番事情。而远处而来的云飞羽却没有这些考量。是以刘拓、赵安平两位将军决定先处理身边的事情,待到了时间差不多时再来,云飞羽准备就近出发。
这天晚上,云飞羽、刘拓、赵安平三位将军再次聚首,商讨一下这段时间遗留的一些问题的流向、处理。云飞羽见两个人都准备好了,就开口了:“前期我们对战死的家属抚恤已经进行了一大半,之前我们是三方平分的方式来进行的,接下来我觉得还是按照此方法,不知道两位将军有什么看法?”云飞羽抛出了问题,看着两位将军。
两位对视了一下,由略微年长的刘拓回答:“云将军,此举大义,实乃照顾我等下属,我等怎还会不知好歹的有异议,接下来还请按照之前将军您的提议做。”三方伤亡人数是不一样的,而且明显会是云飞羽部最少。
此前,刘拓、赵安平两位将军只求云飞羽不要把他本部的人员伤亡抚恤摊到他们头上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即使做了,他们也不会多有怨言,毕竟这是很流行的做法,只要不过分,他们也就认了。难得会有公平地按照各自的伤亡人数承担战死家属的抚恤费用的,如今云飞羽竟肯承担超出他本部的伤亡人数的抚恤费用,这是大善了。
云飞羽此举,一下子抹平了,平叛战争时略显保护本部做法产生的怨言,甚至,刘赵两位将军还要感激。别人都做到这种程度的时候,云飞羽做得略微好一些,立刻就使得他的形象飙升,其余人就会感激于他,一好遮百差,何况云飞羽其他方面做得也是不错的。假使朝中将军都做得如此,云飞羽的举动也就一点效果都没有,大家习以为常了,倘使稍微做差了,还会招人怨恨。
不过能做得比一般人好,这就是优秀,其他人或许也有想法,但可能顾忌当时形势、行情,不敢突破,而云飞羽不仅敢想,更能敢做。如此,鹤立鸡群。虽说枪打出头鸟、出头椽子先烂,但是不可否认,别人尤其是上级最先看见的也就是那些出类拔萃的人物,至于能不能挨过周围的各种形式的攻击,最终形成大势,这,又是一番比较了。
盲目地做好争先,各方面都要抢夺第一,先不说能不能做到,假使做到了,没有深厚的基础,却也只会是昙花一现,正应了那句过刚易折。
见着两人都同意,云飞羽摇摇手:“两位将军抬爱了,既然没有意见,那就按照之前的方式做好了。那么接下来就是战俘的问题。刘将军,现在战俘数目是多少?”
“回云将军,目前统计有5万人数的俘虏。”
点点头,云飞羽皱了皱眉,继续:“五万的俘虏,不是一个小数目,两位将军谈谈该怎么处置呢?”
闻言,刘拓和赵安平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出声。按照惯例,如果是与敌国交战,可以与敌国交换我国俘虏或者赎金,当然也有杀了的时候,如果是内乱,多半是发配做苦力或者杀了。但是五万个俘虏不是一个小数目,两位将军谁敢轻言杀了,运往北部做苦力,押送也是一项很大的耗费。碰到这种难题,是以两人一时间什么都没说。
云飞羽也知道这是一个难题,但是两个人什么都不说,自己一个人下决定也不是个事:“赵将军,你说说该怎么个解决法呢?”
被点到名了,赵安平也不能再哑然无声:“将军,依末将看,这五万个人肯定要处理,而且是越快越好,五万个人的粮食消耗太大了,任其挨饿的话,死的人多容易引发瘟疫。但是具体要怎么做,还请将军作主,末将唯将军是从。”
“老狐狸!”云飞羽暗骂一声,赵安平说了一堆,但是一句实质的都没有说到,说来说去皮球又丢了回来。无奈,云飞羽又转头看向刘拓,先知先觉的刘拓早已经低下了头。
嗤笑了声,云飞羽真是有点哭笑不得,心想:两个老狐狸,一个个都这副样子。说实话,最爽快利落的做法,自是把这五万俘虏全部杀了,可这是五万个俘虏,不是五百,杀,只要一道命令,而且还很爽快,大有生杀大权俱掌于手的快感,只是杀了之后遗祸无穷啊。作为一个有志于在朝中、军中还想向上升的人来说说,这是大大不能做的,从战略角度讲,杀了这五万人,既节省了粮草,又一了百了,防止了他们被其他别有用心之人召集起来,作些谋乱之事,他们可不是平民百姓,实为虎狼之师也,同样放也是放不得的,卸甲归田不适合用在他们身上;可从道义角度讲,放下了武器就丧失了抵抗力,对这五万手无寸铁之辈行杀戮之刃,委实是一件大失仁义之事,固然战场之上无仁义,可如今是在战后,且本朝从先祖开始治国之策就包含仁义之道,目前基本国泰民安,非身处乱世,别说内战,就是与北方游牧民族闪离族激战,也从未有杀死五万俘虏的先例,多是交换,在这种大环境之下,谁胆敢做这种事情,那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必将成为满朝文武的攻击对象,那些个御史的矛头指向也将有个统一的方向。不说青云直上的可能荡然无存,就是身家xìng命能不能保住也未可知。而且从个人角度看,要突破这个心理障碍,也实在是一件难事,五万人的负担,说不定从此以后午夜梦回,都是萦绕着死者的各种怨念。
这种一时爽快却高难度高风险无回报的事,尽管上古有人慷慨激昂地做过,激动之下,效法古人,这种想法在他脑海中闪现而过,但既没多大杀人兴趣也非如此不可的情况,这个冲动是被压箱子底的。
杀不可能,也不会有人来赎他们,只有发配做苦力。可惜这是最不划算的方法,又花人力物力,又没什么补偿。可不这样又能怎样呢?或许可以做些那些事,只是究竟自己一个人提出来显得专断了,传出去虽说没什么,但也是不大不小的影响,再看看吧。心中已有计较的云飞羽暂时没有说出他的想法,只是拿着双眼看着赵安平、刘拓两位。
在这有如严冬寒风的吹拂下,本来是想着使用沉默金诀的刘拓首先按耐不住,“咳”,假装咳嗽了一声:“云将军,末将也以为这些俘虏要尽快处置,然而杀是杀不得的,人数太大,影响太过恶劣,御史参劾不是那么好玩的。窃以为是不是可以发配作苦力,且不需要运往偏远地方,把他们打散了,运往附近的府城。”刘拓没有假装糊涂,直截了当地说明了心中想法。
云飞羽见刘拓已经说到这点了,也比较满意,转过头来望向赵安平:“刘将军的想法不错,不知道赵将军还有什么想法吗?”
刘拓一说,赵安平知道自己肯定也是熬不过去的,云飞羽的目光刚扫视过来,就已经有所准备。听完云飞羽的话,赵安平没有立刻回答,抿抿嘴斟酌了一下:“云将军,刘将军说的也对,这样能利用好这些俘虏,不过末将还有一点小小的建议,前阵子,我们不是一直在招兵,到现在,还是只征到了很小一部分,如果,我说如果,我们可以把这些俘虏中的一部分强壮的挑选出来,审核清楚他们的来历,是不是可以充入到我们的军队中,或者也可以组成一个敢死营,这样也能物尽其用。”
说到这里,赵安平停顿了下看了看云飞羽和刘拓,之间云飞羽一直如之前面sè严肃地看着自己,好似完全没有受到之前的话影响似的,而刘拓则是略微皱了皱眉,有点迟疑之sè。这样的表现,令刚才觉得自己有点鲁莽出口的赵安平,心中放下顾虑,顿了顿他继续开口:“这群人,多是经历几次战斗的老兵了,战斗力不错,也不需要特别训练,说句难听的话,像我们,总会有一些比较难啃的任务,或者一些见不得光的厮杀,这些人正好可以用作这些场合,也少了去押送他们的手脚,这些是末将的一些浅见,不知道云将军和刘将军以为如何?”
赵安平说完,就拿着双眼瞅着云飞羽,等着他的反应。说出这番话,已经有点出格,只是之前看云飞羽的意思好像没有反对,他才接着说出了这些话。
果然,云飞羽没有出言呵斥,刘拓么,这个老家伙,平时就是一副优柔的样子,到了这种时候,心里的弯弯绕绕比别人少,说谁听了,都不信啊,现在主要看云飞羽的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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