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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枪名无回

    ()    江左城,王固还在打听,哪里的军队在征兵。经过一段时间的道听途说,整理信息下来,发现一位杨将军的队伍,可能比较有前途。在几天的深思熟虑下,王固决定就去应征云将军的军队。

    有了这个决定后,负担反而没有了,在院子里练了会武艺后,还不见姐姐王漪回来。说道王漪,王固觉得最近姐姐出去的次数比以往多了,而且能感受到姐姐这段时间心情不错。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忙吧,看来也不是坏事,重要的事,姐姐从来不瞒他的,王固便也没多想。

    正好有时间,王固就开始给父亲煮药。王漪回来,看到弟弟在熬药,马上把他赶开,“这我来弄吧,你没熬过药,别做不好还弄得一身药味,瞧你满头大汗,快去洗澡,别着凉了。”

    撇撇嘴,王固无奈应了声是,嘀咕着老是把我当小孩子,洗澡去了。洗完澡,换了身干爽的衣服。王漪也已经把药熬好,正端着给父亲喝呢。

    晚饭吃完,服侍父亲入睡后。王固把今天下午的决定告诉了姐姐。王漪初时自是不肯王固参军,但拗不过弟弟的坚持。便想出了个缓兵之计,让弟弟先等等别急,入伍不是一天两天就结束的事,她明天先去父亲的朋友那问问情况,看看他们是不是有更好的建议。等了解清楚后,再来做决定不迟。王固觉得姐姐说得也有道理,就同意了。

    王漪自从那晚谈过之后,自然从第二天开始就和父亲的朋友询问过。一是真的关心下哪里的军队好,好能在弟弟询问时回答出来,便于使他信服,二是想有没有人能说服弟弟不要出去参军的。一连几天下来,知道了些消息,但是对于如何劝说弟弟,没有一点头绪。弟弟从小就是个很坚持的人,认死理,想做的事都想方设法做成它。如果那个人还在的话,倒是可以劝劝弟弟,从小弟弟就崇拜他,小时候连父亲都管不了的弟弟,对他的话真可谓言听计从。可惜,早年战场上落下的一身暗伤,年纪轻轻就早早地去了。想到他,就不由又想到了父亲的情况,何其相似,豪爽的xìng格,勇武过人,一起参加二十年前的那场平叛战争,却也一样落下一身病根。想到弟弟也要走同样的路,王漪心里是千万分的不愿意。而且她这两天也发现在以往的固定时间里有时会看不见王固练拳的身影。

    两个月后的傍晚,王固一如既往地在院子里练拳,看见王漪一如这段时间回来。即使她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是作为一起生活了多年的弟弟,王固还是能察觉到姐姐平静面孔下愉悦的心情。前阵子觉得只要姐姐开心就好,这两年,生活的重担都压在姐姐身上,她的快乐,是自己不能分担的内疚的无比的良药。可是今天不免有些好奇起来,什么事情让姐姐这么乐呵着。不过也好,趁着她心情良好,王固想再次和她谈谈出去参军的事情。这么段rì子的探听,他又有了新消息,原来打战最厉害的是云将军,他换想法了,他认为参军就是要建功立业,功成名就,所以要去就去最会打战的部队,跟着他们,在绚烂的年纪去打最漂亮的战役。

    吃过了晚饭,王漪看见王固不像往常一样离开,不由问:“阿固,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儿,就是想和姐姐你聊聊,白天你忙,我们已经有几天没有好好聊过了。”

    “哦~我的亲爱的弟弟,这不像你哦,肯定是有什么事吧,说来听听。啊,对了,先等我看下父亲状况。”

    “嗯,好的。”

    “姐,父亲,怎么样?”

    “还是那样子,没什么好转。”

    “哎!”姐弟俩顿时沉默了下来

    “嗯,姐,我看你最近几天都心情挺好的啊,是不是有什么高兴事?”

    王漪沉吟了一下,这没什么好隐瞒的,迟早的事,展颜笑道:“是,是有一件事,但是暂时没成,我暂时保密,等事成之后我再说好吗?”

    “嗯,姐,有件事和你说下,这两天我出去到店铺去买东西的时候,听见有人聊起说云将军又打了胜仗,但是自身因为消耗,部队编制不满,现在正在招人,我想去试试看,你说怎么样?”

    “阿固啊,为什么一定要出去打生打死呢?为了那些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吗?做姐姐的只想你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生活,有没有出息没关系的。从小我们就没了母亲,现在父亲有变成那样。要是你在外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该怎么办啊。就当是为了姐姐我,别去好吗?”

    “姐姐,我也舍不得你,但是男子汉生来就要志在四方,这不是父亲从小教导的吗?况且我很厉害的,江左这块地上我也是小有名气的武者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刀剑不长眼,太危险了,姐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啊。而且你看消息一直有变,说明道听途说还是不怎么可信的,说不定在江左城防军当个兵也挺好的呢。”说着说着,王漪不禁有些哽咽。

    王固最看不得姐姐伤心,见此,只能无奈安抚:“好了好了,姐姐,我答应你,短期内我不会去,要去也会找你商量的。”

    王漪也知道想一下子就让弟弟完全改变主意是不可能的,这样拖一段时间也好,说不定能改变他的想法,也就点了点头。

    第二天,王固有些怏怏不乐,也没心思练武,叫上了叔叔的儿子郑全,上街晃悠去了。他的这位好友,长在富人之家,可完全没有富人家的傲气,整天没个正经,也算是个奇葩。他父亲整天想着让他学着做生意,可是他倒好,只对武功感兴趣,常常让他父亲恨得牙痒,也为此教训过多次,可是他还是那样,一心只想耍枪弄棒。俩个家伙都对街上的小玩意无甚兴趣,直接掠过这些店铺小摊。走走走走,就到了一间武器店铺门口,店门上挂着巧工堂三字。巧工堂,他们可不陌生,这里的东西素来以品质高、质量好、价格贵闻名。两个人都是武者,碰到这种店总是要进去转转的。店铺内,各式各样的武器琳琅满目,不过以刀剑居多。可能武者中用刀剑的占多数。

    店铺内武器架是呈倒l排列,在靠近门口的三分之一武器架子上全部是装饰华丽的武器,有剑、刀、枪等等。王固他们对这些装饰作用大于实际的武器完全没有兴趣,在他们的理念中武器是杀人之器,不是用来观赏的,做的再漂亮杀不了人也是枉然。因此,他们径自略过前面的三分之一,观看起被安排在中间位置的武器来。郑全平时练习的时候用的是刀,这会正在仔细地观看一把苗刀,刀鞘主体由橡木做成,从刀鞘头到刀鞘口间隔一段距离用黄铜包裹加固,近刀鞘口处系以红绳便于挂靠。郑全忍不住拔出苗刀,刀身修长,刀刃面在接近刀尖处呈一弧线,刀刃上刀纹如滟滟波光,让人望之生寒,忍不住低声赞了声好刀。

    而王固平时习惯用枪,认为枪乃百兵之王,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在中间摆放的枪中,没看上什么好的,就顺着往里走,走完都没看见称心的。忍不住摇摇头,面带不屑,许巧,掌柜正好抬头看到,心里有点疙瘩,就问:“少年郎,怎么没挑啊?不是我吹牛,我这边可是全江左乃至整个扬州正好的武器店了”

    “这边的东西好是好,只是没找到我想要的啊!”王固还是一边摇头一边回答。

    “别急,外头的都只是佳品,真正绝品是在里面的。今天我心情好,就让你们见识一下,随我到里间。”掌柜吩咐好手下,自己领头向里走去。

    王固一听,还有好货sè,也不管郑全还在那观赏,拉了他一起跟着掌柜往里走去。到了里间,掌柜让他们稍坐片刻,接着吩咐人;“去把那把枪拿来。”

    一会二,小二扛来了一把枪,掌柜示意给王固。王固拿在手里试了试,枪杆韧xìng极强,致密无比,枪头上设计有血槽和血挡,在连接处系有红缨。咋一试就让王固觉得非常出sè,在王固尝试着长枪的时候,掌柜在旁边介绍:“此枪通体长九尺,枪杆七尺七,通体由珍贵玄檀木打造而成,韧xìng极强,质地极密,枪头一尺三,由jīng钢百炼而成,锋利异常,坚硬无比,枪名无回,不知这件作品可让小哥满意?”

    王固一听,顿时一惊,玄檀木韧xìng极好,又非常坚固,实在是制作枪杆的绝佳材料,但是珍贵无比,三十年才成拇指粗细,价比金银。jīng钢,一般钢材中的提炼品,虽然没有玄檀昂贵,却也是不可多得的佳品。难怪,这把枪望之就让人觉得是上佳之作,可是这样的做工和材料定是非常昂贵。“不知掌柜,这把枪价格多少?”

    “看你也是一位懂行的份上,我就开个人情价给你,二十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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